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邢臺學院大學生總體上傾向于樂觀型解釋風格。解釋風格與專業、年級、戶口類型存在相關關系;與性別、學習成績、是否獨生子女等因素不相關。個體解釋風格的形成與遺傳基因、生活環境、日常生活體驗三個方面存在相關關系。建議學校積極開展多種形式的校園文化活動,家長和教師引導大學生對事件做正確的解釋,大學生自身要正視負面事件,以轉變悲觀型解釋風格,提高邢臺學院大學生心理健康水平。
【關鍵詞】邢臺學院大學生;解釋風格
積極心理學的創始人Seligman將解釋風格分為“樂觀型解釋風格”和“悲觀型解釋風格”。“樂觀型解釋風格”的人把消極事件或體驗歸因于外部的、暫時的、特殊的原因,將積極事件歸因于內部的、穩定的、普遍的原因;而“悲觀解釋風格”的人則相反。例如,樂觀型解釋風格的人會認為成功是因為自己的能力和長期的努力,而且自己可以在其他方面成功,失敗是暫時的,是可以通過自己努力改變的;悲觀型解釋風格的人認為成功是暫時的,只是特殊情況,自己沒有能力,他們認為失敗是不可改變的,自己不如別人。持樂觀型解釋風格的人具有較高的自尊,對未來充滿希望,心理健康水平高。持悲觀型解釋風格的人自尊感較低,對生活的信心不足,心理健康水平低[1]。因此,要提高大學生的心理健康水平,就需要調查了解他們的解釋風格,并有針對性地提出相關建議,以使他們形成積極有效的歸因方式。
1.研究方法
1.1調查樣本
本次調查以邢臺學院全體大學生為調查對象,采用問卷調查法與訪談法,運用分層抽樣的概率抽樣方法實施調查。此次抽樣過程如下:首先,從全校19個系中隨機抽取4個系,分別為物理系,數學系,中文系和社科部;然后從抽中的每個系中按照年級和性別分層抽取大學生;共208名學生構成樣本總體。本次調查共發送208份問卷,收回有效問卷200份,有效收回率為96.15%。
1.2研究工具
本次調查所用問卷分為兩部分,前半部分為背景信息問卷,后半部分為測量解釋風格的“歸因風格問卷”(簡稱ASQ)的修改版。ASQ測量個體對積極事件和消極事件歸因的三個維度:內在/外在、穩定/不穩定、普遍/特定。修改后的ASQ由3個積極事件和3個消極事件的情景構成。針對每個情境均設計4個問題,其中第1個問題所要回答的是造成這一情境的主要原因,但不用于評分,只是為了更好地回答后面的3個問題。此后3個問題在每個情境中的排列順序一樣,主要測量三個不同維度,每一個維度的問題按照程度不同給出1-7七個答案。在積極事件中選項1計為1分,7計為7分;在消極事件中,選項1計為7分,7計為1分。積極事件與消極事件獨立計分。消極解釋風格得分是所有消極事件得分總和/3,積極解釋風格得分是所有積極事件得分總和/3,SUM值是積極歸因風格得分加消極歸因風格總得分。SUM值大于等于24分為樂觀型解釋風格,SUM 值小于24分為悲觀型解釋風格[2]。
2.邢臺學院大學生解釋風格概況
2.1邢臺學院大學生總體解釋風格類型分布
在被調查的200名邢臺學院大學生中,悲觀型解釋風格有74人(37%),樂觀型解釋風格有126人(63%)。結果表明邢臺學院大學生總體樂觀型占多數。
2.2邢臺學院大學生解釋風格差異分析
2.2.1性別解釋風格差異分析
在此次被調查的200名大學生中女生、男生各100名。女生悲觀型解釋風格比男生多6人。在Chi-Square Tests中,Pearson Chi-Square=0.386,解釋風格類型與性別的相關系數為0.023,顯著性水平為0.534未達到0.01,則男生和女生不存在顯著的解釋風格差異,即不能確定性別與解釋風格有相關性。
2.2.2不同專業解釋風格差異分析
在被調查的200名大學生中,理科生96人,文科生104人。96位理科生中悲觀型解釋風格有14人,104位文科生中悲觀型解釋風格有60人。統計結果見表4。在Chi-Square Tests中解釋風格類型與專業的Pearson Chi-Square =19.274,相關系數為0.402,顯著性均達到0.01,則解釋風格與專業中等程度相關,即文科與理科存在顯著性差異。調查結果顯示理科生比文科生更多傾向悲觀。
2.2.3年級解釋風格差異分析
在被調查的邢臺學院大學生中,大一學生48人,大二學生48人,大三學生56人,大四學生48人。其中大三學生中悲觀型解釋風格人數最多為32人,大一學生悲觀型解釋人數最少為2人。統計結果見表5。在Chi-Square Tests中,解釋風格與年級的 Pearson Chi-Square =12.375,相關系數為0.332,顯著性水平均達到0.01。分析結果顯示年級存在顯著的解釋風格差異,年級與解釋風格存在弱的正相關,即年級越高,悲觀型解釋風格的人越多。
2.2.4城鄉解釋風格差異分析
在被調查的邢臺學院大學生中,戶口為農民的116人,戶口為市民的84人,其中戶口類型為農民的大學生悲觀型解釋風格的人比市民多30人。統計結果見表6。在Chi-Square Tests中,解釋風格與戶口類型的 Pearson Chi-Square=6.996,相關系數為0.256,顯著性水平均達到0.01。即在邢臺學院大學生中戶口為市民的學生比戶口為農民的學生更為樂觀。
2.2.5其他方面的解釋風格差異分析
此次調查中試圖研究學習成績、是否擔任學生干部、是否獨生子女與解釋風格的相關性。調查結果顯示以上三個因素均與解釋風格沒有顯著性相關。
3.邢臺學院大學生解釋風格成因分析
3.1遺傳基因與解釋風格形成
認知神經科學證明,先天基因條件不同,是解釋風格差異的基礎。人特定腦部區位負責特定的認知功能,不同個體大腦發育程度和活動存在差異,導致個體存在認知的差異。邢臺學院大學生同其他人群一樣存在遺傳基因和本能的不同,其樂觀與悲觀的概率假設為一致。
3.2生活環境差異與解釋風格形成
3.2.1城鄉家庭生活差異
此次調查結果顯示農村學生較城市學生傾向于悲觀型解釋風格。原因主要有:第一,我國農村人口文化水平相對于城市普遍偏低,而且許多家長常年在外打工,疏于同子女溝通,受時間和文化知識的限制,農村家長對孩子的教育方式趨于簡單化,表現為命令式、專制式較多,協商民主式較少。子女受到的尊重和關愛不足,自我效能感低。第二,城鄉差距使農民孩子擁有的文化資本少于城市孩子,他們在眼界和知識面上相對狹窄,有一定自卑感。第三,農民的生活壓力越大,對孩子的期望值越高,容易引發子女的焦慮、緊張、壓抑等不良情緒。家庭是人社會化最重要的場所之一,父母的教養方式導致青少年解釋風格的不同[3]。農村家庭與孩子的互動方式偏向于形成子女自信不足、自我否定的解釋風格。
3.2.2學生同輩群體差異
同輩群體,即由幾個年齡相近的人組成的游戲群體,群體內有一定的不成文的規范,同輩群體的成員在多個方面存在認同和模仿,于是在同輩群體中形成了亞文化,這種亞文化對個體人生觀、價值觀有重要影響。美國學者克拉克將大學生同輩群體亞文化分為三種類型。第一種是玩樂型文化,其目的主要是在于各種文體活動;第二種是學術型亞文化,其關注專業知識的學習及其學術性課外活動的參與;第三種是違規型亞文化,其特征是逃避乃至反抗學校教育過程。第一種與第二種亞文化群體的成員心理更為樂觀和健康,而違規型亞文化群體的成員傾向于悲觀,他們對主流文化不滿、憤世嫉俗,認為自己無法用正當手段改變現狀[4]。
邢臺學院有約18000名大學生,擁有近50個各種類型的學生社團,其中有相當多的社團會不定期組織各種文娛、體育、旅游等活動,在這些活動中參與者溝通感情與信息、培養共同的興趣愛好、形成廣泛的朋友關系,心情更加開朗愉悅。由于學校的教學管理嚴格,教師責任心普遍較強,學風和校風良好,勤奮學習以或參與各種類型的社會實踐是許多大學生的普遍選擇。班級、社團的這種風氣使邢臺學院大學生心態總體傾向于積極樂觀。
3.2.3學校教育環境差異
學校環境包括校園文化,班級環境等。從邢臺學院大學生專業環境進行分析,文科生總體課堂氣氛較為活躍,教師授課形式多樣化,學生可自由發表個人觀點,而且課余自由支配時間較豐裕;理科生所學專業知識抽象性邏輯性較強,尤其是一些基礎理論課程,需要安靜地沉思和大量的作業練習,使理科生較為內斂。有關研究表明文科生支配性強、專斷,理科生缺乏自信,謙卑順從,由此性格差異造成理科生對事件的解釋更趨向于消極。這與長期的學習環境、教師教學方式等有密切的聯系。
3.3日常生活體驗差異與解釋風格形成
3.3.1重大負性事件影響
兒童-青少年時期的創傷性事件往往會引發悲觀型解釋風格。此次調查中對5名單親、離異家庭的子女進行了訪談,他們的個性較為悲觀,對于生活有許多的不滿,常常抱怨生活。他們都是在兒童時期父親或母親由于某種原因離他們而去,年幼的他們無法接受現實,在相當一段時間內情緒低落,甚至有輕微的自閉。這種經歷讓他們的性格發生變化,內向而自卑,常常不敢相信自己的實力,認為好事情的到來到多少是機遇所致,壞事情出現則是自己命中注定,無法改變的,形成習得性無助與悲觀解釋風格。
3.3.2學習期間的生活體驗
大學生在上學期間由于壓力程度和自我的適應能力不同,不同年級的學生有著不同的生活體驗。大一學生剛升入大學,他們擺脫了高考的壓力,對大學生活充滿了好奇,對未來充滿希望,較多傾向于樂觀,積極與消極解釋風格的比例是23:1。大二的學生逐漸適應了大學生活,新環境帶來的新鮮感與刺激感消失,心態恢復平常水平。大三學生開始感受到畢業去向的壓力,一部分同學投身考研,另一部分努力考證或開始準備公務員等各種公開招錄,未來的不確定性讓一部分人產生焦慮。大四學生親身經歷了考研、考公務員、單位招聘等各種事件,切實體會到理想與現實的差距,失落感增加,戀愛學生在大四分手的也較多,工作和感情上的壓力導致這些學生情緒低落。也就是說,隨著年級增長悲觀型解釋風格呈遞進趨勢。
【參考文獻】
[1]張興貴.人格與主觀幸福感關系的研究述評[J].西北師大學報(社會科學版),2005,(3):24-29.
[2]劉永芳.歸因理論及其應用[M].濟南:山東人民出版社,1998:120-135.
[3]李旭,錢銘怡.青少年歸因方式與父母教養方式的關系研究[J].中國臨床心理學雜志,2000,8(2): 83-85.
[4]譚莉.論青少年同輩群體文化形成原因及其作用[J].教育前沿(理論版),2008,(1):36-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