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政協與統一戰線

[內容提要]人民政協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各黨派、各團體、各民族、各階層大團結大聯合的組織，作為近現代以來中國民主進程的產物，從誕生之日起，就是新中國的重要民主形式，是中國共產黨把馬克思列寧主義統一戰線理論、政黨理論和民主政治理論同中國具體實踐相結合的偉大創造。人民政協作為統一戰線事業的重要載體，在新時期將肩負著更好地推動和促進統一戰線事業發展壯大，更好地為經濟與社會發展服務這樣的重任。

[關鍵詞]人民政協；統一戰線；功能定位

我國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的理論與制度，是對中國人民反帝反封建的新民主主義革命統一戰線的繼承、擴大和發展的產物。無論是革命統一戰線，還是愛國統一戰線，兩者都是中國共產黨人把馬列主義統一戰線理論同中國革命和建設的具體實踐相結合的成果。

一、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與人民政協是馬克思主義統戰理論中國化

的偉大成果

作為產生和發展于工人階級為爭取自身解放和全人類解放的斗爭中的科學理論，馬克思主義的統一戰線理論在與我國國情和時代特征相結合的過程中，發揮出持久的生命力和強大的戰斗力。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其理論上源于馬克思主義的創始人早期提出的“統一戰線”一詞，實踐上從1948年4月30日中共中央發布《紀念“五一”勞動節口號》正式開始。

（一）多黨合作的理論來源。馬克思主義統一戰線理論體現了歷史唯物主義的人民主體論與科學社會主義的無產階級歷史使命論的有機統一。馬克思、恩格斯在《共產黨宣言》中明確指出：無產階級及其政黨要實現作為資產階級 “掘墓人”和新社會的領導者的歷史使命，就不能夠孤立地奮斗，而需要同其他一切進步的階級或階層團結和合作。1869年11月29日，馬克思在給庫格曼的信中明確提出和使用了“統一戰線”一詞：“在英國工人階級對愛爾蘭的政策還沒有和統治階級的政策一刀兩斷以前？英國人民就還得受統治階級支配，因為他們必然要和統治階級結成反對愛爾蘭的統一戰線?！彪m然馬克思在此使用“統一戰線”一詞并不是指無產階級統一戰線，而是指在民族問題上英國無產階級和統治階級的聯合，但是“統一戰線”一詞的提出和使用充分表明：馬克思、恩格斯在創立馬克思主義的初期即提出了含有“統一戰線”之基本內涵的思想。正是這一思想，成為我國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最早的理論來源。

（二）中國共產黨成功地、創造性地實現了馬克思主義統一戰線理論的中國化。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的產生和發展，是由我國的現實條件決定的。我國正處于社會主義發展的初級階段，正在進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和改革開放的偉大事業，進行這樣史無前例的偉大事業，固然離不開中國共產黨這一領導我們事業的核心，同時也需要其他黨派、團體和全體人民共同參與。中國共產黨通過對多黨合作與政治協商這一基本政治制度的逐步建立和不斷完善，成功地、獨一無二地實現了馬克思主義統一戰線理論的中國化，在社會主義發展史上樹立了繼承、發展、創新這一理論的光輝典范。

（三）“五一口號”拉開了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的歷史大幕。1948年5月1日，香港《華商報》以《紀念五一勞動節，中共中央重要宣告，從速召開民主黨派團體會議商討進行召集人民代表大會》為題，在頭版頭條位置發表了中共中央的“紀念五一勞動節口號”（以下簡稱“五一”口號）。受中國共產黨的“五一口號”之鼓舞，正在與蔣介石獨裁政權進行艱苦斗爭的各民主黨派，不僅紛紛舉行討論會、座談會，而且撰寫文章，貢獻意見，并先后通過決議，響應中共的“五一口號”。各民主黨派由此開始了與中國共產黨親密合作的“肝膽相照、榮辱與共”的風雨歷程。

二、人民政協和統一戰線都有植根于中華傳統文化，并與科學發展觀相契合

（一）協商民主與中國傳統政治文化資源的內在契合

中國傳統政治文化的核心價值之一乃是“和”的文化。 “和”的內在精神就是和諧而又不千篇一律，不同而又不相互沖突。春秋時期，鄭國鄉校（公眾議事，文化啟蒙和娛樂場所），民眾往往叢集，議論時政，針砭時弊。有權貴進言鄭相國子產說：“為什么不查封鄉校，驅散議政者？”子產認為：一個開明的政權，執政之得失，讓民眾評議，并沒有什么不妥。如果查封鄉校，禁錮輿論，那真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因為輿論就如洪水，堵是堵不住的。只有善于引導，興利除弊，振興國家，一切不利于執政的謠言，雜議自然便會消散。無疑，作為一名開明的政治家。子產富有遠見卓識，有能夠容忍批評甚至譴責的廣闊情懷，所以，一個夾在晉國、楚國兩強之間的小國，因子產智慧的治理，強盛于一時。成為春秋的一段佳話。歷代治世，總是廣開言路，從善如流；歷代亂世，總是堵塞言路，蒙蔽視聰。

“為政之要，惟在得人”、“致安之本，惟在得人”。好的社會制度，是人確立的，是人貫徹實行的。所以離不開重用賢良，吸納人才，集思廣益，離不開博采眾家之言，去粗取精，去偽存真，少不了廣開言路，從諫如流。治世之道，唯有在清明政治下才能得以推行，這已經是無數歷史事實證明了的真理。

中國傳統文化中對利益主體多元共存和發展的強調，與現代民主政治的基本精神在一定程度上具有契合性。以“和”為依歸的政治文化基礎可以為協商政治提供良好的精神資源和文化背景。[1]協商的傳統，中國歷史上古已有之。在歷代朝廷的管制中，均設有言官制度，讓言官“不治而議”，批評朝政得失。著名政治思想家黃宗羲在批判君主專制制度的過程中，也大力倡導上古貴族大夫協商政治的傳統，以矯正“權力即真理”的專制弊端。[2]

（二）統一戰線思想與實踐不僅古已有之，作為中國革命勝利的三大法寶之一至今仍閃耀著光芒。統一戰線是中國共產黨取得革命勝利一大法寶，正是有了統一戰線，實現了兩次國共合作。第一次合作掀起了轟轟烈烈的國民大革命，基本推翻了北洋軍閥的統治。第二次合作是在日本侵略中國的背景下實現的，團結了最廣大的抗日力量，中國人民才實現了八年抗戰的勝利。中國共產黨也正是在革命中錘煉了自身，壯大了力量。

統戰思想古已有之，廣義上的統戰就是爭取更多的朋友，減少樹敵。中國古代，利用統戰謀略的例子就非常多。中華民族的共同祖先炎黃二帝，實際上是兩個不同的部落。他們在對共同敵人——蚩尤的戰爭中結成戰略聯盟，擊敗蚩尤后進入了黃河中下游地區，中華民族的主體——漢民族的起源由此開始。古今中外的歷史都證明，任何繁盛時期都是民族關系融洽，重視民生，空前團結的時期。貞觀年間，唐太宗就很善于實施統戰戰略，視中華與夷狄為一家，我們熟知的“文成公主入藏”，就是一件對漢藏兩族都有益的事。孫子兵法上講“上兵伐謀”，戰爭的最高境界是“不戰而屈人之兵”，就是不用一兵一卒、一槍一彈就擊敗敵人，就是要靠統一戰線。解放戰爭時期，黨爭取到了傅作義的起義，使得北平和平解放，首都北京才得以最好地保護下來，這是我黨統戰事業中成功的典范。

（三）協商民主與統一戰線都符合科學發展觀的理念。以人為本是科學發展觀的本質與核心，人民政協60余年的歷史就是充分發揮人民民主權利的歷史、貫徹以人為本理念的歷史。人民政協工作的所思、所謀、所做，都與推動科學發展緊密聯系。人民政協推動科學發展的思路應該明確和突出，破解發展難題是總要求，關注民生民利是側重點，發揮資源優勢是著力處，積極建言獻策是行動力。以綜合性、全局性、前瞻性為方向標，圍繞重大課題開展專題調研和協商議政活動?！皡f商于決策之前和執行之中”的剛性，加強制度化、規范化、程序化的建設力度，使人民政協工作在執政黨科學決策、民主決策的實踐中切實顯示作用。政治協商是人民政協工作的重頭戲，協商的有效性、真實性、參與性體現著人民政協的角色分量。

“民為邦本、本固邦寧”，統一戰線始終離不開以人為本，沒有群眾的力量，革命事業將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延安時期，黨實行抗日統一戰線，實施“三三制”、參議會“普選制”等，把一切可以團結和利用的力量盡可能團結在自己的周圍，黨也適時積極開展“整風運動”，保證了黨永葆先進性，奪取了中國革命的最終勝利。統一戰線和群眾路線是相得益彰的，都旨在爭取人心、凝聚力量?？谷諔馉帟r期，國共兩黨之間存在著一些政黨和政治派別，在日寇入侵、中華民族危亡的緊急關頭，以強烈的愛國主義精神，深明大義，主張抗戰、團結、民主，為驅逐日寇，挽救中華，擁護建立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推動了國共合作。解放戰爭時期，各民主黨派與中國共產黨的合作日益親密和深入，并積極為解放軍運送物資彈藥，募捐款項等，有力地支持了解放戰爭的勝利。中國共產黨在取得解放戰爭戰場的決定性勝利以后，沒有獨霸政權，而是同各民主黨派和無黨派民主人士一起共商國是，采用政治協商的形式形成了“共同綱領”，并在協商民主與選舉民主相結合的基礎上，確立了中國共產黨的執政地位。人民政協作為近現代以來中國民主進程的產生物，從誕生之日起，就是新中國的重要民主形式，是中國人民當家做主的最早的政治形式。群眾是執政之基，無論是執政黨還是參政黨，如今都在為共同的目標通力合作，一切的努力都是為了人民生活更加幸福，更有尊嚴。

三、新時期人民政協功能及定位的新發掘

（一）人民政協要以完善政黨制度為途徑推動公民社會的建設。政黨的產生是人類政治文明發展的成果。它改變了原有的政治結構，在政府與民眾二大元素中加入了政黨的元素，政治系統的構成由此發生了重大變化。政黨在現代民主生活中充當了民眾參與政治的工具，公民通過政黨，對國家進行有效地監督和影響；政黨是溝通民眾與政府聯系的橋梁；政黨是人民控制政府之手的延伸。政黨制度是政黨參與政治過程、執掌或干預國家政權的模式，從根本上說，政黨制度是一種整合社會力量的體制。成熟的政黨制度能夠吸收、組織和疏導公眾不斷擴大的政治參與要求，使社會中不同主體間的利益訴求在認同體制的基本價值的前提下進行。同時，成熟的公民社會能夠使政黨更好地發揮其作用，在有序參與的同時有效地防止政黨寡頭化傾向。不成熟的公民社會無法培育出公民意識。如果一個社會的大部分公民的公民意識不強，對政黨制度的發展是不利的。

多黨合作制度的發展需要公民意識的推動。政治從本質上來說是大眾的事業。政黨制度說到底是反映社會民主發展的要求，是社會緊張情緒的調節器和釋放社會緊張的安全閥。我國政黨制度能夠有效地暢通政治權威系統與社會的溝通，實現政黨之間互相監督，以制度來約束各個政黨，以制度的民主、自由、法治精神感召社會，使公民在政治參與和利益表達過程中提升公民意識。完善我國的多黨合作制度，更好地發揮制度培育功能，要讓公民逐步樹立民主法制、自由平等、公平公正的理念，樹立公民的權利意識和責任意識，制度培育是不可或缺的環節。從現代政治生活看，政黨處在社會政治生活、國家事務和政體運作的中心地位，因此政黨的行為對公民的價值取向是起一定引導作用的。政黨必須在制度的規范和約束下，才能起到良好的示范作用。同時，只有提高我國政黨制度的制度化水平，公民通過制度化的參與和表達，在民主的實踐中，公民的意識的提高才是真實可靠的。

（二）人民政協應該更彰顯統戰特色，壯大統戰力量，實現社會整合。人民政協是我國政治生活中發揚社會主義民主的重要形式，是我國最大的統一戰線組織，它高舉愛國主義和社會主義兩大旗幟，突出團結和民主兩大主題。人民政協已經涵蓋了新時期的五種關系，即政黨關系、民族關系、宗教關系、階層關系、海內外同胞關系，人民政協在處理好這五方面關系上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在我國的政治生活中，黨委是領導決策機關，人大是立法權力機關，政府是管理執行機關，政協是統戰協商組織。政協的三大職能政治協商、參政議政、民主監督更多的是政權指向，著重在參政和協商，實際上參政是統戰的方式和途徑，而統戰理念和統戰思維的貫徹才更能體現以人為本、科學發展。統戰理所應當成為政協組織最鮮明和核心的理念。只有統一戰線才有更多的“人”的指向，更符合我們高揚科學發展觀的精神，也更適應信息化時代人民日益增長和豐富的各類訴求。政協組織不僅是參政的平臺，更應是統戰思想得以貫徹的平臺，是傳播和貫徹統戰思想的基地，這樣在促進祖國和平統一、做好群眾工作、實現資源和社會整合中才能發揮更大更積極的作用。

俗話說，“千人之諾諾，不如一士之諤諤”。從中國的實際來看，社會轉型及隨之而來的社會多元化趨勢要求充分挖掘和發揮參政黨在社會整合方面的功能和優勢，使參政黨成為整合中國社會的重要擔當力量。分化來自發展，而發展需要整合，這是現代化的基本邏輯。作為領導力量，中國共產黨在長期的革命和建設實踐中形成了整合中國社會的兩大體系：即黨的組織整合體系和黨的統戰整合體系；作為執政力量，中國共產黨在領導中國人民當家作主、建設新中國的過程中，建立了社會主義國家制度體系，并在國家層面上形成對中國社會的有效整合。中國共產黨也由此擁有了整合中國社會的第三個體系，即制度整合體系。這三大整合體系各有特點與優勢，合理組合就能產生強大合力。[3]在我國，作為執政黨的中國共產黨無疑在三大整合體系當中處于核心地位，在中國社會整合方面起著決定性作用。隨著改革開放和現代化進程的不斷深入，社會多元化趨勢日益明顯，民主黨派在參與整合各階層利益、拓展有效的參政空間和緩解社會分化帶來的沖突等方面，正在并必將發揮更大的作用。

（三）人民政協應適應信息化時代的進步，更好地聽民意、集民智、凝民心。政協組織本身精英薈萃，常會有不接“地氣”之嫌，為了使政協委員更具代表性，與普通民眾有更深層次的接觸，不是改變政協委員的聘用標準，而是希望政協委員能夠利用各類渠道與民眾連接聯系得更密切，更好地反映和傳遞民生民意，網絡無疑為其提供了便捷的途徑。網絡問政是互聯網時代的新生事物，也是適應透明化政府的必然要求。網絡問政是互聯網時代公眾行使知情權、表達權的一種新方式，本質上與公眾參政議政并無二致，這種新方式更簡便生動、易于傳播。比如，2011年7月4日上午，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廣東省委書記汪洋，率領5位省委常委，通過互聯網參與“共議社會建設，助力幸福廣東—廣東省領導與網友在線交流會”，被認為是最新的網絡問政實例，有著明確的主題和具體的內涵。中共廣東省委機關報《南方日報》將網絡問政功能形象地歸納為3點：上傳民意，下載民主，撬動民智。此外，常有政協委員通過微博與網民互動，這都是可喜的進步。

四、民主黨派要成為人民政協的中堅力量，促進人民政協與多黨合作事業

的進步與發展

（一）民主黨派要自覺接受中國共產黨的領導。黨際關系也是政黨性質的一種表現。民主黨派是接受中國共產黨領導、同中國共產黨通力合作的親密友黨。民主黨派參與對國家政權的管理，以維護共產黨的執政地位為出發點和歸屬，與中國共產黨是“長期共存、肝膽相照”的友黨關系。中國共產黨對民主黨派的領導，是政治領導，即政治方向、政治原則和重大方針政策的領導。做好民主黨派的政治引導工作，在重大是非、重大原則問題上，堅持正確的政治方向，通過廣泛深入的協商和討論，使中國共產黨的主張成為各民主黨派的共識。只有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才能集各民族、各政黨、各階級和各界群眾的智慧和力量，同心同德地進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培養、選拔、任用黨外干部，是貫徹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制度的具體體現，也是中共與民主黨派合作共事的重要途徑和體現，使民主黨派能與中共在同一體制內面臨相同問題，能夠感同身受，互相理解，這不僅擴大了中國共產黨執政的社會基礎，也有利于進一步健全自身體制和完善民主制度。

（二）切實加強民主黨派自身建設、提高履職能力。孟子曰：“賢者以其昭昭使人昭昭”，只有自己弄明白了，才能讓別人明白。倘若“以其昏昏使人昭昭”，必然誣枉不正，貽害他人。通過考察調研，民主黨派了解了國情，提高了認識，在合作共事中才能有所作為。近年來，雙方建立起了“黨委出題、黨派調研、政府采納、部門落實、情況通報、意見反饋”的工作流程和制度，這樣的調研工作才能起到實效。多黨合作是以合作對象的存在為前提的，而且多黨合作事業要求的是與中國共產黨一樣能夠適應時代發展要求的高水平、高素質的參政黨與之長期合作和發展。“難得是諍友，當面敢批評”，民主黨派的切實履職會推動執政黨科學執政、民主執政、依法執政。作為與中國共產黨長期合作、共同致力于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民主黨派來說，應該有與中國共產黨相當的政治意識、政治能力和參政水平。從這個意義上說，參政黨參政能力建設也歷史性地擺在民主黨派面前。孔子曰：“益者三友，友直，友諒，友多聞”，作為友黨，參政黨的自身建設也必須隨著執政黨先進性建設的加強而不斷進步。

（三）民主黨派要強化優勢，成為推動中國“軟實力”發展的重要力量。民主黨派要更好地發揮職能和作用，就是要提高自身的核心競爭力，在政治協商、參政議政、民主監督方面有所作為，能夠提出真知灼見。當今世界，國與國之間的競爭不光取決于“硬實力”，“軟實力”的作用日益突顯。發展“軟實力”已經成為中國新的戰略著眼點，在這個過程中，民主黨派大有可為，要充分利用自身各領域人才薈萃的優勢，調動廣大成員的積極性、主動性，順應民心、反映民意、群策群力，提出可操作性強、有深遠意義的建議和意見。

民主黨派需要提高自身對環境的適應能力。一個政黨要適應環境的變遷帶來的巨大影響，需要具備兩個基本的能力：一是對環境變遷做出的預見能力，具體表現為前瞻意識；二是不斷加強自身學習，適應新環境的能力，具體表現為學習意識。前瞻意識要求各民主黨派要深入學習和把握歷史的脈搏，洞察政治、經濟與社會的各種運行規律，及時調整黨派成員的思維定勢，能夠以人民的根本利益為出發點，為黨和國家在面臨環境變遷帶來的影響時出謀劃策，提供敏銳準確的判斷依據。

（四）加大黨派之間的交流和信息共享，加大黨派與政府等部門的協作。統戰系統的兄弟民主黨派和統戰團體首先要形成合力，加大交流融通，通過豐富多彩、形式多樣的活動，為廣大黨派成員展示才華、互相學習提供機會。當代中國政治體制改革在不斷推進，取得了有目共睹的成績。政府機構有分工也有協作，這一方面保證了工作效率，但是另一方面也造成了一些機構的重疊，職能的割裂，浪費了人力、物力、財力，政府機構的改革成為中國政治體制改革的主要內容。我國的八大民主黨派不僅各具特色，在服務發展、促進振興、建言獻策方面有著共同的責任，可以實現黨派之間的交流與信息共享機制，相互借鑒、節省人力物力，并壯大統戰力量。這幾年來，民主黨派成員在政府、檢法等部門擔任特約監督員、監察員等的人數在減少，黨派青年擔任青聯委員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對政府事務介入力度的減少自然會導致黨派民主監督的弱化，影響參政議政的深度和廣度，不利于黨派成員積極活躍地融入政治生活。

政治文明是中國崛起的邏輯主線，也是中國未來可持續崛起的政治保證。未來的日子里，民主黨派將在我國政治舞臺上展現清新、健康、活躍、積極的角色，做執政黨的摯友、諍友。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作為我國一項基本政治制度被歷史和實踐所證明是最符合中國實際的選擇，也將在不斷加強和完善的過程中推動中國政治文明建設，這也是古老中國對世界政治文明發展的偉大貢獻。

參考文獻

[1]林尚立.協商政治：對中國民主政治發展的一種思考[J]學術月刊.2003（4）

[2]黃宗羲.黃宗羲全集（第一冊）[M].浙江古籍出版社，1985年：10-11

[3]林尚立.統一戰線與國家建設[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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