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西教育學院,廣西 南寧 530023)
當下,我國學術界對傳統民族文化藝術傳承的研究已超越“保護論”,學者們紛紛把傳承的著眼點放在“發展”上,強調打破封閉保守的文化觀念,盡量吸收其他民族文化藝術和現代科技的優秀成果,走現代化的道路,不斷更新民族文化藝術特色。能用“發展”的目光看待民族文化藝術的傳承問題,本身是一種進步。但是,這種“發展” 必須建立在傳承的基礎上,更確切些說,“發展”是建立在傳承傳統民族文化藝術“根性基因”的基礎上的發展,而不是沒有傳承的“不斷更新”。在具體的民族文化藝術的實踐中,在“發展”的幌子下,看到傳統民族文化藝術往往被人們“有意”曲解和閹割,個別低俗的東西往往被無限放大。可悲的是,如此“發展”已經演繹為蝴蝶效應,每日在全國各地大大小小的風景旅游景點時時上演,民族文化藝術之精華、“根性”的元素被人們有意地忘卻和無情地丟棄。在民族文化藝術的傳播中,如何有所創新和突破,又不損傷其“根性”,是傳承和發展民族文化藝術的深層次的重大問題。作為廣西的一個著名文化品牌,《印象·劉三姐》的成功,不僅是文化藝術產業、旅游業、票房收入的成功,更重要的是,它讓我們思考傳統民族文化藝術傳播、傳承和發展的新理念。《印象·劉三姐》以其獨特的藝術創意和傳承發展新模式,為在傳統民族文化藝術傳播、傳承和發展中如何保持其“根性”,做出了極有價值的探索。
隨著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旅游業發展勢頭迅猛。旅游業的發展,加速了地域之間普通民眾直接交流的廣度與深度,民族文化藝術被置于新的傳播語境之中。廣西社會科學院有關文獻資料顯示,自從2003年10月《印象·劉三姐》首演至今,觀眾人數逐年增加,由2004年的年均30萬人次增加到2005年的49萬人次。[1]2006年下半年至今,雖然沒有詳實的官方統計數字,但據了解,“觀眾人數逐年增加”之語不妄,具有很高的真實度。當年徐霞客單人匹馬闖天下,歷時數年以一本《徐霞客游記》傳播其見聞。當代,半年之間就有數十萬人到桂林旅游觀看《印象·劉三姐》,其傳播的范圍之廣,受眾之眾,不可同日而語。
民族文化藝術需要依靠傳播活動來繼承和發展。傳統的自然傳播方式途經,范圍比較小,受眾面比較窄,就其影響而言,在廣度和速度上會有較大的局限。而現代傳播媒介如報刊、互聯網、無線電等傳播方式和途經,對民族文化藝術的傳播雖然范圍廣,速度快,有范圍和速度上的優勢,但民族文化藝術的“根性”卻往往容易被丟失。旅游觀光,由于其本身所固有的傳播性,客觀上決定了它是一種非常特殊的傳播性活動,在這方面《印象·劉三姐》給予我們成功的啟示。當下這樣一個龐大的旅游觀光傳播群體的介入,絕不僅僅是為廣西民族文化藝術增添了一條傳播的渠道,或者是傳播受眾數量上的變化。在深層次意義上,它指向的是廣西民族文化藝術傳播模式的重要變革。在改革開放以來的數十年的傳播模式中,對民族文化藝術的傳播在很大程度上是官方的宣傳部門和傳播媒介居高臨下地在號召、在宣傳。而旅游觀光是民族文化藝術傳播的一條“民間通道”,它規避了高高在上的官方腔調,具有民族民間性。在旅游觀光傳播生態中,對旅游者而言,是一種即時的親歷,是對廣西民族文化藝術現場的零距離的感知。旅游觀光者跨越了官方媒介的中間環節,直面鮮活的民族文化藝術的信息傳播本體。這種面對面的信息撞擊形成的廣西民族文化藝術的“概念”,對于廣大受眾而言,是最真實最本真的。
旅游觀光本身就是一種文化信息的傳播活動,是知識資訊和情緒資訊的最廣泛的傳習生態。在旅游觀光過程中,人們的心情較其他公務性正式活動來說更輕松愉快。相對于其他傳播方式,旅游觀光所帶來的這種愉悅心態使受眾沒有太多的心理負擔,它符合旅游者自覺的需要,它傳播的對象不是被動的受眾,而是自覺自愿主動送上門來的積極受眾群體。由于傳播和接受雙方的自愿性,接受者(旅游者)能更主動地、更有效地接受與反饋信息。這樣一種旅游通道,這樣一個積極的受眾群體,能更有效地傳播廣西民族文化藝術,對民族文化藝術“性根”的保持,更為有利。旅游觀光既能保持民族文化藝術的“根性”,又能在傳播的廣度上保持一個比較大的數目,是一種理想的傳播生態模式。
廣西民族文化藝術是在特有的自然生態與人文生態條件上生成、生存與發展的,具有凸出的民族民間性與本土性特點。在當代經濟全球化、科學技術標準化、文化藝術大眾化的背景之下,現代傳播媒介對文化藝術活動的影響是極其深刻的。民族文化藝術通過現代媒介使其在傳播上實現了超越區域性時空性制約的開放態勢,這從傳播學上看顯然是具有積極意義的。但從民族文化藝術發展的深層上考慮,經現代媒介傳播后,很容易丟失具體的民族文化藝術那種原生的“根性”的東西。《印象·劉三姐》也大量地使用了現代科學傳播媒介,但藝術家將民間歌舞“轉換”為具象性、直觀性的復合視聽形象時,準確地把握原作的藝術精神與文化內涵,通過實景化、儀式化、民俗化的演出,創造性地保留了廣西民族文化藝術土生土長的“根性基因”。
實景現場化。壯族青年男女平日里的情歌對唱,都是在自然實景中進行,也只有在這青山綠水之間展開,才能成就“這邊唱來那邊和”的山歌現場和愛情情調。《印象·劉三姐》將民族文化藝術演繹的場所搬出鋼筋水泥構筑的現代大都市,搬出封閉的劇院,搬出人工味十分濃郁的“三堵墻一個空間”的舞臺。這“三搬出”,回歸民族文化藝術演繹的實景現場,有益于民族文化藝術的“根性”的保持。《印象·劉三姐》的實景現場,不是普普通通的尋常地點,而是自宋元以來在中國就非常著名的桂林陽朔漓江兩岸風光。它品位高、知名度高,麗甲天下,得到受眾的普遍認可。秀麗的漓江和兩岸一座座秀美的山巒,是不少受眾在民間傳說,彩調劇、歌舞劇《劉三姐》和電影、電視劇《劉三姐》中所熟悉的,如今能親臨現場,又增添了一份在場感,因此倍感親切。在這樣一個實景現場中演繹最能代表廣西民族文化藝術的劉三姐的故事、劉三姐的歌,絕對是原汁原味原生態的東西,是再恰當不過的最佳選擇。它最能反映廣西民族文化藝術“根性”的東西,廣大受眾在這樣的實景現場中也最能體味到廣西民族文化藝術的真髓。這里,實景山水自然景觀資源與民族文化藝術資源經過某種創意激活之后,綻放出新異的光彩,具有傳承發展的重大價值。
表演儀式化。《印象·劉三姐》打破“三堵墻一個空間”的傳統舞臺格局,將演出設置在方圓兩公里的漓江水域上,十二座甲天下的秀麗背景山峰,廣袤無際的夜空,構成了迄今世界上最大的山水實景“劇場”。這個“劇場”以宏大的幅度呈示儀式性功能的極限。當數千名觀眾進入這樣一個宏大的現場,就有一種震撼之感,立即會被這樣一種數千人共同參與的儀式所吸附。當掩映在竹林叢中的一萬盞射燈把一座座秀麗的山巒時而涂成紅色,時而抹成藍色,時而變成綠色;當數百名農民演員在漓江中劃著竹筏,點燃漁火;當壯、漢、瑤、苗、侗、仫佬、毛南、水、回、京、仡佬12個民族青年男女身著華麗的本民族服飾踏歌次第而出;當“唱山歌,這邊唱來那邊和……”優美的民歌聲從詩意般的夜色中蕩漾飄散在江峰之上,夜空、山巒、江面、演員、觀眾“天人合一”,宛如在參加一個盛大的儀式。這種儀式化正是廣西民族文化藝術“根性”的一個顯著特征。《印象·劉三姐》實景原生性傳播,不僅保留傳統的民族文化藝術傳播與接受中,以雙方主體身心俱至的直接參與、直接感應,并及時傳遞信息而進行的藝術活動,而且數百倍地擴大了場景、傳播者、接受者,使天地人在這樣一種儀式化的巨大場合合而為一。
內涵民俗化。《印象·劉三姐》將劉三姐的經典山歌、漓江漁火、廣西民族風情、十一個少數民族的舞蹈、民俗元素創新組合,成功地詮釋了廣西的民俗風情。《印象·劉三姐》超越了民族文化藝術資源開發的傳統模式,在原有的基礎上進行資源優化創新,對廣西民族文化藝術進行優化整合。讓受眾在觀看了《印象·劉三姐》后產生不同程度的震撼,讓受眾對傳統的文化藝術資源產生新的印象和新的認識。
民族生活造就了民族文化藝術,民族生活是民族文化藝術生長的土壤和環境,離開生活,喪失土壤和環境,民族文化藝術可貴的“根性”也將隨之喪失殆盡。為了更好地傳承發展廣西民族文化藝術,活態生活化傳播傳承是一種比較理想的方式和途徑。這是《印象·劉三姐》成功經驗給我們的又一大啟迪。
參加《印象·劉三姐》演出的有演出地附近 5個村子的村民,這數千人的演出隊伍,白天就在演出地或附近干農活、打魚。晚上,他們搖身一變成了演員,參加演出。演出地點不變,還是白天勞作之地。演出中,他們日常使用的耕牛、竹排、小舟、鸕鶿、斗篷等等農家、漁家生產生活用器具在實景劇中出現,由農具變成演出的道具。漁家打魚,漁翁唱晚,12個民族青年男女身著民族服飾翩翩起舞,這幾乎就是他們的日常生活寫照。《印象·劉三姐》呈現一種活態生活性的傳播。這種傳播方式,有以下幾個優勢,值得在廣西民族文化藝術傳播發展上認真總結和借鑒。
傳統民族文化藝術的式微,與社會變革、生活環境變化、文化藝術觀念嬗變相關相連。現代化、市場化過程沖擊民族生活,引發民族文化藝術的變遷和重構。在此背景下,廣西民族文化藝術的傳播與傳承發展遇到困境。最大的問題是傳統的民族文化藝術元素及表現形式與現代人的生活不相符。如山歌對唱原是壯族青年男女找對象的傳播媒介,而現今生活環境和現代通訊的改變,使得這種形式不再在日常生活中出現。《印象·劉三姐》活態生活化傳播,即保持傳統,又發展創新。《印象·劉三姐》啟迪我們,在社會轉型,生活環境、生活方式發生大變化的今天,廣西民族文化藝術傳承發展,走活態生活化保護和活態生活化傳播開發的道路,是既保持“根性”,保持即時即地性,又為發展創新開辟一條有效的途徑。
活態生活化傳播傳承要求開放式的態度。《印象·劉三姐》啟迪我們,廣西民族文化藝術的活態生活化傳承,是依據當代民族生活的現實變化,既承認原始的民族文化特質的不變性和保守性,并關注變化著的民族文化藝術所具有的吸收借鑒一面,包括打破封閉保守的文化觀念,用一種和諧融洽的態度,盡量吸收其他民族文化藝術和現代科技的優秀成果。那種自我封閉的,一味片面強調“原始”、“原生態”的觀點和文化藝術行為是過于偏執,是不可取的。
喪失“根性”傳統文化將意味著一個民族的衰亡,拒絕現代化、摒棄現代化則意味著民族文化藝術的貧乏。廣西民族文化藝術要發展,必須走現代化的道路。我們應清醒看到,現代化必然會使得本土文化藝術的“根性”受到極大的沖擊。但另一方面,廣西民族文化藝術也只有在與其他民族文化藝術的碰撞中,在與現代傳媒的、現代科技的碰撞中才能得到完善和改進,求得長久的生存和發展,并彰顯民族文化藝術的生機和民族文化藝術特色。
現代傳播媒體使人們有了接受民族藝術的便利,人們只要坐在電腦或電視機前,通過簡單的開機操作,就可以看到各種民族文化藝術視聽信息。然而觀眾面對的不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現代化的機器,整個接受過程都不可能產生“即時即地”、靈性互激的“人—人”對話,而只能是在現代化傳播機制下的“人—機”相對。《印象·劉三姐》活態生活化傳播具有親歷性、直接性和群體化的特性,與傳統的民族文化藝術的傳播與接受,有著形式上、內容上和本質上的一致性。這種直接性、親歷性和群體化,體現的是人際傳播下的“人—人”關系,信息傳遞與感受反饋方面進行,從而共同構成文化藝術活動和諧而有機的整體。“在這種即時即地親身直接參與的活動中,包括表演者(傳播者)與接受者在內的參與者雙方的諸多感官、機能、才情都可能被極大地行動起來,以盡可能多地捕捉信息并有所回應,傳播與接受各方主體通過直接交流,彼此激發,互為感應,于情暢意達之中,既發展了和諧的“人—人”關系,又凝聚著群體精神。”[2]由于《印象·劉三姐》的活態生活化傳播(演出)群體,接受群體特別的巨大,其交流、激發、感應形成的“場”效應都特別大。
在現代技術的“人機”傳播系統中,民族文化藝術的原生態的詩意往往被弱化,傳播的親和力不強,傳統民族文化藝術的“根性”元素也往往容易丟失。《印象·劉三姐》將“桂林山水自然景觀+廣西傳統民族文化藝術元素+現代高科技的聲光電效果”創新組合,使自然風光與人文景觀交相輝映,充滿詩情畫意。
月夜星空、山峰隱現、云霧煙雨、竹光倒影、田園炊煙、漓江漁火,美的景觀,美的環境,輔以現代高科技的聲光電效果創新組合,構成詩意的畫面。
浣女洗衣、少女裸浴、樵夫放排、牧童暮歸、情歌唱和,月亮女兒影動月牙、星光舞女身映漓江,美的人物,美的場景,一幕接一幕,環環相接,形成詩的節律、詩的韻味。
紅色印象,藍色印象,綠色印象,美的色彩,美的燈光,美的人物,美的山歌,美的舞蹈,美的傳說,美的文化,彼此激蕩,生發出詩的意境。
這里,桂林山水自然景觀、廣西傳統民族文化藝術元素、現代高科技的聲光電效果與演員、受眾的信息輸出與輸入之中,“共生”了詩意化的傳播生態。在這樣一種詩意化的傳播生態中,沒有了“人機”傳播的單一、機械、枯燥,《印象·劉三姐》詩意化的傳播,讓人在美的“場域”中,接受了廣西民族文化藝術的熏陶,對民族文化藝術的傳播傳承發展有著錦上添花、推波助瀾的功效。單一、機械、枯燥、乏味的傳播,與詩意化傳播的比較,其傳播傳承層面上的效果大相徑庭,不可同日而語。《印象·劉三姐》在桂林山水之間演繹的一幕幕美的畫面、美的歌舞,將來自世界各地的受眾統控在同一時空下,共同體驗著廣西民族文化藝術的韻味。演員與受眾、人與自然、互相觀賞、互相啟迪的過程;演出和觀賞、傳播和接受的過程,就是人們對自身的生存和發展的詩意化體認。其生命體驗的“場域”,就是《印象·劉三姐》信息的傳播與流布構建的詩意化生態存在之境。我們欣喜地看到,《印象·劉三姐》這種詩意化的傳播生態結構,由傳播者和受眾雙向流動的思想和情感合成,涌動著對民族文化藝術的深深熱愛之情。這樣一種傳播生態,不僅沒有損傷和扭曲民族文化藝術“根性基因”,而且還在一個比較高的層次上傳承和發展了民族文化藝術。
傳統民族文化藝術經千百年積淀,結晶為“根性基因”。這種“根性基因”,是傳統民族文化藝術中具有原生性的神韻與特質,它帶有鮮明的民族個性、承載著民族精神,傳遞著民族的認同心理和文化共識。“根性基因”是民族文化藝術在傳播傳承和發展中,最具有重大保護和發展價值的元素。然而在民族文化藝術的傳播傳承中,傳統民族文化藝術的“根性”往往得不到保護。對傳統民族文化藝術“根性”的破壞,往往來自人們“有意”和“無意”兩個方面。現代傳播媒體的介入,使民族文化藝術的傳播超越了火塘傳播、家庭傳播、師徒傳播、歌圩傳播等等傳統傳播模式,廣播電臺、電視臺等等現代傳播媒體,在傳播面、傳播數量等等方面都大大超出傳統傳播模式。然而,現代媒體在傳播過程中的“人機相對”、“不在場”等等,往往在“無意”之中,造成民族文化藝術“根性”基因的損傷。為了招攬生意對象,為了嘩眾取寵、聳人聽聞,民族文化藝術往往被人們“有意”曲解,個別低俗的東西往往被無限放大,民族文化藝術之精華、“根性”的元素被人們忘卻和丟棄。在民族文化藝術的傳播中,如何保持其“根性”,是傳承和發展民族文化藝術的深層次的重大問題。傳承發展民族文化藝術,不僅是縱向“根性”基因的原樣復制,還要有所“進化”,有所發展。在傳播、傳承和發展民族文化藝術的所有活動中,這種既要保持“根性”基因又要有所進化和發展的要求,是極不易的,是難以達成的。《印象·劉三姐》的巨大成功,讓我們思考民族文化藝術傳承和發展的新理念。在旅游觀光傳播生態中,那種面對面的信息撞擊,對受眾而言具有一種“即時性”的直面鮮活的文化藝術的信息傳播本體。在實景原生性傳播生態中,實景化、儀式化、民俗化的傳播,創造性地保留了民族文化的“根性”。活態生活化傳播生態,著眼于傳統民族文化藝術式微的環境生態,強調在生活化的活態中傳播傳承和發展中,保護民族文化藝術的“根性”。美的山水自然景觀,美的傳統民族文化藝術元素,美的現代高科技的聲光電效果創新組合,在演員與受眾的信息輸出與輸入之中,“共生”了詩意化的傳播生態。詩意化的傳播生態結構,由傳播者和受眾雙向流動的思想和情感合成,涌動著對民族文化藝術的深深眷戀之情,對民族文化傳播、傳承和發展有著錦上添花、推波助瀾的功效。旅游觀光傳播、實景原生性傳播、活態生活化傳播和詩意化的傳播構成了一種多層面多環節的傳播生態鏈,將傳播生態系統中的傳播者、傳播環境與受眾之間環環相扣地鏈接起來。這樣一種生態傳播鏈,各個鏈接的終端都是富有想象力的活的生命體。他們之間進行的信息傳輸、信息交流,具有機器傳播所不具備的情感性,創新了傳播生態。《印象·劉三姐》的傳播生態模式,對傳統民族文化藝術的傳播、傳承和發展工作具有較大的啟迪作用和研究價值,值得進一步作學科拓展和更深入地研究。
[1]廣西社會科學院編.廣西文化發展報告[M].南寧:廣西人民出版社,2008,196.
[2]宋生貴.傳承與超越:當代民族藝術之路[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7,1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