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 那些災難預言

《連線》雜志最新一期的封面文章描繪了科學家們曾經提及的多個可能毀滅人類或地球的災難預言，包括環境、人口、疾病等方面。這些預言雖然一個個被時間擊破，但足以讓我們警醒起來。

我們離2012年12月21日11：11這個瑪雅歷法“結束日”越來越近了。過了這天，所有人都會知道這個預言是錯的。

在科學家眼中，會給人類帶來毀滅性災難的“幽靈”都被夸大了，它們其實沒有那么厲害，但足以讓我們警醒。

“妖魔化”的化學物

1970年，科學家們預測，“未來10年，城市居民將不得不戴上防毒面具生活，15年后，空氣污染將使一半的陽光無法到達地球”。當然了，我們都知道這個預測遠未成真。那是因為，在隨后幾十年中，政策及技術創新使得汽車尾氣和煙囪造成的空氣污染大幅降低。

同空氣污染一樣，農藥也帶來過令人心驚的預言：它被美國癌癥研究所環境總監威廉·輝柏斷言為“癌癥的罪魁禍首”，為了凸顯農藥的“罪惡”，他甚至在《臨床醫師癌癥雜志》上發表論文稱“與農藥相比，吸煙不是導致肺癌的主要因素”；而后者被德國土壤學家認為“已造成德國森林徹底死亡”。

而幾十年后的實際情況又如何呢？我們看到：農藥與癌癥的關系最多只是“不確定”，事實上這20年來癌癥發病及死亡率一直在下降。

我們都將死于流行病？

同化學物相比，疾病更令人恐懼。艾滋病的出現產生了這樣一種說法：人類犯下了生態罪惡，艾滋病毒從熱帶雨林中跳出來報復人類。1987年，有科學家表示，“科學調查顯示，在未來3年內，1/5的異性戀者會死于艾滋病。”

顯然，這個預言沒有成真。除了非洲，艾滋病從未在美洲、亞洲和歐洲真正肆虐過。1995年起，抗逆轉錄病毒療法挽救了至少250萬人的生命。2010年新患者人數比1997年減少了20%。

如果說艾滋病離我們尚遠，“非典”卻是我們實實在在經歷過的。2003年，出自果子貍的“非典”病毒成了世界末日預言的主角。當它逐漸被控制后，禽流感又來了。當時聯合國官方把它描述成“像全球變暖和艾滋病加起來一樣兇猛”，世界衛生組織預測它會導致數百萬人死亡。不過，最后事實證明它只是普通流感。

這些例子都顯示，全球爆發致命病毒的機會極小，一旦出現，醫學發展也使得破解病毒基因序列、發現疫苗的可能性越來越大。

人口大爆炸

在所有威脅人類的災害中，對人口災難的描述往往是最夸張的。海洋守護者協會會員保羅·沃森就提出，“我們需要聰明的方法從根本上減少人口，讓人口減到10億以下。就像治療體內的癌癥需要激進的侵入式療法，治療生物圈的人類病毒也需要激進的侵入式療法”。

這樣的說法聽上去很可怕，但是人口問題確實曾令專家絕望。1970年，組織第一屆地球日的丹尼斯·海斯就聲稱，“要避免大規模饑荒已為時太晚”。相似的，暢銷書《饑荒1975》的作者下了這樣的論斷，發送食品去印度沒有任何作用，僅僅是推遲了不可避免的悲劇。

幾十年過去了，今天的情況與當時的預言大相徑庭：過去50年中，雖然全球人口增長了一倍，全球人均糧食產量卻上升了。糧食生產如此成功，使得本世紀初糧食價格創下了歷史最低紀錄。尤為可喜的是，人口增長率也下降了一半，這是因為嬰兒死亡率下降，人們不再需要多生孩子了。

能源耗竭的陰影

1977年，美國總統卡特在電視上宣布，“世界石油生產也許尚可堅持6到8年，但是80年代的某一天，石油產量將不再增加，需求將超過產量。”其實，在整個20世紀，類似關于“石油和天然氣耗竭”的預言出現過很多次。

事實上，所有這些預言都沒有變成現實。2007年，由于工程師學會了利用存于頁巖內的非常規氣，天然氣儲量出現了巨大的飛躍。2011年，國際能源機構預計，全球天然氣資源可持續開發250年。在石油方面，雖然便宜的石油資源可能在未來幾十年中匱乏，但一些昂貴的頁巖油和油砂卻可以提供長久開采。

（摘自《北京青年報》 圖/J. Vidal-Madjar/IMCCE-CN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