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通過文獻調研,勾勒出中國古代圖書國際貿易的概況,認為明清以前,中國古代圖書在國際市場中最主要的消費者是日本人、朝鮮人和越南人;明清之后,西方傳教士也大量購買中國圖書。
[關鍵詞]中國古代圖書出版業 國際市場 圖書銷售
在近現代以前,由于中國文化在世界上尤其是東南亞一帶處于領先地位,周邊國家都要受到中國文化的輻射。圖書作為思想文化最重要的載體之一,無疑在文化傳播過程中扮演了舉足輕重的角色。正因為如此,中國古代圖書不僅有國內市場,還存在著國際市場。從所掌握的文獻來看,明清以前,中國古代圖書在國際市場中最主要的消費者是日本人、朝鮮人和越南人;而明清之后,西方傳教士也大量購買中國圖書。
1 日 本
關于近現代以前日本人購求中國圖書典籍的情況,嚴紹璗先生的《漢籍在日本的流布研究》(江蘇古籍出版社1992年出版)以及大庭修先生的《江戶時代中國典籍流播日本之研究》(戚印平等譯,杭州大學出版社1998年出版)等書已經作了較為充分的研究,讀者可以參看,本文不再贅述。
2 朝 鮮
和日本相比,朝鮮由于在歷史上很長一段時間曾經是中國的藩屬國,因此和中國的關系要更為密切一些。由于受中國文化的影響很深,朝鮮對中國圖書有較大的需求。《舊唐書》卷199上《東夷?高麗》提到:“俗愛書籍,至于衡門廝養之家,各于街衢造大屋,謂之扃堂,子弟未婚之前,日夜于此讀書習射。其書有《五經》及《史記》、《漢書》、范曄《后漢書》、《三國志》、孫盛《晉春秋》、《玉篇》、《字統》、《字林》;又有《文選》,尤愛重之。”[1]3620而同書同卷《東夷?百濟》也說:“其書籍有《五經》、子、史……”[1]3625據此可見,朝鮮歷史上所謂“三國時期”的高麗、百濟民眾都喜愛圖書,而所讀的圖書基本上都是中國的典籍。
中國圖書傳播、流通到朝鮮去的方式主要有以下4種:①在朝鮮來朝貢時作為賞賜交給使者帶回國內,這種情況歷代多有;②朝鮮文化精英結交的中國友人的慷慨饋贈,例如清代乾嘉時期著名文人學者紀昀、翁方綱等均和朝鮮人有此類交往;③朝鮮人自己來中國圖書市場上有目的地主動采購,這既包括像北京琉璃廠這樣的文化中心市場,也包括邊境市場上的圖書買賣;④商人將中國圖書帶到朝鮮售賣。后兩種屬于中國古代圖書的國際市場。
商人將中國圖書帶到朝鮮售賣,《唐才子傳》記載白居易的詩被商人帶到朝鮮就是一個例子[2]28。但是,更常見的情況是朝鮮人來中國圖書市場上采購,這種采購既有政府行為,也有民間個人行為,其中尤為值得注意的是政府主導的大宗采購。例如,《正祖實錄》五年(1781)六月甲申載:
上雅尚經籍……丙申初載,首先購求《圖書集成》五千余卷于燕肆,又移舊弘文館藏本及江華府行宮所藏皇明賜書諸種以益之。又仿唐宋故事,撰《訪書錄》二卷,使內閣諸臣按而購貿。凡山經海志、秘牒稀種之昔無今有者,無慮數千百種[3]332。
材料中提到的“燕肆”就是中國圖書市場。朝鮮政府在采購圖書時還事先編撰好《訪書錄》,按圖索驥,有意識地尋訪國內缺少的圖書。
有關朝鮮政府派人到中國購書的情況,韓致奫《海東繹史?藝文志》中有一些相關記載,例如元朝時朝鮮政府派博士柳衍、學諭俞迪“于江南購書籍”,結果路上船破了,赤身上岸,后來是在南京任太子府參軍的洪瀹給了“寶鈔一百五十錠,使購得經籍一萬八百卷而還”[4]2455。書中還記載了明、清時期朝鮮政府從中國購書的一些情況:
(萬歷)四十三年,買回《吾學編》、《弇山堂別集》(閔馨男持來)。清康熙五十二年,貿來《全唐詩》、《古文淵鑒》、《佩文韻府》共三百余卷(金昌集持來)。雍正元年赍來《康熙字典》、《性理精義》、《詩經傳說匯纂》、《音韻闡微》等書(驪川君增持來)。乾隆四(按:原文誤作“五”)十三年戊戌,購來《圖書集成》一部五千余卷[4]2458-2459。
朝鮮政府重視購書,因此派到中國來的使者往往同時負有采購圖書的任務。清代姜紹書《韻石齋筆談》卷上“朝鮮人好書”載:“朝鮮國人最好書,凡使臣入貢,限五六十人,或舊典,或新書,或稗官小說,在彼所缺者,日出市中,各寫書目,逢人遍問,不惜重直購回,故彼國反有異書藏本也。”[5]明清時期出使中國的朝鮮使臣撰寫的“燕行錄”中,有的就記載了他們在中國圖書市場上購書的具體情況。例如,康熙五十九年(1720),李宜顯出使中國,撰有《庚子燕行雜識》,其中就提到:
所購冊子:《宋史》一百卷,《紀事本末》六十四卷,《鳳洲綱鑒》四十八卷,《元史》五十卷,《太平廣記》四十卷,《元文類》、《三國志》并二十四卷,《草廬集》二十卷,《西陂集》十六卷,《古今人物論》十四卷,《陸宣公集》、《宗忠簡集》、《許文穆集》并六卷,《高皇帝集》五卷,《朱批詩經》、《蠶尾集》并四卷,《岳武穆集》三卷,《羅昭諫集》、《萬年歷》并二卷[6]。
朝鮮對于中國圖書的重視引起中國人的注意,清初著名詩人施閏章《千頃堂藏書歌為黃俞邰作》就感嘆:“風俗藐書人賤賣,聞說朝鮮國偏愛。”[7]
不過,在歷史上,朝鮮來中國采購圖書,在圖書種類上一度受到一定限制。例如,在北宋哲宗元佑八年(1093),禮部尚書蘇軾上書說“高麗人使乞買書籍,其《冊府元龜》、歷代史、太學敕式,本部未敢支賣。”[8]此前高麗曾想要《太平御覽》,此后則要求購買《資治通鑒》,也都遭到拒絕。個中緣由,恐怕主要是因為這類圖書關涉到中國政治制度、歷史等內容,中國擔心泄露機密。類似的情況在清代初年也有,當時禁止中國史書出口到朝鮮。只是此類禁令似乎并沒有堅持多久,朝鮮人想要的書后來基本上都得到了。例如,《海東繹史?藝文志》在著錄《太平御覽》一書時,加了如下按語:
《高麗史》:肅宗六年,兵部郎中吳延寵如宋,以朝旨購《太平御覽》。宋人秘,不許。延寵上表懇請,乃得還。又,明宗二十二年,宋商來獻《太平御覽》,賜白金六十斤[4]2564-2565。
這里不僅提到了朝鮮政府購書,也提到了中國商人把圖書帶到朝鮮的情況。在《宋史》卷487中還提到,雖然蘇軾提出反對意見,但是朝鮮人“卒市《冊府元龜》以歸”[9]10844。
3 越 南
越南從秦代開始,約有千余年的時間屬于中國的一個郡縣。秦代的象郡包括今天的越南北部、中部以及廣西南部的一些地方;秦末,趙佗建立南越國,在桂林、象郡二地設立了交趾、九真二郡;到了漢武帝擊滅南越國之后,將其分設九郡,其中交趾、九真、日南三郡在今天越南境內。679年,唐朝在這里設立安南都護府。因此,《明史》卷321《外國?安南》說:“安南,古交趾地也。唐以前皆隸中國。”[10]5565宋朝初年,越南建立自主國家,但仍向宋朝朝貢,自此直到1885年越南淪為法國殖民地為止,越南一直屬于中國的藩屬國。在這期間,越南社會的知識階層一直用的是漢字,讀的是四書五經,例如,元代汪大淵根據親身游歷見聞撰寫了《島夷志略》一書,于“交趾”條下言:“凡民間俊秀子弟,八歲入小學,十五入大學,其誦詩、讀書、談性理、為文章,皆與中國同,惟言語差異耳。”[11]因此,他們對于中國的圖書同樣有極大需要,并且很舍得花錢購買,正如明代張燮《東西洋考》卷1“交趾交易”條所說:“士人嗜書,每重貲以購焉。”[12]
和朝鮮的情況類似,越南獲得中國圖書的方式主要是兩種:一是請求中央朝廷或宗主國賞賜;二是一些使者趁著來中國出使的機會販賣圖書。后者屬于中國圖書的國際貿易。例如,天順元年(1457)六月,安南國陪臣黎文老跟明英宗說:“詩書所以淑人心,藥石所以壽人命。本國自古以來,每資中國書籍、藥材,以明道理,以躋壽域。今乞循舊習,以帶來土產香味等物,易其所無,回國資用。”[13]5969從該使者的話里可以推斷,當時來中國出使的這些越南使者,從中國帶回本國出售的東西除了藥材外,主要就是圖書。但與日本、朝鮮使者不同的是,越南使者這種行為往往是私下行為,有時還有走私嫌疑。例如,大德五年(1301),“安南來使鄧汝霖竊畫宮苑圖本,私買輿地圖及禁書等”[14]3112,受到元朝的責備。
4 歐 洲
明清時期,大量西方傳教士來華傳教,他們不僅帶來西方的學術、文化,同時也將中國的學術文化以各種途徑和方式傳播給西方,以此增進中西方的相互了解。這其中最主要的途徑和方式無疑是購買、譯介中國圖書。1575年(明萬歷三年),傳教士拉達來到中國,雖然只在中國呆了兩個月,但他借機購買了大量中國圖書,“書是在福州買的,中國的許多地方都有印刷書籍,但主要是在湖廣印刷的,那里印刷質量最好”[15]333-334。拉達大量購買中國圖書引起中國地方政府官員的注意,擔心這些傳教士是借此搜集中國情報、了解中國的秘密,于是派人傳話加以勸阻。門多薩神父并沒有到過中國,但他以拉達帶回來的這些中國圖書為主要材料來源,撰寫了《大中華帝國志》,該書在16世紀末以及17世紀之間,被翻譯成多種語言,擁有近50種版本,成為那個時代影響巨大的暢銷書。在書中第3卷第17章,門多薩用一份清單羅列了拉達及其同伴從中國帶回來的書籍的內容和種類,迻錄如下:
他們攜回許多書,如我們所說的,談及多種多樣的事物,你們將從下文了解到這些:
?有關整個中國,十五個省的位置,各省的方圓大小,以及相鄰國家的描述。
?屬于國家的賦稅和租金,朝廷詔會,國王賜予的一般俸祿,朝廷中所有官員的姓名,和各衙門的大小。
?各個省有多少賦稅,免稅者的數目,順序和時間,什么時候該如何征收。
?各種船的制造,航行狀況,每個港口的大小,特別是吞吐量。
?有關中國的古代風俗,世界的起源,及在何時由何人所創造。
?統治這個國家的歷代國王,他們的世系、政府的情況,及他們的生活習慣。
?他們祭祀偶像(他們尊奉為神)的儀式,神的名稱、起源,及何時獻祭。
?他們關于靈魂不朽、天堂、地獄的看法,喪葬形式,及根據與死者的親疏關系應穿的喪服。
?國家的法律,何時由何人制訂,違法應得的懲罰,還有涉及政府和政策等方面的情況。
?許多醫療用的草藥書,及如何應用它們治療疾病。
?許多醫書和藥書,它們由時人或古人所編撰,告訴人們如何診斷、治療疾病,如何預防各種病害。
?多種石料和金屬的特性,有價值的天然物;珍珠、金銀和其他金屬的利用價值,并比較它們的用處。
?天體的數目及運行;行星和恒星,它們的運轉和特殊影響。
?他們知道的國家和民族,及那里的特殊事物。
?他們奉為圣人的生活行為,他們生活、死亡及安葬的地方。
?賭桌上玩牌及下棋的規矩,怎樣變戲法和玩木偶戲。
?音樂、歌舞及其發明者。
?數學、算術和運算規則。
?胎兒在母體內的影響,每月如何保養,生辰八字的好壞。
?建筑、各類房屋,每座宅邸應有的長寬比例。
?好地劣地的特性,識別標志,每年產什么果實。
?自然和裁判星相學,研究的規則,如何擲數字算命。
?手相術和面相術,其他符號和標記,各自的含義。
?如何寫信,如何按每人不同的身份稱呼對方。
?如何養馬、馴馬奔跑和遠行。
?如何解夢,如何在旅行或著手做某些結果尚存疑問的事情之前占卜。
?全國各地的服飾,從皇帝講起,及官吏的標記和袍服。
?如何制造盔甲和戰具,如何排兵布陣。
這些書,連同修士們帶回的眾多書籍,成為這本史書的主要材料來源(如前所述),本史書的所有內容都是從中引述的[15]335-336。
雖然文字幾經轉譯,但從上述內容我們大致還是能夠推測出當時傳教士購買中國圖書的種類很廣,至少包括經書、史書、醫藥書、天文歷法書、兵書、地理方志、農牧書、建筑營造類圖書以及與普通百姓日常生活息息相關的占卜、算命、尺牘大全之類書籍。
根據明確的文獻記載,明清時來華傳教士購買了中國圖書的,除了上述的拉達外,還有法國傳教士馬約瑟、比利時傳教士柏應理、法國傳教士白晉以及英國傳教士羅伯特?馬禮遜等人。其中馬約瑟和羅伯特?馬禮遜購書數量尤多:前者購買了數千卷中國圖書,寄給巴黎國家圖書館前身傅爾蒙皇家文庫[16]391;后者在1824年回到英國時,帶回國內一萬卷中國書籍,價值在兩千英鎊以上[17]25。
5 具體圖書在國際市場上的流通史料
翻檢文獻,我們還可以發現一些外國人在不同時代購買某一具體作者或編者的圖書的材料。
初唐時張鷟文名極盛,“新羅、日本東夷諸蕃,尤重其文。每遣使入朝,必重出金貝以購其文,其才名遠播如此”[1]2743。張鷟《游仙窟》一文,后來在國內失傳,晚清才又從日本回傳中國,足證史傳所言非虛。
《明史》卷128《宋濂傳》記載因為宋濂文名動天下,“外國貢使亦知其名,數問宋先生起居無恙否。高麗、安南、日本至出兼金購文集”[10]2512。
《明史》卷320《外國?朝鮮》記載萬歷四十三年(1615)冬,朝鮮使臣上表,提到曾購買明代“后七子”首領之一王世貞的《弇山堂別集》[10]5558。
明末錢謙益編成《列朝詩集》行世后,很受讀者歡迎,也引起朝鮮使臣注意,將其購回國內,即錢謙益所謂“雞林使人每從燕市購取”[18]1638。
乾隆十八年(1753),沈德潛選編肄業紫陽書院的七位青年才俊詩歌,題作《江左七子詩選》予以刊布。七子為錢大昕、王鳴盛、王昶、吳泰來、趙文哲、曹仁虎、黃芳亭等七人,“書成,風行于世,賈舶有攜至日本者。其國相高棅讀而善之,為七律,人贈一章,寄估以達,人艷稱之,以為雞林之比。”[19]10
袁枚為清代乾嘉時期詩壇執牛耳者。《隨園八十壽言》卷二陶煥悅《寄祝隨園先生八十壽》中,于“文字名能驚海外”句下注:“高麗、英吉利等國,以重價購公全集。”[20]19此類記載或許有不實之處,但肯定不是無風起浪,當時朝鮮使臣來中國,大部分都兼負購書的任務。當朝鮮著名文學家、思想家樸趾源來到中國時,他問尹嘉銓誰為當世詩人之首,后者以袁枚應答[21]268。可以肯定,面對當時中國首屈一指的大文人的著作,朝鮮使臣決不會棄置不購。而《隨園八十壽言》卷3徐云路《祝簡齋前輩壽》中所謂“遠人倭國求詩卷”[20]45,說的則是日本對袁枚著作的訪求。
吳錫麒是清代乾嘉時期另一位文學大家,以善詩詞和駢文著稱,著有《有正味齋詩集》、《有正味齋駢體文》等。法式善在給吳錫麒的詩集作序時說:“先生名重中外,詩文集凡數鐫板,賈人藉漁利致富。高麗使至,出金餅購《有正味齋集》,廠肆為一空……”(序見清嘉慶十三年刻《有正味齋全集》增修本卷首)[22]381序言中有些話自然有夸大成分,但朝鮮使者在琉璃廠購買吳錫麒詩文集這事恐怕不是出于虛構。
最后,需要指出的是,在清代,銷往國際市場的中國圖書除了漢文圖書外,還包括其他一些少數民族文字的圖書,例如四川德化州人吉?登巴澤仁于雍正七年(1729)創建德格印經院,該院刻印的藏文經書就不僅在中國內地銷售,還遠銷印度、緬甸、日本等國[16]407-408。
另外,到了清代中期,除了逐利的商人外,還有些學者已經意識到圖書國際貿易的重要性。他們認為讓圖書傳世的最好辦法是:既要讓它在國內出售,還要讓它在國際上流通。例如,汪喜孫在寫給王引之的信中談到:
若刷印廿本,一付陳石甫交與吳門書市,與日本書舫易《群經治要》諸書;一付琉璃廠,聽其易高麗書史……其余寄廣東洋舶、江浙書肆,定以善價,易書數十百種[23]。
這里不僅提到了國內若干重要圖書市場,也從一個側面反映了當時中國圖書與日本、朝鮮以及其他國家圖書交流的情況,即往返于中國、日本的書船,在蘇州書市有不少;朝鮮人來中國進行圖書交易則多在北京琉璃廠;廣東出洋商舶攜帶的商品中也有各類中國圖書。
而乾嘉時期著名史學家章學誠的一段話,則從反面說明當時圖書國際市場的活躍:
聞海外番舶,如日本、琉球,頗用重價購書。江浙之間,有司不甚稽查。此恐所關非細,或與大吏言之:凡諸海口商舶,毋許私販書籍。則所全者,不特為征文考獻已爾[24]332。
章學誠因為擔心圖書流傳海外,希望官府能夠對此加以限制。他的擔心,恰恰說明交易的繁榮。
參考文獻:
[1] 劉眗.舊唐書[M].北京:中華書局,2000.
[2] 辛文房.唐才子傳[M].徐明霞,校點.沈陽:遼寧教育出版社,1998.
[3] 朝鮮王朝實錄(第34冊)[M].首爾: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影印本,1955.
[4] 張伯偉.朝鮮時代書目叢刊(第5冊)[M].北京:中華書局,2004.
[5] 姜紹書.韻石齋筆談[M]//文淵閣四庫全書本(第872冊).臺北:商務印書館,1986.
[6] 金敏鎬.朝鮮時代《燕行錄》所見中國古典小說初探[J].上海師范大學學報(哲社版),2010(2):77-82.
[7] 施閏章.學余堂詩集(卷21)[M]//文淵閣四庫全書(第1313冊).臺北:商務印書館,1986.
[8] 李燾.續資治通鑒長編(卷481)[M]//文淵閣四庫全書本(第322冊).臺北:商務印書館,1986.
[9] 宋史[M].北京:中華書局,2000.
[10] 明史[M].北京:中華書局,2000.
[11] 汪大淵.島夷志略[M]//文淵閣四庫全書(第594冊).臺北:商務印書館,1986.
[12] 張燮.東西洋考[M]//文淵閣四庫全書(第594冊).臺北:商務印書館,1986.
[13] 明英宗實錄[M].臺北:“中央”研究院史語所校印,1962.
[14] 元史[M].北京:中華書局,2000.
[15] 周寧.2000年西方看中國[M].北京:團結出版社,1998.
[16] 李瑞良.中國古代圖書流通史[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
[17] 顧長聲.傳教士與近代中國[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
[18] 錢謙益.有學集(卷50)[M].錢仲聯,標校.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
[19] 錢大昕.嘉定錢大昕全集(第1冊)[M].陳文和,主編.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97.
[20] 袁枚全集(第6冊)[M].王英志,主編.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93.
[21] 樸趾源.熱河日記[M].朱瑞平,校點.上海:上海書店出版社,1997.
[22] 《續修四庫全書》編纂委員會.續修四庫全書(第1468冊)[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23] 羅振玉.昭代經師手簡(二編)[M].影印本.1918.
[24] 章學誠.章學誠遺書[M].影印版.北京:文物出版社,1985.
[作者簡介] 李 鵬,男,1975年生,副教授,博士,發表論文20余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