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
大學一畢業,我就到南京找男友云了。從此,我和云便開始了快活的生活,每個人一個月拿著一千多元的工資。下班后我們相擁著坐在租來的小屋里看電視,從下午6點的新聞到晚上10點多結束的黃金劇場再到深夜的午夜劇場。每天持續六七個小時。
那天晚上,電視壞了,我和云四目相覷。我逃避似的撿起了沙發下的一本舊雜志翻了起來,那天晚上,我讀了兩篇小說,兩篇散文;云則總結了我們兩年來的存款—— 168.6元。我們第一次彼此苦笑。
第二天下班后,我讀了卡夫卡的兩個短篇和張愛玲的三篇散文,寫了一篇500字的讀書筆記;云看了兩份報紙后跟我說:從這個月開始我們存一個人的工資到銀行吧。第五天晚上,我寫了一篇小小說投稿到了本市的晚報;云去圖書館聽了一個關于市場營銷的講座。兩個月后,我們的存折上有了3000元,我們沒去買電視機,而是買了一輛電動自行車,這是我們在一起后新買的第一件價值上2000元的物品。
接下來,我報考了英語補習班;云找了一份做業務員的兼職工作。我在報紙上發表了二十多篇文章;云跑成了第一筆業務,拿到了1600元的提成。一年后,我發表了文章100多篇,跳槽到了一家規模不小的廣告公司做了雜志編輯和策劃,工資是原先的三倍;云又跑成了六筆業務。兩年后,我做了雜志的主編,有多家報刊的編輯約我寫稿;云注冊了一家廣告公司并開始良好運轉。今天上午,我們拿到了位于城中理想地帶的新房鑰匙;下午,我開始構思一個長篇,云計劃年底把公司的注冊資金由50萬元升為500萬元。
四年,對人生來說不算太長。我們的這四年,被分成截然不同的兩個兩年。轉變似乎是因為那臺電視機的徹底罷工,可我明白,真正的質變是因為我們的醒悟。生活中有太多的暫時誘惑,也許是沒完沒了的電視節目,也許是刺激過癮的電腦游戲,又或者是輸贏無常的麻將……它們讓蓬勃朝氣的生命一點點走向頹廢,如同慢性毒藥,滲透麻痹我們的思想。
暗藏毒素的誘惑無處不在,請記得隨時強化自己的免疫力。
責編/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