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自強,張樹武
(1.中國海洋大學 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山東 青島266000;2.東北師范大學 學術期刊社,吉林 長春130024)
文化創意產業概念及形態辨析
朱自強1,張樹武2
(1.中國海洋大學 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山東 青島266000;2.東北師范大學 學術期刊社,吉林 長春130024)
文化創意產業在中國將越來越成為文化產業的核心內容,對文化創意產業形態的研究,具有重要的理論價值和實踐意義。本文辨析、梳理創意產業、文化產業、文化創意產業這三個概念,探討文化創意產業的內涵及其與創意產業、一般文化產業的聯系和區別,特別是提出了文化創意產業區別于一般文化產業的四個重要的識別標志。
文化產業;創意;精神文化;符號產品
文化創意產業在中國將越來越成為文化產業的核心內容,而“創意”卻正是中國文化產業的薄弱環節,亟待加強。強調發展文化創意產業,不僅可以加強我國文化產業的質量,也能為社會發展提供創造性活力。通過研究文化創意產業,把握其不同于其他創意產業和一般文化產業的存在形態(本文中的重點號均為本文作者所加),思考其發展中的機制,促進對文化創意產業的認識,對于中國從世界制造業工業大國轉型為創造型國家,具有重要意義。
本文的研究主要涉及三個概念:創意產業、文化產業、文化創意產業。這三個概念本身都是難以定義的,充滿爭議的。三個概念之間,在內涵和外延上都有交叉、纏夾之處,在使用上有很多相互替代的情形,特別是文化創意產業,在很多西方學者那里,往往被表述為創意產業。中國的文化創意產業研究不能回避對這三個概念的辨析和梳理。
文化創意產業是一個晚近出現的概念。2001年,澳大利亞昆士蘭科技大學成立了世界上第一個“創意產業學院”。這個學院的院長約翰·哈特利坦率地承認,“在當時沒人能說清創意產業究竟是什么,甚至連教員和學生也是如此。”[1]可見,創意產業是一個全新的等待闡釋的概念。
文化創意產業這一概念具有一定的中國色彩。周蔚華、金元浦主編的一套叢書收入了大衛·赫斯蒙德夫所著《文化產業》一書,叢書則名為“文化創意產業譯叢”。約翰·霍金斯著《創意經濟——如何點石成金》、約翰·哈特利編著《創意產業讀本》這兩種文化創意產業的重要著作,使用的都是“創意產業”這一概念。
什么是創意產業?
我們先看創意經濟研究權威約翰·霍金斯對“創意”的闡釋:“創意可以被簡單地定義為‘有新點子’。有四個標準來衡量一個新創意:它必須是個人的、獨創的、有意義和有用的。”[1]霍金斯認為,像創作一幅畫、發明一個裝置、解決交通堵塞以及使黑人和少數民族能充分參與經濟生活這些活動都是富有創造力的,但是,這種創造力并沒有商業價值。霍金斯說,只有當創意可以導致或增強一個有商業價值的商業產品產生,商業價值才會產生。
在為創意產業劃定范圍時,霍金斯指出,英國文化媒體體育部創意產業分部起初是面向所有基于產生或與知識產權有關的創意的產業,但很快“就把范圍縮小到那些有藝術或文化方面的傾向、有少許計算機電子成分在內的產業,它還把知識產權限定于版權,降低了專利、商標和設計的地位。”[1]霍金斯認為,創意產業分部這樣做是有問題的。于是,他給創意產業下了這樣一個定義:“在我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創意產業’這個詞限定在一個腦力工作占優勢、所產出的結果是知識產權的產業里。這個定義并不包括所有創意發生的產業。創意可以在任何地方發生。但是這個定義確確實實包括了腦力勞動是決定性主旨的產業。”[1]霍金斯認為,他這種劃分,比創意產業分部把版權、廣告納入創意產業,卻把專利和銷售排除出去的做法“更有道理”。
澳大利亞學者約翰·哈特利這樣設問:“創意產業:一個自相矛盾的術語?”他認為,“在‘創意產業’這個詞匯中有兩個既碰撞又相容的部分。‘創意’看起來排除了在產業規模上進行組織的意思,而更強調個人富有想象力的創意天分。‘產業’看起來則排除了大部分人的創造性。”[1]看來,哈特利非常重視在創意產業中個人與群體的矛盾統一關系,他的創意產業定義也是抓住這一關系的定義:“‘創意產業’這一概念,試圖以新知識經濟中的新媒體技術發展為背景,描述創意藝術(個人才能)和文化工業(大規模)在概念和實踐層面的融合,供新近才實現互動的‘公民—消費者’所用。”1約翰·哈特利同時關注到了創意產業的產品與“公民—消費者”的互動,也是很有眼光的,因為文化商品價值的消費與公民社會的文化素質息息相關。
具有這種眼光的約翰·哈特利十分重視克里斯·比爾頓和魯斯·利里提出的與符號產品的生產和消費相聯系的定義:“‘創意產業’生產‘符號產品’(思想、體驗和形象),其中,價值主要通過使用符號意義來實現。它們的價值有賴于終端使用者(觀眾、聽眾、讀者和消費者)解讀和發現這些符號意義的價值;‘符號產品’的價值因而有賴于使用者對這些產品的理解,如同它有賴于原創內容那樣,而那種價值有可能會,也有可能無法轉換成經濟回報。”[1]280哈特利認為,這一創意產業的定義十分有用,因為它承認了消費者對“符號產品”的理解這一非經濟方面的因素所具有的對創意產業的經濟價值的增值或貶值的重要作用。
大衛·赫斯蒙德夫指出:“文化產業通常指的是與社會意義的生產(the production meaning)最直接相關的機構(主要指營利性公司,但是也包括國家組織和非營利組織)。”[2]
中國學者厲無畏、王慧敏所著《創意產業新論》為創意產業下的定義更為簡明扼要:創意產業是“以人的創造性為核心增長要素的產業”。[3]雖然這個定義本身有些寬泛、含糊,但是,他們同時指出了創意產業的六個特點(獨創性、滲透性、高增值性、強輻射性、高科技含量、高風險性),補充了對創意產業的詮釋。
1998年出臺的《英國創意產業路徑文件》提出了一個十分明晰的定義:“所謂創意產業,就是指那些從個人的創造力、技能和天分中獲取發展動力的企業,以及那些通過對知識產權的開發可創造潛在財富和就業機會的活動。”
什么是文化創意產業?它與創意產業有區別嗎?
上述關于創意產業的定義,相互間的內涵和外延都不盡相同,有的包括一般創意產業,有的就是指文化創意產業。需要辨析的是文化創意產業與創意產業的聯系和區別。使用中的“創意產業”與“文化創意產業”并不是能夠完全重合的兩個概念。
霍金斯在《創意經濟——如何點石成金》一書中闡釋的“創意產業”是一個更具有包容性的概念。他把科學和專利產業也納入了創意產業之中。如果廣義地看待文化,科學當然也是人類文化的一種形態,所以將科學和專利產業納入創意產業并非沒有道理。文化創意產業中的“文化”,顯然是相對狹義的概念。在我看來,一般是不把科學和專利產業劃到文化創意產業中來的,盡管文化創意產業與高科技存在密切關系,比如,影視、動漫、音樂等文化創意產業都在接受數字技術的滲透。
與霍金斯的把創意產業寬泛地定義為“腦力勞動是決定性主旨的產業”的觀點不同,哈特利更關注的是“文化”創意產業問題。克里斯·比爾頓和魯斯·利里的定義也是一樣。他們所說的創意產業生產的“符號產品”是“思想、體驗、形象”,這與霍金斯的“科學”、“專利”相去較遠。尤
是否劃分或者如何劃分“文化創意產業”與“創意產業”的界限,取決于人們對“文化”的認識。在這方面,大衛·赫斯蒙德夫有著十分清醒的判定。他認為,并不是所有具有創意的產業都其是創意產業的“符號產品”的價值“有賴于終端使用者(觀眾、聽眾、讀者和消費者)解讀和發現”這一觀點,更是標示出了“文化”創意產業的商品的特性。是文化創意產業。他強調的是“與社會意義的生產(the production meaning)最直接相關”這一點。的確如赫斯蒙德夫所說,與充滿了豐富的表征意涵的歌曲、敘述、表演不同,小汽車雖然也離不開創意性設計與營銷,但是,幾乎所有小汽車的首要目的都不在于所指意涵,而在于運輸,因此不在文化創意產業之列。
前面霍金斯介紹過的英國文化媒體體育部創意產業分部縮小創意產業范圍的做法值得注意。強調藝術或文化方面的傾向,把知識產權限定于版權,降低專利、商標和設計的地位,這使英國的創意產業在分類上更隸屬于文化產業的范疇。
我們認為,有必要在創意產業和文化創意產業這兩個概念之間加以適當的區分。區分的主要標志是看“文化”(“社會秩序得以傳播、再造、體驗及探索的一個必要(雖然并非唯一)的表意系統”)和“科學”、“技術”在創意產業中何者占據主體地位,獲得了質的規定性。如果創意是“文化”的創意,而這樣的創意又取得了規模性的商業價值,它就是文化創意產業。反之,如果創意是“科學”、“技術”的創意,并同時被運用于產品的生產之中,它就是一般的創意產業,與文化創意產業存在著區別。
文化創意產業的商品是文化的商品,它必然是復雜而充滿爭議的。由此,又引來了衡量創意····產業是一般創意產業還是文化創意產業的又一個觀測點:在評估其價值時,是否需要導入人文價值尺度。
文化是否也有負面因素?我們認為一定會有。因為文化是人創造出來的,凡是人創造出來的東西都可能出錯,文化也不例外。
法蘭克福學派的批判質疑到文化產業本身的存在合理性。雖然在當前,即使是后發國家,文化產業也是方興未艾,愈演愈烈,但是,還不能證明當年法蘭克福學派對文化產業可能導致的人類文化前景的擔憂是多余的。對文化產業的合理批判、矯正,正是文化產業健康發展的必要動力。
文化創意產業生產的商品是“文化”,消費者消費的也是“文化”。文化創意產業的效用應該用人文精神和市場經濟規律這兩個向度來衡量,評估文化創意產業應該建立雙重尺度。因此,人文立場的批判意識是文化創意產業研究的題中之義。
在文化創意產業的運作中需要注意一種傾向,就是過度地強調了文化創意產業的經濟學屬性,將利潤最大化作為文化創意產業追求的唯一目標。強調文化創意產業的“利潤”不應該只是經濟數字所體現的金錢,是不是也應該包括所生產和消費的人文精神這一文化的價值?這是不是文化創意產業這一特殊產業的特有的“經濟學”問題?
文化創意產業不能只有經濟學這一個立場,還應該有人文學的立場。否則,文化創意產業就會傾斜于只為文化產業的所有者的經濟利益服務。對于社會主義國家的文化產業,這同樣是需要警醒的問題。
如上所述,如果估量一種創意產業的價值時,人文價值尺度并不是必須的衡量尺度,它就很有可能不屬于文化創意產業。前面的例子仍然有效。Word軟件系統不是文化創意產業的產品,而被稱為網絡游戲“罪與罰”的箭垛的《魔獸世界》則是文化創意產業的產品。
正如文化創意產業方興未艾一樣,文化創意產業的定義也是一個正在建構中的概念。文化創意產業的內涵和外延均未定型,都處于動態的建構之中。
文化創意產業與文化產業也是兩個既有聯系又有區別的概念。
文化產業是一個比文化創意產業范圍更廣的產業概念。我們認為,可以考慮在與文化創意產業相對的位置,劃分出一個新的概念——“一般文化產業”。這樣,文化產業就成為一個大概念,可以把文化創意產業和非創意的文化產業即“一般文化產業”都包含其中。
大衛·赫斯蒙德夫的《文化產業》一書把文化產業劃分為“核心文化產業”與“周邊文化產業”,而他這本書的研究重點則是“核心文化產業”。被赫斯蒙德夫列入“核心文化產業”的文化產業有廣告與營銷、廣播、電影產業、網絡產業、音樂產業、印刷與電子出版、視頻與電腦游戲。上述產業之所以被赫斯蒙德夫視為核心文化產業,“乃是因為它們從事文本的產業化生產與流通”。結合赫斯蒙德夫的文化產業定義,他所說的“文本”是“社會意義”的載體,是一種精神產品。因此,“核心文化產業”銷售的完全是精神文化。
被赫斯蒙德夫納入“周邊文化產業”的有劇院、運動、消費類電子產業/文化產業硬件、軟件等產業。赫斯蒙德夫具體說明了這些周邊文化產業與核心文化產業的區別。比如,運動諸如足球和棒球等產業所呈現的場景與核心文化產業中的現場娛樂非常相似,但是,運動是競爭性的,然而符號文本創作卻并非如此;消費類電子產業/文化產業硬件也非常依賴設計師的心血,但是,符號創作者的工作并不處于它的核心地位。
赫斯蒙德夫的“核心文化產業”與“周邊文化產業”這兩個概念在某種程度上說明了文化創意產業與一般文化產業的區別。也就是說,文化創意產業銷售的、消費的是符號文本即精神文化,而在一般文化產業中銷售、消費的是與精神文化高度相連的物質產品,精神文化只是其中附帶的一部分。
劃分文化創意產業與一般文化產業的區別,有的研究者提供了另一種思路。
徐清泉在《創意產業如何走出困局?》一文把文化產業看成是由上游、中游、下游這樣三個環節構成的產業鏈,并認為地道的創意產業是將創意生產的“上游”部分從產業鏈中剝離出來,放棄和轉讓中、下游環節,集中精力進行“創意”產生的知識產權交易。這一觀點是很有道理的,拿電影這一文化創意產業來說,劇本創作和影片制作是其上游環節,很少有電影制片商把中、下游也一攬子做下來。中、下游產生的巨大附加值,電影制片商是以版權貿易的形式,與其他文化產業經營者一同分享的。比如,《哈利·波特》系列影片是被可口公司買斷了全球獨家聯合營銷權,玩具制造商 Mattel、樂高(Lego),游戲商EA等向時代華納購買了“哈利·波特”衍生產品的相關特許經營權。顯然,生產文學作品、影視作品的衍生文化產品的中、下游產業鏈部分,其文本的原創性已經降低,可能將其從文化創意產業行列中排除出去,是更為合理的做法。
何群在研究文化產業鏈時,指出在產業鏈的后向關聯和前向關聯的關系上,電影產業具有前向關聯性,因為“一部成功的影片,往往能夠形成巨大的社會效應,并利用這種效應介入其他產業的生產,成為許多產業部門生產的投入物,從而開發出諸多的衍生產品或后電影產品。”何群認為,“電影往往是文化產業中的核心產品”[4]。能否把何群所說的生產“核心產品”的文化產業,視為文化創意產業呢。
如果加以總結,衡量文化創意產業與一般文化產業的區別至少具有以下幾個重要識別點。
約翰·霍金斯在其《創意經濟——如何點石成金》一書中,列出的創意經濟的第二條定律是:“在信息時代,專利和版權就是通貨”。文化創意產業和“知識經濟”、“版權產業”在很多情形下,是一個事物的不同表述。沒有可以進行知識產權交易的符號文本的文化產業,是難以稱其為文化創意產業的。
文化產業又稱為“內容產業”。歐盟“Info2000計劃”中把內容產業的主體定義為“那些制造、開發、包裝和銷售信息產品及其服務的產業。”主體內容產業的范圍包括各種媒介上所傳播的印刷品內容、音像電子出版物內容、音像傳播內容、用以消費的各種軟件等。可見“內容”是文化的內容,這種文化內容的生產是處于文化產業鏈的“上游”或者“核心層”的。居于文化產業鏈的“上游”或者“核心層”的文化產業才是文化創意產業。
文化創意產業的靈魂是“創意”。顧名思義,創意是具有創造性的主意、點子。毫無疑問,創意具有原生性。真正的文化創意產業,其文化產品都是原生型的。比如,美國迪斯尼動畫片《花木蘭》,看似是一個派生型的改編故事,實則是一個匠心獨具的創意作品。動畫片《花木蘭》是根據中國古代南北朝時期的民歌《木蘭辭》及其相關傳說改編的。《木蘭辭》中的花木蘭替父從軍演繹的是父慈女孝主題,但是,動畫片《花木蘭》另辟蹊徑,表現的是尋找自我、確立自我的現代主題,已經是一個脫胎換骨的原生型作品。動畫片《小熊溫尼·菩》也是原生型文化產品,因為它雖然改編自英國作家米爾恩的同名經典童話,但是既經過了具有創意的媒介轉換,也賦予了故事和卡通形象以新的格調。而依據卡通形象生產的小熊溫尼和其他卡通形象的玩具,則是依附型、派生型文化產品,生產這些文化產品的玩具企業就不應該屬于文化創意產業,而是“一般文化產業”。
我們比較旅游業與“文化旅游業”,以說明這一問題。
2009年9月公布的《文化部關于加快文化產業發展的指導意見》提出了“文化旅游業”這一概念,顯然為的是提升旅游產業的品質,是指向“創意”的。傳統的旅游消費的對象主要是自然景觀和文物古跡等物質文化遺產,而1980年代以來,在名勝古跡旅游區里,開始出現以歌舞表演、民俗展示等銷售“文化”的趨向。其中,最有創意的也許當推廣西陽朔的《印象劉三姐》。《印象劉三姐》既不是傳統的風光旅游,也不是傳統的舞臺演出觀賞,而是將旅游與演藝有機融合為一體的文化“創意”體驗。一個旅游公司,只帶著游客乘船從桂林沿漓江至陽朔一路觀光,它只是“一般文化產業”;可是,在生產《印象劉三姐》這一“符號產品”時,桂林廣維文華旅游文化產業有限公司所從事的則是文化創意產業。“印
象劉三姐”這一文化創意產業的案例給人以啟發,有些文化產業(比如旅游業),可以通過創意性策劃,加強為文化創意產業。簡而
言之,如果說,區別文化創意產業和創意產業主要看“文化”,衡量其文化的屬性和質量,那么,區別文化創意產業和一般文化產業則主要看“創意”,看創意是否處于產業的核心和靈魂的地位。當然也要認識到,文化創意產業與一般文化產業有時并沒有涇渭分明的界限,兩者之間存在著模糊的過渡地帶。
[1][澳]約翰·哈特利.創意產業讀本:中文版序言[M].北京:清華大學出版社,2007.
[2][美]大衛·赫斯蒙德夫.文化產業[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7:13.
[3]厲無畏,王慧敏.創意產業新論[M].上海:東方出版中心,2009:1.
[4]何群.文化生產及產品生產[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3.
The Concept of Cultural Originality Industry and Morphological Distinction
ZHU Zi-qiang1,ZHANG Shu-wu2
(1.Ocean University of China,Qingdao 266000,China;2.Office of Academic Periodicals of Northeast Normal University,Changchun 130024,China)
In China cultural originality industry is becoming the core of culture industry,and therefore,the study of the morphology of cultural originality industry has significant value in theory and importance in practice.The thesis distinguishes between and cards originality industry,culture industry,cultural originality industry,explores the connotation of cultural originality industry and its relationship with and distinction from originality industry and general culture industry,and it especially advances the view that the four important symbols distinguish cultural originality industry from general culture industry.
Culture industry;Originality;Spiritual culture;Symbol culture
G114
A
1001-6201(2012)01-0117-05
2011-09-29
文化部2009年度文化產業課題項目(09CY-A10)。
朱自強(1957-),男,河南信陽人,中國海洋大學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院長,兒童文學研究所所長,教授,東北師范大學文學院博士生導師,文學博士;張樹武(1963-),男,黑龍江友誼人,東北師范大學學術期刊社副編審。
[責任編輯:張樹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