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良健, 李 輝,禹 誠,張 特
(湖南大學經濟與貿易學院, 湖南 長沙 410079)
耕地征收最優規模的理論與實證研究
——基于邊際理論視角
王良健, 李 輝,禹 誠,張 特
(湖南大學經濟與貿易學院, 湖南 長沙 410079)
研究目的:針對當前盲目征收耕地的現象,探討耕地征收最優規模測算方法,為科學調控耕地征收提供參考依據。研究方法:生產函數模型與面板計量方法。研究結果:2005—2010年耕地征收實際規模從過度征收逐步趨近于最優規模;“十二五”期間需新增耕地規模為153.27萬hm2。研究結論:(1)基于邊際理論視角測算耕地征收最優規模的方法具有科學性和可操作性,可為各地合理確定耕地征收規模和土地利用總體規劃修編提供參考;(2)保障糧食安全前提下的耕地效益最大化是確定當前最優征收規模的標準;(3)提升耕地的邊際效益是解決當前耕地保護與建設用地擴張矛盾的關鍵。
土地管理;耕地征收;最優規模;邊際效益;糧食安全
現階段協調好經濟發展和農地保護的關系是實現中國可持續發展戰略的重要基礎,而農地非農化又是這一矛盾的焦點[1]。當前中國農村土地征收普遍存在盲目征收現象,從而出現部分地區征地面積過大、強征強拆、社會矛盾尖銳等一系列問題,引起了全社會的廣泛關注,因此,科學測算耕地征收最優規模意義重大。
目前有關耕地征收最優規模測算的研究報道較少。劉彥隨等構建了區域容許耕地轉換量化模型,測算了無錫市至2030年容許耕地轉化為建設用地的規模[2]。許恒周等借鑒區域容許耕地轉換量化模型測算了江蘇省至2030年的容許耕地轉化為建設用地的規模[3]。郭斌、鄧升陸從城市用地規模的影響因素出發,以建設用地擴張規模作為確定耕地征收規模的依據,對耕地征收規模進行測算[4-5],該方法忽略了耕地在農業部門的經濟效益以及耕地作為糧食安全載體的重要功能,可能導致耕地過度征收。部分學者基于邊際理論探討了土地資源在農業部門和非農業部門的配置問題及其政策分析[6-8]。王衛、譚榮等從邊際理論出發測算了耕地在農業部門和非農業部門邊際效益相等的均衡點[9-10]。但現有的基于邊際理論研究耕地資源在農業部門和非農業部門配置的文獻在分析過程中缺乏約束條件,尤其是忽略了保障糧食安全的耕地面積,所以以邊際效益均衡點測算耕地資源配置規模可能導致測算所得的耕地非農化規模過大。
鑒于此,本文基于邊際效益理論的角度,以保障糧食安全為約束條件實現土地要素效益最大化的理論模型出發,測算了中國2005年以來的耕地征收最優規模,從而對中國的耕地非農化進程進行回顧,并預測中國“十二五”期間的耕地征收最優規模,以期為合理確定各地耕地征收規模提供較為科學的測算方法,且為土地利用總體規劃修編提供參考依據。
2.1 耕地征收最優規模的理論依據
2.1.1 耕地從農業部門向非農業部門單向轉化 耕地作為生產要素在農業部門和非農業部門之間進行分配,由于耕地可以即時轉化為建設用地,但是建設用地一般不能再轉化為耕地,所以耕地作為生產要素,一般是從農業部門向非農業部門單向流轉。也正是由于這個原因,有效控制耕地征收規模具有相當重要的意義。
2.1.2 征地實質原因是農業部門的土地邊際效益小于非農業部門 耕地作為生產要素,遵循邊際報酬遞減規律。工業社會之前,耕地只能作為農業部門的生產要素來取得效益。工業出現之后,耕地可以作為工業生產要素,其邊際效益遠大于農業部門的邊際效益,大量耕地轉化為建設用地。只考慮耕地的利用效益,則當耕地在農業部門和非農業部門的邊際效益相等時,耕地的效益實現最大化,耕地征收的現象消失。所以,農地非農化的實質原因是耕地在農業部門的邊際效益小于其在非農業部門的邊際效益。
2.1.3 糧食安全及生態安全約束耕地要素分配 過量的耕地轉化為建設用地會帶來許多問題,如城市規模過大、失地農民過多、社會矛盾加劇、生態環境惡化等,所以,耕地在追求效益最大化的過程中必須保證糧食安全和生態安全。因此,保障糧食安全與生態安全所需的耕地可能導致耕地在農業部門的邊際效益小于在非農業部門的邊際效益,即糧食安全與生態安全約束耕地要素分配。
2.1.4 耕地征收最優規模是保障糧食與生態安全前提下實現耕地資源效益最大化 耕地征收規模是指耕地轉化為建設用地過程中被征收的土地面積。耕地征收的原因是追求效益,而追求效益最大化必須以保障糧食與
生態安全為前提。所以,耕地征收最優規模就是當前保有的耕地規模與保障糧食和生態安全前提下耕地效益最大化的耕地規模之差。
2.2 理論模型
2.2.1 模型假設 (1)非農業部門總產出決定于勞動力、資本、土地、技術4個生產要素;(2)耕地的產出效益具有外部性,不僅包括經濟效益,且包括社會效益和生態效益,其中社會效益和生態效益屬于耕地的外部性效益[11-14];(3)土地要素的邊際經濟效益遞減;(4)耕地作為生產要素,只能在農業部門和非農業部門之間分配,且被分配殆盡。
2.2.2 生產函數 根據假設1和假設2,可得一國或者一個地區的生產函數,如式1:

式1中, Y表示總效益,K表示資本數量,L表示勞動力數量,D表示土地面積,λ表示技術,WS表示單位面積的社會效益,WE表示單位面積的生態效益。1,2分別表示農業部門和非農業部門。
2.2.3 約束條件 (1)假設耕地被農業部門和非農業部門完全利用,如式2:

式2中, D1, D2, D分別表示耕地面積、建設用地面積、耕地與建設用地總面積。
(2)耕地規模必須要能保障糧食安全,如式3:

式3中,D1表示耕地面積,D1*表示保障糧食安全的耕地面積。
2.2.4 耕地征收的最優規模 綜上所述,求土地要素分配的問題轉化為滿足約束條件1和約束條件2下的極大化問題,如式4:

設求得最優解為D1等于d1, D2等于d2,當前的耕地面積為d1'。耕地減少主要包括建設占用、災害損毀、生態退耕、農業結構調整4個方面,其中建設占用規模為本文所測算的耕地征收規模。若d1'大于d1,則耕地征收最優規模如式5,其中DE表示耕地征收的最優規模,DS表示生態退耕面積,DZ表示災害損毀耕地面積,DT表示農業結構調整減少耕地面積,DX表示當年農業結構調整的新增耕地面積。若d1'小于d1,則說明耕地過度征收。

2.2.5 數學求解及其分析 首先,根據農業部門和非農業部門的產出函數以及式2求出滿足邊際效益相等的耕地面積和建設用地面積,分別設為D'1,D'2。其中MPD'1,MPD'2分別表示土地在農業部門和在非農業部門的邊際效益。需要滿足的條件見式6與式7。由假設3可知二階條件式7可滿足。


然后,比較耕地與建設用地邊際效益相等的解D'1,保障糧食安全的耕地面積D*1,和當前的耕地面積d1'的大小情況,可以求得耕地征收的最優規模。根據理論分析,邊際效益相等時,耕地征收現象將消失,所以只需要討論d1'大于D'1的情況。
(1)在人口多耕地邊際效益低的情況下,則有d'1>D1*>D'1,則耕地征收的最優規模為式8和圖1。此時,必須在保障糧食安全的前提下追求效益最大化。該情況下,通過提升農業技術,使耕地邊際效益曲線MPD1向上移動,同時由于單位面積糧食產量G增加而使D*1向左移動,移動到合適的位置之后,則能使D''1等于D*1,從而優化耕地利用效率。


圖1 人口多耕地邊際效益小情況下的耕地征收最優規模Fig.1 The optimal scale of arable land expropriation under the premise that population is large while marginal benefit of arable land is small


圖2 人口少耕地邊際效益高情況下的耕地征收最優規模Fig.2 The optimal scale of arable land expropriation under the premise that population is small while marginal benefit of arable land is high


圖3 耕地過度征收的情況Fig.3 Situation of excessive expropriation of arable land
2.2.6 耕地征收最優規模的動態分析 時間推進將產生技術進步和資本積累,使得等面積的土地投入下的邊際效益提高。圖4中表現為邊際效益曲線MPD1和MPD2向上移動,使得D'1向左或向右移動。同時,農業技術進步會提高單位面積糧食產量,在人口不變的情況下,保障糧食安全所必須的耕地面積將減少。在圖4中,表現為D1*向左移動。動態變化的結果最終使得耕地征收的最優規模由變為比較理想的動態變化是技術進步和資本積累提高耕地和建設用地的邊際效益后,使邊際效益相等的耕地面積與保障糧食安全的耕地面積接近,從而使土地利用能夠在保障糧食安全的前提下更有效率。理想的動態變化在圖4中表現為D'1向右移動,D1*向左移動,彼此更為接近。

圖4 耕地征收最優規模的動態變化Fig.4 Dynamic changes of optimal expropriation scale of arable land
3.1 研究方法
3.1.1 保障糧食安全耕地面積的測算方法 保障糧食安全的耕地面積如式11:

式11中,D1*表示當年必須保障糧食安全的耕地面積,P表示人口,F表示人均用糧量,ε表示保障糧食安全的糧食庫存量與糧食消費量的百分比,η表示保障糧食安全的國家糧食自給率,G表示單位面積糧食產量,R表示復種指數,C表示糧食種植面積占到糧食、油料、蔬菜種植面積之和的比重。

3.1.2 耕地社會效益與生態效益的測算方法 耕地外部性價值測算方法很多[11-15],本文參考王仕菊等市場替代法[12]測算耕地的社會效益,見式12:式12中,WS表示單位面積耕地社會效益,I1表示農村居民家庭人均純收入,I2表示城鎮居民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Eu表示政府為城鎮居民個人提供的社會養老保險金,P表示人均耕地面積。
以謝高地等建立的中國陸地生態系統單位面積服務價值表中2002 年全國耕地平均生態服務價值[16]為基礎,采用價格指數修正得到以2003年為可比價格的歷年單位面積耕地生態服務價值。
3.1.3 邊際效益相等的耕地面積測算方法 將農業部門和非農業部門的生產函數設定為C-D函數,且每年的技術進步率恒定,農業部門的產值包含經濟產出、社會效益、生態效益。如式13、14:


式13、14中, Y1表示農業產值, YW表示農業部門的外部性效益,包括社會效益與生態效益,Y2表示第二、三產業產值之和。 t表示時期,初期為1,逐年增加1。 K1表示第一產業歷年資本存量, K2表示第二、三產業歷年資本存量之和。L1表示第一產業就業人數,L2表示第二、三產業就業人數之和。D1表示耕地面積,D2表示建設用地面積。WS和WE分別表示耕地單位面積社會效益和生態效益。α, β, γ分別表示資本、勞動力、土地的產出彈性。 λ表示每年恒定的技術進步率。


對式13的經濟產出部分與式14兩邊取對數,并建立雙對數面板數據計量模型:式15、16中,δi,φi表示個體效應,εit,μit表示隨機誤差項。運用Stata 11.0軟件在實驗過程中發現資本、勞動力為內生變量,不宜采用最小二乘法估計,本文采用系統GMM法進行一步估計,以lnK,lnL的差分滯后項作為各自回歸方程的工具變量,結果見表1。結合式2,可得到歷年耕地邊際效益與建設用地邊際效益相等的方程,如式17:

最后,將現有的耕地面積與邊際效益相等的耕地面積、保障糧食安全的耕地面積進行比較,從而依據理論模型求出耕地征收的最優規模。
3.2 數據來源
3.2.1 測算保障糧食安全耕地面積的數據來源 本文依據世界糧農組織(FAO)提出的糧食安全標準[17],式11中,ε取18%,η取95%,F取400 kg。歷年糧食種植面積占糧食、油料、蔬菜種植面積之和的比重據歷年《中國統計年鑒》農作物播種結構計算可得。據《中國統計年鑒》農作物播種面積與耕地面積比例可得耕地復種指數。歷年單位面積糧食產量和全國總人口數來自于歷年的《中國統計年鑒》。
3.2.2 測算耕地社會效益與生態效益的數據來源 根據歷年《勞動和社會保障事業發展統計公報》提供的城鎮基本養老保險人數及國家社會基本養老保險支出費用可以得出政府為城鎮居民個人提供的社會養老保險金。農村居民家庭人均純收入、城鎮居民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人均耕地面積均來源于歷年的《中國統計年鑒》。2002 年全國耕地平均生態服務價值來源于謝高地等的研究成果[16],物價指數來源于歷年《中國統計年鑒》。

3.2.3 面板數據模型數據來源 本文針對式15、16的面板數據模型,搜集中國30個省級行政區2003—2010年的產值、就業人數、資本存量及投資、土地利用情況等數據①由于數據的可得性,面板數據中未包含西藏自治區、臺灣、香港和澳門特別行政區的數據,為了與吳延瑞、張軍的研究成果對接,將四川省與重慶市的相關數據進行合并作為一個地區。。2003—2010年各地區農業產值、第二產業GDP和第三產業GDP,2003—2008年建設用地面積來源于《中國統計年鑒》,以2003年為可比價格。采用永續存盤法估算2003—2010年各地區按三次產業分的資本存量:式18中, i表示地區,t表示年份,Kt為當年的固定資本存量,Kt-1為上一年的固定資本存量,It為當年的投資,其中農業部門當年的投資按各地區當年第一產業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計算,非農業部門當年的投資按各地區按行業分城鎮新增固定資產中的二、三產業之和進行計算,數據來自《中國統計年鑒》。 δi,t為資產折舊率,參考吳延瑞的研究成果,農業部門取1.6%,非農業部門取4.6%,其研究成果2003年各地區分部門的資本存量估算作為本文基期年(2003年)各地區分部門的資本存量[18]。根據張軍等人的研究成果[19],折算成以2003年為可比價。各省耕地面積和2009—2010年建設用地面積來自于各省歷年的統計年鑒②其中北京、河北、遼寧、山東、廣東、廣西、青海缺2009—2010年的耕地面積及建設用地面積數據,江蘇、河南、四川、重慶、陜西缺2010年的耕地面積及建設用地面積數據,浙江缺2008—2010年的耕地面積數據,本文采用模型y = ceλt+ εt(y是耕地面積,c是常數,t是時期,λ是恒定的變化率,εt是誤差項。)對缺失的數據以本省的樣本數據為基礎進行估算,絕大部分都能通過檢驗,擬合效果較好。。
3.3 實證結果
采用GMM法對式15、16進行估計的結果見表1。將估計系數代入式13、14,并對D1、 D2求導,可以求得歷年耕地與建設用地的邊際效益,見表2。
在考慮了耕地的外部性效益之后,中國耕地邊際效益還是遠小于建設用地的邊際效益,耕地資源配置遠沒有達到帕累托最優,主要原因是耕地的邊際經濟效益太小。耕地邊際經濟效益遠小于建設用地邊際效益是大量耕地轉化為建設用地的根本原因。將估計系數代入式13、14之后,根據式17求得邊際效益相等的耕地面積,根據式11求得保障糧食安全的耕地面積,最后求出歷年耕地征收的最優規模,結果見表3。
當前中國帕累托最優的耕地面積遠小于保障糧食安全的耕地面積,屬于理論模型中的人口多耕地邊際效益小的情況,所以中國當前的耕地征收規模必須以保障糧食安全為前提。比較2005—2010年中國耕地征收實際規模與最優規模,可以看出2005—2009年,耕地征收實際規模大于最優規模。2005—2010年期間,隨著單位面積糧食產量的迅速增加、大量新增耕地面積、生態退耕面積減小、國家嚴格控制耕地征收,從而使得耕地征收實際規模逐步接近最優規模。但是由于耕地邊際效益增長速度低于建設用地邊際效益增長速度,使得帕累托最優的耕地面積與保障糧食安全耕地面積差額逐步增大,進一步降低了耕地資源的配置效率。

表1 2003—2010年全國農業部門和非農業部門C-D函數估計結果Tab.1 Estimation results of the C-D production function of national department of agriculture and non- agriculture sector from 2003 to 2010

表2 2003—2010年全國耕地與建設用地的邊際效益 單位:元/hm2Tab.2 Marginal benefit of arable land and construction land from 2003 to 2010 in China unit:yuan/hm2

表3 2005—2010年耕地征收最優規模與耕地實際征收規模比較 單位: 104hm2Tab.3 The optimal scale of the arable land expropriation and the actual scale unit: 104hm2of arable land expropriation from 2005 to 2010
本文從邊際效益視角出發,采用動態分析方法測算耕地征收最優規模,該征收規模是在保障糧食安全前提下實現效益最大化的規模,從而有利于解決建設用地擴張和耕地保護之間的矛盾。運用省際面板數據測算全國耕地征收最優規模,各地區可以通過縣際面板數據測算該地區的耕地征收最優規模。本文的研究方法具有可操作性,可為各地合理確定征收規模提供依據參考,也可以為土地利用總體規劃修編提供有效方法。
從研究結果可知,大量的耕地征收導致了耕地過度征收,直至2009年中國實際耕地征收規模均大于耕地征收最優規模。從2005—2010年耕地征收實際規模與最優規模之間的動態比較可知,國家耕地保護措施取得了良好成效,隨著耕地保護措施的實施,嚴格控制了耕地規模減少,并且大力新增耕地,有效保障了糧食安全,使得耕地征收實際規模逐步接近最優規模。然而,隨著人口的增長中國耕地保護將面臨更大的壓力,進一步測算可知中國“十二五”期間,需要新增耕地面積為153.27萬hm2①根據《國家人口發展“十二五”規劃》2015年人口總數取最大值為13.9億,參考《全國現代農業發展規劃(2011—2015年)》2015 年單位面積糧食產量取 5062.5 kg/hm2,復種指數取1.34,糧食播種面積占糧食、油料、蔬菜面積比重取0.755,得2015年保障糧食安全面積為12169.2萬hm2。參考蔡玉梅等的研究成果[20],預計中國2011—2015年生態退耕、災害損毀、農業結構調整的耕地減少面積,可得2011—2015年間需新增耕地面積為153.27萬hm2。。因此,“十二五”期間,耕地征收規模控制將面臨更嚴峻的考驗。
通過研究可以看出,保障糧食安全所需的耕地面積遠大于耕地與建設用地邊際效益相等的耕地面積。如果不顧糧食安全一味追求效益,將導致耕地被過度征收,從而威脅到國家的長期穩定發展。所以,從當前來看,必須以保障糧食安全為前提來實現耕地效益最大化,保障糧食安全前提下的耕地效益最大化才是確定當前最優規模的標準。
當前中國耕地邊際收益與建設用地邊際收益差距巨大,而且由于農業部門與非農業部門技術進步與資本積累的差距,耕地資源在農業部門的邊際效益與非農業部門的差距越來越大,將進一步降低土地資源的配置效率。所以,解決當前中國耕地保護與建設用地擴張矛盾的關鍵在于提升耕地的邊際效益。耕地邊際效益的提升,不僅能通過農業技術進步增加可供征收的耕地面積滿足城市建設用地的擴張需求,而且可以使得耕地利用能更有效整合經濟效益、社會效益及生態效益,從而使耕地利用更有效率,資源配置更優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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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oretical and Empirical Research on the Optimal Scale of Arable Land Expropriation: Based on the Marginal Theory
WANG Liang-jian, LI Hui, YU Cheng, ZHAGN Te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Trade, Hunan University, Changsha 410079, China)
The purpose of this paper is to explore a new calculation method for the optimal scale of arable land expropriation in order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the scientific regulation on arable land expropriation. Methods of the production function model and the panel data model were employed.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actual scale of the arable land expropriations in the period of 2005-2010 are gradually changed from excessively expropriating to the optimal scale. During the 12th five-year plan, the additional arable land scale is about 1,532,700 hm2. It is concluded that 1)the calculation of optimal arable land expropriation scale based on marginal theory is scientific and feasible for operational, and it can provide a reference for determine the land expropriation scale in land use planning; 2)maximizing the benefits of arable land expropriation should be under the premise of ensuring food security; 3)enhancing the marginal benefits of the arable land is the key to solve the current contradiction between protection of arable land and expansion ofconstruction land.
land management; arable land expropriation; optimal scale; marginal benefit; food security
F301.21
:A
:1001-8158(2013)01-0011-09
2012-05-08
2012-10-06
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規劃基金項目(11YJA840021);湖南省哲學社會科學基金項目(2010YBB067);湖南大學“中央高?;究蒲袠I務費專項資金”哲學社會科學類應急項目(11HDSK074)。
王良健(1964-),男,湖南雙峰人,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研究方向為土地經濟與區域經濟。 E-mail: wangliangjian1234@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