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圖分類號:D296.19 文獻標識碼:B文章編號:1008-925X(2012)11-0036-01
摘 要 從目前的理論研討和訴訟實踐來看,雖然要求對《民事訴訟法》予以修訂的呼聲日益高漲,但真正潛心對《民事訴訟法》之修訂所關涉的一系列重大問題進行深入探討的論述并不多見,本文擬從《民事訴訟法》的修訂有無必要進行闡述。
關鍵詞 民事訴訟法; 必要性; 修改理由
《民事訴訟法》自1991年4月9日頒布實施以來,至今已有十幾個年頭,其間,我國的經濟、政治、文化等各方面的社會條件都已發生了深刻的變化,從而使得這部法典與訴訟實踐的客觀要求之間已經呈現出了嚴重的不相適應。在此情況下,及時對該法進行全面修訂即已成為順理成章之事,同時也應是法學界(主要是民事訴訟法學界)所必須面對和認真研究的一項重要理論課題。然而,從目前的理論研討和訴訟實踐來看,雖然要求對《民事訴訟法》予以修訂的呼聲日益高漲,但真正潛心對《民事訴訟法》之修訂所關涉的一系列重大問題進行深入探討的論述并不多見,本文擬從《民事訴訟法》的修訂有無必要進行闡述。
就我國現行《民事訴訟法》而言,如果說其在1991年頒布之初還算是比較(或曰相對)完善的話,那么,在經過十幾年的訴訟實踐之后,其諸多“先天性不足”與“后天性缺陷”均已暴露無遺,致使其在相當大的程度上已不能滿足民事訴訟實踐的客觀要求,易言之,其與社會發展之間的非適應性已形成無法對其繼續“將就”適用之危局。為了消除司法實踐中的混亂狀態、保護當事人的合法權益、維護法制的統一、樹立法律的權威,及時對現行《民事訴訟法》予以全面修訂也就具有了十足的必要。具體來說,這種必要性至少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1 現行《民事訴訟法》自身的粗陋要求對之加以完善
由于受主、客觀條件的限制,我們對民事訴訟的理論研究還不夠深入,對國外符合現代法治發展之內在要求的訴訟理念和立法規定的介紹與理解還不夠系統和全面,因而其不少內容在制定之時即已具有了某種程度的粗陋性和局限性,這就是它的“先天不足”。現在,經過十多年民事審判實踐的檢驗和理論研討之后,其粗陋性、局限性已顯得更為突出。事實上,從今天的視角來看,現行《民事訴訟法》自身的粗陋幾乎可以說是遍及各項民事訴訟制度和程序,擇其要者,即有如下數端:
1.1 關于證據制度,我國現行《民事訴訟法》雖然設有專章(即第六章),但卻僅僅規定了極為簡單的12個條文(即第63條至第74條),故而根本無法涵蓋民事訴訟證據應有的豐富內容。反映到司法實踐中,這種“粗放型”的簡陋立法必然會導致在諸多涉及證據的問題上,當事人和人民法院均缺乏明確、具體的證據規范可供遵循。
1.2 現行《民事訴訟法》對當事人可自由行使處分權的訴訟程序與當事人的處分權應受相應限制的訴訟程序未作區分,故而致使法院施以職權干預的范圍過于寬泛,這樣既不符合民事訴訟的本質要求,同時也有違程序公正等價值準則。
1.3 民事執行的內容原本極為豐富和復雜,但現行《民事訴訟法》卻僅僅用了30個條文(即第207條至第236條)予以了粗陋規制。這樣一來,對于執行競合及其處理方式、到期債權的執行、參與分配、執行救濟等諸多具體的執行制度或措施而言,現行《民事訴訟法》或是規定得殘缺不全,或是完全未予規定,因而致使當事人的合法權益在諸多情形下不能得到切實有效的司法保護。
另外,對于協議管轄問題,《民事訴訟法》第25條將其僅僅局限于合同糾紛,其適用范圍顯然過于狹窄;對于回避制度,《民事訴訟法》第45條所規定的適用情形過于簡單、籠統而不易具體操作;對于無獨立請求權的第三人,有關其訴訟地位、訴訟權利的規定,簡直就是一本讓人琢磨不透的“糊涂帳”;對于期間制度,其中尤其是審限制度,由于《民事訴訟法》對其效力規范缺乏明確、細密且剛性十足的系統規定,以及對逾期訴訟行為其中尤其是法官超審限行為的否定性評價機制的缺失,從而使得其在相當程度上形同虛設;就簡易程序而言,其不僅在程序結構上明顯缺乏必要的完整性而處于殘缺不全的狀態,而且對于眾多小額爭議的當事人來說,其之實際利用成本仍顯過高;對于民事訴訟中極為重要的訴訟和解程序,現行《民事訴訟法》也付之闕如;可提起上訴的民事裁定在范圍上顯然過于狹窄,而提起再審程序的條件又過于寬松和隨意等等,不一而足。
立法規定的上述粗陋,必定會造成訴訟實踐中的無法可依,而對當事人合法權益之保護,更會因此而大打折扣。由此觀之,現行立法規定的不足在客觀上要求必須盡快對民事訴訟制度予以完善。
2 差強人意的立法解釋無法滿足訴訟之需
任何一部成文法典都會不可避免地具有某種程度的局限性,我國現行《民事訴訟法》當然也不例外。因而為了將其恰當地適用于具體案件并使其更好地適應社會的發展需要,就很有必要對其進行解釋。
按照我國法律的規定和理論上的通說,法律解釋可分為兩種情況,即法定解釋和學理解釋。前者又包括立法解釋、行政解釋和司法解釋三種類型。依據《憲法》第67條的規定,所謂立法解釋,具體是指全國人大常委會對憲法和法律(狹義)的解釋,實踐中主要是對法律進行解釋。關于對法律進行解釋之主體與內容,我國《立法法》第42條明確規定:“法律解釋權屬于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從我國的法律解釋實踐來看,全國人大常委會對法律進行立法解釋的情況是非常少的,而且主要集中于刑法和其他的一些單行法領域,而對《民事訴訟法》進行解釋的情況則是極為罕見的。
因此,就總體而言,我國的立法解釋實踐具有以下幾個特點(在民事訴訟領域尤其如此):一是數量上的稀少。二是速度上的緩慢。具體就《民事訴訟法》來說,由于全國人大常委會基本上沒有對其作出立法解釋,故而很難說有什么速度可言。三是內容上的粗線條。就《民事訴訟法》來說,立法機構僅僅是針對其第217條以“問題解答”的形式作出過解釋,故其內容上的粗線條是顯而易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