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世界末日的各種預言,歷史不可謂不悠久,種類不可謂不繁多。
公元1世紀,耶穌說,“我老實向你說,這兒有一些站立的東西,應該沒有體驗到死亡的滋味,直到它們看到來自那個王國的‘圣子’。”這條語錄被解釋為,末日審判會發生于一生的任何時候。
《啟示錄》也大膽地預測一個即將到來的最后審判日的日期:“哦,我很快就會來了,我的報答就是根據他的工作把我賞給每一個人。”這些言論在接下來兩千多年的宗教崇拜中,一直支撐著基督教至高無上的權威。
公元970年,洛塔林王朝的某些教徒在第一個新千年到來前夕,散布世界末日的言論,從此,每到一個新舊千年“交接”,總伴隨末日預言。
科技發展了,世界末日言論也要“與時俱進”。末日預言漸漸不再來自宗教,而是哈雷彗星的“天啟恐慌”、核武器、外星人入侵、異形……
2010年,霍金在一次訪談中說,地球將在200年內毀滅。把手表當雞蛋煮的牛頓也曾認為,世界末日將發生在2000年,事實證明,“牛頓也有錯的時候”。最雷人的世界末日預言,或許是19世紀初一只母雞“有話要說”,生活在英國利茲的這只英雄母雞,生下一顆雞蛋,雞蛋上寫著:“救世主要回來了!”整座城市因此陷入恐慌,連教廷都出動,研究這只母雞。經過一番折騰,才真相大白——母雞的女主人惡搞,目的是發泄她對工業污染的強烈憤懣。
有趣的是,形形色色的末日預言都來自西方文化,在中國文化傳統中,幾乎都找不到人們對于“末日”的憂懼。
在基督教統治西方的兩千多年中,末日言論主要來自教廷,這不難理解,因為地獄,因為救贖。文藝復興和啟蒙運動,或將人們從宗教的迷思中松綁,但隨之又進入了工業和科技時代。
相比西方的線性歷史,中國幾千年來,農耕文明占主導,既沒有宗教的強行干預,也沒有類似文藝復興、這樣的巨大沖擊。農耕文明中,春生夏長、秋收冬藏,所演繹的是四季循環的規律,從春到夏到秋到冬再到春,實際上是一個圓。一個圓,怎么會有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