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圖分類號:B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8-925X(2012)O8-0319-01
摘要:儒家思想使中國封建社會“禮義之邦”的文明特征凸現,使儒學具有一種自我超越自我更新的精神價值,這在當前社會呼喚誠信、道義、公正的時候,儒家思想作為一種歷史文化遺產,有一定的現實意義。儒家思想所包含的精神價值及哲學遺產,仍值得我們反思研究并揭示。
關鍵詞:儒教 現實意義 載體意義
儒家天人合一本體學說,將封建道德倫理范疇上升為最高的“道”與“理”。從世界哲學史與思想史的意義上說,這是一種獨特的理性形式。它的思辯意義在于杜絕了世界各古老文明所共通的最高本體的人格化形式在中國的發展,使中國傳統思想始終處于世俗與入世的形式,使中國人在幾千年來始終保持一種完整的對道德的理性認識,亦即一些學者所稱之的“民族集體理性”。同時,人們對民族、國家、社會的認同,基本上是持一種以文化價值認同的積極入世的“中和”態度而非傳統宗教人格模式的狂熱崇拜。因為儒家道德本體論范疇中所涵育的“中和”“中庸”,以及“溫良恭儉讓”的認知方式及行為態度,讓人們始終保持了一種溫和的行事方式及價值認同,從而避免了中世紀以人格化偶象崇拜為中介帶來的一些情緒化的東西。
儒學具有一種自我超越的精神價值。儒學道德論強調對“善”的主動欲求。這種自我內蘊的對主觀能動性的強調,對“善”的積極追求,使儒學具有一種自我超越的精神價值。自孔孟開始,儒學就主張對社會、人生的理想主義即理想社會和理想人格的追求、探索,并把超越人生自我情欲,實現以“德”為內涵的人生價值作為人生命自我實現的最高目標。這使儒學不僅具有自我更新的調節與開放機制,也使士人具有一種對國家、民族人文關懷的情懷。張載重塑儒學倫常,主張“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后世開太平,為往圣繼絕學”的豪情壯志,范仲俺“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以及儒學士子“生于憂患,死于安樂”的情懷,應當說都是在道德律令、范式之下的一種對理想社會和圣賢人格的追索。這種自我超越精神,使儒學歷經中國封建社會的大動蕩、大變動、大分裂的年代而繼往如新,通過升華道德規范來促使人們去遵循道德,完善主觀世界,超越自我,在儒學家看來是一個連續不斷的過程。
儒學道德論主張“中和”的天人合一論,將“天之大德曰生”“生生不已”作為自然的倫理法則,使中國人在與自然的關系上保持著一種和諧、協調的關系。儒學道德論,不僅將社會,亦將自然之道即自然規律看成是一種“圣人化之”,“功德參合”的倫理法則,將天地自身的“體仁行義”看作“生生不已”的春生夏長,秋收冬藏,以籍此獲得天道、地道與人道在內涵上的一致性。這種本體論思想,使人們對自然采取了一種中庸、隨和乃至妥協的態度。自然界在人們認識中不是作為社會的對立物與征服的對象,而是作為人們對社會改造和自身修養及超越的一種倫理律令的參照物。所謂“格物致知”,“致知在格物”,則是“窮極事物之理,欲其極處無不到也”。是與正心誠意,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相關聯的三綱領、八條目,是人間治道的參照系。因此,人類社會“善”的屬性至自然界就成為“生”的寄托。人與自然的這種情懷,使自然多了擬人化的面貌。中國的士子常常在天人合一的意蘊中去體味自然、宇宙所內含的“道”,從自然山水中去觀賞宇宙的道德律令與倫理法則,由此人和自然在一個同化的進程中發展其諧和的關系。儒學這一法則,表現在文學、藝術上則是“文以載道,藝以載道,書以載道,樂以載道。所謂“志于道,據于德,依于仁,游于藝”,“興于詩,立于禮,成于樂”。 形成了中國人獨特的含蓄、內蘊、回味的藝術理論與審美理念,也構成人和自然的妙合關系。這種理論在與當前地球環境急劇惡化的情況下尤其有著現實意義。
儒學是中國傳統社會最重要的文化思想學說, 它兼容并包、與時俱進,最全面地體現了中國傳統文化。儒學為中國文化提供了一個巨大的載體,各式各樣的思想都可以在其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儒學在中國文化思想中的載體性主要分三個層次: 一是和官方意識形態相關的政治載體; 二是與文學藝術聯系密切的個體精神載體; 三是從宋代中期發展起來的新哲學載體。
儒學與官方思想聯合在一起,成為統治者手中的利器,這一作用不在于儒學思想本身, 而在于它可以承載統治者的各種思想, 從董仲舒“天人合一”的“理論派”, 到公孫弘、張湯的“實戰派”, 都可以在儒學中找到位置。這種做法正確與否此處不論,但它在中國文化思想上的重要地位卻是不可質疑的。儒學的重要意義不在于他給統治者提供了行動的指南, 而在于它使統治者的做法合理化,既不違犯“祖宗家法”,又可以實現自己的目的。大眾得到合理的“解釋”,“順理成章”地接受統治者的行為, 上下一心,社會在一定層次上保持住和諧穩定的狀態, 這并非“無一利”的事情。儒學對政治有包庇粉飾之嫌, 但其作為載體的積極作用, 是不可忽視的。
個性精神的載體主要表現在個體知識分子身上, 常常閃爍著人性的光輝, 成為后進者學習的榜樣。于此, 儒學的載體不再為封建統治者服務, 而是正直知識分子靈魂的花園,讓他在茫茫霧海中, 看到一盞燈光,照亮瀕臨絕望的心靈。這一點,在中國古代文學家身上有集中體現。在儒學的繼承人眼中, 儒學的意義并不僅僅是“榮華富貴、光宗耀祖”的敲門磚, 更是靈魂的導師、精神的依托、道德與行為的理論依據。儒學深入到知識分子階層的內心深處,得到知識分子的重視、認可。知識分子是影響文化的中堅力量, 是文化的傳播者,在加上統治者的鼎力相助, 儒學文化被播撒到社會的各個角落, 成為公認的準則。
儒家思想成了有著固定內核的綜合體,除了不可動搖支柱性的理念, 其承載的東西是可以因人而定、依時而變的。寬容而又不失原則, 可見儒學思維系統的開放性和穩定性。從物質形式上看, 能夠較為直接反應孔子思想的著作為《論語》、《春秋》,再者便是散見于《左傳》等著作中?!墩撜Z》為孔門后人整理而成, 其中沒有孔子對某一個問題集中論述,所有的觀點均是點到即止?!洞呵铩分皇翘峋V性的點撥,所謂“微言大義”, 之中的深意要靠讀者體味。這就說明,儒學思想從流傳開始, 便是一個具有開放性特征的集成體, 給了后人極大的思維自由, 任何人都可以根據自己的理解對其進行詮釋。
儒家思想并非通常意義上的學術或學派,它是華夏民族的文化精華, 也是華夏固有價值系統的體現。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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