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和今后一個時期,我國就業形勢將更加復雜、更加嚴峻,促進勞動者充分就業的任務十分繁重,必須作出更大的努力。
——溫家寶
2012年7月,中國載人潛水器“蛟龍”號創造了中國潛海最深新紀錄,深度達到7,062米,這樣的喜訊讓中國人振奮。很多人樂意把這次深潛與月前的神舟九號與天宮一號對接相提并論,并援引毛澤東的詩詞贊美:“可上九天攬月,可下五洋捉鱉。”
可問題是,興奮只能到此為止。普通民眾很難期望中國的航天飛船或載人潛水器把自己帶上九天或送入五洋;普通企業家也很難從這兩樣產品中獲得訂單或技術。實際上,當美國太空探索技術公司雄心勃勃期望用更低廉的太空旅行價格(“龍”號太空飛船每個座位約為2,000萬美元)來擊敗俄羅斯“聯盟”號(每個座位6,300萬美元)時,中國的太空旅行計劃還未提上日程。
這或許可以反映出中國與美俄在項目運作上的最大不同,在美俄等國家看來,一個項目只有和民眾需求聯系起來才是成功的。粗粗回顧一下美國航天之路你就會發現,當阿波羅登月計劃成功之后,參與該計劃的各企業迅速把該項目的技術消化,運用到商業生產中,從航天衛星技術到高新復合材料,美國的民用轉化效率高得驚人。這種模式不僅使美國快速收回了300億美元(當時市值)工程投資,還改革了生產力,進一步促進了美國經濟的繁榮。
當然,判定工程是否成功的標準并不完全在于民用化,在現在高端技術被視為國家實力的籌碼下,政府關系、銷售策略、資源價格、最終產能等等都是最后可能影響勝負的變量因素。在同一時間內,項目管理者如何獲得最大化利潤并最終用其改善本國人民狀況才是最終目的。這也就是說,中國政府的像指揮者般調控經濟與美歐國家如調弦師般調整經濟有可能都是正確的,只不過,“指揮者”比“調弦師”要具備更為高超的技巧。
這樣的結論我們不難從中國經濟以往的狀況分析出來。1978年,中國經濟因為難以為繼而不得不進行改革,那時中國企業普遍缺乏效率,在放開民營機制后,中國經濟伴隨民生提高而快速增長。在此過程中,“指揮者”的指揮棒指點過多個行業,但不管是因中國人鈣攝取不足而大力發展的鈣制品行業,還是為救中國經濟而進行商業化改革的房地產,都在這種指揮下陷入困局。
2012年,中國多行業基礎的鋼鐵業因為供多于求而陷入全面虧損;同時,被視作民生基礎的紡織業也在訂單難尋、成本上漲的壓力下苦苦支撐,一時間,中國的多個行業都在供給過剩和需求下降的“囚籠”中四處碰壁。“指揮者很難把控到需求的精髓,在指揮的過程中,必然造成供求不平衡的情況。”經濟學家智強說出自己的看法。言猶在耳,中國國務院總理溫家寶就在全國就業創業工作表彰大會上強調,當前和今后一個時期,我國就業形勢將更加復雜、更加嚴峻,促進勞動者充分就業的任務十分繁重,必須作出更大的努力。
實際上在保羅·薩繆爾森的著作《經濟學》中,這位經濟學者對此現象有著形象而深刻的論述。他認為,“經濟學從本質上講是一門在現實中如何選擇的科學,這有點像點菜進餐,小的往往是美好的,因為它便于消化。”與其自己去費心選擇龐大的菜肴搭配,不如把這些交予“無形的手”去管理,最后去輕松地點菜進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