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200多年城市借助科學技術和金融資本得以快速發展,2007年世界城市人口比重已超過50%,人類自此進入城市時代。2011年中國城市人口比重首次超過農村,但城市的快速發展也帶來人口膨脹、交通擁堵、環境惡化、住房緊張、就業困難等一系列城市病,而低碳生態化城鎮發展理念則是治療這些疾病的“良方”。
中國城鎮生態化建設包括既有城鎮生態化改造和用低碳生態理念指導新型城鎮建設。既有城市的生態化改造可從深度開采“城市礦山”;利用綠色屋頂、可滲透路面、雨水花園、植物草溝及自然排水系統等手段減輕對生態環境的沖擊和破壞,恢復和重建自然生態;盡可能采用以非機械電氣設備干預手段實現建筑能耗降低。對于新建城鎮生態化,在建設之初就應該設定定量目標,比如可再生能源在新城鎮中運用比重;生態化更需要有技術來做支撐,比如建立一套分布式能源、水資源的合理使用等相關技術體系;也要確立一系列國家層面上的鼓勵綠色生態的政策及示范工程做支持。這是中國城市規劃設計研究院副院長、中國城市科學研究會秘書長李迅在接受本刊關于城鎮生態化專題采訪時的觀點。
“作為生態文明建設的重要載體,新型城鎮建設、發展與生態文明建設高度關聯。中國正處于快速城鎮化與資源危機并存的階段,社會、經濟與自然協調發展的生態城市是中國城市未來的發展方向。”中國城市科學研究會秘書長李迅在談到我國低碳生態城鎮化時指出。
從黨的十八大報告摘要看,“新型城鎮化”與“生態文明建設”有望成為未來經濟發展的重要抓手。尤其是將“生態文明建設”寫入黨章,凸顯決策層對生態建設的重視已上升到空前高度。“目前,全國600多個城市中,有近200個城市提出了建設低碳和生態城市的目標,構建生態城市也逐漸成為各地熱切期望發展的新方向。國際上的生態城市理念提出是上世紀70年代,我認為生態城市概念核心理念應該包含三方面,一是城市存在的形態應該是多元、多樣、共同發展的,一切事物也應該是共生共榮的,人類城市的發展不應該以侵害、毀滅其他物種為代價的,而當前人類爆炸式發展已經嚴重影響到別的物種;二是城市是循環發展的,世界上的物質是不滅的,能量是守恒的,萬事萬物都是可以再生的,比如建筑垃圾再利用,‘城市礦山’概念的提出和利用都是可持續發展模式;三是人與自然的關系應該是“天人合一”,在過去的200多年中人們總認為,自己在自然之外、之上,人可以戰勝一切,經過多年發展我們正逐漸重新認識人與自然的關系,當前生態、低碳觀念的提出都是重新審視人與自然的關系具體表現,正確認識人是自然的一部分,盡早回歸我國傳統的‘天人合一’發展理念,逐步轉變‘人定勝天’的理念,才是可持續發展的方向,”李迅在談到生態城市理念時如是說道。

李迅:
李迅,教授級高級城市規劃師,中國城市科學研究會秘書長、中國城市規劃設計研究院副院長、中國建筑節能協會副會長。被中華人民共和國住房和城鄉建設部授予有突出貢獻的中青年科學技術管理專家,2004年被人事部等七部委批準入選首批“新世紀百千萬人才工程”國家級人選,享受國務院政府特殊津貼。
中國的生態城市概念始于20世紀80年代,中國建筑學會高級建筑師顧孟潮曾提出了“未來的世界是生態建筑學的時代”的觀點,2009年住建部副部長仇保興首次提出“低碳生態城市”概念。而生態城市實施建設則是20世紀90年代。1994年,中國政府頒布了《中國21世紀議程——中國21世紀人口、環境與發展》白皮書,從我國的具體國情出發提出人口、經濟、社會、資源與環境協調、可持續發展的總體戰略;2001年我國第一部生態住宅評估標準《中國生態住宅技術評估手冊》出臺,提出以可持續發展戰略為指導,以節約資源、防污染、保護生態為主題,創造健康、舒適的居住環境,推進住宅產業的可持續發展;2007年,黨的十七大報告把生態文明建設納入全面建設小康社會奮斗目標體系;2011年,國務院發布了《國務院關于加強環境保護重點工作的意見》,提出推進生態文明建設試點,進一步開展生態示范創建活動;2012年,黨的十八大報告把生態文明建設納入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行為體系和目標體系之中,并把加強生態文明制度建設作為生態文明建設的落腳點。

記者了解到,除了國家宏觀政策調控之外,我國各地的低碳生態化城鎮建設也從南到北,從西到東蔚然成風。素有“首都南大門”之稱的河北保定自2006年起先后啟動了“中國電谷”建設工程、“太陽能之城”建設工程、城市生態環境建設工程、辦公大樓低碳化運行示范工程、低碳化社區示范工程、低碳化城市交通體系整合工程等六項重點工程,著力打造新型低碳生態化城市。
2010年上海為了發展可再生能源,提高傳統能源效率,劃定了崇明生態島、臨港新城和虹橋商務區三個區域為低碳示范區,推進低碳實踐。特別值得一提的是,上海世博會園區從選址、規劃、設計,到建設、運營的全過程均貫穿“低碳生態”理念,成為生態城區發展的一個范本。
與此同時,杭州出臺了50條“低碳新政”,著力推進“六位一體”的低碳城市建設模式,即培育低碳產業,打造低碳經濟;推進建筑節能,打造低碳建筑;倡導綠色出行,打造低碳交通;倡導綠色消費,打造低碳生活;加強生態建設,打造低碳環境;變革城市管理,打造低碳生態社會。
不難看出,當前我國的城鎮化建設以生態、低碳理念為指導態勢已初步形成,這是否就意味我國已經步入真正意義上城鎮生態化建設呢?對此,李迅認為,依據國際經驗,一個國家的城鎮化率達到70%左右即為一個拐點,即城鎮化會從快速推進階段轉到穩定發展的階段。而目前我國城鎮化率為50%,按保守的每年一個百分點增長率來計算,我國城鎮化達到穩步發展還需20年左右。這段時間也是我國城鎮化能源消耗的增長期,預計到2035年左右會出現拐點,屆時中國城鎮建設將實現國際意義“四倍躍進”計劃即利用一半的資源消耗創造雙倍的財富,并能基本完成真正意義上城鎮低碳生態化。
李迅認為,既有城市低碳生態化需系統思維,整體規劃。系統思維指北方城市的供熱、計量方式的改變,舊廠區綠色改造等方面來進行;整體規劃則從整個城市多用被動式節能技術、深度開發“城市礦山”、廣泛采用低沖擊開發模式方面入手。而“城市礦山”大規模開發不僅能很好地解決建筑垃圾填埋對環境的污染,而且對實施城市低碳生態化也有重要的推動作用。
近年來,中國城鎮化發展速度迅猛,有數據表明,2002~2011年,我國城鎮化率以平均每年1.35個百分點的速度發展,城鎮人口平均每年增長2096萬人;2011年我國城鎮化率達到51.27%。在城市快速發展的同時,既有城區也面臨環境臟亂、交通擁堵以及基礎設施不配套等問題,如何進行舊城區的生態改造,更好地實現低碳生態化,則成為業界關注的焦點。
李迅認為,既有城市生態化改造可以從方方面面進行,比如北方城市的供熱改造。北方城市建筑面積供熱能耗高問題很突出,那么,是何種原因造成的呢?問題的關鍵是供熱控制方式不太科學,北方城市供熱沒有普遍采用像供水、供電、供氣那樣的開關式控制和按使用量計算費用,而是按照供熱面積收費,這樣就造成了很大的浪費及居民節能意識不強,如果采用科學計量方式,則可以節能30%~40%。
南方城市是否要供暖成為去年行業的一個焦點事件,李迅認為南方城市也應該供暖,因為宜居、舒適也是低碳生態城市重要內涵,但從低碳的角度來說,南方城市供暖絕對不能實施高能耗、高浪費的集中供暖,應該建立分體式供暖機制和開關式計量方式。
舊廠區綠色改造也是既有城市生態化的一方面,如已搬遷完的首鋼,其遺留下來的8萬多平方米的舊廠區和建筑是歷史見證,不應該拆除的,那應該如何處理呢?綠色改造可以使其以新的形態存在,如可以在高層遺留建筑內建設小型的辦公樓、創意產業、藝術區,從而使其成為新的商務、文化、藝術創業產業區;為了達到生態城市的標準,還可以在舊廠區建設住宅,從而實現職住平衡,減少高碳出行。北京798藝術區就是很好的例子,只是這種典型模式在全國還未大規模的推行,需國家及各地加大這方面的力度。
在李迅看來,既有城鎮低碳生態化應多采用被動式節能技術,即用非機械電氣設備干預手段實現能耗降低。在建筑方面采用被動式節能可以顯著降低城市建筑表面蓄熱,促進城市大氣縱向流動,降低城市熱島效應。這對降低城市整體能耗,減少煤炭燃燒污染,降低城市可吸入顆粒物含量,進而減少城市陰霾天氣可起到重要作用。被動式節能技術是指建筑朝向的合理布置、遮陽的設置、建筑圍護結構的保溫隔熱技術、有利于自然通風的建筑開口設計等,這些技術可以實現建筑的采暖、空調、通風等能耗的降低。相對“被動式”技術的是主動式技術,指通過機械設備干預手段為建筑提供采暖空調通風等舒適環境控制的建筑設備工程技術;在日常生活中,被動式節能就是多用太陽、風,通過自然通風、自然采光來實現被動式節能,少用新風機、空調來達到居室的舒適。
“‘城市礦山’的開發利用將大大推進我國既有城鎮低碳生態化的進度。它是對廢棄資源再生循環利用的形象化比喻,主要是從蘊藏于城市各個角落的廢舊垃圾中提取可循環利用的資源。這里關注的是舊城改造或拆遷所產生的建筑垃圾二次利用的問題。目前,將建筑垃圾100%二次利用在技術上已經不是問題,李迅邊說邊從辦公室一角拿出一塊由廢棄粘土磚、玻璃、混凝土等建筑垃圾做成的裝飾板對記者說,“這就是很好的例子。”
記者了解到,我國每年產生的建筑垃圾約為15.5億噸,并呈逐年增長的趨勢。以北京市為例,北京市建筑垃圾年產生量約3500萬噸。以北京市2012年常住人口2069.3萬人計算,人均排放建筑垃圾約1.36噸/年。目前我國如此巨量的建筑垃圾絕大部分未經分類,便運往郊外或農村,采用露天堆放或直接填埋的方式進行處理,甚至很多河流也成了建筑垃圾傾倒場。這種處理方式在占用了大量土地、河流資源的同時也對環境造成了重大破壞。
李迅認為,事實上,建筑垃圾就是放錯位置的資源,如果能夠將它充分回收利用,將產生點石成金的效果。建筑垃圾利用做的比較好的有中國臺北市,如今臺北市已經實現了建筑垃圾零填埋;北歐也比較好,目前挪威、丹麥、瑞典、德國等國家,資源利用率在90%,填埋率在10%;美國的資源利用率是50%,填埋率50%;中國的資源利用率10%,填埋率在90%,所以中國的建筑垃圾利用率大有可為。面對如此巨大的市場潛力,我國建筑垃圾利用方面相關扶持政策和管理卻不是很完善,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我國建筑垃圾利用率。
李迅認為,低沖擊開發的廣泛應用對推動“綠色城市”、“生態城市”以及城市的可持續發展具有重大意義。低沖擊開發主要是在城市化的進程中,采取各種手段減輕對生態環境的沖擊和破壞,恢復和重建自然生態。簡單來講,低沖擊開發模式目的是為了城市建設之后不影響原有自然環境,其開發技術包括綠色屋頂、可滲透路面、雨水花園、植物草溝及自然排水系統等。通過低沖擊開發技術,可以用較少的土地資源將雨水徑流的大部分用于補充地下水,變廢棄雨水為資源,而且還能結合景觀設計對面源污染進行處理,美化城市社區環境。同時,低沖擊、低影響模式還具有保護環境敏感特征區,如河流兩岸的緩沖區、濕地、斜坡、重要樹木、滯洪區、林地、高滲土等的功能。低沖擊模式理念還可延伸到城市建設的各個方面,如減少城市對周邊環境的破壞,減少城市對自然資源的索取和消耗,減少城市三廢的排放,減少碳的排放等等。
對于當前低碳生態城市的建設現狀,李迅認為,各地積極以實際行動踐行生態城鎮理念及生態城市的發展勢頭是毋庸置疑的,只是在生態城鎮定義還不準確,其發展尚未建立權威性、導向性的指標體系,相關配套法規政策體系建設也尚不完善的前提下,未必能建成真正意義上的生態城鎮,而且個別地方在推進生態城鎮時,由于急于出成效和盲目發展,而忽視了我國國情和客觀規律。
在積極的政策引導及國家財政補貼促使下,我國低碳生態化城鎮建設步伐進入快速發展,正當我們為目前生態城鎮建設大好趨勢感到欣慰之時,李迅卻指出,過快的、盲目的、大規模的啟動、建筑低碳生態化城鎮未必實現真正意義上生態。低碳生態化城市概念在國際上雖已提出40多年,但在我國該城市發展理念的提出也不過幾年時間,因此探索建設低碳生態城市時間并不長,一套真正適合我國國情的低碳生態城市理論體系、技術系統、實踐經驗尚未建立和健全。僅僅幾年的時間,學術界很難對低碳生態化城鎮形成明確、公認的定義和理解。據了解,我國各地提出的低碳生態城市建設名目眾多,出現了諸如“綠色低碳生態城市”、“生態宜居城市”等至少40種以上的名稱。因而,在當前探索實踐階段過快的推進,勢必會出現一些問題,甚至會阻礙低碳生態城市的健康發展。
當前我國對低碳生態城市建筑補貼力度是很大的,僅去年住建部實施的《綠色生態示范城區》項目,一次就給申請成功的示范城區5000萬元政府補貼,當然還有其他類似的經濟引導政策。積極的激勵政策一定程度上助推了低碳生態化城鎮建設的步伐,但也使部分地方為了拿到補貼,追求新、奇的政績,而盲目、不切實際地申請低碳生態城區建設項目,更有甚者為了達標不惜占用耕地,將我國人多地少的國情置于腦后。
由于缺乏全國性的低碳生態城市指標體系,各地紛紛制定了地方性的指標體系,導致標準參差不齊,且多以當地領導意志為轉移。而且目前在生態系統的整體把控方面,各地生態城的技術要求、標準并不是很明確,實施起來難度比較大。據不完全統計,中國出現的以“生態城”命名的在建項目近20個,但并不是每個項目都符合嚴格的“生態標準”。
在低碳生態化城市建設中,重視新城建設,忽視舊城節能改造和生態保護的問題也不容忽視,李迅在談到如今低碳生態化城鎮建設所出現的問題時特別強調。
美國諾貝爾經濟學獎獲得者史蒂克里斯指出,21世紀世界將有兩件大事,一件是中國的城鎮化,另一件是美國高科技的發展。當前中國經濟總量已經到了全球第二,城鎮化的規模和速度驚人。在快速的城鎮化背后是人們對其發展模式的思考,而低碳生態無疑是新型城鎮發展的關鍵詞,如何實現新型城鎮生態化,李迅認為應該從構建科學的目標體系、建立科學的技術體系、確立系統的政策體系、遴選不同層級和類型的低碳生態試點示范項目四個方面出發。
隨著我國經濟的高速度發展,支撐城市化發展的土地資源、水資源、礦產資源、生態資源等都到了極限,發展與生態環境的矛盾更加突出。因此,新型城鎮化不能簡單的重走圈地蓋高樓、建廣場、修馬路的老路子,而是需要以低碳化理念作支撐,走城鎮生態化之路,建設綠色宜居城鎮。
“2012年底召開的中央經濟工作會議明確提出,今后要把生態文明理念和原則全面融入城鎮化全過程,走集約、智能、綠色、低碳的新型城鎮化道路。那么,如何逐步推進新型城鎮的生態化呢,我覺得應該從四個方面入手。”李迅說道。
首先,構建科學的目標體系。當前國家層面所提出的低碳、生態、綠色、智能均是定性目標,我們在推進新型城鎮低碳生態化還需要國家層面上的定量指標。比如可再生能源在新型城鎮建設中所占的比重;新建城鎮的綠色建筑、建筑垃圾利用率100%的標準;綠色交通在整個城市出行比重等。說到綠色交通,李迅認為,可以參照哥本哈根綠色交通65%的出行率,即生態化城鎮應該有三分二人乘坐公共交通、騎自行車或步行,三分之一駕車出行;甚至學校與學生家的距離也應該有個明確的規定,但實現這一目標需要城市規劃者和政府科學地配置教育資源,盡可能達到教學資源和師資力量全市均衡化。
其次,建立科學的技術體系。低碳生態城市建設離不開系統化的科學技術支撐,如可再生能源、分布式能源、太陽能、水資源的合理使用,土地的集約利用、垃圾資源化等方面都需要系統的技術指標來支撐。同時,由于我國國土遼闊,應針對不同地域采取不同的科學技術手段。如在南方炎熱地區,可以采取遮陽、立體綠化等辦法來減少建筑物的能耗,通過完善自行車、公共汽車系統等綠色交通來降低交通能耗;在北方嚴寒地區,實行冬季供熱計量改革,可促進居民采用太陽能、地熱能來替代傳統燃料的積極性。
再次,確立系統的政策體系。政策引導是建設低碳生態城市的重要基礎。李迅建議,我國的低碳生態城市政策體系框架的構建可以從政府如何讓地方、企業等生態城市的主要推動者積極的響應;社會基層的民眾、學生如何積極的參與;中外政府、機構應該如何更好的共建共贏推動生態城鎮發展四個方面來進行。
最后,遴選不同層級和類型的低碳生態試點示范項目。李迅認為,應按照不同層級和類型從中遴選試點示范,從而引導更多的城市開展低碳生態城市的建設實踐活動。例如,根據實施主體和組織結構的不同,可以將其分為三類:國際合作層面;部省(市)共建層面;地方城市自發層面,而根據實踐范圍的不同,則可以將其分為兩類:單項實踐,如安徽省淮南市側重于高濃度瓦斯氣的利用和煤炭塌陷區的生態修復;全面實踐,如浙江省安吉縣以及當前眾多的低碳生態新城等。,如中新合作的天津生態城、中瑞合作的曹妃甸生態城、中美合作的重慶悅來生態城等,如深圳、無錫、河北省;如浙江省安吉縣、安徽省淮南市、北京市延慶縣、密云縣等。
在采訪即將結束時,李迅對記者強調,無論是既有城鎮,還是新型城鎮,其推進低碳生態化的關鍵,是人們固有的城市發展觀念是否能改變;政府是否能真正用低碳生態發展眼光來指導城市建設;地方政府是否能夠真正權衡好GDP和低碳生態的關系;人們是否切切實實認識、處理人與自然的關系。在理念改變后,還需更加完善的目標、指標體系、評價標準及政策體系,并要加快示范體系的建設。我國城鎮低碳生態化在建設中問題很多,但這也正常,目前世界上沒有一個地方能稱得上真正的低碳生態城市,因為大家都是在探索,而我國真正弄清低碳生態理念,預計最少還要10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