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中國于1994年開始實行社會體育指導員制度,相對于日本起步較晚,且在發展過程中存在許多問題,而日本已經形成了一套比較完善、系統的社會體育指導員制度。運用文獻資料法、比較分析法等方法,闡述中日社會體育指導員的現狀,對中日兩國的社會體育指導員隊伍、建章立制及培訓方面進行比較分析,總結出我國社會體育指導員較之日本發展緩慢、制度立法相對落后、培訓方式內容單一、方式不合理等問題。針對我國在社會體育指導員制度上存在的問題,并借鑒日本的相關發展經驗,提出建設一支多元化社會體育指導員隊伍、建立適合我國國情的社會體育指導員制度、加大對我國社會體育指導員培訓的力度、構建我國社會體育指導員社會化的網絡管理體系等發展對策,以期為我國社會體育指導員發展提供參考。
關鍵詞: 中國;日本;社會體育指導員
中圖分類號: G 811.4 文章編號:1009-783X(2013)04-0309-05 文獻標志碼: A
社會體育是全民健身、群眾體育活動的最基礎部分,而社會體育指導員是發展我國社會體育,促進全民健身,提高人民生活質量,建設社會主文精神文明的一支重要力量。社會體育開展得好與壞,直接影響國民素質的提高與否,是一個不容忽視的重大問題。日本是世界經濟最發達的國家之一,日本政府把培養高質量、多數量,不同層次、不同類別的社會體育指導員作為全面振興體育事業的一項重大舉措,從1957年文部省建立體育指導員制度起,至今已取得了豐富的經驗和舉世矚目的成效。筆者試圖通過中國與日本社會體育指導員現狀的比較,從中發現不足,以期推動我國社會體育指導員發展,盡快縮小與世界發達國家的差距,使我國的社會體育走向規范化和制度化。
1 日本社會體育指導員現狀
1.1 日本社會體育指導員隊伍健全
據日本文部省1994年的統計資料,日本社會體育指導員總數為6萬9 633人,其中社區體育指導員5萬2 862人,占總數的75.9%。到2001年,日本體育指導員的總人數為12萬9151人,分別在10個大類、46個大項(如田徑、體操、馬術、足球等)、82個項目之中,同時分歸54個單項協會的管理。據統計,日本目前的社會體育指導員大約分10類[1],見表1。
2005年,日本頒布了新的《體育指導員制度》,據日本體育協會網站2005年4月1日公告,到目前為止,根據在實施新制度半年之前的統計,包括手持復數資格者人數為8276名,實際登記注冊人數為10萬7705名(截至2005年4月1日)[2],見表2。
1.2 日本社會體育指導員制度完善
日本從1957年開始實行體育指導員制度,1961年《體育振興法》制度化,隨著體育運動的發展,2005年日本實行了新的體育指導員制度。到2011年,《體育指導員知識、技能審查事項》成為日本體育振興法的規定項目,日本社會體育指導員采用的是政府與社會團體相結合的體育管理體制,體育協會統一負責社會體育指導員資格管理。日本社會體育指導員資格的認定首先必須經過日本體育協會等社會團體組織的考試,在社會團體對體育指導員進行充分考核后,將合格者的資料報送日本體育協會,最后由日本體育協會審核并頒發資格認定證書。日本認定的社會體育指導員資格分為C級、B級、A級3個級別,除級別的劃分外,還有類、型的區分。日本體育指導員的資格有效期為4年,在資格有效期限4年內,必須參加相關課程學習,使其執照更新,愈期1年未重新登記者,將被取消資格。另外,日本還引進了在國際上有影響的美國運動醫學(ACSM)指導員資格制度,設立以預防疾病和機能恢復為目的的資格,進一步提高指導員水平,促使社會體育指導員專業化發展。
1.3 日本社會體育指導員培訓作用明顯
1987年,日本頒布了《社會體育指導員知識技能考核與評審制度》,這一制度在振興日本的體育事業方面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目前,日本社會體育指導員培訓由原來的社區體育指導員培訓、競技體育指導員培訓和商業體育指導員培訓3個領域增添了體育活動計劃指導員培訓、休閑體育指導員培訓、少年體育指導員培訓、運動教練培訓和野外活動指導員培訓,增至8個培訓領域。日本文部省采取的是委托培養體制,即由文部省授權,交由符合文部省規定條件的體育組織、社會團體和民間組織負責實施具體的培訓和考核工作。日本社會體育指導員培訓在社會各方面的大力協助下,取得了長足的發展,共向社會輸送了近8萬名專業體育指導員。日本政府在培訓落實上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對于取得專業資格的指導員做好崗位安置工作,同時敦促他們不斷加強自身學習,以始終符合不斷發展變化的時代需要;對各級各類體育類大學、大專及各種專科學校的實力、學歷的衡量和評估與社會體育指導員資格體系相掛鉤;引入了函授的培訓方式,使更多的人能夠參加學習。
2 中國社會體育指導員現狀
2.1 中國社會體育指導員隊伍日趨成熟
自1994年《社會體育指導員等級制度》正式實施以來,我國的社會體育指導員隊伍在較短的時間內迅速壯大并取得了重大成績,成為群眾體育活動中不可缺少、賴以支撐的主力軍。國家體育總局調查顯示,我國人均社會體育指導員的比例從1996年的1∶20 398到2011年上升到1∶2 000,15年間其比例增長近10倍(見表3)。這表明如今我國社會體育指導員的隊伍在不斷迅速擴大[3]。
調查顯示,目前,我國社會體育指導員在工作年限上,從事體育工作5年以內占29.38%,5~10年占38.32%,10年以上占32.30%[3];在性別上,男性占61.27%,女性占38.73%;在年齡結構上也呈現偏高現象,31~40歲僅占27.18%,而41歲以上的占到了57.55%[4],如圖1所示;在文化程度上,初中及以下文化程度的社會體育指導員平均占社會體育指導員總數的18.10%,而大專以上體育專業畢業的社會體育指導員平均僅占社會體育指導員的13.87%[5],如圖2所示。
2.2 中國社會體育指導員制度逐步完善
實施社會體育指導員制度是全民健身事業的一項成功實踐,是具有中國特色全民健身事業組織建設的重要內容,是廣泛開展全民健身運動的重要保障。社會體育指導員隊伍使我國面向基層、服務群眾和全民健身普遍化、科學化、生活化、制度化的工作目標不斷取得進展。2001年8月,國家勞動與社會保障部頒布了《社會體育指導員國家職業標準》,標志著我國社會體育指導員的職業化進程邁入了實質性發展階段[6]。國務院2009年10月頒布實施的《全民健身條例》明確規定“國家加強社會體育指導員隊伍建設,對全民健身活動進行科學指導”,從法規和制度層面指明了社會體育指導員工作的方向。2011年10月國家體育總局頒布了《社會體育指導員管理辦法》,明確指出各級體育主管部門應當組織和推動社會力量支持社會體育指導員開展志愿服務,依法保護社會體育指導員的合法權益,加強社會體育指導員工作的宣傳,擴大社會體育指導員工作的社會影響,對取得顯著成績的社會體育指導員給予表彰、獎勵。國家體育總局以此為依據,近2年在構建全民健身服務體系的實踐中,把加強社會體育指導員工作作為重要突破口和工作抓,采取一系列措施,進一步加大工作力度,從擴大社會體育指導員隊伍規模、提高質量、提升管理和服務水平等方面入手,更好地適應全民健身事業發展的新形勢、新任務、新需求,在建章立制、組織建設、人員培訓、基地建設、資金投入、表彰激勵、規范服務、交流宣傳、體制創新、信息系統建設等各方面都有了長足的進步,建立起我國社會體育指導員工作體系。
2.3 中國社會體育指導員培訓加大了發展力度
社會體育指導員隊伍是群眾體育組織建設的重要內容,是群眾體育的重要人才資源,我國社會體育指導員培訓工作在落實《全民健身計劃綱要》、增強全民體育意識、開展體育活動、指導群眾科學健身、引導社會體育消費等方面,發揮著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在擴大隊伍方面,體育總局加大了對“國家級社會體育指導員”的培訓和發展力度,2009年新增培訓1 000名國家級社會體育指導員。為壯大隊伍,擴大影響,體育總局還在奧運冠軍、世界冠軍的運動員中發展了99名“國家級社會體育指導員”。各省區市也相應加大了一、二、三級社會體育指導員的培訓力度,使指導員的數量大大增加。在擴大培訓基地方面,體育總局積極依托體育院校以及綜合性大學體育院系,增加“社會體育指導員培訓基地”數量,到2011年,已由原有的8所體育院校發展到25所院校。在經費投入方面,體育總局加大了對社會體育指導員培訓工作的經費投入,除承擔“國家級社會體育指導員”的培訓經費外,還對中西部地區的培訓經費給予了補貼。
3 中日兩國社會體育指導員的現狀比較
3.1 中日兩國社會體育指導員隊伍的比較分析
調查顯示,日本1994年社會體育指導員與人口的比例為1∶2 000,日本組織全國的體育科學專家和社會體育指導員探索、實驗、推進“綜合型地區體育運動俱樂部”,為全國人民面向健康的未來,創造良好的體育運動環境,將2001年日本總人口35%的體育人口提高到2010年的50%。日本體育指導員的類型眾多,有34個項目可以認定地區體育指導員資格,有33個項目可以認定提高競技能力的指導員資格,有6個項目可以認定商業體育運動設施的指導員資格。而我國至2003年有社會體育指導員32萬人左右,2008年達到43萬人,每年以2萬的速度遞增,可見,從人數上增加速度非常快,但人均社會體育指導員僅為1∶3 024。2011年我國社會體育指導員約有65萬人,人均社會體育指導員才達到1∶2 000,較之日本,我國社會體育指導員隊伍的發展較為緩慢。目前,我國社會體育指導員性別相差22.54%,結構基本合理,男性稍高于女性;但男女社會體育指導員比例差距有繼續擴大的趨勢,應引起有關部門重視,否則,對體育工作的開展很不利。我國社會體育指導員的年齡結構不甚合理,社會體育指導員的年齡偏大,41~50歲年齡比例最高,占總數的31.43%,社會體育指導員隊伍呈現老齡化;我國社會體育指導員文化程度偏低,初中及初中以下文化程度的社會體育指導員平均占總數的18.10%,嚴重影響了我國社會體育指導員的整體素質;我國社會體育指導員隊伍從2004—2011年短短幾年時間增加了22萬人,雖然近些年我國社會體育指導員隊伍壯大,有大量人員加入到社會體育指導員隊伍行列,但從事社會體育指導工作的年限明顯偏短,工作經驗不足。
3.2 中日兩國社會體育指導員建章立制的比較分析
日本對社會體育指導員的建章立制起步較早,早在1957年就開始實行體育指導員制度,1961年《體育振興法》的頒布使之制度化,并于1988年確定了《公認體育指導員制度》,在2005年,又實行了新的《體育指導員制度》,見表4。而我國1994年才頒布《社會體育指導員技術等級制度》,2001年才正式頒布實施《社會體育指導員國家職業標準》,直到2011年才頒布了《社會體育指導員管理辦法》,見表5。較之日本,我國對社會體育指導員的建章立制相對落后。
3.3 中日兩國社會體育指導員培訓方面的比較分析
由表6[7-8]可以看出:在社會體育指導員培訓上,中日兩國都設有專門的培訓機構,且都有相應的社會體育指導員資格認定制度。中國的社會指導員是由國家體育總局統一組織管理,對社會體育指導員的培訓分級不分類;但是日本的社會體育指導員是國家機關與社會團體及民間團體之間相互協作,按統一的標準進行分級分類培訓和資格認定。在對社會體育指導員培訓內容上,兩國也存在著差距,中國只注重體育科學理論的掌握而輕專項運動技術指導實踐的培訓,且沒有按項目進行分類培訓;而日本對社會體育指導員的培訓內容是根據各級各類體育指導者工作的對象不同,有針對地選擇培訓內容,做到既重視體育科學理論的學習,又兼顧專項運動知識及指導實踐的培訓。中日兩國社會體育指導員培訓的對象在文化程度上有著顯著的差異,中國的社會體育指導員的文化程度多數是高中、大專的非體育專業人群,而日本的社會體育指導員文化程度較高。
4 我國社會體育指導員發展對策
4.1 建設一支多元化社會體育指導員隊伍
社會體育指導員隊伍是我國全民健身工程的生力軍。人均社會體育指導員不足、年齡偏高、文化程度偏低和工作年限偏短,嚴重影響我國社會體育指導員隊伍質量和形象,建設一支高學歷、高素質社會體育指導員隊伍已迫在眉睫。我國應鼓勵和支持那些熱心體育事業希望成為一名合格的社會體育指導員的人,通過自己的努力學習取得專業指導員資格;制定優惠政策,為退役運動員和待崗教練員走向職業社會體育指導員崗位創造就業條件;吸引在崗和退休的學校體育教師、各類教練員以及其他體育工作者加入到社會體育指導員公益事業專業隊伍行業;在各類學校體育專業學生中發展公益社會體育指導員等。
4.2 建立適合我國國情的社會體育指導員制度
我國是社會主義國家,建章立制是發展我國社會體育指導員的根本保證;因此,國家體育總局應高度重視社會體育指導員的工作,應出臺一系列相關政策和法律法規,以促進社會體育工作的制度化、規范化。各地體育部門也都應健全全民健身各項政策、法規和規章,對社會體育指導員工作作出專門規定,從而為社會體育指導員的工作創造良好的法制和政策環境,以保證我國社會體育指導員成為全民健身的宣傳者、科學健身的指導者、群眾健身的組織者、健身場地設施的維護者和健康生活方式的引領者,使我國社會體育指導員稱為全民健身的“牛鼻子”代代相傳。
4.3 加大對我國社會體育指導員培訓的力度
增強培訓力度是發展我國社會體育指導員的強有力措施。國家體育總局跟社會體育團體及民間體育組織之間要形成相互協作關系,并按照社會體育指導員統一的評定標準進行分級分類培訓和資格認定;根據我國各級各類不同的社會體育指導員,針對性選擇培訓內容,做到既加強體育科學理論學習,又注重專項運動知識和實踐指導的培訓,為我國各級各類高質量、高素質社會體育指導員培養創造條件;我國社會體育指導員培訓要調整培訓的課程結構,增加學時總量,并增設專業指導課程,使培訓出來的社會體育指導員能與社會相適應;成立專業培訓機構,統一全國水平考試制度和考核標準,使考生將社會體育指導員資格考試視為職業考試。
4.4 構建我國社會體育指導員社會化的網絡管理體系
網絡化管理是發展我國社會體育指導員的有效手段。新時期已步入全球網絡化時代,既可以通過網絡開展社會體育指導員的教育培訓活動,開設網絡教程,又可以通過網絡指導社會體育指導員開展體育工作,提高社會體育指導率,加強對我國社會體育指導員日常管理;因此,當前我國應加快社會體育指導員管理工作網絡化的進程,強化我國社會體育指導員的網絡化管理。通過全國社會體育指導員協會、單項運動協會以及各種民間體育組織形式,建立我國社會體育指導員社會化的人才網絡管理體系,出臺我國社會體育指導員網絡注冊制度,加強我國社會體育指導員工作的信息化管理。
參考文獻:
[1]李相如.日本大眾體育和社會體育指導員的發展概況[J].首都體育學院學報,2002,14(4):12-14.
[2]叢寧麗.析日本體育指導員資格認定制度的重大改革[J].成都體育學院學報,2005,31(4):21-25.
[3]項立敏.我國社會體育指導員現狀的社會學研究[J].山東體育學院學報,2006,22(4):27-30.
[4]秦麗莉.我國社會體育指導員的現狀分析及發展趨勢[J].體育科技文獻通報,2008,16(8):94-95.
[5]徐云.日本發展社會體育指導員經驗給我們的思考[J].樂山師范學院學報,2008,23(5):99-101.
[6]李相如,劉國永.關于我國2種社會體育指導員制度的比較研究:兼論構建中國社會體育指導員制度體系的設想[J].體育科學,2005(3):78-80.
[7]黃勝,林紅.中、日社會體育指導員的培訓及資格認定制度的比較研究[J].體育學刊,2000(5):126-128.
[8]張永龍,儲龍霞,趙先卿,等.中日社會體育指導員比較研究[J].體育文化導刊,2008(9):88-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