陜甘寧邊區基層選舉中黨的宣傳工作及歷史經驗

　　摘要：陜甘寧邊區時期基層民主選舉實踐中，黨在選舉過程中貫徹群眾工作路線，將選舉宣傳和教育、調查等工作融合在一起，充分調動了廣大邊區群眾的參與積極性，通過基層選舉宣傳，切實解決了阻礙鄉村發展的一些障礙，鞏固完善了基層組織，為邊區的經濟社會發展、抗戰的勝利提供了穩定的社會基礎。這其中許多做法和思路是發展健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尤其是基層民主，可以思考和借鑒的。
　　關鍵詞：陜甘寧邊區；參議員；鄉市選舉
　　中國共產黨自成立之初就非常注重宣傳工作，在邊區1941年鄉選中為了推動選舉活動，邊區中央局和邊區政府先后三次發出指示信和相關指示，首先統一黨內同志的思想認識，把選舉工作的地位提高到保衛邊區、聯合抗日的頭等大事上來。選舉開始之初，邊區中央局就告訴全體黨員：宣傳是完成一切任務的橋梁，它擔負著組織政權的選舉運動，必須重視這個工作，政府的政策必須經過它才能深入民間。
　　一、文字形式宣傳
　　第一，充分利用原有的報紙，刊登通訊、論文等。據不完全統計，延安的《解放日報》及其前身《新中華報》在選舉前后共發表了三百五十余件有關選舉消息和文章。而《邊區群眾報》每期都專設“選舉”一欄，深入報道群眾的選舉消息。綏德分區發行的《救亡報》，關中分區發行的《關中報》，鄜縣發行的《進步報》，隴東分區的《救亡報》，都出版選舉特刊和專刊，隨時刊發選舉活動的最新消息。報紙的選舉文章大致分為三類：一，指導選舉類，典型文章是時任邊區民政廳劉景范廳長在新中華報的連載《鄉政府怎樣向居民報告工作》；二，選舉消息類；三，選舉宣傳解釋類。
　　第二，出版定期的選舉刊物，當時邊區最為著名和反響最大的選舉刊物是邊區政府和邊區選舉委員會出版的《選舉通訊》，選舉通訊共出版了九期，每期發行都在二千份以上。除了邊區的《選舉通訊》，綏德分區的定邊縣也出版了自己縣的《選舉通訊》，綏德的選舉工作團出版了《團訊》；隴東分區的華池縣出版了《選教通訊》，環縣出版《選舉大公報》；延屬分區的延川縣散發了大量的選舉傳單。
　　第三，還有許多的不定期宣傳資料、標語口號、選舉漫畫。并出街頭報、宣傳小冊、宣傳大綱等，共計二十余種。邊區民政廳及邊區選舉委員會出版的《選舉須知》，此外還大量印發有關邊區民主政治、邊區三級參議會組織條例、選舉條例、鄉市民主制度的重要性及其實施、選舉條例的解釋解氣實施、選舉運動的重要，本年度選舉進行計劃、關于政權的三三制問題、怎樣開參議會、各級選舉委員會組織規程、選舉宣傳大綱、邊區施政綱領、施政綱領研究大綱及各種傳單、標語等。
　　綏德、淳耀、新寧、曲子、安塞等縣依當地具體情形，單獨編寫了地方選舉大綱；清澗、延川等縣皆印發各色各樣的宣傳標語、口號數千份；吳堡、清澗及隴東分區各縣都出了街頭報，并在墻上及市中心畫大幅的選舉漫畫。特別是邊區政府進行鄉選時，對大幅候選人像，附注本人的政見，吸引廣大選民的注意。
　　第四，制作各式各樣與選舉相關的宣傳品。延屬分區延川縣選舉委員會制作的宣傳品：其一：“民主的意思，是老百姓自己做主，即是：大家的事，大家來議，大家來辦。老百姓不能個個人都到政府內議事辦事，這須要選舉，選出自己的參議員，和自己到政府議事辦事一樣。”其二：“今年起六月份要把各鄉參議會改造完畢，一鄉之長猶一家之主，男男女女、老老幼幼，熱烈參加選舉運動，選出得力的人當鄉長，替大家辦事。”
　　為了使選民多選女性參議員，也制定了特別的宣傳品，舉米脂縣的兩例子：其一，“老鄉們，你聽到延安府、綏德州這次選出許多女參議員女保長的消息嗎?她們和男人一樣能辦公事，這次咋米脂的女人都參加了選舉運動，也要選出她們來辦公事，反對那“女人不是人，母雞不是禽”看不起女人的胡說”；其二，“婦女們在此次競選活動中，要大大加油，選出自己的參議員參加政權工作，這樣才能解決自己的利害問題”。
　　關于選舉權和被選舉權問題的宣傳品。佳縣的宣傳語有，其一，“凡年滿十八歲的公民，部分男女、黨派、階級、宗教、職業、 民族、財產等差別，皆有選舉權和被選舉權”；其二，“選舉好!選舉好！葭縣選舉真熱鬧，不分窮人和富人，不分男女和老幼，只要年滿十八歲，不是瘋子和罪犯，不是通敵賣國賊，大家都能把事辦，人民有權得自由，邊區民主真模范”；宣傳三三制的宣傳品：“我們邊去這次要實行三三制，就是不論在各級參議會內，各級政府內，共產黨員只占三分之一，其它各抗日黨派和無黨派占三分之二”。
　　二、口頭形式宣傳教育
　　每個選舉工作者，都能隨地利用各種群眾大會，香火會，廟會，商業集市及學校做講演；利用休息時間在農村的街頭巷角和郊外的地頭、坪、畔去談話；分別男女性別，按照社會地位和職業，在不同的時間召開座談會；參加其它會議作報告；利用社會關系，進行家訪，個別說服教育，用“串門子”辦法，如佳縣信甘聯保、黑水坑保，在召開選民大會之前，選舉工作者分別到各村挨家挨戶談話，由甲長領著向老百姓拉話，問他們對選舉的意見；清澗則利用農民休息時間，集合幾個人，教他們識字，先寫“民”，后寫“主”，一個一個的教，聯系起來講“民主”、“選舉”、“三三制”，都教到人人都高興，這個辦法很好。
　　在整個選舉過程中，每一個階段都緊抓中心，進行各種不同內容的宣傳，以下先以選舉宣傳的歌曲為例，舉出幾件具體史料：在還未進行選舉之前的宣傳歌曲：（1）《選舉小調》第一段歌詞：民主政治要實行選舉，是為了老百姓，咱們要選什么人，辦事又好又公平，還不要耍私情；第二段：選舉不分什么人，男女窮富都平等，自己來管自己事，不許任何人貪污，欺壓老百姓（2）《青青的天》第一段歌詞：青青的天，白白的云，大家選舉要留神，選舉票上看清楚，看清好人與壞人，選上好人大家好，選上壞人都槽糕；第二段：青青的天，白白的云，婆姨選舉有一份，選上婆姨來辦事，婦女們更稱心，大家快快來選舉，選舉不分男和女（3）《大家來選舉》第一段歌詞：政府里辦選舉，為的老百姓，選出公正人，辦得公平事，實行了民主，漢奸都肅清，實行了民主貪污不能成；第二段：春天里春耕忙，坐在山頂上，來把事情商，仔細來商量，而個政府里，給咱們權利，有話就說出，不再受欺壓；第三段：十八的老百性，不分男和女，不分老和少，都能來投票，投票選好人，不寫自己名，投票要平等，一票當一人；第四段：參議員開議會，代表老百姓，說出心里話，喊出心頭冤，喜啦王大娘，拿出米和面，尊重參議員，慰勞做模范（注：“而個”是陜北地方話，就是“現在”的意思）
　　即將要開始選舉時的選舉歌曲：《選舉要認真》第一段歌詞：田禾兒青青忙鋤草，選舉個代表也重要；第二段：不要說選舉不關你，壞蛋當選人人都要欺；第三段：選舉票上面要認真，好人壞蛋細分清；第四段：眾人當中挑出能干的漢，大家的事情交他干；第五段：眾人當中選個女代表，男女平等要做到。
　　鄉市選舉委員會為了用廣大百姓喜聞樂見的形式宣傳選舉，把轄區的少先隊、兒童團、小學生組織起來，成立秧歌隊、話劇團，到處進行表演，如秧歌隊，可以一面跳秧歌，一面唱選舉歌曲，老百姓很快一圈一圈地圍繞起來，聽完之后，他們就很直觀的了解選舉的目的，大大提高了選舉的熱情，附《選舉秧歌》第一段歌詞：選舉第一要注意，老百姓哪哎，大家要注意，選舉出好人來辦事，來辦事，不選那壞蛋皮；第二段：選舉第二要認真，老鄉們哪哎，大家要認真，動員那大家選好人，選好人，壞蛋要除盡；第三段：國家大事大家管，大家管哪哎，自己把事辦，防止那頑固分子來搗亂，要搗亂，打他個王八蛋；第四段：要說選舉不關你，這話不對的，壞人當選多受氣，要想不受氣，大家要注意。
　　吳堡縣的民間藝術——拉三弦，清澗的唱小調，都是當地居民聽之不厭的曲藝節目，在選舉期間，這些傳統藝術表演都加入了宣傳選舉的元素。各地還廣泛利用演藝團體給人民做表演，如綏德抗戰劇團、民眾劇團、奮斗劇團到處輪流露天演出劇目，并出大量的漫畫和標語，老百姓看后說：“就這樣投票，咱可解開了，往常總是說，一滿黑個洞洞的解不開……”（解，讀“改”開了，是陜北地方話，意思是“懂了”。“解不開”意思是“不懂”）
　　其它各縣因春旱早，民眾迷信，到處演劇求雨，選舉工作團的同志充分運用了這樣的機會來開展宣傳工作。尤以清澗縣學生出演的話劇《競選》最受群眾歡迎，《競選》的劇情是：好人當選后，福國利民，家家歡樂。老百姓看了之后，便常常談起劇中的情形；隴東中學的話劇團表演的《一張票》，表現輕視選舉，不慎重投票，結果造成壞蛋當選了鄉長，老百姓因此受苦的內容。化裝表演宣傳，廣大老百姓接受程度最高，實際收到的效果也最為明顯。
　　三、一九四一年鄉級選舉宣傳工作的歷史經驗
　　（一）充分發揮了學生和選舉工作團在宣傳工作中的作用
　　學生是宣傳隊伍的一支勁旅。選民的大多數是散居在農村里的農民，邊區有一千三百余所小學校，這些學校就是農村的文化機關，黨把它當作向農民做宣傳的據點，在人煙稀少的邊區，有了這些宣傳據點，數目已不算少，邊區每次大的動員工作中，證明小學學生和教職員的宣傳收效是最大的。首先把選舉運動意義和如何做法等等講給小學教員和學生聽，經過他們做到：利用集市向民眾做演講或打鑼打鼓、化裝宣傳；組織三三五五宣傳隊打著旗子下鄉游行演講；組織標語隊用墨筆粉筆（紙張昂貴，不用紙筆），把具體化的口號寫在街頭巷口的墻壁上；出街頭報，漫畫；排練簡單話劇。如隴東中學的街頭劇，言簡意賅，人人歡迎；清澗老君殿的小學教員們就自己編出了選舉課程，討論十天，鼓勵學生參加群眾大會，分別去農村宣傳。
　　選舉工作團是宣傳教育的主角，工作團團長參加縣級選舉委員會，襄贊全縣的選舉大計。這樣，使每個鄉村空前活躍起來，村口和會場高扎花彩牌樓，街心路旁滿布紅黃標語，花色新奇的墻報漫畫，還有人不斷地散發傳單，廣播著選舉的新聞消息。組織群眾看戲，舉行娛樂晚會，組織秧歌隊，男女歌唱大會，為廣大邊區人民創造條件了解民主，為他們澄清了民主。
　　（二）選舉工作中宣傳和調查的配合進行
　　選舉工作的首要任務就是要登記選民，因此免不了挨家挨戶的統計調查工作。邊區的不少老百姓以為統計的目的是為了要他們出糧、出草料，或是要她們做鞋和動員他們做事（如修路），所以老百姓害怕調查統計，總是采取敷衍的態度，不愿說出真實情形。所以，在開始統計調查工作通常會發生了困難，經過宣傳工作很好的配合進行，有了新的發展。
　　在實際進行統計時選舉工作人員采用家長座談會的方法，或挨家挨戶的到人民家里去，先使他們懂得，進行選舉時為什么要調查戶口，民眾和選舉是怎樣分不開的，再和他們切身利害聯系起來，重新耐心的給以解釋，先使他們不煩，然后說明不是向他們要東西，讓他們不怕，這樣他們會自動的詳細的告訴你真實情形；有幾口人，多少年歲……等等。
　　統計工作是要和每家的老百姓都接談，確實要到每一個老百姓的家里去。在宣傳時雖也注意深入家庭，做個別宣傳，但總是沒有那么普遍。等到開大會時，老百姓又不大說話了，他懂了就不出聲，否則就告你個“解不下”，而在調查戶口時，你更接近他們，他們能夠自然的大膽的說出他們要說的話，對政府的意見或是對選舉、對三三制的一些疑問，在這一時期，可以從老百姓那里獲取一些對各方面的意見和反映的，要知道許多話，都是他們平常不肯說的，經過走家串戶的宣傳動員，雖還有的人對選舉仍不重視，還常常說心悶（笨的意思）什么都“解不開”；但是很多老百姓，已經能把選舉和三三制基本的東西說出來。
　　（三）選舉宣傳和教育工作的有機結合
　　一九四一年邊區鄉選中教育工作與選舉運動配合進行的具體辦法，包括以下五個方面：
　　各縣依照教育廳關于教育工作和選舉運動配合進行的指示，召集全縣教育代表會議，討論如何在各區鄉進行宣傳教育的具體的選舉辦法，然后各區鄉教育代表又在各該區召集區的教員聯合會，討論縣教育代表確認的決議，并在教員聯合會之下，按照學校距離的遠近，組織教員學習小組，把選舉問題作為這個時期的研究中心問題之一，至于各中學師范也應在干部學習上來注研究，討論選舉問題。在教育行政系統下，做廣泛的號召，造成熱烈的選舉運動。
　　校內對青年兒童的教育、各中學師范及各小學校、夜校、半日校的教員，搜集關于選舉問題比較重要而有趣味的材料，作為課本上的補充教材（須適合學生的了解程度）務使一般青年兒童對邊區這次的民主選舉運動能夠有相當的認識。
　　對廣大群眾的宣傳各中學師范、各小學校的教職員應把有相當宣傳能力的青年、兒童、組織成宣傳隊，到附近街市，村莊里去進行選舉的宣傳或寫標語，或召集群眾講演，或與個人談話，總之，只要有可以用作宣傳的機會，就應該盡量利用，提醒一般群眾注重選舉，擁護選舉，參加選舉。
　　參加選舉和參加競選，無論教育工作人員，中學師范和小學教員，只要自己具備有選舉資格的，就應準備到舉行選舉時熱烈地參加選舉，有被選舉權的，應積極地進行選舉競賽，大家都應該有這樣一個共同的認識，就是在抗日民主政權之下的選舉權和被選舉權都是光榮的，不能隨便放棄。
　　幫助群眾進行選舉工作，一般群眾在選舉工作上，安排有文化程度的人幫助，邊區的教育工作者應當盡可能地幫助他們，使他們的選舉工作做得更好。例如，綏德分區的清澗縣一共有52個鄉，清澗組織了115個宣傳隊，881個農村工作組，其它的縣份也都有類似的選舉宣傳組織。這些組織在當地政府和選舉委員會的領導下，高呼著“不放松一個公民“的口號，展開了邊區各個角落里的宣傳教育工作。
　　（四）緊緊依靠群眾開展選舉宣傳工作
　　多舉切實例子，少講空泛話。人民喜歡接受實際東西，而不喜歡光聽空泛理論。實際東西有沒有呢？有的，只要耐心搜集，到處都有。某些地區同樣還不是發現過鄉的干部耍私情，壓制民眾，民眾不敢講話嗎？我們對民眾不要只講長篇大道理，而是要說些東家長西家短，這個莊子要修橋啦、鋪路啦、辦學校啦、、動員牲口、動員擔架隊等等的拉閑話中注意聯系到他們的切身利益上面。絕不能為了選舉而選舉，如果研究起民主理論，當然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清晰懂得，簡單說來，就是老百姓大家來議來管啊！只要說得透徹切實，老百姓一定會注意你的話，一定是能懂得你話的。
　　基層選舉工作一定要和群眾的切身利益聯系起來，選舉工作的進行絕不能是孤立的，尤其在宣傳db3c4a5ecc1627394dcb2330f0cea0d537e561b31419d4321b41362e2087127c時千萬不要一開口就是選舉長選舉短，首先要關心群眾的切身利益，如二行政村發生了離婚的案子，群眾都反對無理由離婚的某方面，民眾有許多話要講，這就可以乘機向他們宣傳：“如果選舉好鄉長、好縣長，那他們就會照你們的意思辦事……”三行政村有許多婆姨會紡花，但買不起棉花，于是就向她們宣傳：“你們如果選舉了好的參議員，他就會反映你們的困難到上級去，政府一定會解決你們的困難。”有許多娃娃生了病，沒有醫治，把爹爹媽媽都急壞了，就一面安慰他（如有藥救替他治），一面宣傳：“這次真要選出好人來，他就能給你們辦事呢！”事實證明了只有從群眾本身利益出發，才能使群眾覺得你們的話“動聽”，否則他會答復你“解不開”的。安排開會時間要恰當，白天開大會宣傳是可以大刀闊斧的做事，而且做得熱鬧，但如果妨礙農民的春耕，這是千萬要不得的。
　　四、余論
　　在陜甘寧邊區一九四一年的鄉選，是三三制政策下的第一次基層民主選舉，也可以說是中國歷史上第一次局部地區徹底的全民參與的選舉實踐，中國共產黨廣泛的動員了邊區人民（包括各階級各階層的人民）參加了民主政治的運動。實現了普遍選舉，動員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選民參加了直接、平等、無記名的投票選舉。提高了廣大人民對民主政治的認識和信任，打破了文化程度低、經濟落后不能選舉的“胡說”，證明了“越下層越要民主”的真理。
　　中共中央決定三三制政權組織的原則，在陜甘寧邊區1941年基層鄉選中完全實現了。選出的鄉市參議員中，據八個縣的平均數，共產黨員只占百分之十九點八，國民黨占百分之四點九，無黨派人士占百分之七十五點三；鄉市政府委員中，如慶陽縣選舉的結果，共產黨員只占百分之二十八點六，國民黨占百分之四，無黨派人士占百分之六十七點四。
　　費孝通先生說：民主不是從理論里產生的，而是從生活需要理發芽長成的。客觀地看，邊區的鄉選實踐并不是一個完全意義上的民主過程，但我們不能將這些萌芽中的東西不認為是民主。中國共產黨一直認為民主政治建設的基礎和關鍵在基層，只有基層政權基礎打得廣泛而結實，上下層才能血脈相通。無論彼時還是此刻，要使基層政權的基礎樹立得廣泛結實，就必須依賴于民主的廣泛發揚。發揚民主則必須經過選舉運動，把最基層的人民動員起來，組織起來，熱烈參與政治活動，選出自己的代表，提出自己的政見，去管理基層政權工作，這中間的橋梁就是選舉中的宣傳工作。宣傳工作真正做好了，才能使民眾關心政權、積極行使自己的權利，才能使人民民主的力量真正強大起來。
　　基金項目：本文系陜西省教育廳人文社會科學類專項科研計劃項目“邁向互動的參與——陜甘寧邊區基層民主選舉研究”（項目號：12JK001）的研究成果。
　　參考文獻：
　　[1]陜甘寧邊區選舉須知.陜甘寧邊區民政廳編.陜西省檔案館館藏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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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定選舉工作中調查和宣傳配合進行.[N].新中華報.1941年5月15日第三版
　　[4]教育工作與選舉運動.[N].新中華報.1941年3月30日第四版
　　[5]對選舉中宣傳工作的意見.[N].新中華報.1941年3月27日第四版
　　[6]費孝通游記.[M].初訪美國·訪美掠影·重訪英倫.東方出版社.2007年
　　[7]馬成.謝覺哉關于民主與邊區參議會思想新論.[J]東北師大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1.3
　　（作者簡介：馬 成(1980- )，男，中共黨員，西北政法大學刑事法學院講師，吉林大學法學院法律史專業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陜甘寧邊區法制史；劉 馳(1978- )，男，中共黨員，西北政法大學新聞傳播學院黨委副書記、副院長，法學碩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