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因果論的指稱思想及啟迪

摘 要：歷史因果論是語言哲學討論的主要理論之一，本文主要介紹了克里普克對專名指稱的認識和普特南的 “孿生地球”設想，然后對他們的思想作了簡單的評述。

關鍵詞：專名；指稱；孿生地球

作者簡介：宋朋伶，女(1988-)，重慶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2011級碩士研究生，專業：英語語言文學，方向：英語語言學。

[中圖分類號]：H3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2)-14-0172-01

1、引言

克里普克對專名的涵義和指稱的研究較為醒目，根據專名和摹狀詞是兩種不同性質的指示詞，他提出了專名指稱的歷史因果論。此外，普特南的意義的“因果論”對理解詞語的意義做出了重要的貢獻。下面就克里普克的因果理論和普特南的孿生地球做簡單的介紹和評述。

2、克里普克的“因果論”

2.1名稱發揮指稱作用的條件

克里普克對專名與摹狀詞進行了嚴格的區分。他將專名稱為名稱，而將專名與摹狀詞統稱為指示詞。他（2001）指出：“如果一個指示詞在每一個可能的世界中都指示同一對象，我們就稱之為嚴格的指示詞；否則就稱之為非嚴格的或偶然的指示詞。”即專名與摹狀詞的根本區別是：專名是嚴格的指示詞，而摹狀詞是非嚴格的指示詞，因為專名所指稱的對象可能不具備某一特性，但不能不指其自身。如尼克松，雖然他可能沒有成為總統，但他不可能不為尼克松。而摹狀詞之所以是非嚴格的指示詞，是因為它是通過描述對象的特征而獲得指稱，一般來講，它可能描述的是對象的非本質屬性或偶然屬性，在不同的可能世界中就有可能指稱不同的對象，如“第37屆美國總統”，在現實世界它指稱尼克松本人，但在另一世界中可能會指稱其他人，因此，摹狀詞是非嚴格的指示詞（參見葛歡歡，2008）。同時，他認為，專名是通過某些與其相關的歷史事實而去指稱某個特定的對象的，除了指稱一個具體的對象之外不傳達任何其他的承諾，例如，“Aristotle”這個專名指的是Aristotle，不管某個摹狀詞是否與Aristotle的那些特性相關，人們仍然可以用字母或者形式化的語境表達和理解Aristotle。

2.2確定性名稱指稱的途徑

根據克氏提出的歷史因果指稱理論，現實世界中一個專名的指稱的確定有兩種方式，一是“命名禮”中的實指，二是“因果鏈”。也就是說，指稱的確定是通過最初的命名儀式用名字來確定某個對象，在關于名稱的歷史因果鏈條上，所傳遞的首先是并且主要是關于名稱所指對象的描述性信息。比如，剛開始有一個關于該名稱的命名儀式，在這個命名儀式上，人們指著“丘吉爾”宣布“這就是丘吉爾”。在命名儀式上，人們可以通過體現了“丘吉爾”的某些特性來理解“丘吉爾”，如用“1940－1945年及1951－1955年期間兩度任英國首相”來指稱丘吉爾。在確定了“丘吉爾”這一專名后，這個專名從一個說話者傳給另一個說話者并連續不斷地傳遞下去，而且在傳遞過程中，每個接受者都必須有一種意向，即他必須用該名稱去指稱前一個說話者所指的對象。比如所有認識他的人都把他叫做“丘吉爾”，于是在后來人們談到丘吉爾時，都明白“丘吉爾”所指稱的人。在這種情況下，就建立起一條“傳遞的鏈條”，即因果鏈條。“丘吉爾”這個專名就沿著這條鏈條一環一環地傳遞下去。在這里“丘吉爾”這個名字之所以指稱丘吉爾這個人，并不是由于該名字的涵義，而是由于它的歷史和社會事實沿著這個因果鏈條在傳遞。站在這鏈條另一端的任何人，都可以用“丘吉爾”這個名字稱呼丘吉爾，而不必知道丘吉爾的種種特征。由此可見，克氏強調一個專名指稱一個對象，這不取決于這個對象具有某種特別的識別標志或者某些獨有的特征，也不取決于專名的說出者知道或者相信這個對象具有這些特征，而是取決于指稱的那個人和說話者之間的因果鏈。

3、普特南的“孿生地球”假設

普特南堅持實在論觀點，認為意義由指稱決定，而指稱必須通過因果關系來理解。在普特南看來，詞的意義取決于實際存在的事物，并非講話者的內涵。為說明這個觀點，他提出了“孿生地球”(twin earth)假設，設想存在著一個孿生地球，只是孿生地球上把XYZ叫做“水”，除此之外其他各方面與地球完全一樣（XYZ與H2O的表象也完全一樣）。因此，雖然“孿生地球”上的居民與我們一樣，但當他們說“水”時，他們指成分為XYZ的物質，而我們說的“水”成分為H2O，可見這兩個詞的意義不同。因此，一種語言的語詞的意義不僅“在頭腦中”，而且至少部分取決于外部世界的事實。語境不同，意義自然不同（參見魏屹東，薛平，2007）。也就是說，語詞的意義是指稱決定的，通過歷史因果鏈條，我們可以理解指稱。但一種事物、一種物質或一個物種的內涵(意義)就其本質而言，并不是指說話者所述的意義，而應該取決于這些實際事物本身。

4、評論

從上面的分析可以看出，“因果論”的指稱思想給我們至少提供了兩個方面的認知方向：一是如何確定名稱的所指。克氏從可能世界語義學的角度，指出每一個名稱對應一個不同的命名事件，在歷史因果鏈條上傳遞的是關于名稱所指對象的描述性信息，得到語言共同體認可的信息即可作為該名稱的意義。兩個不同名稱的使用者在交流過程中，發現關于這些名稱所指對象的絕大部分信息是重合的，因此他們就可以判定出他們實際上在談論同一個對象。“因果論”指出指稱由描述（名稱的意義）決定。二是如何認識名稱的意義。在語義學層次上談語言表達式的意義，都是相對于語言共同體而言的。也就是說，確定名稱所指的活動需要考慮話者的意向、特定話語的背景條件等因素。普特南的“孿生地球”假設很好地體現了這一思想，揭示了語境的重要性。一般來說，要了解一個名稱確定的所指對象，不能離開具體的語境。如果離開了說話的語言環境，就不能成功地指稱。在語言交際中，人們只有對語境有足夠的理解，才能正確認識名稱所指對象的特征并在日常交際中成功地做出指稱。

綜上所述，歷史因果論給我們提供了理解名稱的指稱和意義的方法。讓我們認識到名稱一旦進入傳遞鏈條，就成了人們共同的實踐對象，一個專名應該如何使用，除了取決于所指對象本身的特征外，還應考慮特定的語境，這樣才能更好地認識事物及其指稱。

參考文獻：

[1]、葛歡歡. 論克里普克和普特南的指稱理論[J]. 理論界，2008(4): 92.

[2]、克里普克. 命名與必然性[M]. 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2001.

[3]、魏屹東，薛平.“孿生地球”假設的哲學內涵與語境認知形式[J]. 洛陽師范學院學報， 2007(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