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潤少年加腹黑男】
木以信的家簡直和他的外表十分不符,木以信長了一張天生高貴的臉,好像是那種不知貧苦為何物,整日坐在鋼琴旁邊,琴聲悠揚的那種人。
但是林棗棗看到的木以信完全不是想象中的模樣,木以信的家很簡單,自己一個人在此租了房子,還養了一只公雞一只母貓兩只大小不一的荷蘭豬。
重點是,木以信并沒有看起來那么溫潤,笑起來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其實他是在笑里藏刀。
“林棗棗,剛才從同學那里聽說,你上周又穩拿班級倒一的成績,是不是?”
林棗棗一口水“撲”的一聲噴了出來,咳嗽連連的看著一旁鎮定自若的木以信。
這個人真是奇怪,邀請自己來家里看貓就是想說成績的事嗎?拜托,他們有沒有好到那種程度啊,要連成績都興師問罪。
“這個……都怪老八,這次考試沒來,害我沒有……”
林棗棗沒有說下去,他們關系也沒有好到連作弊都承認的問心無愧的地步吧?
“吶,從今天開始,雞一叫你就起來來我們家學習,我監督你。”
原來這廝養雞的目的,就是因為這個呀……林棗棗,你究竟是遇見天使還是惡魔了?
【每個清晨加幾個夜晚】
木以信說到做到,真的在每天清晨的雞鳴聲后,就來使勁的敲林棗棗的門,敲不開門絕不離開。
林棗棗每次都被木以信敲的心也跟著“咚咚”顫,每次都是無奈的揉著惺忪的睡眼跟著木以信坐到了書桌前,跟著木以信有模有樣的念著一個個聲調優美的英文單詞。
林棗棗也并不是那么不甘愿的在木以信家里學習的,至少每天早晨木以信親手做的愛心早餐,就讓林棗棗吃的無悔終生。
吃完飯兩個人再一起上學,越過眾人議論紛紛的眼光,一副“清者自清”的模樣。
這樣日復一日,林棗棗每個清晨都是在木以信家度過的。
偶爾也會有幾個燭光小晚宴,然后兩個人再擠在一張沙發上看《愛情公寓》,最讓林棗棗想不到的是,木以信沒有裝酷的說自己不看這么幼稚的東西,而是和她一樣十秒鐘笑一場。
這個悶熱的夏天,突然變得涼爽起來。
學校規定木以信跟南薇去省里參加奧數比賽,所有人都說木以信和南薇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對,這次獨處定能感情增進。
林棗棗聽著渾身不舒服,但是后又想,木以信那個暴力男,就算跟南薇出去,應該也會氣死南薇吧?
可是,那天在公車上,木以信和南薇笑的都很燦爛啊,不像會吵架的樣子。
能吵起架來的,可能也就有自己吧?不喜歡,才會不憐香惜玉,喜歡了,也就珍惜了。
林棗棗撅了撅嘴,對著空無一人的操場大喊了一聲“木以信你個大混蛋———”
【貓加美少年】
林棗棗賭氣似的不再去木以信家學英語,也故意不給木以信開門。
木以信莫名其妙,不知道林棗棗的氣意義何在。而林棗棗也完全不給自己得知真相的機會,弄的木以信哭笑不得。
木以信去省里參加比賽后,林棗棗才失落的打開門,木以信一走就是三天,這三天萬一真的跟南薇感情觸電怎么辦?
哎呀,早知走前應該讓他遠離南薇才對!
“喵……”
林棗棗跺了跺腳,才發現門口紙盒子里的貓。
木以信的貓小唯,安安靜靜的坐在林棗棗的家門口,脖子上還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主人不在家,可否收留我。
林棗棗汗了一下,這種辦法也就木以信這種神仙才想的出來。不過還好,算木以信有良心,沒把他家的全體總動員都搬來,不然,林棗棗真不知該怎么收留木以信這一大家子。
木以信不在的日子,林棗棗奇跡般的聞著雞鳴就起床,不用監督就自覺的起來讀單詞,而且和“小唯”相處的甚好。
她放學什么都不干,先跑回家喂飽“小唯”,然后再抱著它說木以信的種種可惡。
林棗棗最喜歡和“小唯”說木以信的壞話了,因為“小唯”總是在她說完就“喵”一聲,好像在表示同意似的。
和一只貓達成共識,究竟是林棗棗厲害,還是木以信養的貓無敵?
三天好像過的很長很長,長到林棗棗度日如年。所以林棗棗看到木以信提著包回來的時候,一時間的怨氣全消了,一下子抱住了木以信。
“歡迎回家。”
【生日加抱歉】
木以信的生日剛好在一個星期天,一大早林棗棗就敲響了木以信的大門,然后熱烈的對木以信說:“生日快樂!今天你有什么愿望?說出來,我一定滿足你。”
看著林棗棗一副歡快的樣子,木以信眨了眨眼,“真的?”
“呃……”面對木以信奸詐的神情,林棗棗咽了咽口水,“盡量滿足啦。”
“林棗棗,我父母常年在國外打工,我從小和姥姥一起長大,現在我無奈來了城里上學,姥姥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山上,我很不放心。你今天,可以陪我回去看她嗎?”
林棗棗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和一個男生坐長途車到達一個陌生的地方。可是她卻也沒有一絲的擔心,她對木以信的信任,就好像初生的嬰兒信賴每一個人一樣。
望著車窗外明晃晃的陽光,一排排綠意橫生的大樹,一座座延綿起伏的山丘,林棗棗高興的哼著小調。木以信看到如此高興的林棗棗,嘴角偷偷拉起了微笑。
他們是在一座山下的公路上停車的,林棗棗跟著木以信下了車,看他指著面前的山說:“我家就在山上。”木以信拉著林棗棗的手,一步一步爬上了山丘,林棗棗感覺白云變得那么近,放眼望去,遠處的天空由深藍到淺藍再到無際的白,一點一點蔓延天邊,空氣里的清新,是在城里無論如何也找不到的味道。
林棗棗興奮的對木以信說:“這真美。”
木以信笑笑,說:“你先在這等著,再往上爬爬有棵果樹,小時候我經常去偷梨吃,我給你摘去,你在這等我。”
林棗棗四周轉了轉這山,一片綠映著一片綠,四周全都是樹和草。原來木以信就是在這樣的地方生長了那么多年。
時間過了很久,木以信都沒有回來,林棗棗有些不安了。她掏出手機,卻發現手機剛好沒有電了。
突如其來的不安襲進了林棗棗的心里,她大聲喊著木以信的名字,順著山路尋找木以信的身影。
太陽掉進了天空里,夕陽的余暉在天邊也將慢慢散去,面對越來越黑的天空,林棗棗害怕的哭了起來。
她不停的叫著木以信的名字,四周全是枯樹和枯草,她找不到任何一個人影。
林棗棗張皇失措的沿著記憶中的路線跑下山,攔住了一輛返回市里的車,驚慌的心這才稍微安撫了下來。
可是木以信,她卻失望透頂了。
【一句解釋加一句喜歡】
回到家后的林棗棗,徹底的不聯系木以信了,任木以信打多少電話,發多少短信,林棗棗就是不聞不理。
她總是在木以信走了再去學校,木以信沒放學之前翹課回家,就是為了避免見到他。那次的不負責任,讓林棗棗對木以信寒透了心。
究竟能有什么理由,讓他一個大男孩把一個小姑娘扔在荒山野嶺里?
無論如何,林棗棗都不能夠原諒。
七月七日七夕節那天,送信大哥將一封乳白色的信交遞給自己。
林棗棗:
不管你聽不聽我解釋,我都要告訴你,那天在山上,我正在樹上摘果子,接到鄰居家的小嬸的電話,她說我姥姥洗衣服時不小心滑了一跤,家里又沒別人,問我能不能趕緊回去。所以我就沒來得及回去找你,先送姥姥去鎮上的診所了。后來我給你打電話,怎么打都打不通,當晚我趕回了家,知道你在家里,我才安心……
眼淚一滴又一滴不停的滴在信紙上,滴在木以信娟秀的字體上,林棗棗笑了笑,原來這幾日是自己在無理取鬧。
“咚咚咚!”
“誰呀!”
又是誰在林棗棗矯情的時候打斷她?怎么這么可惡!
林棗棗兇神惡煞的打開門,卻在一瞬間怒火平息了。
木以信穿著白襯衣,手插在口袋里,優雅的笑著:“貓出差了,可以收留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