推開緊閉的門——執(zhí)著也是力量

(以色列)阿尤恩·馬格萊姆 沈畔陽 譯

耶路撒冷星期五，離點燃蠟燭還有一個半小時，收銀員正在打理最后一位顧客，工人放好拖布經(jīng)理鎖上辦公室。一周即將結(jié)束安息日就要開始。

就在這時一個矮小禿頂?shù)哪腥藲獯跤跖苓^來，“謝天謝地門還開著”，他要闖進去但手持金屬探測器的警衛(wèi)攔住他。

“關(guān)門了”。

“求求你了”，男人火急火燎地說，“我就買幾樣安息日用的東西”。

“不行”。

“就兩分鐘”。

“也許兩小時，不能進，關(guān)門了！”

“求求你了，先生，我有家有口啊，安息日怎么過！”

“我們都有家有口”，警衛(wèi)回答，開始有些不耐煩，“都要趕回家，讓大家都進去那……”

小個子很聰明，瞅準機會毫不猶豫從門縫擠了進去，警衛(wèi)扭過身要抓住他可他一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他跑到假日食品柜臺，滿心歡喜，“片刻就行，謝謝讓我進來”。他抓起面包放進塑料袋，“好大一家子”。又去買蔬菜：黃瓜、土豆、圓蔥等等，“再有幾樣就夠了”。拍拍腦門來到罐頭食品處撿起橄欖油和泡菜，“孩子愛吃這些東西”。看到甜食他再逗留一下抓起幾筒餅干糖果，“好好過個安息日”，他虔誠地說著來到柜臺后面收銀員面前。

中年收銀員一臉嚴肅，坐在那兒一動不動不肯收款。男人把所有東西放在傳送帶上，她卻身體向后一仰，兩臂胸前一叉語氣堅定地說：“關(guān)門了。”

“看在神圣安息日的份上”。

“關(guān)門了”。

“為我老婆和七個孩子”。

“關(guān)門了”。

“可憐可憐我和孩子”。

“關(guān)門了”。

很顯然，不論是經(jīng)理、警衛(wèi)、收銀員、工人還是這個男人本人，一切都已結(jié)束，不會留一點余地。男人雙肩塌下去兩眼打量地面，交不了錢他是不能拿走這些東西的，這很簡單，無論如何不能做賊和強盜。

突然他眼前一亮，拽出一個大塑料袋把所有東西裝進去，打開錢包從中抽出足夠鈔票摔在柜臺上奪路而逃，“謝謝”，拔腳沖出商店。大家都一怔沒回過神兒來呆呆地站在那里，半分鐘的功夫，他禿頂?shù)哪X袋和手出現(xiàn)在門縫處。

“安息日快樂！”他對每個人喊道，滿臉帶著微笑，消失了。

先哲告訴我們“執(zhí)著也是力量”。當成功之門只有一個縫隙的時候，如果我們足夠執(zhí)著也許就能成功。那個男人只要早到五分鐘就沒有這個故事了，警衛(wèi)會讓他進去他也就會很順利的買完拿走所有購物；那個男人晚到五分鐘也就沒有這個故事了，商店已經(jīng)關(guān)門他就只好空手而歸。巧的是門還剩一道縫兒——當他很難但又不是不可能完成自己任務的時候——執(zhí)著賦予他勇敢、聰明、熱情和克服前進路上障礙的力量，即使他所做的這一切最終證明是錯誤的。我們可能再向前進一步、冒一點險就能進入一個新天地，當我們知道自己需要什么，知道這樣做是對的時候，什么都無法將我們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