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情與國際潮流
——談中國的“當代藝術”

■劉健

國情與國際潮流
——談中國的“當代藝術”

■劉健

每個國家的國情總是要受到當時的國際潮流影響，中國當代藝術發展的國情也必然要受到國際藝術潮流的影響。面對國內外當代藝術發展的現狀，文章通過解答中國的當代藝術是什么、當前的國際潮流又是什么這兩個問題論證了中國當代藝術的真實一面，并對其社會根源作出了深刻的剖析。同時提出立足本土、發展民族藝術，正視西方藝術的缺點和樹立民族自尊心才是中國的當代藝術國際潮流接軌的正確之道。

一．關于中國“當代藝術”與國際潮流

現代社會，每個開放的國家都要受到國際潮流影響，社會各個層面都擺脫不了這種無形的力量。文化層面上更是如此。那么作為中國繪畫流派中的“當代藝術”到底處于怎么樣一個狀態？與當前的國際藝術潮流是同步前行還是背道而馳？要回答這個問題，我們首先必須要理清中國的“當代藝術”是什么、當前的國際潮流又是什么？

坦言之，中國的“當代藝術”處于一個非常模糊的境地。一方面它確實存在，而且貌似市場行情不錯；另一方面，又被不少專家學者鄙視，老百姓說看不懂，有觀點激烈者甚至否認“中國當代藝術”的存在，認為是純粹的抄襲模仿。

理論上說，所謂當代藝術是傳統藝術的當代化。西方的當代藝術，是西方的藝術形式發展到了近現代，結合了現代社會的元素而形成的與傳統的藝術形式相比語言更豐富、特征更明顯、表現更直接、更具時代氣息的新的藝術形式。而縱觀中國目前的“當代藝術”，根本是無從找到立足于本土傳統藝術的影子。在一些領軍人物——張曉剛、谷文達、黃永石水、蔡國強、徐冰等等，他們的藝術作品確實取得了標新立異的效果，但幾乎都不能被百姓理解、接受。藝術的任務主要在于描寫、反映和肯定現實生活。即用言辭、聲響、線條和色彩把社會生活中的鮮活形象描寫出來再現出來，這便是藝術惟一的和永恒的課題。藝術創作所依靠的是生活的富裕，而不是抽象的普泛觀念的富裕。在藝術里不像在哲學里創造的理念，不是思想而是現實的外在形象。藝術作品應該都是美的、生動的現實生活的縮影。[1]他們的作品顯然不是如此，很多人的作品風格都是對國外一些所謂藝術流派的照搬或者抄襲。

當代藝術的主潮流可以用兩個字來代替——回歸。所謂“回歸”，是指人性的回歸、自然性的回歸。藝術重新回歸到以人為本的精神上來，肯定人的自我價值、社會價值，提倡人文精神，并且注重人與自然的和諧發展、珍愛自然、保護自然。當代藝術的國際潮流已經走出了二十世紀初期的那種雜亂和動蕩不安的狀態，逐漸也回歸到了正常而平穩發展的軌跡。以當時的美國為例：西歐頹廢的形式主義美術在上世紀初大量涌入美國，泛濫一時的表現主義、達達派、超現實主義和其它流派，都在美國美術家中得到了廣泛的響應。對富有的資產階級上層分子，可以說，美術的意義和目的，僅僅在于怎樣才能更加不真實地反映生活。美術作品慢慢變成畸形、怪誕、與人們日常生活沒有任何關系的溫室花草，不僅與生活毫無關系，甚至與生活直接對立。[2]

二．中國“當代藝術”為何還停留在西方上世紀初

之所以如此，第一個原因是很顯然易見的，完全是出自個人欲望的需要。面對改革開放后經濟浪潮的沖擊，很多人覺得心理失衡，認為辛辛苦苦地畫畫是撈不到多少錢的，要通過正當途徑走出一條屬于自己個人的藝術風格之路難度很大，但是通過抄襲國外的而中國人自己不了解的東西卻是輕而易舉的，可以達到開創藝術風格和增加交易收入的雙贏，又何樂而不為哉？

第二個原因在于自1848年以后的存在于部分中國人心中的一種非正常心理，實在是被西方的堅船利炮給打怕了，什么都覺得是外國的好，一切都向國外看齊。五四時期的中國人就熱衷于革中國傳統繪畫的命，很多知識分子包括一些著名的學者、畫家，他們甚至認為中國落后挨打，也有中國傳統繪畫的原因，因此有“革了王畫命”[3]的必要。

第三個原因在于歐美的文化藝術潮流的影響。從正常的途徑來講，西方人對中國傳統的東西是不理解的，很多人認為中國畫沒有光陰關系，不能稱之為藝術。在這樣的誤導下，那些急切想要打入西方市場的藝術家不得不向歐美人的口味靠攏。正如上文所引的評述二十世紀初美國藝術潮流的情形，西方的藝術市場是相當復雜和莨莠蕪雜的，很多人判斷不清，便將能進入西方的大型藝術展覽或作品能被西方現代博物館收藏為標準。

三．中國的當代藝術應當怎樣與國際潮流接軌

1．立足本土、發展民族藝術

所有的藝術形式，離開自己的傳統土壤，忘卻自己的源流，是注定不能長久的。當今的很多藝術家、中國畫家都作出了艱辛的努力和嘗試，在繼承優秀傳統的同時努力賦予它新的時代精神。我們的當代藝術不是要豎上五星紅旗、借用幾個歷史故事或者寫上幾個不倫不類的漢字去刻意地告訴別人這是中國的當代藝術。而是要通過藝術作品的氣息和文化內涵讓人一看就明白，即使一點中國化的元素也沒有，人們也能知道這就是中國的藝術。發展中國的當代藝術這是中國藝術家的頭等大事，但離開了本土和民族性，是斷然不行的。

2．正視西方藝術的缺點

并非西方的一切都是好的。西方藝術的負面影響越來越明顯。大量的反傳統、反人類的思想充斥了現代的西方藝術領域，非正常、不道德、不健康的風氣橫行，繪畫、裝置、電影、電視……無一不受其影響。面對這樣的情況，我們要保持頭腦的清醒，要正視西方藝術的缺點，要堅決抵制西方功利主義給我們的文藝帶來的影響，也要堅決抵制西方殖民文化的滲透。

3．樹立民族自尊心

面對世界的全球一體化，我們要清晰地認識到，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沒有自己個性與特點的藝術，面對的只能是消亡。因此，樹立民族自尊心是我們急需的。我們要充分認識到我國傳統文化的長處與優點，它的精神魅力并不是西方的藝術所能比擬的。我們要努力從西方影響的陰影下擺脫出來，在日益強盛和發達的社會經濟文化環境里培養我們錚錚的骨氣！

注釋：

[1]曹桂生.論真善美與現實主義藝術.美術.2006,9.51

[2][蘇聯]阿·契格達耶夫.二十世紀的美國美術.美術史論叢刊.總第七輯.天津.人民美術出版社

[3]陳獨秀.美術革命－－答呂澂.美術論集（第四輯）.北京.人民美術出版社.1986(6).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