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嫻,謝懷平,祝大麗,李琳霞
(昆明醫科大學第二附屬醫院 兒科,云南 昆明 650000)
近年來,隨著醫療技術的不斷發展,原發性血小板減少性紫癜(Idiopathic Thrombocytopenic Purpura,ITP)的治療手段也不斷增多。其中,部分脾動脈栓塞術(Partial Splenic Embolization,PSE)由于其不但保留了脾臟的免疫功能,而且手術創傷小,安全性好,并發癥少,臨床療效滿意,成為了治療難治性ITP安全可靠的方法[1]。但兒童患者采用該方法的報道尚少,關于脾動脈栓塞術并發癥的報道中,昏迷的報道也罕見,現將我科收治的1例ITP用PSE治療后昏迷、抽搐、嘔血的病例報告如下。
病 例 患兒男,7歲,因“反復鼻衄、血小板減少1年余,發熱、咳嗽4d”入院。在外院曾給予“丙種球蛋白”、“潑尼松片”治療,效果不佳,血小板波動在20×109/L~30×109/L之間。入院查體:一般情況可,神情,咽充血,雙肺呼吸音粗,未聞及干濕啰音,心律齊,未聞及雜音,腹軟不脹,肝脾觸診不滿意,軀干、四肢可見陳舊性點狀色素沉著斑,四肢暖,循環可。入院時血常規為:WBC7.93×109/L,LT為 15×109/L,HB108×109/L。入院后骨穿示:ITP。B超示:肝稍大,余臟器未見異常。給予激素治療(方案為甲潑尼龍12mg,3次/d,相當于強的松1mg·kg-1·d-1)。激素治療后血小板升至25×109/L,效果不佳。請我院DSA室會診,行PSE治療,栓塞面積30%,栓塞順利,安返病房。給予心電監護,并囑完全臥床休息24h,沙袋壓迫3h,同時予抗生素預防感染及保肝治療。
術后10h突然出現嘔吐暗紅色液體約50ml,之后患兒出現嗜睡,血壓正常,查體未見陽性體征,末梢循環好。急查頭顱、腹部CT示:顱內未見異常;肝臟稍大;脾臟稍大,脾門區見高密度栓塞劑影。給予止血、抑酸、保護胃黏膜治療,患兒仍淺昏迷。考慮是否有腦血管栓塞或血管痙攣,給予脫水、降顱內壓、醒腦治療。復查血常規示HB120×109/L,PLT8×109/L,給予輸注血小板治療。術后16h出現抽搐,表現為頭部與四肢抽動。雙眼向右側凝視,無大小便失禁,意識仍喪失,立即給予鎮靜治療,抽搐持續2min后停止。后患兒仍中度昏迷,煩躁,給予持續鎮靜治療,患兒安靜。繼續給予止血、保肝、護胃、脫水、抑酸、鎮靜等治療后患兒意識狀況有所好轉。再次復查血常規HB114×109/L,PLT83×109/L。血生化:ALT 587U/L,AST 277U/L,給予輸注紅細胞。術后2d,患兒意識恢復。復查血常規:WBC6.53×109/L,HB118×109/L,PLT37×109/L,血生化:ALT 387 U/L,AST 139 U/L,肝功能好轉,但出現低鈉低氯,給予補鈉補氯治療。后患兒病情平穩,再次復查血常規,PLT為68×109/L,之后給予出院。
討 論 隨著介入技術的不斷發展和完善,目前PSE已廣泛運用于脾功能亢進、溶血性貧血、特發性血小板減少性紫癜及控制門脈高壓等許多疾病的治療。PSE已成為替代外科脾臟切除的首選的治療方法。但PSE術后往往出現一些并發癥,包括發熱[2]、胸水、腹水、頑固性呃逆、肝腎功能損害、門靜脈血栓、左下肺不張、肺炎、急性胰腺炎、皮栓塞術后綜合征、穿刺部位出血等[3]。某些嚴重的并發癥甚至有死亡病例報道[4]。
在本例病例中,我科和介入科已經給予了相應的并發癥預防措施,如:術前完善相關檢查,術中注意無菌操作、栓塞面積控制在30%,術后給予保肝、抗感染及對癥支持等相關治療[1],但患兒仍然出現了昏迷。推測患兒術后發生昏迷可能與以下原因有關:1.應激;2.腦血管痙攣或小血管栓塞;3.電解質紊亂;4.肝功能損傷。
由于家長拒絕再行進一步檢查(如:頭顱MRI及腦血管造影等),具體昏迷原因尚不能肯定,但希望通過此病例對脾栓塞術后并發癥有個新的認識,特別是對于兒童機體對栓塞術的反應。希望通過積極的治療,減少并發癥的發生,同時提高療效。
[1] 季德林.部分脾動脈栓塞術的質量控制研究進展[J].醫學影像學雜志,2004,14(2):155-157.
[2] 王秀敏,董洪林.部分脾動脈栓塞術后發熱機制及處理[J].中國實用醫藥,2007,2(27):37-39.
[3] 梅雀林,李彥豪,魯恩潔,等.部分脾栓塞術后并發癥及其處理[J].臨床放射學雜志,2000.19(4):211-213.
[4] 姚紅響,陳根生,諸葛英,等.脾動脈部分栓塞術后少見并發癥的分析及對策[J].實用放射學雜志,2003,23:1507-15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