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因斯坦的“奢求”
不久前去美國普林斯頓大學訪問,下車伊始,就要去拜謁愛因斯坦遺跡。但令人沒有想到的是:愛因斯坦根本沒有墳墓,也沒有“故居”和紀念館。
愛因斯坦生于德國一個貧困的猶太家庭,從小飽經苦難。
1921年,他榮獲諾貝爾物理學獎。成名后,各種榮譽和優厚待遇紛至沓來,他卻淡泊名利。愛因斯坦曾應邀到荷蘭萊頓大學執教,他對宿舍的要求是:有牛奶、餅干、水果,再加一把小提琴、一張床、一張寫字臺和一把椅子即可。學校當然全部滿足了愛因斯坦的“奢求”。
后為躲避法西斯的迫害,愛因斯坦移居美國。普林斯頓大學以當時最高年薪16000美元聘請他,他卻說:“能否少一點?給我3000美元就夠了!”人們大惑不解,他解釋說:“每件多余的財產,都是人生的絆腳石;唯有簡單的生活,才能給我創造的原動力!”當時,美國中產階級都以擁有小汽車為時尚,愛因斯坦居然不要汽車,從宿舍到研究所有兩公里路程,他堅持安步當車。
愛因斯坦在《我的世界觀》一文中說:“安逸與享樂與我無緣,照亮我前進、并不斷給我勇氣的是真、美、善……除此之外,在我看來都是空虛的?!?/p>
吳宗憲的享受掌聲與享受人生
我和吳宗憲有過一面之緣,那是2004年電影《一石二鳥》的發布會。群訪時,我問他平時都看什么書,沒想到他說出來的是雷馬克、莫泊桑。一個大眾眼里成天搞笑的主持人,居然看這么純文學的書!他還在一次采訪中說:“以色交者,華落而愛渝?!彼麑@么冷僻的古語都能如此熟稔,簡直讓人意外。
前兩天看到臺灣《商業周刊》創辦人何飛鵬的專欄,他說有一次看節目,吳宗憲說“身為藝人,就是要在高潮時享受掌聲,低潮時享受人生”,他當時眼睛一亮,完全沒想到吳宗憲能說出這么有哲理的話。
其實,吳宗憲一直以來就是一個有內涵的人。他曾說:“人的一生就好像是一架飛機,升多高都無所謂,但最大的重點就是要降落得漂亮一點,慢慢降落。”他還說:“走下坡才是我人生快樂的開始?!?/p>
吳宗憲為什么這么通透呢?他說,臺灣主持界的前輩蔣光超曾經告訴他,“藝人界,只有誰當紅,沒有誰最紅。一個超級巨星,也會變成明日黃花”。
只說一句就夠了
2012年諾貝爾文學獎頒發給中國知名作家莫言。有記者問日本著名作家村上春樹:“在這之前,有許多人都預測,您最有希望榮獲今年的諾貝爾文學獎,可是結果卻花落他處,對此,您有何感想呢?”村上春樹馬上回答:“如果該獎給了我,我連一句話都不想說。現在,獲獎者不是我,那么,只說一句就夠了:諾獎每年只有一個!”
1973年,澳大利亞知名作家懷特獲得該年度的諾貝爾文學獎后,拒絕各路記者的采訪。有一位記者實在難纏,時時刻刻尾隨其后,不離不舍。那天,懷特去釣魚,該記者又緊隨而去。數小時過去了,懷特一直專心釣魚,沒說一句話。最后,懷特收起魚竿,將釣好的魚裝入筐內。他見記者還沒離去,搖搖頭對記者說:“實在對不起,耽誤您這么長時間!不過,您是知道的,我早有聲明:拒絕一切采訪。所以,耽誤您的時間我沒有責任!”接著,懷特指了指對方的采訪筆記本,又指了指魚筐內依然蹦跳的魚,風趣地告訴記者:“您一定要我說什么的話,只說一句就夠了——那是多余,不如釣魚!”
教養的味道
那個人把拖鞋整齊地擺在鞋架最底層,然后用鑰匙悄悄地把門帶上。鄰居曾以為他一直待在家里。
那個人站在黃色安全線以外,靜靜地排隊候車,雖然車站只有他一個人。那個人在車上足足站了一個小時,盡管“老幼病殘孕專座”就在他旁邊空著。
那個人下車后輕咳了幾聲,走了兩分鐘,終于找到了一個垃圾箱,他把咳出來的東西吐到手帕紙上,嚴嚴實實地包好,穩穩當當放進“不可回收類垃圾箱”里面。
那個人出了閱覽室,他把報紙按照頁碼排好,踮起腳尖走到門口,他將報紙端端正正放到了3號報格上。
那個人去了書店,把一本厚厚的小說從書架上拿下來,躲到一個很少有人抵達的角落,默讀著。
最后,那個人的眼睛笑了。這本小說的第三自然段中這樣寫道:
“那個人無論走到哪里,都宛如一陣輕柔的風。風過后,什么也沒有留下,只留下一串氣味,香香的氣味。你可知道?這氣味是他們身上特有的味道,這個味道的名字叫作教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