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傳染性萎縮性鼻炎的概述

黎先偉 譯

早在十九世紀初，豬萎縮性鼻炎被定義為一種由細菌感染而引發的傳染性疾病（Franque, 1830-德國）。迄今為止，豬萎縮性鼻炎已有差不多兩個世紀的歷史，而其感染性病原學是在一個世紀以后（二十世紀初）才被人們清楚地認識（Ratke, 1938；Carlstrom, 1940）。目前世界各地的養豬場仍然會出現萎縮性鼻炎的臨床癥狀。在此期間，全球已發生了不同大小程度的萎縮性鼻炎的案例，尤其在二十一世紀頭十年萎縮性鼻炎表現出顯著的流行趨勢。首先，我想在這里同時指出的是，傳染性萎縮性鼻炎的兩組已明確定義的臨床表型。它們分別是：漸進性萎縮性鼻炎（PAR）：主要是由D型產毒素型多殺性巴氏桿菌（Pasteurella multocida）單獨，或與支氣管敗血波氏桿菌（Bordetella bronchiseptica）聯合感染所引起。退化性或非漸進性萎縮性鼻炎（RAR）：主要是由產毒素型支氣管敗血波氏桿菌（Bordetella bronchiseptica）感染所引起。這個概念是由彼得森和尼爾森在1983年共同提出。這兩種細菌均可在豬群間輕易地傳播，尤其是在管理控制措施做得不夠完善的養豬場，細菌的媒介物質不能被有效地清除，以至豬萎縮性鼻炎的發病機率大大上升。

豬本身是支氣管敗血波氏桿菌的主要傳播宿主（包括種豬、仔豬、育肥豬和后備母豬），而多殺性巴氏桿菌也能夠傳染給其他品種的動物，如鼠、貓、狗、鳥、雞、綿羊、山羊、牛和馬，甚至也可傳染給人類（人畜共患病）。毫無疑問，這兩種細菌在養豬場的感染和傳播能力都是非常強的。兩種細菌所引起的特征性病變主要是導致鼻甲骨發育不全，其中豬的鼻甲每邊各有2個，分別在腹側和背側各有2個，共4個。感染的嚴重程度主要取決于這4個鼻甲以及鼻中隔的受損情況，從而導致不同程度的萎縮性鼻炎的臨床表現，這會讓豬群出現明顯的面部變形或歪斜、流鼻液，甚至鼻出血。從上述提到的內容來說，由產毒型多殺性巴氏桿菌引起的漸進性萎縮性鼻炎會表現出更嚴重程度的臨床癥狀。

兩種不同表型的豬萎縮性鼻炎（PAR和RAR）在臨床上產生的另一種常見的影響是，降低豬群的增長速率，導致育肥豬群間產生較大的不均一性。豬萎縮性鼻炎（PAR和RAR）可影響高比例的青年豬群，使得其育肥期的飼養周期延長，飼養成本和相關的診療費增加，造成嚴重的經濟損失。

因此，豬萎縮性鼻炎被認為是一種對養豬場具有顯著經濟影響的傳染性疾病，這提醒我們應該采取積極有效的預防措施，以控制和遏制這種疾病的發生，避免造成不必要的經濟損失。此外，我們還應該考慮到，如果我們監控的養豬場有過萎縮性鼻炎的發病史，而在一段時期內沒有出現該病的臨床癥狀，但我們也不能保證該豬場的種豬群沒有受到病原菌的潛在感染，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豬萎縮性鼻炎也可能會在該場的豬群中復發。

一、病原學

大量研究證明，豬萎縮性鼻炎的病原主要是多殺性巴氏桿菌（Pasteurella multocida） 和支氣管敗血波氏桿菌（Bordetella bronchiseptica）的產毒素菌株。這兩種細菌的生長和定植條件是需要產生足量的毒素，此外，這也取決于其他的感染因素，包括一些可以損傷鼻黏膜的細菌和病毒，以及由于管理措施和基礎設備不完善所致的多種不利的環境因素。所有這些相關的因素在不同程度上加劇了養豬場內萎縮性鼻炎的臨床癥狀。多殺性巴氏桿菌和支氣管敗血波氏桿菌均是一種細小的、革蘭氏陰性、需氧型球桿菌。這兩種細菌均可在常見的豬呼吸道疾病綜合癥中擾亂上呼吸道和下呼吸道的功能。我們也知道，患有萎縮性鼻炎的豬群更容易產生一些呼吸道并發癥。同時，多殺性巴氏桿菌和支氣管敗血波氏桿菌菌株的抗原變異性，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臨床特性的嚴重性。在這些決定豬萎縮性鼻炎嚴重程度的外在因素中，我們應該重視以下幾個方面。

1.管理和基礎設施方面的因素。

高比例的后備母豬群：母豬年更新率較高；在一個空間里有大量動物的大型養殖場；高密度飼養的豬群；頻繁轉欄和混養動物；哺乳措施較差；周圍環境的控制措施不足，如通風、含氧量、氣體水平、溫度的舒適度以及相對濕度；混養不同年齡和/或不同母源的動物；生物安全措施不足：清潔、沖洗和消毒；豬群與狗、貓、老鼠或鳥類直接接觸。

2.營養因素。粉狀飼料含有較高比例的磨細顆粒和灰塵；由于糧倉、運送機等出現裂縫或受損導致豬群的飼喂量不足；在豬群生長和發育階段均衡的營養和易消化的鈣/磷的比值；營養缺乏或不均衡會影響機體的免疫系統，導致腸道內菌群失調。

3.遺傳因素。三十年前，科研人員便提出了遺傳因素在豬萎縮性鼻炎流行病學方面的作用。根據豬群的品系和品種（大白比長白更易感），人們認為豬萎縮性鼻炎的遺傳性是高度可變的。此外，人們還認為具有不同易感性的產毒型多殺性巴氏桿菌的品系和菌株之間具有遺傳的傾向性。時至今日我們知道，來自源頭養豬場的攜帶宿主，其遺傳性的風險主要來自產毒型多殺性巴氏桿菌和/或支氣管敗血波氏桿菌所產生的倍增效果。

二、流行病學

支氣管敗血波氏桿菌和多殺性巴氏桿菌感染機體后，可非常直接地定植于機體的呼吸道黏膜。這兩種細菌的流行程度要比豬萎縮性鼻炎的臨床病例更為普遍。無疑，我們可以稱此為一種“冰山一角”的疾病，因為這只是我們豬群所出現的一小方面的健康問題。

要正確的認識豬萎縮性鼻炎的臨床癥狀如何會在一些我們認為是無該病的養豬場內突然出現，我們應該開始形成這樣的觀念，即這兩種細菌的感染和/或傳播會發生在仔豬的早期階段。支氣管敗血波氏桿菌可造成動物呼吸系統的問題，甚至會導致一周齡的動物發病。支氣管敗血波氏桿菌也很容易在上呼吸道的器官內定植。

青年后備母豬普遍被認為是豬萎縮性鼻炎的傳染源和/或擴散傳播的主要因素；而且它們也是這兩種細菌主動的攜帶者。它們身上所表現出的臨床癥狀是明顯的，不過它們不表現臨床癥狀也不能排除它們可能是疾病的攜帶者。因此，對于自家豬場的后備母豬群（自繁或從外部購買）必須詳盡了解其（進行性和非進行性）豬萎縮性鼻炎的流行狀況，并制定完善的預防和控制計劃。

豬萎縮性鼻炎可在一個養豬場內非常小一部分的后備母豬和/或種豬中持續帶毒感染，并在可扁桃體和小腸中分離到細菌。如果帶毒的后備母豬進入陰性豬群會導致進行性和非進行性萎縮性鼻炎的迅速蔓延。

在養豬場內，帶毒的能繁母豬對疾病的傳播過程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而且這兩種細菌均可在哺乳期通過陽性母豬傳染給后代，和/或陰性母豬受收養的陽性仔豬感染。同樣，這兩種細菌在種豬群（后備母豬、經產母豬和種公豬）之間的傳播也是非常直接有效的。從這一點上來說，我們必須充分考慮到，那些實施母豬群養（至少有一半的生產周期和/或有效壽命使用時期內）的養豬場會存在更大的傳播風險。與豬萎縮性鼻炎相關的細菌可經由精液或胚胎進行傳播。細菌除了在早期階段可通過垂直傳播的方式由母豬傳染給仔豬以外，通過氣溶膠和攝入受污染的糞便等水平傳播的方式同樣是5～8周齡的仔豬之間細菌傳染的重要途徑。這兩種細菌的排泄高峰主要出現在仔豬斷奶后2～3周內，同時開始另一階段的感染。在這個時期，如果出現了上述提到的促進疾病發展的相關因素，那么豬萎縮性鼻炎將可能會出現普遍流行，而且，其感染性會得以增強并在母豬群，尤其是易感仔豬中迅速蔓延，出現進行性或非進行性萎縮性鼻炎的臨床癥狀。病情惡化的情況通常會發生在豬群的生長后期（育肥豬），這往往會導致我們混淆豬群首次感染的時間以至擾亂后續的決策。因此，我們能夠確保幼齡仔豬免受感染，這對控制疾病后期發展會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豬萎縮性鼻炎的感染時間可持續數月之久，這主要與感染的程度和強度有著密切關系。同樣，其病變和臨床癥狀的嚴重程度與感染過程是發生在早期或晚期有關。動物機體受感染的時間越早，其病變和臨床癥狀的程度將會越嚴重。

積極主動地保護那些來自受感染母豬所產的仔豬，可一定程度上降低仔豬的臨床發病率，但并不代表它們不受感染，這意味著這些仔豬在斷奶期、生長期乃至育肥期仍存在健康的風險。

感染母豬所產的仔豬可在出生后2～6周期間受到感染，而如果這些母豬有效地接種了針對支氣管敗血波氏桿菌和產毒型多殺性巴氏桿菌的疫苗，那么其后代豬群的潛在感染性可推遲到14～18周，這對規模化養豬場來說，漸進性萎縮性鼻炎則沒有足夠的時間在其商品豬群中發展并爆發，因為這些豬群往往會在22～25周便送去屠宰。

一般來說，我們可以經常看見一些不接種疫苗的養豬場，仔豬轉入育肥舍時是非常健康的，但當它們達到12～16周齡時，會表現出嚴重的漸進性萎縮性鼻炎的臨床癥狀。這主要是由于豬群在8～10周齡期間，D型多殺性巴氏桿菌所產生的高水平毒素引起的，這與豬群進入育肥期的時間剛好相符。支氣管敗血波氏桿菌和多殺性巴氏桿菌均對外界環境的抵抗力不強，一般消毒藥均可殺死病菌，低濕度和高溫條件（>60℃，15分鐘）也可將其殺滅。可通過降低批次的飼養密度、熱水沖洗欄舍以及使用消毒劑等方法來減輕感染壓力。

三、發病機理

不同年齡段的豬鼻黏膜會產生不同類型的粘蛋白，這便告訴我們支氣管敗血波氏桿菌桿菌和多殺性巴氏桿菌是如何定植于鼻黏膜的。支氣管敗血波氏桿菌優先定植和粘附于鼻黏膜的纖毛上皮細胞，并在黏膜表面繁殖，產生大量毒素迅速傳播至整個鼻甲骨的組織，導致鼻黏膜上皮細胞出現退化、增生、炎癥以及纖毛缺失。

根據它們的毒力，不同的菌株之間會出現一定程度的差異。在豬的4個鼻甲中，腹側的2個鼻甲通常是最容易受到感染的。隨著豬群年齡的上升，其鼻甲骨萎縮的易感程度將會相應的降低。由于支氣管敗血波氏桿菌所引起的鼻黏膜上皮細胞的變異，為D型產毒素型多殺性巴氏桿菌的增殖提供了一個得天獨厚的環境，導致上皮細胞增生、鼻甲萎縮、腸系膜細胞增生、骨溶解，以及鼻腺體的萎縮。在控制管理仔豬感染的措施中，部分或完全的修復其鼻甲的上皮細胞是切實可行的措施，這可使仔豬所承受的發育不良的程度在它們的生長過程中得到相對地延遲。

如果我們正確地認識到鼻黏膜作為機體防御外界感染的第一道防線的重要性，那么由于進行性和非進行性萎縮性鼻炎所引起的部分或全部鼻甲的受損，將會導致呼吸系統并發癥和其他條件性致病菌（細菌、病毒或寄生蟲）更易在機體內爆發。

我們得出的結論是，兩種細菌毒素的致病機理是不同的，通過不同的機制造成鼻甲的變異，引發非漸進性和漸進性萎縮性鼻炎的臨床癥狀。

四、病變和臨床癥狀

為了更好地了解豬萎縮性鼻炎的臨床癥狀，我們應該首先解釋其產生臨床病變的原因。進行性和非進行性萎縮性鼻炎的肉眼病變主要集中在鼻腔及其鄰近的部位。我們可以觀測到的主要病變有：腹側和背側鼻甲出現輕微地萎縮或個別鼻甲出現變形和萎縮，在病情嚴重的情況下，這些結構甚至可能會消失；鼻中隔的萎縮和/或變形可以是對稱或不對稱的，這使得鼻子會出現向上翹或向一側歪斜的情況；鼻腔內會產生粘膿性的分泌物，有時可能伴有出血；我們還可能可以觀察到豬萎縮性鼻炎的繼發性并發癥，如由肺葉尖部和心部的支氣管肺炎引起的下呼吸道病理變化。

出現明顯的肉眼病變之后，鏡下病變檢查也可作為一種重要的參考指標：鼻甲骨板的纖維化；鼻黏膜層的炎性變化及退變過程；當豬場首次出現豬萎縮性鼻炎的臨床癥狀時，它們往往很可能會被忽視，尤其是出現非漸進性萎縮性鼻炎更是如此，盡管漸進性萎縮性鼻炎會出現嚴重的臨床癥狀。

我們可以明確地鑒定出育肥豬漸進性萎縮性鼻炎的臨床表現，其特點是：鼻部歪向一側或向上翹；由于鼻淚管阻塞，眼淚和塵土沾積淚，常在眼眶下部的皮膚上形成“淚斑”。不過這并不總是與豬萎縮性鼻炎有直接的關系；打噴嚏，有時會產生分泌物；鼻衄（鼻出血）：一側或兩側鼻孔出血；面部變形，在鼻部和面部出現皺紋。

引述患病豬群的平均增長率會明顯降低16%～19%，病情嚴重的育肥豬甚至可能會超過30%。育肥豬的生長速率大大降低，從而給養殖戶帶來巨大的經濟損失。

豬非漸進性萎縮性鼻炎的臨床癥狀在年輕仔豬中（3～4周齡或更小）較為常見，盡管癥狀不太明顯，但這并不意味著對經濟生產的影響較小。感染非漸進性萎縮性鼻炎的仔豬會出現以下臨床癥狀：頻繁地打噴嚏（我們必須把咳嗽和打噴嚏區分開）；鼻部噴出不同程度的黏膿性鼻分泌物；食欲較正常生理機能的豬群要低，且生長遲緩（25～40 g/d）。

五、診斷

根據豬萎縮性鼻炎的臨床病癥，診斷漸進性萎縮性鼻炎比非漸進性萎縮性鼻炎要相對容易。然而，對于一些大量使用抗生素的養豬場來說，這些外部的臨床癥狀有可能會被隱藏或掩蓋。在這些情況下，除了臨床診斷以外，我們還應該依靠一些輔助的診斷措施來確診疾病。

1.剖檢診斷。在第一至第二前臼齒上方橫向切開豬鼻，并評估每個鼻甲的萎縮程度。除了沒有與豬萎縮性鼻炎的嚴重程度存在直接關系的情況以外，病變程度的記分（0至5）有多種不同的方法，但不同獸醫的判定結果可能會有所不同。每批次的檢驗樣本都需要有最低的數量要求（20%），以確保診斷的顯著性。

2.細菌學檢測。可采用活豬的肺部灌洗樣本以及來自屠宰場的生豬樣本來進行細菌檢測。這要比鼻咽拭子或鼻腔分泌物樣本的檢測結果更加精確。這些樣本應該保存于磷酸鹽溶液中，在冷藏（4℃～8℃）條件下運往實驗室檢測。一般可采用1%葡萄糖血瓊脂或麥康凱瓊脂平板分離病原菌。扁桃體和肺部的分析判斷常被用來作為診斷的依據。我們要想采用細菌培養的措施來鑒定出產毒素的菌株是相當不容易的，這意味著我們將不太可能從中獲得一個明確的診斷結果。

3.血清學診斷。通過檢測血清中凝集抗體來進行診斷。這種方法所獲得的結果比細菌培養方法（特定介質）獲得的結果的特異性要較差。血清學診斷并不能區分豬體是野毒感染還是疫苗免疫所產生的抗體。如果豬群并沒有接種過萎縮性鼻炎的疫苗，那么血清學診斷方法可幫助我們對陽性豬群初步診斷為萎縮性鼻炎。

4.PCR診斷。通過PCR檢測可具體鑒定出D型產毒素多殺性巴氏桿菌。

此外，我們還必須考慮豬萎縮性鼻炎與以下疾病臨床特征的鑒別診斷：巨細胞病毒感染：包涵體性鼻炎；流感病毒；偽狂犬病毒；豬繁殖與呼吸綜合征病毒；飼喂器和飲水器設計不佳導致的上頜骨變形。

六、預防與控制

采用隔離的治療或處理措施并不能有效地解決豬場漸進性或非漸進性萎縮性鼻炎的問題。精準的養殖場或生產結構的知識是非常重要的，了解問題的根源，同時依靠實驗室診斷掌握其流行病學和臨床診斷的情況，制定出一套完善的漸進性和非漸進性萎縮性鼻炎的治療、控制和預防措施。

要想做到這一點，我們必須考慮所有的管理和治療措施，包括環境、營養、遺傳和具體的疫苗接種程序，以達到預防這種對生產帶來嚴重經濟影響的傳染病。漸進性和非漸進性萎縮性所造成的經濟損失將會證明我們采取的措施是非常有必要的，因為這所能挽回的投資利潤率是相當大的。

我們所采取措施的目標應達到以下幾點：降低患病率，即降低后備母豬、經產母豬、仔豬以及育肥豬的支氣管敗血波氏桿菌和多殺性巴氏桿菌的感染壓力。減輕鼻黏膜和鼻甲的病變記分程度，以降低對豬生產產量（增長率和飼料轉化率）所造成的經濟損失。減輕臨床病變的程度以避免繼發細菌感染，加重病情。改善環境的舒適條件促進呼吸效率，并加強營養。

針對豬傳染性萎縮性鼻炎的首要預防措施主要是，防止支氣管敗血波氏桿菌和D型產毒素多殺性巴氏桿菌，通過隱性攜帶者（如將要引進的后備母豬）帶入養殖場。為此，我們需要采取以下措施：了解待引進后備母豬的健康程度，以及它們在原養豬場的治療和疫苗接種情況，出具相應的官方證明，確保引進的后備母豬沒有漸進性或非漸進性萎縮性鼻炎。在引進及9周嚴格的隔離觀察期間，豬群沒有出現明顯的臨床癥狀。

在隔離期間接種支氣管敗血波氏桿菌和D型產毒素多殺性巴氏桿菌的滅活疫苗，間隔3至4周再加強免疫一次。

一旦青年母豬已經進入開產階段，我們需要制定一份明確的疫苗接種時刻表，其中包括：初產母豬接種：兩次，分別在分娩日期前8至7周和4至3周內接種疫苗。在緊急情況下，我們可以給全群的繁育母豬緊急接種雙倍劑量的疫苗，無論它們處于繁育的何種狀態。經產母豬只需要在分娩前4至3周內接種一次疫苗。

無論在什么時候，除了高效的疫苗接種措施以外，我們還需要采取以下相應有效的管理措施，以達到最佳的防控效果：嚴格的控制豬群飼養數量，每批次哺乳母豬、仔豬和育肥豬間要對欄舍進行嚴格的沖洗和消毒，預留足夠的空欄時間。若使用熱水進行沖洗則效果更佳。降低同欄豬群的飼養密度；嚴格的生物安全措施，嚴禁豬群與貓、狗、鳥，以及其他易感的生產動物如綿羊、山羊、牛或馬等接觸。保持養豬場內良好的空氣環境，包括通風、含氧濃度、溫度和相對濕度，以及環境灰塵等。

額外的治療性措施與疫苗接種措施相聯合，以預防支氣管敗血波氏桿菌和D型產毒素多殺性巴氏桿菌，可有助于我們減少病變的嚴重程度和相應的臨床癥狀，尤其對于一些急性臨床病例，同時，可提高受感染仔豬和育肥豬的生長速率。

研究已顯示對支氣管敗血波氏桿菌和產毒素多殺性巴氏桿菌敏感的主要抗生素包括：四環素類：土霉素、金霉素和強力霉素；磺胺類藥物+甲氧芐胺嘧啶；大環內酯類：泰樂菌素、替米考星和托拉霉素；林可霉素（林可霉素類）、氟苯尼考（氯霉素類）；青霉素（青霉素類）；恩諾沙星（喹諾酮類）和泰妙菌素。

總的來說，選擇合適的抗生素是非常重要的，我們必須充分充分考慮到年齡、劑量、用藥時間、休藥期以及每頭豬的成本等眾多方面。采取有效的疫苗接種計劃的同時，我們始終需要充分考慮應對的治療措施，以及相應的環境、生物安全、管理和后備母豬的控制措施，以達到綜合防控的最佳效果。

（by Dr Antonio Palomo Yagüe）

參考文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