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達地區人口、土地與經濟城鎮化協調發展度研究

曹文莉 張小林 潘義勇 張春梅

(南京師范大學地理科學學院，江蘇南京210046;東南大學交通學院，江蘇南京210096)

發達地區人口、土地與經濟城鎮化協調發展度研究

曹文莉1張小林1潘義勇2張春梅1

(南京師范大學地理科學學院，江蘇南京210046;東南大學交通學院，江蘇南京210096)

江蘇省作為中國東部沿海經濟發達地區省份的典型代表，正處于城鎮化加速發展的關鍵時期。新時期的城鎮化是一個融合人口、土地與經濟的復雜系統，不能從單方面衡量城鎮化發展水平。在歸納總結城鎮化內涵的基礎上，選擇人口城鎮化、土地城鎮化和經濟城鎮化為切入點，從三個方面衡量江蘇省的城鎮化水平的變化過程，研究不同時空城市在人口、土地和產業三方面協調發展的狀態。結果顯示，1998－2009年12年間江蘇省人口城鎮化、土地城鎮化和經濟城鎮化的發展都呈現上升趨勢，但在不同階段處于主導地位的城鎮化驅動力量不同，協調發展度也處于上升狀態，從衰退發展階段(1998－2003)逐漸發展到過渡階段(2004－2005)，最后到達協調發展階段(2006－2009);在空間分布上，以2009年為例，綜合評價結果顯示，江蘇省的城鎮化水平和協調發展度總體水平較高，但是也存在區域分異明顯的特點。

人口城鎮化;土地城鎮化;經濟城鎮化;協調發展度;江蘇省

城鎮化是一個全球性的社會經濟轉型現象，是經濟發展進程中必然面臨的重大問題之一。長期以來，經濟學家、社會學家、人口學家、城市學家等對城鎮化的問題進行了廣泛的探討和研究，取得了相當豐富的學術成果，并隨著中國城鎮化的加速進展，有大量關于城鎮化及其發展機制［1－3］、城鎮化與人口的非農化［4－5］、城鎮化與工業化［6－8］、人口城鎮化與土地城鎮化［9－11］、就業［12－13］等探討的研究問世，更加豐富了中國城鎮化的研究。也有學者研究結果顯示城鎮化與經濟發展之間存在一定的關系，對于不同地區，由于其所處的自然地理位置不同，以及經濟發展程度的差異，即使在相同的人均GDP條件下，對應的城市化水平也表現出差異性，關鍵是兩者之間的關系是否協調以及協調發展度如何［14］。但是由于種種歷史或者現實原因，尚有許多不完善的地方，其中最為突出的就是對城鎮化的研究往往從單一角度或者兩個角度加以認識，不能全面反映城鎮化的內涵。本文正是基于這樣的認識，對城鎮化的研究從對城鎮化影響最為重要的三個因素——人口、土地和經濟入手研究三者之間的協調發展的時間演變規律以及空間格局。

社會經濟較為發達的江蘇省，城鎮化發展水平在全國處于領先地位，城鎮化的進程也具有明顯的地域特征，無論是人口城鎮化、土地城鎮化還是產業的城鎮化都在長江三角洲地區中具有典型的代表性，對其進行深入的研究對其他省市具有很好的借鑒意義。

本研究首先在定量的基礎上以我國的發達地區——江蘇省作為典型案例，綜合分析各地區的城鎮化發展總體水平，然后再進一步的分析發展協調度的綜合發展水平。研究三者協調發展的時間演變規律以及空間格局。

1 人口城鎮化、土地城鎮化以及經濟城鎮化的內涵

近些年來隨著我國城鎮化進程的加速，西方學者采用的“urbanization”一詞不斷為中國學者引用，翻譯為“城市化”或者“城鎮化”，在本文研究中，獲取數據的來源既有城市數據也有集鎮數據，采用城鎮化更為貼切。關于城鎮化的內涵，一直是眾說紛紜，莫衷一是。縱觀各學科對城鎮化的不同理解，陳春等人將城鎮化的內涵概括為人口城鎮化、土地城鎮化、經濟城鎮化和社會城鎮化四個方面［11］。①人口城鎮化。這是城鎮化的核心，其實質應是人口經濟活動的轉移過程;②經濟城鎮化。這是城鎮化的動力，主要指經濟總量的提高和經濟結構的非農化，其中工業化是直接推動因素，而第三產業的興起與興旺則是城鎮化程度的表現;③土地城鎮化。這是城鎮化的載體，主要表現為城鎮建成區面積增加;④社會城鎮化。伴隨著經濟、人口、土地的城鎮化進程，人們的生產方式、行為習慣、社會組織關系乃至精神與價值觀念都會發生轉變，是城市文化、生活方式、價值觀念等向鄉村地域擴散的較為抽象的精神上的變化過程。

本文研究中，主要涉及的三個名詞是人口城鎮化、土地城鎮化和經濟城鎮化。沒有對社會城鎮化單獨分析，一方面是由于社會城鎮化的部分指標本身就體現在以上三方面之中;另一方面在于對社會城鎮化的描述較為抽象，在數據的獲取和定量化上有一定的困難。

2 指標體系構建與研究方法

針對前人主要采用的評價方法的不足，本文在評價方法中采用的是組合評價，也就是將不同的評價方法進行適當組合，綜合利用各種方法提供的信息，從而盡可能的提高評價水平的精度。本文所采用的構成組合評價的兩種基本方法是基于主成分分析、層次分析法確定權重的多指標綜合評價法。對于這兩種評價方法的基本原理和步驟，不再贅述，可參閱相應文獻［12］。

這兩種方法既有客觀賦權法，又有主觀賦權法，用它們構成組合評價，可以彌補兩類方法的缺陷，既盡可能多地保留原始變量的信息又盡量減少了人為因素的主觀影響，明顯提高評價結果的科學性和準確性。考慮到兩種評價方法各有特色，確定主成分分析法和層次分析法的權重相等分別為 0．5 和 0．5。

2．1 評價指標體系構建

在遵循科學性、系統性、可操作性、可比性、層次性的原則的基礎上，從數據可獲取性和便于量化的角度，本研究構建人口城鎮化、土地城鎮化和經濟城鎮化的城鎮化的評價體系(表1)，其中人口城鎮化是城鎮化的核心，其實質是人口經濟活動的轉移過程，在傳統認知上僅用非農業人口比重體現人口城鎮化，本研究采用了與人口城鎮化密切相關的人口、就業和人民生活三個二級指標;土地城鎮化是城鎮化的載體，主要表現在土地結構、土地的投入－產出水平上;經濟城鎮化是城鎮化的動力，經濟發展、經濟結構以及經濟外向型三方面已經可以充分表現經濟城鎮化水平。而且其中的三級指標在選取上基本上采用的是人均指標、地均指標和比重形式，使數據更加具有代表性和可信度。

表1 城鎮化綜合評價協調發展指標Tab．1 Indiction of coordinate development

2．2 研究方法

2．2．1 數據來源及處理

研究中的數據主要來自于中國統計年鑒(1999－2010)、中國城市統計年鑒(1999－2010)以及其它相關文獻。為了排除由于量綱以及數量級大小不同造成的影響，對指標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

其中，x'i為標準化的值，xi為原始觀測值，xmax為指標最大值，xmin為指標最小值。

采用層次分析法的多指標加權綜合評價模型:

公式中ai是第j個指標的量化值，rj就是第j個指標的權重。W為人口子系統、土地子系統、產業子系統分別的評價分值。最后得到三子系統的得分為Wi(i=1，2，3)，最后根據不同子系統的權重確定層次分析法計算得分W。

利用SPSS13．0數據處理軟件分別對人口子系統、土地子系統、產業子系統的指標數據標準化處理以后的數據進行主成分分析，提取特征根大于等于1的主成分計算出13個地區的人口子系統、土地子系統、產業子系統各因子得分分別為Xi(i=1，2，3)，本文采用相同的權重算出成分分析法得分X，最后基于兩種方法的計算公式為:

F=0．5W+0．5X (4)

2．2．2 人口、土地與經濟子系統三者之間的協調性計算

參考有關協調度研究的文獻［7－9］，定義代表三個變量之間的協調發展度水平的協調系數公式為:

式中:x為人口子系統綜合發展指數，y為土地子系統的綜合發展指數，z為經濟子系統的綜合發展指數，CI代表人口、土地、經濟發展的協調系數，不難證明1≤CI≤1．732，當x=y=z時CI取最大值，此時協調度最高。該指數是指人口、土地、經濟應相互協調，即城市的人口城鎮化應和土地城鎮化、經濟城鎮化相協調，同時最終促進城鎮化的發展。其數學內涵為人口、土地、經濟應相互均衡，任何一方面的偏頗將使綜合效益降低。

2．2．3 協調發展水平的計算

為衡量人口、土地與產業之間的協調發展狀況，本文采用協調發展度作為衡量尺度，具體公式如下［9］:

式中，D為人口、土地和經濟子系統協調發展水平，CI為協調度，F為城鎮化發展綜合水平。根據前面F和CI的取值范圍，不難證明D的取值范圍在0到1．732之間。下面對D的分級也是基于這個取值范圍確定，這一點目前還沒有相關學者的研究，本文是依據科學的數學模型，經過嚴格的數學推算得出D的取值范圍(0～1．732)，根據該范圍對協調發展度進行初步的分類。

2．2．4 協調類型的確定

很多學者關于協調度的研究大部分是關于兩個變量之間的協調度［7－9］，本研究中是計算三個變量之間的協調度，相關研究較少，目前還沒有統一的劃分標準，在本研究中，筆者參照了相關的數學方法，計算出0≤D≤1．732，據此將結果加以分類，分類標準見表2。

表2 城鎮化協調發展類型評價標準Tab．2 Standard of coordinate development of urbanization

3 實證評價:以江蘇省為例

3．1 江蘇省城鎮化發展概況

作為發達地區典型代表，江蘇省城鎮化快速推進，城鎮化水平和質量穩步提高，同時，全省城鎮體系趨于合理，城鎮發展質量明顯提高，規模結構進一步完善。但是在經濟發展和城鎮化快速推進的過程中，出現兩個主要問題:第一，地區內部的人口城鎮化、土地城鎮化和經濟城鎮化水平呈現三者發展的不協調現象;第二，地區之間的差距不斷擴大，地區之間的城鎮化水平和協調發展度水平也存在明顯的差距。江蘇省從地理位置上分為蘇南(寧、鎮、蘇、錫、常)，蘇中(揚、通、泰)和蘇北(徐、淮、連、鹽、宿)三大區域。這三大區域在社會、經濟發展等方面表現出明顯的層次性，城鎮化水平各有高低，城鎮化發展協調度也各不相同。

本文研究對象的空間范圍是江蘇省的13個縣級市，時間范圍是1998－2009年，通過從時間和空間兩個方面對江蘇省城鎮化水平和各方面的協調性進行相應的評價，探究不同地區之間以及不同時間段內人口、土地、經濟的變化規律。

3．2 評價結果

根據13市的數據，利用公式(4)、(5)、(6)得出江蘇省城鎮化水平、協調系數以及協調發展程度的各項得分，具體結果見表3。

3．3 江蘇省城鎮化水平及協調性的時間演變特征分析

3．3．1 人口城鎮化指數、土地城鎮化指數和經濟城鎮化指數分析

根據表2的分類標準及表3，可以看出，隨著經濟的進一步發展，人口城鎮化指數、土地城鎮化指數以及經濟城鎮化指數呈上升趨勢，根據江蘇省人口、土地、經濟城鎮化水平，大致可以將江蘇省城鎮化發展分為三種情況。

(1)人口城鎮化居于主導地位。包括1998－2001及2006－2007兩個時間段，前一個時間段內人口城鎮化、土地城鎮化、經濟城鎮化的水平都較低，后一個時間段則尤以人口城鎮化最為快速。其中的主要原因在于這兩個時間段內，大量農村人口進入小城鎮，非農業人口比重的增加，伴隨經濟的發展，導致非農業從業人員的增加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

(2)經濟城鎮化居于主導地位。時間范圍是2002－2005年，該時期人口、土地和經濟都在快速發展，并且經濟城鎮化的發展水平總體上快于人口城鎮化以及土地城鎮化水平，主要原因是隨著1998－2001年人口城鎮化的加快，為了解決非農業人員的就業問題，開始進行產業結構調整，促進了經濟的發展。

(3)土地城鎮化占據主導地位。主要是2008－2009年間，該時期人口城鎮化與土地城鎮化進程依然加快，經濟城鎮化速度明顯出現相對下降趨勢，從2008年開始土地城鎮化發展水平超過人口城鎮化水平，并且與經濟城鎮化水平之間的差距有加大的趨勢，產生這種現象的主要原因在于受2008年全球經濟危機的影響，江蘇省經濟城鎮化水平出現較為明顯的下降，人口城鎮化也在前段時間的快速發展中放緩了發展速度，而短時間內對土地的需求并未因此減少。

表3 江蘇省1998－2009城鎮化綜合水平、協調系數以及協調發展程度評價結果Tab．3 Evaluation result s of urbanization ，coordinate index and coordinate development of JiangSu province(1998－2009)

可見，在1998－2009年的12年間，江蘇省的城鎮化進程并不是一成不變的，在不同的時間段內，居于主導地位的因素各不相同，這與不同時期的歷史條件以及政策因素也是密切相關的，但是需要注意的是土地城鎮化的進程一直加速向前，尤其是在2008年以后，土地城鎮化的進程明顯處于優勢，今后的發展需要控制土地的城鎮化進程，并且加強三者之間的協調發展。

3．3．2 協調發展度分析

結合人口、土地、經濟的綜合發展水平以及協調系數的結果，計算協調發展度，根據表2的劃分依據以及表3的結果，可以大致把1998－2009年江蘇省協調發展度分為三個階段。

(1)失調衰退發展階段(1998－2003)。1998－2003年的協調發展度得分較低，結合上面對協調度的結果可以看出，各個年份的協調度差距并不是很大，所以造成協調發展度低的主要原因在于城鎮化的總體水平較低。

(2)過渡階段(2004－2005)。2004年開始，江蘇省的人口城鎮化、土地城鎮化和經濟城鎮化步入過渡時期，兩年的協調發展度分別0．828和0．963，相對于1998－2003年，協調發展度較高，究其原因在于從城鎮化總體水平的過渡上升，人口、土地和經濟的城鎮化進程都在加快，并且尤以經濟發展明顯。

(3)協調發展階段(2006－2009)。2006年開始，協調發展水平達到1．045，進入協調初級發展階段，到2008年上升到1．212，屬于中度協調發展階段，從目前的數據來看，江蘇省的協調發展度還沒有達到優質協調發展階段，但可以預測，未來一段時間將處于上升期。2006－2009年，人口城鎮化和土地城鎮化加快發展，經濟城鎮化減慢，直至土地城鎮化超過人口城鎮化，出現土地城鎮化超前的現象。

3．4 江蘇省城鎮化水平及協調性空間格局

為了研究江蘇省城鎮化水平以及協調性的空間上的分布特點，選用2009年江蘇省13個市域的數據加以分析，找出共同的規律以及差異處，并分析其成因。

3．4．1 人口城鎮化、土地城鎮化和經濟城鎮化空間格局

運用Arcgis9．2地理信息系統空間分析軟件，將2009年的江蘇省人口城鎮化、土地城鎮化和經濟城鎮化的結果進行分等，得到圖1。

圖1 2009年江蘇省人口城鎮化、土地城鎮化、經濟城鎮化發展水平Fig．1 Popution urbanization ，land urbanization，economy urbanization of Jiangsu(2009)

2009年，人口城鎮化得分最高的蘇州(0．264)是最低的宿遷(0．119)的兩倍多，其中處于第一等級(0．22－0．28)的地區是蘇州、南京、無錫和常州，都位于蘇南地區;處于第二等級(0．16－0．22)的是鎮江、南通和揚州，主要蘇中地區;處于第三等級(0．10－0．16)的是泰州、徐州、淮安、鹽城、連云港和宿遷，均位于蘇北地區。

土地城鎮化得分最高的無錫達到(0．332)，是最低的宿遷的(0．074)的4．5倍多，其中處于第一等級(0．24－0．36)的地區是無錫、蘇州和南京，處于第二等級(0．12－0．24)的地區是常州、鎮江、南通、揚州、徐州、泰州、和連云港，處于第三等級(0－0．12)的地區是鹽城、淮安和宿遷，也是集中在蘇北地區。

經濟城鎮化得分最高的蘇州(0．264)，是最低的鹽城(0．129)的兩倍多，其中處于第一等級(0．22 －0．28)的地區是蘇州和無錫，處于第二等級(0．16－0．22)的地區是南京、常州、連云港、鎮江和泰州，處于第三等級(0．10－0．16)的地區是揚州、南通、淮安、宿遷、徐州和鹽城。

通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江蘇省的人口城鎮化、土地城鎮化和經濟城鎮化水平均呈現出明顯的空間分異，即蘇南、蘇中、蘇北分異格局依然存在，尤以土地城鎮化的分異最大，人口城鎮化與經濟城鎮化的差異基本一致。

3．4．2 協調發展度的空間格局

由于各地協調度的差別不是很大，在此重點研究協調發展度的空間格局。運用Arcgis9．2對2009年的江蘇省協調發展度的結果進行分等，可以看出，2009年，江蘇省人口城鎮化、土地城鎮化與經濟城鎮化的協調發展度的空間格局差異主要表現出如下特征:

(1)協調發展水平總體較高，但處于過渡類的地區較多。結合表2的分類標準和計算結果，不難看出，2009年江蘇省只有宿遷還處于失調發展階段，但是處于過渡階段的地區卻占據了大多數，只有蘇南的蘇州、無錫、南京和常州處于協調發展階段，這幾個地區是江蘇發達地區的典型代表。整體上，2009年協調發展水平較高，但處于過渡類的地區較多。

(2)協調發展類型空間差異明顯。2009年，協調發展度最高為1．185，最低為 0．740，按照等間距分類，其中處于第一等級(0．8－1．0)的地區是全部位于蘇南地區的蘇州、無錫、南京和常州;處于第二等級(0．6－0．8)的是鎮江、南通、揚州、泰州，連云港和徐州，大部分都位于蘇中地區;處于第三等級(0－0．6)的是淮安、鹽城和宿遷，集中在蘇北地區。

(3)人口城鎮化、土地城鎮化與經濟城鎮化在不同地區的發展程度不同。再結合人口城鎮化、土地城鎮化和經濟城鎮化的水平，可以綜合得出，盡管江蘇省的人口城鎮化發展水平已經處于一個較高的水平，但是在13個地區仍然存在不均衡的狀況。其中，①人口城鎮化超前的地區有鎮江、南通、揚州、徐州和鹽城，這幾個地區的土地城鎮化又都屬于滯后型;②土地城鎮化超前的地區有蘇州、無錫和常州，這三個地區的土地城鎮化已經大大超出了人口城鎮化和經濟城鎮化的發展水平，這與這三個地區追求增加城鎮數量和擴大城區建設用地面積有關，在以后的發展過程尤其要在提高經濟發展的內涵上加強，需要加強土地的集約利用;③經濟城鎮化超前的地區有只有連云港和宿遷，而且兩個地區的土地城鎮化又同時屬于滯后型，說明這兩個地區的產業集聚度、人口集聚度均較高，但是土地的投入產生效率相對低下，有必要進一步挖掘土地的利用潛力。

4 結論與討論

通過以上對于江蘇省13個市人口城鎮化、土地城鎮化和經濟城鎮化的研究分析，可以發現，從時間演變上來看，從1998到2009年，人口城鎮化、土地城鎮化和經濟城鎮化都呈上升趨勢，這一時期的協調發展度也逐步提高。在總體水平提高的過程中，人口、土地和經濟在不同時期表現出不同的發展勢頭，居于不同的地位，縱觀12年間的發展態勢，可以分為人口城鎮化居于主導地位階段(1998－2001，2006－2007)，經濟城鎮化居于主導地位階段(2002－2005)，和土地城鎮化居于主導地位階段(2008－2009)。

從空間分異上來看，江蘇省的城鎮化總體水平較高，但是在不同地區中，仍然還存在人口城鎮化、土地城鎮化與經濟城鎮化發展的不均衡狀態，任何一項超前發展對城鎮化協調發展都會有一定影響，在不同地區需要根據不同情況，進一步的加以協調發展，促進三者之間的耦合互動。

蘇南、蘇中、蘇北三個地區，幾乎代表了中國處于三種發展狀態的地區，因此研究結果對指導其他地區的發展具有一定的借鑒意義。城鎮化總體水平較高的地區在以后的發展中尤其需要注意的是人口、土地和經濟發展的協調關系;處于過渡類的地區尤其需要注意內部各因素的發展關系;城鎮化總體水平還較低的地區，首先需要的是提高自身的城鎮化水平，然后在其基礎上注意內部的協調關系，只有這樣未來江蘇省城鎮化的發展才能夠朝著更加健康的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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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ordinate Development among Population，Land and Economy Urbanization in Developed Area:The Case of Jiangsu Province

CAO Wen-li1ZHANG Xiao-lin1PAN Yi-yong2ZHANG Chun-mei1
(1．School of Geographical Science，Nanjing Normal University，Nanjing Jiangsu 210046，China;2．School of Transportation，Southeast University，Nanjing Jiangsu 210096，China)

This paper aims to examine the coordinate development among Population urbanization，land urbanization and economy urbanization in Jiangsu province which is a typical delegate of developed area in the eastern coastal provinces．The authors point out that in the new period the urbanization is a complex system，it is a process of population to the town’s concentration，transformation and differentiation and a regional advance process of urban landscape，also a process of economic transformation．After reviewing the definitions of the urbanization，the authors believe the levels of urbanization can’t be only measured by population urbanization，but by Population urbanization land urbanization and economic urbanization．Recently，Jiang Su is in the accelerated development period of urbanization，Population keeps growing agglomeration，urban land scale expands unceasingly，urban economic developments quickly，Though time-series calculations，the author finds that the indexes of population urbanization level，land urbanization level and economy urbanization level from the 1998 to 2009 are in a trend of continuing upward，and during the period，the coordinate level of them is also gradual increasing．At the same time，in different stages the dominant driving forces of urbanization is different;the coordinate development is rising during the period，from the stage of recession development(1998－2003)，gradually to a transitional phase(2004－2005)，and finally to the stage of coordinate development(2006 － 2009)．From the view of spatial pattern，through the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2009，the urbanization level and the coordinate development of the overall level is high in Jiangsu province，but the overall development of urbanization level regional differentiation．

population urbanization;land urbanization;economy;urbanization;the coordinate development;Jiangsu Province

F301

A

1002－2104(2012)02－0141－06

10．3969/j．issn．1002－2104．2012．02．023

2011－08－28

曹文莉，碩士生，主要研究方向為城鄉發展與規劃。

張小林，教授，博導，主要研究方向為人文地理學與城鄉發展。

國家自然基金項目(編號:41071114)。

(編輯:王愛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