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展繁榮我國慈善文化的思考

摘 要：慈善文化是中華文明的瑰寶，在當今中國大發展、大變革的背景之下，如何進行慈善文化建設不僅是慈善事業的重中之重，同時也是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的題中之議。本文分析了慈善文化發展的重要性，明確了慈善文化在中國文化建設戰略中的定位。通過分析慈善文化與慈善事業、文化事業、文化產業的關系，梳理慈善文化與傳媒文化、精英文化、消費文化的內在聯系，提出慈善文化發展的創新思路。以文化社會學的視角，從文化培育、傳播、社會化和發展的過程，對繁榮我國慈善文化提出具體的建議。

關鍵詞：慈善文化 ；文化事業 ；文化產業 ；傳媒文化； 精英文化 ；消費文化

中圖分類號：G12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CN61-1487（2013）02-

近些年來我國文化建設取得了巨大成就，從中央到地方，從學界到民間，都對文化建設給予極大的重視，文化軟實力提升也成為我國的經濟社會發展的主要著力點。2011年十七屆六中全會對深化文化體制改革、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作出全面部署，創新性地將建設和諧文化作為我國近十年文化建設戰略構想，對加強社會主義思想道德建設提出了新任務新要求。誠然，當今時代和當今世界都發生了空前劇烈的變化，隨之而來的社會變遷和社會動蕩不僅對一國的政治經濟提出了挑戰，同時也使一國的社會文化發生變遷。對于中國而言，經濟飛速發展帶來了可喜的物質成果，同時也使得中國文化發展相對滯后。加入WTO以后，面對多元文化的沖擊，中國建立適應當代社會發展的文化體系還需要一個過程。這兩個因素的存在，導致中國文化的發展陷入了一個過渡階段，文化的社會功能逐漸弱化，一些傳統中華美德瀕臨喪失。2011年“小悅悅”事件，我們開始反思社會成員的冷漠；而近來出現的“小傳旺”事件，讓我們開始關注當代社會道德和人性的問題。

中國人向來信奉“人之初，性本善”，這是三字經的第一句，也是父輩植入社會下一代心中的第一個價值理念。慈善文化在中國淵源已久，它不僅彰顯了中華文明的核心價值觀，同時也調節社會成員的行為，保障社會的穩定和諧。今天中國的慈善事業，可謂正處于“春天里”。在\"中國城市公益慈善指數\"調查中，民政部對中國264個城市的慈善項目分七個指標進行考察，總分16分。結果顯示84.1%的城市都達到及格率，在9分以上；其中，北京、南京還獲得了滿分。慈善事業蓬勃發展，社會道德岌岌可危，出現這樣的社會怪像，其根源在于慈善文化發展的缺位。不同于慈善事業，慈善文化能夠作用于最微觀的社會層面即每個社會成員本身。在個人與社會的交互作用中，慈善文化的培育、傳播、內化和發展能激發慈善意識，約束個人道德行為，提升人生的境界。為了解決當代中國的種種社會問題，用和諧的方式化解社會矛盾，最大限度地增加和諧因素，必須正確認識慈善文化在慈善事業中的位置和作用，處理好慈善文化與當代各種文化之間的關系。

一、慈善文化是慈善事業發展的內在動力和永恒源泉

從古至今，從東方到西方，任何一種文化對慈善事業都從不吝嗇地給予包容，因此慈善文化的出現有其必然性和普遍性，它是指社會對慈善事業普遍認同的觀念和規則。不同于慈善組織、慈善環境這些慈善事業發展的外部因素，慈善文化是一種內化于社會人自身的力量，它依賴文化的控制、激勵作用，將平等互助理念潛移默化地植入民眾的心田，從而激發他們的慈善意識，為慈善事業的發展提供堅實的社會心理基礎，可以說慈善文化是解決慈善事業發展的內在動力和永恒源泉的關鍵。

中國文化源遠流長，縱觀上下五千年，從儒墨道百家爭鳴到今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建立，敬老愛幼、扶貧幫困一直都是中國人約定俗成的一種道德規范，所以中國歷史上從來不乏扶貧濟困、扶弱助殘的佳話，由此可見我國慈善文化具備非常好的歷史基礎。按照文化的導向作用，我國慈善文化的發展應該有力地引導慈善事業朝著制度化、社會化的方向發展，但非常遺憾，這一目標直至今天也沒有完全實現。究其原因，主要是我國慈善文化的封閉性特點。我國慈善文化始終帶有一定的封閉性，隨著社會結構的變革，這種封閉性在每個階段都呈現出不同的特點。在古代，慈善事業以官辦、宗教和民間為主體，這時民間慈善事業主要以宗族聯系和社區為載體，慈善文化具有很強的封閉性。；在近代，中國飽受帝國主義侵略，民不聊生，民間慈善事業發展止步不前。與此同時，外國慈善組織也開始涉足于中國，其活動彰顯了現代慈善“陌生人的倫理”，給中國慈善文化帶來了新的理念。新中國建立以后，“計劃”體制下慈善事業的主體變為國家、單位和海外慈善組織，這樣的劃分造成了“社會”在慈善文化發展中的角色缺失，不利于社會慈善意識的提升。改革開放以后，我國經濟發展取得矚目成就，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對效率的追求也引發了眾多的社會問題，此時對于慈善事業的需求大增，慈善事業發展嚴重滯后。而慈善文化由于其發展的封閉性，無法為慈善事業的發展提供動力和精神支持，同時又面臨“多元文化”的挑戰，嚴重制約了我國慈善事業的發展。

對于當今中國社會慈善事業發展緩慢之原因，有人認為是體制之約束，有人說是環境之不利，也有人詬病是慈善組織缺乏公信力。而筆者認為慈善文化沒有實現社會化才是中國慈善事業之瓶頸。一切事物的發展都是內外因相互作用的結果，怎樣抓住慈善文化這個內因呢？筆者認為慈善文化應與其它文化的發展充分融合，才能更好地將慈善意識內化于社會個體，促進慈善文化的發展和繁榮。

二、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是慈善文化的“精神濟貧”

“文化產業是指從事文化產品生產和提供文化服務的經營性行業。文化產業是與文化事業相對應的概念，兩者都是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1】我國以是否營利性為標準將文化建設分為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兩個部分有其獨特的意義。一方面社會主義國家性質要求國家必須為人民提供文化服務，發展以公益性為目的的文化事業，以豐富人民生活，加快社會主義精神文明的建設；另一方面，隨著國際競爭日益激烈，文化已成為一個國家“軟實力”的體現。文化產業的繁榮不僅可以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文化需求，而且還可以為我國經濟的發展帶來新的增長點。文化事業改革和文化產業發展并行不悖，兩者不是此消彼長，而是相互補充、相互促進。民眾有公共文化服務的需求，政府投入發展公共文化事業是一個強有力的保障。但公益性文化服務只是服務的基本權益方面，它不能夠保障文化市場十分豐富。而文化產業的發展可以彌補文化事業的空白之處。

文化事業本身就是具有公益性的活動，與慈善文化有著天然的聯系。首先，文化事業服務的對象是社會大眾，通過稅收實現對文化資源的再分配，很好地體現了慈善文化中的平等互助理念。例如在“十二五”規劃中，我國著重提出統籌城鄉文化事業的發展，為經濟不發達的農村地區提供基本公共文化服務，實際上就是一種“精神濟貧”。其次，慈善文化是文化事業發展的重要內容。我們發展文化事業就是要弘揚社會主義文化，不斷提高人民的道德素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包含有慈善文化平等互助的理念。因此在我國文化事業改革中，應將慈善文化和文化事業的發展結合起來，將慈善文化作為文化事業發展的重要內容，將文化事業作為弘揚慈善文化的有力平臺。

文化產業雖以營利為目的，但其發展離不開慈善文化的參與。雖然世界各國的慈善文化各有其特點，但基本都有一個核心即利他主義價值觀。現在中國在國際競爭中講合作共贏，就是在追求一種互惠互利式的利他主義發展，同樣，中國文化產業要走出去絕不能缺失慈善文化的部分。就像孔子學院之所以在全球雨后春筍般地崛起，與其倡導的“仁者愛人”等思想是密不可分的。慈善文化引起心靈共鳴，有心靈的共鳴才能被其它文化圈所接納。再者，有些文化產品具有公益的屬性，例如義賣、義演、公益講座，這些產品以其獨特的價值形式傳播著慈善文化，將慈善意識內化到社會個體的心中，從而實現慈善文化的社會化，其作用是其它產品無可替代的。

三、精英文化和大眾文化從對立到融合必須依靠慈善文化

精英文化是社會中強者的文化，與此相對立的是大眾文化。在社會進步發展的過程中，政治、文化、經濟領域中都會出現一些佼佼者，這些人由于共同的背景或價值認知形成自己獨特的有排外性的文化。在當代中國社會，精英文化和大眾文化的對立催生出一種獨特文化心理——仇富現象。仇富現象的出現有其根源，一是社會差距過大；二是有些人通過不正當手段暴富；三是為富不仁。不得不承認中國當代的精英文化確實有其問題存在，形成于改革開放的大變革時期，許多人在短期內完成了財富的積累，迅速進入了社會結構的上層。這種“快富”加劇了物質文明的發展，使得精神文明發展明顯滯后，因此揮霍、攀比、炫富的不良現象確實存在。而媒體對于這些現象的大肆報道使得仇富情緒愈演愈烈，加劇了精英文化與大眾文化的對立。“郭美美”事件對中國慈善事業造成了巨大的影響，跟社會大眾十分強烈的仇富心理是分不開的。嚴重的仇富現象十分不利于慈善事業的發展，造成了我國惡劣的慈善環境。社會公眾對于慈善事業的關注總是在透明的公開制度和公信力上，但是忽略了慈善文化等其它因素的發展，造成了慈善事業發展的困境。苛刻質疑的眼光使得許多社會精英不敢做慈善，做慈善容易招致質疑和詬病，“為富不仁”卻可以安然度日，這種“不得已而為之”的逃避嚴重阻礙了慈善事業的發展。仇富導致不敢做慈善，不做慈善又加劇仇富，中國慈善事業陷入了惡性循環的怪圈。

實際上慈善本身就是一種互濟，強者出于自身慈善意愿幫助弱者。若沒有強者弱者之分也就不會有對慈善事業的需求。慈善文化不僅包括自身的慈善意愿，還包括對他人慈善行為的認可和肯定。中國人向來欣賞“劫富濟貧”的俠義精神，而精英人士做慈善本質上就是“富主動濟貧”，因此應該更能被大眾文化所接受，而現代中國社會中做慈善的精英人士容易遭受很多質疑和指責，這是不合常規的。若精英文化將慈善文化內化為自己的一部分，那么為富不仁的現象會大大減少；若大眾文化與慈善文化更好地結合，那么對精英人士做慈善給予更多的應是鼓勵和贊許。如何使我國慈善事業走出惡性循環的怪圈，慈善文化如何影響精英文化和大眾文化是關鍵。

四、傳媒文化是慈善文化揚正抑歪的平臺

我們已經進入了信息化時代，現代社會傳媒的作用比任何時候都顯得重要。書籍報紙、電報電話、電視電腦、電子雜志、博客微博，傳媒的載體隨著社會的進步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也有了新的特性。現代傳媒的特點是快而廣，這種特點使得傳媒文化對大眾的影響日益重要。現代社會沒有人能夠擺脫傳媒文化的影響，在信息爆炸的時代，我們每天都要接受大量的信息，這些經過傳媒文化處理過的信息，影響著我們的決策、觀點以及行為方式。默多克新聞集團竊聽事件讓我們目睹其傳媒帝國對于英國政治的巨大影響力，這使我們驚訝，也使我們反思。于是乎傳媒文化的良性發展成為每個國家不可忽視的問題。在傳媒行業競爭十分激烈的今天，為了奪人眼球，一些不良的傳媒文化開始盛行。侵犯個人隱私、編造假新聞、借丑事炒作這樣的事件屢見不鮮，社會媒體借助于自己手中的話語權力量發揮著或積極或消極的作用。

慈善文化的傳播離不開社會媒體，其發展也深受傳媒文化的影響。慈善文化以社會媒介為載體，被社會個體所接受和內化，因此我們現在意識到作慈善也要有公關意識。傳媒文化對于慈善事業來講就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雙刃劍，有責任感的傳媒文化能促進慈善文化的傳播，而無德的傳媒文化會給慈善事業帶來慈善的危機。2011年微博這一媒介的興起，引發了我們對慈善文化和傳媒文化關系的思考。“郭美美”事件始于微博炫富，當奢侈的生活與紅十字會聯系到一起時，引起媒體和公眾關注。一時間“人肉”搜索、媒體查證，這些過度的炒作和宣傳將此事無限放大，引發了中國慈善史上最嚴重的慈善信任風暴，導致全國社會捐款總量減少一半。與此同時，“微公益”的興起也始于微博，成功推行了“午餐計劃”、“隨手拍救助被拐兒童”、“愛心衣櫥”等一系列慈善活動。微公益的慈善主體不是國家機構，也不是大企業家，而是社會個體，它強調全民參與并創造價值，充分利用了互聯網自上而下的大眾性、草根性、迅速傳播性，真正實現了公益的平民化、常態化，為慈善文化社會化發展創造了一種新的形式。由此可見，傳媒文化對慈善的影響有負面也有正面，這就引發我們來探索如何在兩者之間跨界合作，抑制社會負效應，弘揚社會正效應。

五、消費文化是慈善文化大海的涓涓細流

消費文化是人們在長期經濟生活中所形成的對消費的一種穩定的共同信念，即約束公民消費行為和消費偏好的一種文化規范。【2】（p191-195）隨著中國經濟的高速發展，中國的消費文化正在崛起，消費觀念也在悄悄發生變化。 伴隨著全球經濟一體化，中國的消費文化也開始具有“西化”的特征，中國傳統的“高儲蓄低消費”傾向開始瓦解，年輕一代普遍能夠接受“信貸消費”的理念。與以前相比，國民在消費的過程中更注重品牌和文化品位，這些消費文化的新特點為現代市場營銷提供了很好的環境。市場營銷以研究消費者心理為基礎，針對目標群體細分市場，創造了消費者本沒有的欲望，于是消費主義便有了滋生的溫床。許多調查顯示中國已成為全球最大的奢侈品市場，在中國年輕一代中依靠信用卡維持高消費的人不在少數，這些現象充分說明我國正在崛起的消費文化已經開始受到消費主義的威脅。與消費文化不同，消費主義是在西方國家曾經出現過的一種消費思潮，它極力追求炫耀性、奢侈性消費，追求無節制的物質享受，并以此作為生活的目的和人生的價值所在，倡導的是一種享樂主義價值觀，這與消費文化的規范作用是背道而馳的。在我國形成積極的消費文化是抵制消費主義的有力武器，樹立合理的消費觀念，不僅能夠提高個人的生活水平，而且還能夠發揮一定的利他主義精神。比如為了保護野生動物的生存，我們提出“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消費者自覺抵制魚翅、象牙等奢侈品，很大程度上支持了野生動物救助事業的發展。

良性的消費文化反映的是一種合理健康和科學的消費理念，其本身就包括對于慈善產品的消費需求。就像文化產品一樣，慈善文化也有物質形態的產品，也可以被消費。不同于傳統慈善活動單純的捐款捐物，慈善行為同樣可以在利己的消費行為中彰顯利他主義。為了將慈善意愿轉化為慈善行為，慈善組織也需要展開慈善營銷活動，借助慈善產品的銷售和推廣，把慈善文化變為慈善生產力。一來為慈善事業的發展提供豐厚的物質基礎，二來為慈善意愿的實現提供便利暢通的渠道。慈善行為不止是有錢人“捐大錢贈重物”的行為，普通的老百姓也可以通過消費行為來做慈善。貴州青基會推出了“午餐計劃”，利用網絡銷售平臺來提供慈善產品，五元錢就可以幫助貧困地區的兒童買兩份午餐。這種方式對于捐助者來說方便快捷，不會造成很大的經濟負擔，受到了很多人的歡迎。由此可見，隨著新的消費方式出現，慈善文化與消費文化可以在發展的過程中不斷探索新的合作方式。

六 發展繁榮我國慈善文化的思考

文化社會功能的發揮從來都是多個方面合力的結果，同樣，慈善文化發展是其與各種文化互動的動態過程，是從一種個人向善傾向到全社會慈善意識覺醒的過程，也是不斷將慈善理念嵌入社會生活結構，推動慈善文化外化為慈善行為的過程。將慈善文化納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作為建設和諧文化的關鍵，對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具有重大的理論意義和現實意義。

首先，要重視慈善文化的培育。任何一種文明和文化的延續都需要傳承，慈善文化在中國有很好的歷史土壤，這是我們培育慈善文化的先天優勢。同愛國主義教育一樣，慈善文化的培育應納入教育體系。目前在我國中小學還沒有相應的慈善文化課程，而在許多西方國家，慈善教育很早就是教育中重要的內容，參加義工等公益活動成為學生綜合素質的組成部分。社會學將文化視為一種社會成員在社會化過程中，后天習得的觀念形態和行為方式，它能為人們提供道德的和理智的規范。因此教育的初始階段，培育慈善文化是最為有效的方式。在初等教育階段，開設慈善文化相關課程，多舉行義演、義賣和義工活動，不僅具有繼承發揚中華傳統美德的意義，而且可以提升社會整體的道德素質。對于眾多的成年社會成員來講，現代社會緊張的生活節奏給人們的帶來了許多心理壓力，面對多重文化的沖擊和商品社會的種種誘惑，有時候迷茫和心靈空虛是在所難免的，但這并不可怕。慈善文化就像一盞明燈可以驅散心靈的黑暗，它倡導一種利他主義，強調對他人的奉獻，使得個人的心靈獲得平靜，賦予生活積極向上的正能量。所以我們應該開展慈善講座、慈善交流、社區義工等活動，在社會成員中間建立起現代的慈善理念。特別是要抓好社區這個培育慈善文化的最佳搖籃，基層社區組織在搞好慈善活動的同時，也應注意在群眾中建立起一種互幫、互助的友好氛圍，滋養慈善文化的生長。

其次，要促進慈善文化的傳播。慈善文化的傳播一是要依靠理性的媒體；二是要依靠榜樣的力量，這兩者是慈善文化從“精英文化”走向大眾文化的關鍵，也是慈善主體從政府走向社會的橋梁。當代科學技術的發展，豐富了媒體傳播手段，媒體稱為文化擴散的重要力量。每日我們所接觸的報紙、雜志、電視廣播以及網絡，不僅僅是一種娛樂或獲取消息的手段，同時也是一種價值觀念輸出的載體。借助與媒體傳播慈善文化，能最大限度地獲取社會成員對“善”的共鳴，促使社會大眾對“善”的追求。在中國，社會媒體不管是公有制還是私有制都應該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為指導，廣泛傳播慈善文化，對慈善活動予以重要報道，對慈善行為進行嘉獎鼓勵，對慈善組織進行嚴格而合理的監督，為社會弱勢群體提供救助渠道，這樣才能正確引導慈善文化發展的潮流。對于慈善事業中不完善的地方、出現的問題，媒體報道應當公正客觀，不能為了博取眼球進行夸大扭曲的報道，這樣不利于慈善文化建設性發展。“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1900年美國鋼鐵大王安德魯卡內基的提出“科學慈善”，開始了他將財富回饋社會的偉大計劃，這對美國慈善文化和慈善事業有深遠的影響。而今，比爾蓋茨、巴菲特相繼投入慈善事業，正是受到了榜樣力量的影響。在中國也不例外，當今社會也涌現了一大批感動中國的榜樣，企業家有曹德旺、陳光標，老百姓有郭明義、叢飛、熊寧等，不管處于歷史發展的哪個階段，總有一批人手持“善”的火種，為社會默默的驅散黑暗。這些榜樣向社會傳遞了一種向善的精神，是慈善文化最好的使者。因此樹立慈善榜樣，不僅是對慈善行為的認可嘉許，更能是慈善文化滲透到社會大眾生活的方方面面。

再者，要實現慈善文化的社會化。文化社會功能的發揮有賴于文化在社會成員身上內化和外化的作用。對于慈善文化而言，社會成員只有將慈善理念融入自身的價值觀念，才能外化為慈善行為，發揮慈善文化規范社會行為、促進社會團結的作用。在五千年的文明長河中，中華民族沉淀了眾多傳統美德。“仁 、義、禮 、智 、信” 這些中華民族傳統美德的核心價值理念在今天看來并不過時，它是現代現慈善文化內化為一種道德精神的關鍵。“仁”要求人與人之間互相關懷、互相尊重和互相愛護；“義”呼喚一種大愛和對社會公平正義的追求；“禮”提倡建立和諧的人際關系，傳達出與人為善的處世之道；“智”者明辨是非，懲惡揚善，樹立社會正氣；“信”則是人們交往和處事的道德準則。因此，繼承發揚中華傳統美德，有利于提升公民思想道德水平，激發人們的“向善”之意志。 “送人玫瑰，手留余香”，社會成員對慈善文化的價值認知應是在行善的活動中實現的。現今我們應當實現慈善事業制度化發展，大力發展志愿服務，將理論與實踐相結合，將文化與行動相結合。提倡志愿服務，不僅能夠最大限度地激勵和培育起每個人的善良之心，而且為“善心”轉化“善行”提供了可行的渠道。志愿精神是在社會發展到一定水平上，社會個體高層次的需要，它要求回饋社會以獲取精神上的滿足。志愿精神的發揮從根本上取決于志愿服務體系的建立。大力發展志愿組織，有效利用社會慈善資源，能夠很好地補充政府在某些公共服務領域的不足，也能使公眾行善需求獲得滿足，增強整個社會對慈善文化的認可度。可以說志愿服務的發展，有力地將慈善文化的發展推入到一個良性循環的階段。

最后，要促進慈善文化的繁榮。慈善文化發展的形式多種多樣，它可以納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也可以作為慈善事業發展的源泉；可以為文化體制改革提供亮點，也可以平衡精英文化與大眾文化的發展；它的傳播與傳媒文化息息相關，它的創新與消費文化緊緊相隨。繁榮慈善文化，政府和社會組織的主體地位缺一不可。作為政府，應成為慈善文化的規范者、倡導者。通過制定法律、法規和政策，完善慈善文化建設的法制環境，注重現代慈善理論的研究工作，探索慈善文化與其他文化共同發展道路。同時重視慈善文化建設，支持慈善組織的發展，實現從“管制”到“管理”的轉變。作為社會組織，應成為慈善文化的代言人、踐行者。不斷提高組織建設能力，積極運作慈善項目，擴大慈善文化的影響力。同時能夠融入基層群眾，有力地將“善心”變為“善行”，最終結出“善果”，實現慈善文化發展的終極目標。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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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天涯社區：天涯公益， http：//gongyi.tianya.cn/。

作者簡介：張永春，男，漢族，河北保定人，西安市社會科學院研究員，陜西師范大學國際商學院和西北大學特邀教授。研究方向：社會學。

范鈺璽，西北大學公管院。研究方向：社會慈善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