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新波(廣東省衛生廳副廳長):最近有人提出“改變以藥養醫需要第三方監管”的觀點。在我看來,以藥養醫,以藥品虛高作代價,在倫理上極大地傷害了醫患雙方,一個傷了身體,一個傷了靈魂!人們知道,我國藥品定價存在極大的問題,而相關部門并沒有重視,因此,人們將藥品回扣的成本怪罪于醫生。中國醫療如此混亂,第三方監督做了些什么?請捫心自問。不要再頭痛醫頭腳痛醫腳了,否則,藥廠的成本就更高了。
茅于軾(經濟學家):我認為,公有制企業是權貴資本主義的溫床。現在,我國經濟特權主要來源壟斷國有企業,經濟特權和政治特權相勾結,形成權貴資本主義。不取消這種特權結構,中國將很難發展。搞了三十多年的市場經濟,只能是往權貴路上走。至于如何民有化,分送給百姓是一種選擇,有沒有更穩妥的辦法,值得大家思考。
宋祖德(宋祖德影視文化傳播有限公司 董事長):我國的青年越來越老氣橫秋!我建議從明年起取消“五四”青年節,因為“五四”精神幾乎蕩然無存,如今大部分青年人圓滑世故,急功近利,滿腦子想的是位子、票子、房子、車子、兒子,為了安穩,爭先恐后考公務員,可悲可笑!如果不寫詩、不叛逆、不改革,還算什么青年?如果你不勇敢去改變現實,現實就改變你!
侯小強(盛大文學CEO):移動互聯網對人類社會進步的推動是不言而喻的。但就個人而言,負面作用也顯而易見--讓時間碎片化,讓思想碎片化,讓情緒焦慮化,讓評價系統負面化,讓一切變得可疑。傳統中的厚重、寬容、純感的美學系統變得輕薄快。我們猶如坐在了一匹瘋狂奔跑的馬上,刺激,但漫無目的。我擔心,今后再也不會有思想家出現了。
袁偉時(中山大學哲學系接受,史學家) :1949年以前,我念中學的時候,流行唱《古怪歌》:“往年古怪少呀,今年古怪多呀……清早走進城呀,看見那狗咬人呀,只許它汪汪叫呀,不許人們用嘴來講話!”唱呀唱,國民黨就跑掉了。“防民之口甚如防川!”嘴巴一要吃飯,二要說話;能把百姓的嘴巴都貼上封條嗎?當官的該反省一下了,為何怪事連綿,一再令人目瞪口呆呢?
董藩(北京師范大學房地產研究中心主任):鐵道部審計報告數據顯示,一季度營業利潤為100.78億元,但扣除稅后建設基金以及所得稅之后,虧損69.79億元。鐵道部相當于鐵道總公司,是典型的政企不分,設想一下,全世界哪個處于絕對性壟斷地位、需求巨大(一票難求)的企業會虧損?只有中國會有這樣的冷笑話!如果是民營的,一年能不能賺1萬億元?
張鳴(中國人民大學政治系教授、歷史學者):中國人的抗毒能力夠強了,已經接近金庸小說里吃了毒蟾蜍百毒不侵的武林高手。所不同的是,金庸小說的人物是虛構的,我們則是真實的存在。不僅真實地活著,還不斷有人出來論證,這個超標沒關系,那個超標也沒關系。建議有關部門把標改了吧,反正中國人吃啥都死不了。
錢津(中國社會科學院經濟研究所研究員):教育是科學,不能搞成烏托邦。最近,原武大校長劉道玉說,教育需要烏托邦。柏拉圖設想的由“哲學王”治理的理想國,終究沒有建立起來;盧梭設想的愛彌爾式的理想公民,也沒有培養出來,但《理想國》和《愛彌爾》卻成了2000多年來人們仍然閱讀的教育經典。這樣講,用意是好的,但卻很片面,更缺少對于教育的本質性的深刻認識和對時代精神把握。
黃力泓(哈佛國際顧問):成吉思汗是財散人聚的鼻祖。他在打獵時,碰到別人打獵,會把大量的好獵物分給對方,自己只留下少數。無論哪次戰役,成吉思汗只拿戰利品10%,其余紅利則由全體人員共享。1206年,成吉思汗成立蒙古國,4位分封為萬戶侯,88位分封為千戶侯。成吉思汗先封功臣,后對家人分封。這樣的老大不值得擁戴嗎?
姚勁波(58同城網創始人):最近公司有些小小的不和諧,都是因為或明或暗的抱怨引起,一個部門項目受影響然后,把原因歸結于另外一個部門,嘮嘮叨叨。另外一個部門則不承認,也表現出極大的不滿。于是,和諧的環境被破壞了,進入惡性循環,兩個部門效率都受負面影響。抱怨是毒藥,而積極建設性的溝通是最好也是唯一的解藥。還好,大家都很快意識到了各自的問題。
葉朋(阿里巴巴執行董事兼中國事業部總經理):大公司不少都在思考如何將公司做“小”,以便快速響應巿場需求。而近期有些小公司在追求形式上的大。一朋友的公司不到二百人,最近在搞“集團化\"、\"專業化\":成立幾個\"產業\"公司和一個研究院。真有點擔心,他為了這個形式,花費了太多管理成本與精力去協調運營,而沒有把主要精力放在核心業務本身上。
李諾言(新銳作家):中國現今是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但這里的白領階層現在都還屬于窮人,他們除了房租、電費、話費、網費以外,一個月的工資就白領了。國家不斷進步,百姓生活越來越痛苦,我們還有什么動力去追求經濟發展?別說醫保、社保之類的高奢求了,就連最基本的食品安全都做不好。我們的確該好好反思,發展經濟是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