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漢寧 劉雙琴
“區區彼江西,其產多才賢”,在宋代文學發展史上,江西絕對是一顆璀璨的明珠。經統計,宋代江西有作品傳世的文學家就有1359人①。本文試以歷史人口學及定量分析的方法,對宋代江西文學家的性別結構、身份結構及年壽結構進行統計與分析,以期借此進一步了解宋代江西文學發展中所呈現出的文學現象和文學問題,重新詮釋和理解江西文學。
在兩宋有作品傳世的1359名江西文學家中,從性別來看,共有1349名男性作者,僅10名女性作者,其文學創作情況如下表所示:

宋代江西文學家性別結構及其創作簡表
中國古代文學的輝煌成就,主要是由男性文學家所創造的,女性文學家尤其是杰出的女性文學家寥寥無幾,盡管出現過蔡琰、李清照那樣在有著獨立人格、有才情有品格的優秀女性文學家,但從整體上來說,女性文學的創作還僅僅是作為男性文學的陪襯和附庸而存在。就宋代的女性文學來看,我們對蘇者聰《中國歷代婦女作品選》(宋代部分)、葛曉音《中國歷代女子詩選》以及胡文楷《歷代婦女著作考》(宋代部分)進行考察,除去重復者,約有女性文學家138人。此外,《全宋詩》、《全宋詞》、《全宋文》共收錄女性文學家近300多人。在這近300名女性文學家中,籍貫可考者有約110人,其中江西僅10人,分別為:王文淑(王安石妹)、王氏(王安石長女)、王氏(王安國女)、王氏(王女)、李氏(李常之姊)、何師韞(抱甕先生天裴女)、陳梅莊(陳仲微女)、楊氏、來氏、楚娘。
從數量上來看,江西女性文學家不及歌舞娛樂文化盛行的浙江(約26人)以及具有深厚傳統文化的中原地區河南(約15人),人數與四川、江蘇基本持平;從質量來看,宋代江西缺少像李清照、魏夫人、朱淑真這樣蜚聲文壇的著名文學家。可見,江西的女性文學在宋代仍處于比較薄弱的地位。然而,在宋代江西女性文學的發展中,有一個很顯著的特點,即“家族現象”。宋代江西的女性文學家絕大多數與文學家族、文學名家密切相關。在這10名女性文學家中,就有4位屬于王安石家族;此外,李氏與李常、陳梅莊與陳仲微、何詩韞與抱甕先生天裴之間也都有深厚的家族血緣關系。宋代女性文學家的家族現象,宋人亦有覺察,如魏泰《隱居詩話》就稱:
近世婦人多能詩,往往有臻古人者。王荊公家能詩者最眾。張奎妻長安縣君,荊公之妹也,佳句為最:“草草杯盤供笑語,昏昏燈火話平生。”吳安持妻蓬萊縣君,荊公之女也,有句云:“西風不入小窗紗,秋意應憐我憶家。極目江山千萬恨,依前和淚看黃花。”劉天保妻,平甫女也,句有“不緣燕子穿簾幕,春去春來可得知”。荊公妻吳國夫人亦能文,嘗有小詞約諸親游西池,有“待得明年重把酒。攜手。那知無雨又無風”。皆脫灑可喜之句也。[1](前集卷六十)
由于經濟的繁榮、文化的發展和社會的相對穩定,宋代逐漸出現許多文學家族。其中,以一男性文學家為首,提倡指導,而后形成該家庭中一代或數代女性文學群體的現象,在這一時期也有所體現。家族中居于首要地位的男性文學家女性觀的開明,促進了女性文學家的成長與創作,如王安石就非常重視女性的文學修養,甚至視女性的文學才能為魅力。在王安石文集中就能看到王氏兄妹、父女的諸多酬唱之作。如與二妹的詩文《寄朱氏妹》、《寄虔州江陰二妹》和《游賞心亭寄虔州女弟》,與三妹的詩文唱和《逆沈氏妹于白鷺洲遇雪作此詩》,與長女的詩文《寄吳氏女子》、《送和甫至龍安微雨因寄吳氏女子》、《寄吳氏女子》、《次韻吳氏女子韻二首》,與小女的詩文《寄蔡氏女子二首》等。正是這種對女子才情的認同,王家多位女性在文學史上留下了她們的才名。
王安石對女性才能的認同,與王、吳兩個家庭間的聯姻有深厚的淵源。王育濟就曾指出:“在臨川王氏走向興盛的過程中,與烏石崗吳家的聯姻是其中至關重要的一環。出身于詩書世家的吳夫人的到來,使當時文化積淀尚薄的臨川王氏受益匪淺”,吳夫人“帶著明顯的文化優勢嫁到王家”,“此前王家所有女眷都沒有知書好學的記載,自從吳夫人入嫁后,情況就發生了變化:‘吳、王兩家婦女,多知書能詩。’‘近世婦人多能詩,往往有臻古人者,王荊公家最眾。’”[2]在宋代文集中就可以看到大量關于吳家先人的記載:王安石的外祖母黃氏“喜書史,曉大致,往往引以輔導處士,信厚聞于鄉”(王安石《外祖母黃夫人墓表》);母親吳氏“好學強記,老而不倦。其取舍是非,有人所不能及者……兼喜陰陽數術學”(曾鞏《仁壽縣太君吳氏墓志銘》);妻祖母(即吳敏妻)“于財無所蓄,于物無所玩,自司馬氏以下,史所記世治亂、人賢不屑,無所不讀,蓋其明辨智識,當世游談學問知名之士有不能如也”(王安石《河東縣太君曾氏墓志銘》)。王安石妻吳氏,出身書香之家,亦工文學,嘗有小詞約諸親游西池,有“待得明年重把酒,攜手。那知無雨又無風”之句,被宋人魏泰稱道“脫灑可喜”(魏泰《臨漢隱居詩話》)。正是由于與吳氏家族的聯姻,臨川王氏的整體文化水平被大大提高,王氏家族女性的文學才能也得到最大的發掘與尊重。
此外,從王氏家族女性文學家的婚姻歸宿來看,與之聯姻的家族非富即貴,有著良好的文學素養。王安石大妹王文淑嫁給張奎,他是“尚書比部郎中、贈衛尉少卿”;王安石二妹嫁朱明之,他“仕至大理少卿”;王安石三妹嫁給沈季長,他是治平二年進士,曾官至少府監;王安石長女嫁吳安持,乃吳充之子,吳充官至宰相;王安石二女兒嫁給蔡京之弟蔡卞,蔡卞熙寧三年進士,曾兩度為相,是北宋末年政壇的風云人物。正是由于家族的良好教育與文學氛圍以及文化家族彼此之間的聯姻,為宋代江西女性文學家的出現和女性文學的發展提供了條件。
首先,從文學家的登科情況來看,兩宋江西文學家共有進士約679人,其及第年齡及各體文學作品量的創作情況如下表所示:

宋代江西進士文學家及第年齡結構及創作情況統計表
在679名進士中,及第年齡可考者有206人,從以上宋代江西進士文學家相關信息表可知,宋代江西文學家中進士的平均及第年齡約為30.58歲,與宋代狀元的年齡結構(31.42歲)[3](P184)、宋詞作者中進士的及第年齡結構 (30.2歲)[4]以及宋詩作者中進士的及第年齡結構(29.37歲)[5]基本一致。20-29歲這個年齡段及第的進士人數最多,共96人,同時他們也是創作力最旺盛的一支隊伍,人均作品量最高,為417篇(首)/人。15-19歲之間及第的進士,也極具創作活力,人均創作量達到394篇(首)/人。
從宋代江西文學家的整體力量來看,進士絕對是一支重要的創作隊伍。從不同文體的創作來看,宋代江西進士以占總人數49.96%的人數,創作了占總量67.89%的作品量。在各體文學的創作中,進士的詩、文創作量均超過宋代江西詩、文作品總量的一半。進士文學家的人均創作量高達94篇(首)/人,遠高于宋代江西文學家的整體人均創作量69篇(首)/人。從文集情況來看,進士也是江西文學的重要生力軍,宋代江西文學家中擁有文集的進士占了擁有文集人數總量的58.99%。在宋代學優登仕、從科舉正途躋身官僚體系的人才選拔、任用制度下,進士無疑在政治、經濟、文化等各方面的地位占有絕對的優勢。一方面,他們的創作方式、文學品味符合了統治者的需求,備受統治者青睞,因此進一步激發了其創作熱情;另一方面,由于進士較高的社會地位,其作品保存下來的可能性大大高于非進士出身的普通作者。
經過考察還發現,在各體文學的創作中,進士在“文”這一領域的創作極為活躍,在宋代江西文學家的所有文中,進士的創作量就達到了82.96%,其中包括論、書、子、奏狀、奏疏、序、記、雜著、碑銘、墓名銘、墓表、祭文等多個文種。這一方面與宋代尤其是北宋中期之后科舉重視經義、論、策的制度緊密相關,與進士躋身仕途之后頻繁的社交應酬、上疏論事有密切關系,同時也與古文運動的興起與發展不無關系。宋初太宗即位以后,廣開科場,以詩賦取人,這種政策的后果是大量南方士人以擅長詩賦入仕,以至于馮拯有“江浙士人專業詩賦以取科第”[6] (卷六十八,大中祥符元年春正月癸未條,P591)之不平。李覯(1009-1059)在《葉學士書》中也曾引少時所聽“鄉先生”之言說:“當今取人,一出于辭賦,曰策曰論,姑以備數。”可見,真宗之前,詩賦在進士科考試中起著決定性的作用,那時雖然也規定考策論,但形同虛設。真宗即位初,以策論為考試內容的制科逐漸受到重視。天禧元年,右正言魯宗道言:“進士所試詩賦,不近治道。”真宗謂輔臣曰:“前已降詔,進士兼取策論,諸科有能明經者,別與考校,可申明之。”[6](卷九十,天禧元年九月癸亥條,P803)仁宗時,進一步提高策論在進士錄取中的分量,如葉清臣“天圣二年舉進士,知舉劉筠奇所對策,擢第二。宋進士以策擢高第,自清臣始”[7](卷二百九十五《葉清臣傳》,P9849)。天圣五年(1027),仁宗詔貢院:“將來考試進士,不得只于詩賦進退等第,今后參考策論,以定優劣。”②[8](P192)統治者在科舉制度上的政策與措施,直接影響著進士的價值取向與文學創作。在這個過程中,詩賦所代表的南方文化逐漸受到策論所代表的北方文化的強烈沖擊。我們從宋代江西進士各體文學的創作量可以推測,走在文學、文化前沿的進士在古文復興的過程中也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他們不僅在文的創作量方面占了絕對優勢,而且涌現出一批古文創作的優秀文學家,在“唐宋八大家”中,宋代江西即有三家,分別是歐陽修、曾鞏、王安石。
其次,在宋代文學中,還有一群身份比較特殊的文學家,即出家人,包括僧人、道士,尤其是僧人,在宋代文學的發展中扮演過重要的角色。
我們對宋代僧人文學家作了初步的統計,這一時期共有僧人文學家約1068人。籍貫可考的約501名僧人文學家地理分布大致如下:

宋代江西進士文學家作品量統計表
籍貫不可考而寓居地可考的約173名僧人文學家的地理分布大致如下:
若將籍貫可考及寓居地可考的僧人文學家加起來一起算,則浙江排名第一,為219人;福建第二,為91人;四川第三,為74人;江西第四,為70人;江蘇與湖南并列第五,為46人。從整體排名情況來看,宋代江西僧人文學家的人數比較靠前。我們將宋代江西僧人、道士的文學創作情況進行統計,大致如下:

宋代僧人文學家地理分布表

宋代江西僧道文學家作品量統計表
宋代江西文學家中的出家人,雖然其創作總量并不多,但從人均創作量91篇(首)/人來看,遠高于宋代江西文學家的整體人均創作量。其中,僧人人均創作量達到122篇 (首)/人,可見宋代僧人文學家群體創作力的強盛。從各體文學所占的比例來看,僧人文學家詩的創作量最高,為4328首;文的創作量次之,為1000篇;詞的創作量最少,僅22首。我們知道,自唐代開始,“詩僧”一詞逐漸成為一個特定稱謂③。降至宋代,雖然這些出家之人的創作及聲名整體上不及唐代詩僧,但從參與創作的詩僧人數及其創作數量上,仍然可以窺見宋代僧人文學尤其是詩歌創作的繁盛。影響宋代江西僧人文學創作的因素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第一,從宋代江西文化來看,這一時期得到了迅猛的發展,江西的文學之盛,人才輩出,為僧人的學習提供了良好的環境,這也勢必影響到僧人學習文學的熱情;第二,從宋代寺院的分布來看,“寺觀所在不同,湖南不如江西,江西不如兩浙,兩浙不如閩中”[9](卷二),江西寺觀雖不如兩浙、閩中,但就全國范圍來說,數量并不少,有的寺廟更是聞名遐邇,如廬山東林寺,這也為僧人的居住與生活提供了便利的條件;第三,從詩詞文三種不同的文體來看,僧人對“詩”這種文體的特殊偏好與禪僧作詩偈的傳統密切相關,詩僧中禪宗人數為最,作詩幾乎可以說是禪僧專利。從不同文體的功能來看,詩主言志,詞主抒情,文主論事,只有詩這種文體最能切合僧人的出家身份。
第三,兩宋時期尤其是宋室南遷后,一些有著特殊身份的文學家也登上了江西文壇,這就是宗室文學家。據考察,宋代宗室文學家共有約412人,在籍貫可知的88人中,江西占20人,僅次于浙江,其中北宋1人,南宋19人,有文集者共8人。從作品量來看,宋代江西宗室文學家約有1435篇(首)作品傳世,人均創作量為72篇(首)/人,略高于宋代江西文學家的人均創作量。宗室文學家中不乏趙長卿、趙彥端、趙師俠這樣的著名詞人以及趙汝這樣的優秀詩人,他們與其他社會集團的聯系使得精英和平民之間的界限開始變得模糊和多元化,并對宋代江西文學的發展產生重要推動作用。如趙汝,為江湖詩派重要詩人,其古體詩“氣雄筆健,遠追太白,近接坡公”(《宋百家詩存》卷一三),近體詩暢快流利,“造境奇而命意新,與四靈分壇樹幟,直欲更出一頭地”(《宋百家詩存》卷二十五),一方面對江湖派短于古體的不足有所完善,另一方面也提升了江湖派詩歌的藝術內涵。
作為人口自然變動的基本要素之一和人口更替的方式,人口的死亡年齡、年壽結構與社會政治、經濟、醫療條件等密切相關。宋代江西文學家都活了多少歲?其文學創作量與年壽高低有無關系?為探尋這些問題,我們對宋代江西文學家的年壽結構及其文學創作情況進行了對比分析,如下表所示:

宋代江西文學家年壽結構及作品量統計表
宋代江西文學家中年壽可考者共有351人,其平均壽命約為64.3歲,高于宋代人口的平均死亡年齡56.7。[10](P305)其中,年齡最小的為臨川晏潁,年僅17歲;年歲最大的為大庾孫璉,壽過百歲。在年壽可考的351名文學家中,年壽在60-69歲這一段的文學家人數最多,其次是年壽在70-79歲者,再次是年壽在50-59歲者。從作品總量來看,60-69、70-79、50-59歲這三個年壽段分別排第一、第二、第三名,同時,這三個年壽段有文集的文學家人數也分別排第一、第二、第三,與這三個年壽段從事創作的文學家人數成正比;處于40-49、80-89歲這兩個年壽階段的文學家其作品量分別排第五、第四名,與這兩個年壽段從事創作的文學家人數不成正比,但從文集情況來看,這兩個年壽段有文集的文學家人數分別排第四、第五名,總體來說從事創作的文學家人數與其創作總量比較平衡;年壽在10-39歲之間的文學家人數相對很少,其創作總量相對也比較少;年壽在90-99歲之間的文學家人數也不多,然其創作總量相對比較高,其人均創作量最高;年壽在100歲以上的文學家僅1人,其創作總量僅2首。在年壽可考的351名江西文學家中,進士就有212人,我們對這200余名進士的年壽及創作量情況進行統計分析,同樣發現:70-79、60-69歲這兩個年壽段的進士無論是作品總量,還是有文集的人數都排前兩名,同時其人均作品量均超過300篇(首)/人,分別排第二、第三;50-59、40-49歲這兩個年壽段的進士其作品總量分別排第四、第三,擁有文集的人數分別排第三、第四;80-89歲年壽段的進士其作品總量及有文集的人數均排第五;90-99歲年壽段的進士其作品總量雖不多,然人均作品量達到519篇(首)/人,遠遠高出其他年壽段的進士。
從這些統計數據中,我們可以發現以下幾個規律:第一,一般來說,不同的年壽段,人數越多,由于人口基數大,創作的作品量越多,從上表可知,不同年壽段的作品總量基本能與該年壽段從事創作的文學家人數成正比;第二,年壽越長,由于創作時間相對比較長,其創作力越強,作品總量也越多,由上表可見,年壽在50歲以上的文學家其人均創作量明顯高于年壽不及50者;第三,文學家的作品總量雖與從事創作的人數以及文學家的年壽高低有密切的關系,但并不絕對,例如,處于80-89歲年壽段的文學家,其人均量反不如處于60-79歲年壽段的文學家;處于40-49歲年壽段的文學家尤其是進士文學家,表現出相當活躍的創作力。整體說來,在宋代江西的文學家中,最具有創作活力的還是年壽在60-79歲之間者。
以上對宋代江西文學家結構進行了一些現象上的描述與分析。通過這些統計數據,我們可以清晰地看到宋代江西文學家族對文學的推動作用,可以探尋到科舉、宗教的發展對江西不同文體其格局形成的影響,還可發現宋代江西文學家創作量與年壽之間千絲萬縷的聯系。在這些數據與現象背后,還有更豐富的內涵有待發掘,更深刻的意義尚需追索,我們將繼續嘗試和努力,以期從中尋找到文學發展的某種規律。
注釋:
① 本文數據的統計主要依據《全宋詩》(傅璇琮等主編)及《全宋詩訂補》(陳新等補正)、《全宋詞》(唐圭璋編纂)及《全宋詞補輯》(孔凡禮補輯)、《全宋文》(曾棗莊等主編)以及《宋代江西文學家考錄》(夏漢寧主編)。部分由宋入元的江西文學家,其作品存佚情況亦參照《全元文》(李修生主編)。
② 見《宋會要輯稿·選舉》三之一五,轉引自祝尚書:《宋代科舉與文學考論》。
③“詩僧”一詞大約出現在中唐時期,晚唐以后“詩僧”的稱呼就非常普遍了。“詩僧”的名號雖然出現在中唐,但其源可上溯至東晉。學術界對“詩僧”這一概念的理解不盡相同。本文采用的說法是:從事詩歌創作的出家佛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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