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碎發
A面
“叮叮當,叮叮當,鈴兒想叮當……”黃曉婉睜開惺松的眼睛,看了看鬧鐘,時間是6點30分。黃曉婉一想到要起床,便打起了退堂鼓。“再睡睡吧。就5分鐘,冬天的被窩真舒服啊。”
不多久,黃曉婉的媽媽也醒了,多年養成的習慣早已把她的生物鐘鍛煉得跟鬧鐘一樣精確。看看時鐘已指向6點40分,黃曉婉的媽媽心里又在犯嘀咕,都念高二了,可這孩子一點兒也不知道緊張,昨晚還說要給同學過生日,看電影到11點多才回家,真是讓人擔心。這么想著,媽媽催促黃曉婉起床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曉婉!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要不要去上課!”
黃曉婉正享受著賴床無與倫比的舒適,冷不丁被嚇得騰空而起,睡意像玻璃杯猛地摔在地上一樣,碎了一地——同時碎裂的還有曉婉的心情。洗漱完以后,曉婉背著書包準備出門,被媽媽喊住,“帶上牛奶去!”回應媽媽的,是曉婉“呼”地一聲重重的關門聲。媽媽拿著牛奶,怔了好一會兒。
因為晚起,黃曉婉錯過了大半節早讀課,她正準備開口念英語時,下課鈴聲響了。這時,政治課代表又忙著宣布上課前要收齊政治練習冊。糟糕,黃曉婉被驚得一頭冷汗,出門時太匆忙,不知道書本收齊了沒有,看來只得犧牲早飯時間,翻箱倒柜找那本該死的練習冊了。“唉,早知道就拿上牛奶,起碼還能扛餓。”黃曉婉把書包里的書全部拿出來,接著把課桌里里外外也找了個遍,那本練習冊還沒現身。
同桌開始絮絮叨叨,“曉婉,上次我們看中的裙子,今天看見隔壁班的女生穿了。我覺得,她穿沒我穿好看……咦,你怎么一直不說話呀?”“唉呀,沒空,你沒看見我正在忙么。”黃曉婉重重地說。
兩個人的小小空間,頓時就安靜下來了。等黃曉婉整理好情緒。想再和同桌八卦的時候,同桌只留給她一個側面,安靜地默寫著單詞。
B面
“叮叮當,叮叮當,鈴兒想叮當……”睜開惺松的眼睛,看了看鬧鐘,早晨6點30分。黃曉婉本想多睡一會,但又想到昨晚看電影看得太晚回家,讓媽媽說了幾句,還是緩緩地爬起來,開始收拾書包。
不多久,媽媽也醒了,開始在廚房忙碌起來。皮蛋瘦肉粥、糯米雞、熱牛奶,都是黃曉婉最愛吃的,一碟一碟地擺在桌上。洗漱后,黃曉婉開始享受難得的早餐,媽媽也破例放了一首黃曉婉喜歡的歌——南拳媽媽的《下雨天》。平時,如果黃曉婉在家里吃早餐的話,媽媽肯定會放英語聽力磁帶,抓住這僅有的十幾分鐘讓黃曉婉練習聽力。
“雖然你喜歡的歌,我聽不懂,也不喜歡聽。但知道你學習太緊張了,就當是適當地放松下吧。吃完了再帶上牛奶,趕緊上課去,快要遲到了。”媽媽說完,便進了臥室繼續睡覺。黃曉婉覺得鼻頭一酸,匆忙裝好牛奶出門了。
因為昨晚看電影去了,沒有完成政治練習,黃曉婉趁剛到學校還沒正式上早讀課,趕緊先做完練習,再按課程表的安排把所有要用的書本、練習冊放好,便開始了早讀課。
早讀課結束后,同學們呼啦啦地一起往校外走去吃早餐。“還是走讀的好,起碼我還能吃到媽媽親手做的可口早餐。”看著同學們的背影,黃曉婉想著媽媽的操勞和忙碌。覺得心里又感動又愧疚。
“曉婉,上次我們看中的手鏈,今天看見隔壁班的女生戴了。我覺得,她戴得沒我好看……”同桌的話語把曉婉的思緒拉了回來。“哈哈,你這個自戀的人,那么喜歡那條手鏈,讓你買你又下不了決心。這下好了吧,別人戴了,你再買回來,那就撞鏈咯。”曉婉戲謔地說。
“你個死丫頭!”黃曉婉和同桌的笑聲響徹了此刻空蕩蕩的教室。
后記
20世紀70年代,美國一個名叫洛倫茲的氣象學家在解釋空氣系統理論時說,亞馬遜雨林一只蝴蝶翅膀偶爾振動,也許兩周后就會引起美國得克薩斯州的一場龍卷風。這個有名的蝴蝶效應揭示了一個道理:初始條件十分微小的變化經過不斷放大,對其未來狀態會造成極其巨大的差別。
我們的生活又何嘗不是這樣呢?黃曉婉多睡10分鐘與少睡10分鐘,看似一個幾乎可以忽略的生活小細節,卻帶來了和母親、和同桌的兩種不同對話,造成了兩種截然不同的結果。在我們的成長過程中,一定會經歷許多大事、小事,甚至有些小事因為太小,極易被我們忽略,而等我們細細考慮時,才發現,這件小事原來是南美洲那只美麗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