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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發展引領學術研究。黨的十八大報告提出:“解放思想、實事求是、與時俱進、求真務實,是科學發展觀最鮮明的精神特質。”研究川陜蘇區,就要以科學發展觀為指針,解放思想,實事求是,以科學的態度、發展的眼光,全方位、深層次地研究川陜蘇區的重大問題,實事求是、客觀公正地評價川陜蘇區的一些重大事件,正本清源,科學評說,還歷史本來面目。只有這樣,才能正確對待黨的歷史,更好地弘揚紅軍精神和蘇區精神,從而為推進革命老區經濟社會的振興和發展提供智力支撐。
長期以來,由于眾所周知的原因即張國燾的問題,川陜蘇區一直未能得到應有的重視和宣傳,許多事情諱莫如深,未能觸及,形成一個“結”。
川陜蘇區存在時間不長,只有兩年零四個月 (1932年12月到1935年4月),但它在中國革命史上,具有“非常巨大的”意義、極為重要的歷史地位。
第二次國內革命戰爭時期,中國共產黨在全國領導創建了13塊革命根據地(蘇區),其中有“六大蘇區”,即中央蘇區、湘鄂贛蘇區、閩浙贛蘇區、鄂豫皖蘇區、湘鄂西蘇區、川陜蘇區。六大蘇區中,最大的是中央蘇區,“第二大區域”就是川陜蘇區。這個歷史定位,是毛澤東當年在中央蘇區二蘇大會上提出的。
1934年1月24日,蘇維埃共和國中央政府主席毛澤東,在中華蘇維埃共和國第二次全國蘇維埃代表大會的報告中提出:
中國蘇維埃區域是全中國反帝國主義的革命根據地,中國工農紅軍是全中國反帝國主義的主力軍。
中國蘇維埃與工農紅軍在全中國民眾的擁護之下,由于中國共產黨的正確領導,已經成為不可戰勝的力量。
至于中央蘇區,這里是蘇維埃中央政府的所在地,是全國蘇維埃運動的大本營。
川陜蘇區是中華蘇維埃共和國的第二個大區域,川陜蘇區有地理上、富源上、戰略上和社會條件上的許多優勢,川陜蘇區是揚子江南北兩岸和中國南北兩部間蘇維埃革命發展的橋梁,川陜蘇區在爭取蘇維埃新中國偉大戰斗中具有非常巨大的作用和意義。這使蔣介石與四川軍閥都不得不在四方面軍偉大的勝利面前發抖起來。[1](P248-249)
毛澤東在這里明確提出川陜蘇區是“中華蘇維埃共和國的第二個大區域”,“具有非常巨大的作用和意義”。這個評價是很高的,也是很客觀的。
川陜蘇區的創建,源于紅軍入川。自古云:“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紅軍入川“是一場驚人的退卻戰”。1932年10月,為了保存有生力量,拓展發展空間,紅四方面軍在張國燾、徐向前等人率領下,離開鄂豫皖蘇區,跨秦嶺,走關中,渡漢水,穿越大巴山,歷時兩個多月,轉戰3000余里,于1932年12月下旬抵達川陜邊區,與陜南、川北當地革命力量相結合,一舉攻下通江、南江、巴中三縣。是年12月29日在通江成立川陜省臨時革命委員會。1933年2月,成立中共川陜省委和川陜省蘇維埃政府,從而創建了以通、南、巴為中心的川陜蘇區。隨后,紅四方面軍粉碎了四川軍閥的多次“圍剿”,于1933年10月擴編為5個軍8萬余人。至1934年9月,川陜蘇區控制了通江、南江、巴中、儀隴、營山、宣漢、達縣、萬源等8座赤色縣城,建立了23個縣和1個市的紅色政權。川陜蘇區鼎盛時期東起城口,西抵嘉陵江,南到渠縣,北至陜南,面積4.2萬平方公里,人口約600余萬人,成為中華蘇維埃共和國統轄下屹立在川陜邊區的一個遼闊強大的革命根據地,其蘇區版圖僅次于中央蘇區 (8.4萬平方公里,人口453萬),為全國第二大區。川陜蘇區人口超過中央蘇區,為全國蘇區人口第一。在全蘇二大,川陜蘇區進入中央政府執行委員會的有14人,如張國燾、徐向前、陳昌浩、周光坦、熊國炳、張琴秋、李先念等。川陜蘇區由此成為土地革命戰爭時期中國南北“兩個大本營”(中央蘇區與陜甘蘇區)的橋梁,標志著中國共產黨領導的革命戰爭重心從東南引向了西北,中央蘇區、川陜蘇區、陜甘蘇區互為犄角,成為蘇維埃中國的三大中流砥柱。
土地革命戰爭時期,中共擁有紅一、紅二、紅四方面軍三大主力。其中,紅一方面軍10萬人,紅二方面軍2萬人,紅四方面軍8萬人。紅四方面軍入川時13個團2萬余人。據徐向前回憶:紅軍首次進入通江時,“石破天驚,在這座偏僻山城激起了巨大反響。經過兩個多月艱苦轉戰的我軍,雖衣著破爛,疲憊不堪,極待補給,但態度和藹,買賣公平,秋毫無犯,軍紀嚴明”,“入川僅一個月,即殲敵三個團,潰敵八個團,解放了通南巴三縣城及周圍的大部地區,初步實現了我們的戰略預想。從此,以通南巴為中心的川陜革命根據地開始形成”。[2](P181、P183)
紅四方面軍剛入川時,四川軍閥認為紅軍不過是些東流西竄的“殘匪”,不足為慮。時四川“二劉之戰”(劉湘、劉文輝)正處于火并酣斗之中。蔣介石委任田頌堯為川陜邊區“剿匪”督辦,撥款20萬元,100萬發子彈,令速“進剿”紅軍。紅軍發起“反三路圍攻戰役”,歷時4個月,殲敵2.4萬人,大獲全勝,田頌堯被蔣介石免職。這時,川陜邊區出現了有利于蘇區發展的相對穩定局面,紅軍有可乘之機,有發展空間。
1933年秋,蔣介石又委任劉湘為四川“剿匪”總司令,糾集四路軍閥勢力,計140個團、25萬人向川陜蘇區發動了“六路圍攻”。紅四方面軍8萬余人與敵鏖戰10個月,殲敵8萬余人,戰果輝煌,但紅軍也付出重大代價,傷亡2萬余人。“反六路圍攻戰役”,從1933年12月到1934年9月,是紅四方面軍在四川“打得最艱苦的一個戰役”,是“持續時間最久,戰果最輝煌的一個戰役”。[2](P249)“經過反六路圍攻,部隊減員較大,僅剩六萬余人。”[2](P283)但蘇區紅色區域迅速發展,擴展為23個縣1個市,國民黨報刊驚呼四川已成“江西第二”。
紅四方面軍在川陜蘇區驍勇善戰,浴血拼搏,英勇殺敵,紅四方面軍將領素以打大戰、打硬戰、打惡戰著稱,涌現了徐向前、李先念、王樹聲、許世友、秦基偉、洪學智、陳錫聯、王近山等446名杰出將帥、英才,為川陜蘇區的鞏固發展,為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立下了不朽的功勛,在中國革命史和中國紅軍史上,寫下了輝煌的一頁。
1932年12月紅軍一入川北,西北革命軍事委員會、軍區政治部就頒發了《關于土地問題的布告》。1933年2月川陜省蘇維埃政府成立后,又頒布了《川陜省蘇維埃政府關于土地改革的布告》。這兩個布告,號召廣大貧苦農民起來打土豪、分田地,“開倉分糧,平分土地”,“廢除一切苛捐雜稅”,“廢除一切高利貸債務和地主契約”,掀起了川陜邊區的土地革命熱潮。“土地革命以后,地租消滅了,租戶成了自由民,封建制的經濟已不存在。”“窮苦人民抬起頭走上了歷史舞臺,做了蘇維埃政府的主人。人民在歡笑中過光景了。”[3](P101)據調查,“通江、南江一帶,土地革命前,每畝收糧食約100斤左右。而分田后的1933年和1934年,每畝收到200斤至300斤糧食,增產1至2倍。那幾年是大豐收,吃干飯也吃不完,自己也可以殺豬過年”[3](P102)。毛澤東當年在《我們的經濟政策》一文中也曾說:“川陜邊區的農業收成良好。”土地革命讓廣大貧苦農民有了生存之本,得到了實惠。中國共產黨的土地政綱、中共“為民謀利”的政治宣言,在川陜邊區得到了輝煌的實踐。
1933年2月7日,在通江縣召開的川陜省第一次黨代會上,成立了中共川陜省委,書記袁克服。隨后,成立了川陜省臨時革命委員會,主席曠繼勛。1933年2月中旬,在通江縣召開的川陜省第一次工農兵代表大會上,正式成立了川陜省蘇維埃政府,主席熊國炳。蘇區各地也相繼成立了紅色政權。川陜蘇區的各級蘇維埃政府,組織民眾參加和支援革命戰爭,開展各項經濟建設,大力發展農業生產,積極興修水利,開通赤白貿易,統一金融幣制,擴大紅軍武裝,創辦了工農銀行、造幣廠、兵工廠、子彈廠、被服廠、織布廠、制藥廠、農具廠、斗笠廠、鹽廠、酒廠、腳碼子廠等;開設了赤色郵政、軍事通訊、紅色交通線;創設了紅軍醫院、工農醫院,禁煙戒煙,禁種鴉片;提倡婦女解放,婚姻自由,實行男女同工同酬;出版發行《共產主義ABC》、《革命三字經》等各類政治書籍,川陜省委機關報《共產黨》、川陜省蘇機關報《蘇維埃》、西北軍委機關報《赤化全川》、紅軍總政治部機關報《紅軍》等廣為流傳;紅軍大學、蘇維埃學校、列寧學校、貧民學校、工農中學、專科學校遍布蘇區;紅軍廣場、蘇維埃廣場開展各項體育運動,為軍民所喜愛;紅軍石刻標語隨處可見,通江縣紅云崖頂部的巨型石刻標語“赤化全川”,堪稱世界之最的“標語王”,豪氣沖天,令人嘆為觀止;紅軍石刻文獻《中華蘇維埃共和國憲法大綱》、《中國共產黨十大政綱》、《中華蘇維埃共和國勞動法》等極為壯觀,世所罕見。
1935年1月遵義會議后,中共中央、中央軍委于1月20日電令紅四方面軍:“四方面軍在我野戰軍渡江之先,應向重慶方面積極行動,吸引重慶川敵之主力于自己方面,以便我野戰軍順利渡江。”[4](23)根據中央軍委電令,紅四方面軍發起強渡嘉陵江戰役,從3月28日至4月21日,歷時24天,攻克閬中、南部、劍閣、昭化、梓潼、青川、平武、彰明、北川等9座縣城,殲敵12個團一萬余人,取得重大勝利,控制了縱橫兩三百里的廣大地域。“這次戰役,是紅四方面軍戰史上一次成功的大規模強渡江河的模范戰例。”[5](P309)
川陜蘇區與紅四方面軍,不僅策應了紅一方面軍(朱毛紅軍)長征北上,還策應了紅二方面軍(賀龍部隊)長征北上,對于發展全國的革命是個很大的支持和掩護。如果沒有紅四方面軍的支持和掩護,沒有川陜蘇區的橋梁連接作用,全國三大紅軍主力大會師、中國革命的勝利,將會出現更大、更多的曲折。
嘉陵江戰役勝利后,紅四方面軍撤出川陜蘇區,西出川康,踏上了漫漫長征之路。
川陜蘇區的重要歷史地位,除了蘇維埃共和國中央政府主席毛澤東高度評價外,還受到共產國際、中共中央的關注和好評。共產國際遠東局認為“四川省的蘇區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四川的紅軍擁有較好的武器裝備,在戰士數量上具有相當強大的優勢,并不亞于中央蘇區紅軍”;“江西中央蘇區遇到了困難,四川(蘇區)問題就提到了首要地位”。川陜蘇區“可以在中國蘇維埃化的事業中發揮極大的作用”。[6](13卷,P316;14卷,P234、P237、P238)共產國際遠東局還于1933年2月13日電示紅四方面軍,不要將基地遷到大巴山,指令:“你們的基地應在南江、通江和巴中地區一帶,這幾座城市應該作為你們的中心和立腳點。”“要盡一切可能在居民的積極支援下保衛已占領的土地,特別是南江、通江和巴中諸城市。”[7](P156-157)共產國際遠東局還應中共中央的請求,向川陜蘇區派遣了軍事專家。由此可見,共產國際、中共中央對川陜蘇區是看得很重的,是高度關注的,認同川陜蘇區“可以在中國蘇維埃化的事業中發揮極大的作用”。沒有相當的成就和實力,共產國際是不會輕言的。當然,共產國際也指出了川陜蘇區和四川紅軍的“弊病”:“黨團組織軟弱”,“蘇維埃后方組織得較差”,“政治和軍事領導太軟弱”。
張國燾是中共黨內資深人物,中共創始人之一,主持召開黨的一大,是一大三人黨中央成員,中共首任中組部長(時稱中央組織局主任),中國勞動組合書記部書記,負責領導全國工人運動,曾受到列寧的召見。1931年5月,由中共中央派駐鄂豫皖蘇區,為中央代表、中共鄂豫皖中央分局書記,領導蘇區建設。
紅四方面軍西征入川時,張國燾、徐向前是一、二把手,主要領導人,張國燾是中央代表、西北軍委主席,徐向前是總指揮、軍委副主席。重大問題由張國燾決策、定奪。作為川陜蘇區的最高領導人、主要創始人,川陜蘇區的創建、發展、曲折和撤離,都與張國燾有關。張國燾有重大貢獻,也有不少失誤;有大功,也有過失。但總體看來,功大于過,張國燾在川陜蘇區的貢獻比在鄂豫皖蘇區大得多。誠然,張國燾在長征中擁兵自重,鬧分裂,后來竟而叛黨,但不能以他后來的錯誤、罪過否定他在川陜蘇區的歷史功績。張國燾在反對國民黨軍閥、開展土地革命、建立紅色政權、發展蘇區經濟等方面的大政方針是基本正確的,與中共中央的方略是一致的。
1.張國燾主持召開了通江“兩河口會議”,作出了在通、南、巴“建立一個新的根據地”的決策
1932年12月底,紅四方面軍2萬余人西行5000里后,來到通江兩河口約120里的苦草壩,在此,張國燾主持召開了“西行后的第一次高級軍政干部會議。就在這次會議上,決定了我們今后行動的方針”。參加會議的同志一致認為可以在這里“建立一個新的根據地”,“是我們可以立足的地方”。[7](P156-157)隨后,紅四方面軍4個軍“以通江為指揮中樞”,分兵行動,發動群眾。
在兩河口,張國燾草擬了紅軍入川第一張布告,《紅軍入川十大綱領》,號召貧苦農民“反對軍閥和地主豪紳的剝削與掠奪”,“沒收地主的土地,分給貧苦農民”,“建立工農民主政權”。大家認同張國燾提出的綱領草案,實行紅軍入川的“約法三章,”即“廢除苛捐雜稅”、“實行減租減息”、“保障人民安全”。這個布告和“約法三章”很有政策水平,受到川北人民的擁護。
2.張國燾撰寫了《共產黨·蘇維埃·紅軍》一文,宣傳中國共產黨、蘇維埃和紅軍的政綱,統攬川陜蘇區的黨政軍要務
在川陜蘇區,張國燾“以軍委會主席的身份指揮軍隊,以中共中央代表的名義指導省委工作。黨政軍事務,紛集一身,殊感忙迫”。與此同時,張國燾還很注重黨和紅軍的思想建設,抽空撰寫了一篇短文《共產黨·蘇維埃·紅軍》,“以清晰的語言,簡煉的文字,將什么是共產黨、蘇維埃、紅軍以及他們的性質、作用、目的和三者之間的關系,包括黨的階級斗爭、政權建設、黨的領導等理論,講得清清楚楚”。[8](P366)
3.張國燾積極開展對楊虎城十七路軍的統戰工作,取得重大成績
張國燾利用國民黨駐陜第十七路軍總指揮、陜西省主席楊虎城對蔣介石的不滿,通過中共地下黨員、十七路軍三十八軍少校參謀武志平,做三十八軍軍長孫蔚如的工作。張國燾與武志平“進行了幾次交談”,武帶來了一些重要情報和軍用地圖,張國燾要武設法建立川陜蘇區秘密交通線等,并“專門研究對楊虎城等人的策略”。隨后,張國燾委派紅軍參謀部主任徐以新到漢中與孫蔚如進行談判,孫表示愿意為紅軍提供物資,建立秘密交通線等,取得突破性進展,從而為紅四方面軍解除了腹背受敵的威脅,紅軍可以集中力量對付四川軍閥,而且使川陜蘇區“打開了對外交往的大門”,“打破了蔣介石企圖將紅軍包圍封閉在川北地區加以消滅的妄想”。[8](P383)
4.張國燾的“爭取全川蘇維埃勝利”的指導方針,鼓舞了川陜軍民,成為“反劉湘六路圍攻戰略指導思想的藍本”
1933年12月11日在巴中召開的中共川陜省第三次黨代會上,張國燾作了一個題為《為保衛赤區消滅劉湘而戰》的報告。在報告中,張國燾號召“爭取全川蘇維埃勝利”,提出了許多“保衛赤區、消滅劉湘”的舉措,如聯系群眾的實際利益,以宣傳隊、畫報、演說等多種形式,“動員廣大群眾起來同敵人作決死斗爭”,建立群眾武裝,支援紅軍作戰,擴大紅軍,襲擾敵人,加強黨團、婦女工作,發展黨團組織,組織便衣偵探等。黨代會“一致接受了國燾同志的報告”,號召“動員和組織川陜千萬群眾,擴大五萬紅軍主力”,“徹底消滅劉湘,爭取全川蘇維埃勝利,粉碎五次‘圍剿’,爭取蘇維埃中國”。[8](P391)
川陜蘇區“反六路圍攻”后取得重大勝利,川陜蘇區由此進入全盛時期,紅四方面軍威名大震,張國燾也名揚川陜。
5.張國燾等部署、指揮了嘉陵江戰役,策應了紅一方面軍北上
張國燾根據中革軍委1935年1月22日要求四方面軍“集中紅軍全力向西線進攻”、“于最近時期實行向嘉陵江以西進攻”的電令,在旺蒼壩召開了有徐向前、陳昌浩等人參加的緊急會議,討論執行中央指示問題。徐向前回憶說:“中央要求紅四方面軍全力西渡嘉陵江,突入敵后運動殲敵,策應紅一方面軍渡江北進。”[2](P289)會議認為,如果不是中央紅軍處境艱險,中央是不會開口下令的。旺蒼壩會議決定渡江,西進策應中央紅軍。
張國燾回憶說:“渡江計劃是由我親自部署的,我一面注視紅一方面軍的動態,一面作渡江的準備。”[7](P208)徐向前說:“三月二十八日夜,我們下達了渡江命令。我和張國燾都在塔子山附近,直接指揮。”[2](P294)嘉陵江戰役殲敵萬余,威震全川,達到了預期戰略目的。
1.延續了在鄂豫皖蘇區的肅反錯誤,錯殺了曠繼勛等一批黨政軍重要領導人
在川陜蘇區,張國燾沒有糾正在鄂豫皖“白雀園”錯殺許繼慎等2500余人的錯誤,反而變本加厲,以莫須有的一些罪名,錯殺了紅四軍軍長、川陜省臨時革命委員會主席曠繼勛 (1933年6月),西北軍委參謀長曾中生(1935年8月),紅四方面軍總經理部主任余篤山 (1933年夏),紅四方面軍參謀主任舒玉章(1933年10月),紅四方面軍獨立師政委、赤北縣委書記劉杞傳(1935年冬)等一批領導人。據川陜蘇區研究專家統計,川陜蘇區被錯殺的干部群眾約2萬余人。[9](P304)
2.實行了過左的土地、工商政策
張國燾在土地革命中,主張從肉體上消滅地主,在經濟上消滅富農,在查田運動中將一部分中農劃成富農,將一部分富農劃成地主,擴大了打擊面,縮小了團結面。主張沒收中小工商業,而不是采取扶持、鼓勵的政策,遏制、影響了蘇區工商業的繁榮發展。
3.輕視地方武裝的發展壯大
張國燾只要正規軍,輕視地方軍,把地方武裝僅僅當做擴紅的手段,每每采取“連根拔”的錯誤辦法補充主力紅軍,影響了地方武裝的發展壯大。
4.采取了一些過火的反對宗教迷信的做法
張國燾在川陜蘇區開展“反對宗教迷信”,打菩薩,毀廟宇,傷害了蘇區一些民眾的信仰和情感。
5.實行家長制,壓制黨內不同意見
張國燾在川陜蘇區,實行家長制,大搞“一言堂”,推行王明“左”傾錯誤,黨內許多同志一直很有意見。徐向前、曾中生、曠繼勛等同志都對張國燾的“左”傾錯誤進行過抵制和斗爭,挽回過一些損失。徐向前回憶說:“曾中生、曠繼勛、余篤山、張琴秋、朱光等同志醞釀,要派人去黨中央揭發張國燾的錯誤,請中央采取措施加以糾正。”[2](P162)張國燾對此極為不滿,采用各種手段壓制不同意見,迫害持不同意見的同志。
列寧說:“歷史的發展是曲折的,迂回的。”“歷史活動不是涅瓦大街的人行道。”[10](P492)
川陜蘇區的歷史是很復雜的,紅四方面軍的道路是很曲折的。正確和錯誤的東西往往交織在一起,有的問題諱莫如深,有的問題很敏感,見仁見智。這里僅說三個問題,破除三大誤區。
長期以來,學界、政界都把紅四方面軍撤出鄂豫皖蘇區,說成是“右傾”、“逃跑”,現在看來這種指責是不客觀、不公正的。紅四方面軍撤出鄂豫皖蘇區,不是“逃跑”,而是“西撤”,如同中央紅軍撤出中央蘇區一樣,是“突圍”,是“戰略轉移”。當事人紅四方面軍總指揮徐向前說:鄂豫皖蘇區在第四次反“圍剿”失敗后,“我軍處在方圓僅幾十里的彈丸之地,四面臨敵,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2](P149)。“為避免不利條件下與敵決戰,保存有生力量”,紅四方面軍根據“黃柴畈會議”的決定,實行突圍、西撤,向川陜邊境退卻,尋求新的發展空間。這種戰略退卻,是必須的無奈之舉,是一種被迫而為的必然抉擇。
過去,學界、政界一直是指責紅四方面軍撤離川陜蘇區,是“擅自放棄”。這種說法也是不客觀的,實際上不是“擅自放棄”,而是事出有因。當事人徐向前分析此事時說:“紅四方面軍撤出川陜根據地,是由多方面的原因造成的。”一是優勢敵人的聯合壓迫。如果不顧敵情我力,企圖固守一地,死打硬拼,結果只能斷送紅軍的力量,“實為兵家之大忌”。二是川陜根據地民窮財盡。戰爭的破壞和“左”的政策交互作用的結果,導致蘇區財力枯竭。好比一個池塘,水都抽干了,魚還能活嗎?“根據地的人力、物力、財力消耗殆盡,紅軍只有另找出路,以圖生存和發展。”[2](P301)三是策應中央紅軍的戰略需要。當時,中央有電令,中央政治局和中革軍委于1935年1月22日電示紅四方面軍“于最近時期實行向嘉陵江以西進攻”,要求紅四方面軍全力西渡嘉陵江,配合中央紅軍作戰。“假如不是為了策應中央紅軍的戰略需要,我軍實現‘川陜甘計劃’,就沒有必要渡江西出,同川敵作戰,而是應當直接出西北,尋殲胡宗南部。對此,稍懂戰略問題的人,不難一目了然。”[2](P302)優勢敵人的壓迫,長年戰爭和“左”的政策造成的資源枯竭的困境,策應中央紅軍的緊迫戰略需要,這些元素“湊到了一起”,就成了“歷史的必然”。
西路軍的源頭在川陜蘇區。西路軍是從川陜蘇區出去的紅四方面軍主力在長征勝利后由中央組建的紅軍部隊,然而兵敗祁連山,2萬多人幾乎全軍覆滅。長期以來,把西路軍的慘敗歸罪為“張國燾路線的最后破產”。這是沒有根據的,不正確的。1981年11月22日,陳云同李先念談到西路軍問題時,陳云明確指出:“西路軍過河是黨中央為執行寧夏戰役計劃而決定的,不能說是張國燾分裂路線的產物。”實際上,西路軍的失敗,張國燾沒有責任,西路軍從組建、渡河、轉戰河西走廊,重大行動都是中革軍委決策的,西路軍一直處于“西進”與“東返”的爭論與徬徨之中,折騰了三個多月,以至多次貽誤戰機,被“二馬”(馬步青、馬步芳)吃掉。西路軍領導人陳昌浩等在執行中也有一定失誤,但不能將失敗的責任強加在張國燾頭上。張國燾一沒有隨軍出征,二沒有亂發指令,三沒有參與指揮。在這個問題上,過去對張國燾的指責是不公正的。近10年多來,在一些史學專家的努力下,在陳云、李先念的干預和鄧小平的支持下,西路軍的歷史真相已開始廓清,逐漸恢復歷史本來面目,從而為西路軍的公正評說作出了不可逆轉的權威結論。
總之,研究黨史一定要實事求是,秉筆直書,講真話,寫真史;一定要客觀公正,功過分明,功是功,過是過,不要講功不講過,也不要以過否定功;一定要以歷史唯物主義的科學態度,具體情況具體分析,科學評價川陜蘇區和紅四方面軍的人和事;一定要理直氣壯地解說和宣傳川陜蘇區和紅四方面軍的偉大歷史功勛,要拂去陰影,不要因張國燾的某些過失而失去底氣,遮遮掩掩。作為史學工作者,既要堅持黨性原則,又要恪守學者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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