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課標出臺后,語文教材在編選意圖上更注重學生的文化積淀和文學鑒賞水平的培養,主張讓學生形成“獨立閱讀現代文的能力”,“掌握科學的學習方法,養成良好的學習習慣”,并增加閱讀容量。這些變化反映了教育理念的深刻變革,卻讓不少孜孜不倦于傳統教法的語文教師一下子慌了手腳,亂了方寸。現實問題擺在那里:如此眾多的優秀文章如何取舍,捉襟見肘的教學課時如何安排?以不變應萬變看來是不行了,一篇課文動輒三四堂乃至五六堂課的揮霍顯然不合時宜。怎么辦?其實,若干年前語文教育家葉圣陶早已為大家指點過迷津,“語文教材只是些例子”,這句語文界人人耳熟能詳的經典名言一經參透,是可以讓人豁然開朗的。
對待教材,語文教師往往會走兩個極端。或者奉教材為“圣靈”,畢恭畢敬,務求講深講透;或者棄教材如敝屣,自立門戶,心裁別出,以極大的心力物力去追求個性化的教學。前者可稱其為“教材本位”,近些年來已成眾矢之的;后者則是教師的“個人本位”,貌似前衛,但語文涉及面太廣,憑一己之力難免缺乏系統,科學性更是難以保證。而國家教育主管部門組織編撰的教材之嚴謹之權威是不容質疑的。至于“教材本位主義”,原非教材之錯,錯在神化教材的教師;眾人一致認為教材容量增大,課時減少無法完成,所以,要用教材,用好教材,使教材成為知識的載體和提高學生能力的媒介,才是語文教師該有的正確態度。
語文課程的每一篇文章都是一個綜合體,可能包含著教學目標的各方面內容。怎樣避免語文教學的“繁、難、偏、怪”?怎樣形成學生語文能力的系統?是把每一個具體文本所涉及的知識點、能力點“全鍋”端給學生嗎?不是!要“目的單一,大膽取舍,一課一得,得得相連”。
首先,我們要根據學生的認知規律和現有的知識水平來確定一堂課的教學重點。新課標要求“尊重學生在學習過程中的獨特體驗”,一味把學生的認知和體驗歸攏到教學參考書的答案上,甚至強迫學生背答案;而應該關注學生的興趣和經驗。學生將圍繞自己對課文中作品感興趣的部分和知識深入探討、思考和學習。以教師自己的學習過程為示范,使學生通過一次次模仿形成學習能力。
其次,我們應根據文本的特點來確定每一課的教學重點。第一是文體特點,不同的文體有不同的教學重點,小說側重于對人物形象的把握,詩歌側重于對詩歌情感的感悟;散文側重于語言的體味……第二是具體到某一篇文本,它自身的顯著特點。
同一種文體的教學重點也因文而異。莫泊桑的《我的叔叔于勒》,老舍的《在烈日和暴雨下》,就有不同的教學重點。《我的叔叔于勒》應重點賞析菲力普夫婦這對人物形象,通過他們對待于勒叔叔的態度的變化來表現主旨。而他們對待于勒叔叔的態度像一幕幕丑劇,在他們自身的神態、語言、動作的表演中,我們似乎看到十九世紀法國社會的世態炎涼。真正理解了這對人物的現實意義,這篇文章的學習任務也就完成了。
總之,語文課堂教學的設計不能太龐雜,不能什么都想講,不要想著自己的解讀就是唯一標尺,應想到有舍才有得,要拿得起還要放得開,應重點突出“一課一得”,使學生學有所成,學有所得,這樣才能提高學生的語文素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