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繪畫藝術的挑戰與應變

王丹

摘要：藝術的源頭我們無法追溯，但藝術的表現方法卻是種多樣的，尤其是現當代藝術。通過對杜尚作品的簡析，闡釋了現當代藝術打破傳統藝術創作的理念，由于工業革命影響，我們傳統的藝術充滿了挑戰，面對西方文化的沖擊，中國又應如何應變？

關鍵詞：現當代藝術；杜尚；工業革命

藝術已經好幾千年了，無論是東方文明、西方文明，沒有比藝術年齡更久的了，可以久到人類還在地上爬的時候，就已經有藝術了，但問題是當時藝術這個詞還沒有看到時候，很多文明連文字都沒有的時候，就已經有藝術了。可到底什么是藝術，什么是現代藝術呢？西方的現代藝術給我們帶來了怎樣的變化？當我們看到一些現代藝術的時候，有人說看不懂，懂不懂的問題其實是一個永遠的問題。誰都不能說我已經懂了現代藝術，懂是一個無止境的過程，懂到什么程度，也是每個人自己創造的。有些人像小孩子一樣，像鄉下人一樣，當人們非常質樸地面對一件作品時，說不定會豁然開朗，但有時候很多事情還看不懂，有誰敢說我住在中國，就一定懂得中國？回到現代藝術，如果真的要懂，那我們要有一個相對完整的文脈，我覺得就要看一下希臘藝術，看一下古典主義的藝術，了解一下西方文明的源頭了，再看現代藝術，情況可能會不太一樣。

我們知道杜尚被人們描述成西方后現代藝術之父，他最重要的作品之一是《大玻璃》，好像杜尚最重要的貢獻是“現成品”藝術。從某些角度看，把機器制造的工業產品或者是其他現成的物品擺到藝術展覽會上是荒誕的，但其實人們已經開始質疑傳統藝術以及藝術創作模式了。但杜尚告訴人們，普通物品與藝術品沒什么區別，如果藝術是美的；那普通物品也是美的，如果普通物品不美，那藝術也好不到哪兒去，可以說美是無處不在的，也可以說所謂藝術的審美價值只不過是人們的主觀成見而已。1915年后杜尚定居紐約，1917年他完成的《泉》是一只小便器，把那個“小便池”送往展覽會，對打破傳統藝術的創作模式起了很大作用。其實，環境和時間比作品更重要，變現成品為藝術品的決定因素或許是環境和時間，是時代的需要，與作品本身無關。那是不是說在一定條件下，任何東西乃至行為都可以是藝術；也可以反過來說，當條件改變時，任何東西乃至行為都可以不是藝術？由于環境和時間永遠在流動和變化中，所以文藝復興的經典“蒙娜麗莎”到了20世紀，就可以被畫上小胡子，也就是杜尚的另一件作品L.II.O.O.Q，（1919）；車輪和凳子放進美術館里，就等于結構主義的雕塑。甚至，人們把概念或語言文字都作為藝術，西方現代藝術便“進步”到了它的邏輯終點，正應了黑格爾的預告，藝術最終被哲學所取代而歸于消亡。究竟是不是這樣，我們覺得還要進一步去探究。

現當代藝術對于傳統藝術的挑戰不僅僅是在創作方法上，工業革命時期，整個資產階級和現代文明已經開始，石油的開采促進了印象畫派的產生。18世紀到19世紀初的古典主義已經無法滿足人們的需求，畫得像不像、美不美，已不是畫家關心的了，畫家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用顏料、用筆觸、用光線表達不同的世界，而不是像從前一樣模擬現實世界，模擬一張臉、一個房間。是不是資產階級時代的開始，才會有印象派我不知道，但我們認為現代藝術與工業革命是密不可分的。機器與速度也就成了現代藝術的代名詞。杜尚創作的《下樓梯的裸女》系列標志著他對機器時代的崇敬。但隨之而來的是工業革命帶來的副作用，環境污染，能源緊缺，核武器危險……科學技術在解決一些問題的同時，又帶來了一系列新的問題。

我們迎來了新的挑戰，要如何去應變？因為工業革命也就帶來了工業文化，與之相對的文化消費也就成為現代藝術的一個重要現象，文化工業概念的提出，與工業的發展緊密聯系，工業的進步使文化工業得以實現，所以沒有工業革命就沒有現代藝術。阿多諾認為：文化工業實際上就是滿足受眾娛樂的一種純粹文化消費品，讓受眾得到感官的滿族和對精神空虛的暫時補償。藝術家可從中轉到更多的錢，而藝術品成了真正的沒有思想沒有深度的消費產品。記得有人說過我們在一個消費主義主導的世界中取代了思考的地位，人們為了滿足自己的愿望將藝術品物化，這才是藝術真正的災難。

工業的現代性，讓人們變得更自私，凡事都要以人為中心，自然是為人服務的，人們可以隨意的開發自然資源。現在人們的一次性物品會產生大量垃圾，會傷害多少生靈？我們可以像存在主義一樣：“人類無法選擇出身，但可以選擇生存方式。”我們因當知足，而不是貪婪。從自然的法則說，人類沒有資格沒有權利去消耗更多的東西，浪費的是大家的，造成了污染就是違背道德的。如果這樣下去，自然資源總會枯竭，世界和人類必將遭到毀滅。你想得到任何東西都要付出代價，難道這就是現代性帶給我們的東西？人類文明與自然界是一樣的多元化，如果自然被人類破壞了，文明也將消亡。

反思的時候終于來臨，尊重自然，保護有限的自然資源，使人們從現代的非理性的立場中走出來，開始了理性的思考。可任何一種藝術形態或藝術現象都不可能是完美的，甚至必然遭到質疑。拿中國的現代書法來說，現代書法已經不再像中國傳統的書法了，我覺得是受到了西方現代藝術的沖擊，中國人似乎沒有自己的文化藝術價值標準，只是盯著“國際”的風向，沒有自己的價值判斷。把傳統的文化藝術玩成了混亂的藝術，這是很值得我們反思的。

面對西方的挑戰，中國又該如何應變？有些東西是一種看不見看到力量，它可以約束人類無理性的東西，無論是文化、藝術還是宗教，沒有完全相同的，他們的靈魂是不一樣的，每種存在都是獨立的，有些是環境給予的，這與不同地域的不同文化是有關系的，所以無論面對怎樣的挑戰，中國都應該憑借自己數千年文化藝術的底蘊和優勢，擔當起某種職責，不能說去抵抗西方主導的現當代藝術，但也應該去珍惜真正中國藝術。

【作者單位：蘇州大學藝術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