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我輕易地就推開了你薄薄的門。
驚詫間,看到早春那吹彈可破的小臉,她含情脈脈地朝我走來,走得輕盈,懷袖盈香。頓時,我和早春一見鐘情。
有個聲音在我心底呼喊:我要開始對春的早戀……
早春,是個多情又新潮的姑娘,矜持而又激情。她褪下厚厚的棉衣,露出婀娜,呈現欲遮還羞的嬌嗔。沉寂了一冬的小伙子們,被她惹得心里癢癢的,紛紛走出門,尋找春的羞澀。為此,早春又變得更加羞澀。
然而,早春又是相逢與離別的交匯。相逢的是歸家游子的親情和喜悅,離別的是對未來的那份期盼和憧憬。于是,早春這一刻,又是略顯無情。而這種無情,正是對求索者的激勵。所以,早春也是個“孟母三遷”式的慈母。早春,也正是另一個成功的起點。
一年之計在于春。剛打春,無疑是最珍貴的時刻。而早春又是個急性子,借助爆竹聲聲的強勢,幾近嚎叫而出。早春的大嗓門兒響徹大江南北,吵醒僵土里沉睡了一冬的萬物生靈。隨即,便是急呼呼地破土而出的聲音……
所以,早春有時又是個性急的催生者。
早春的聲音時而微細,時而隆隆……在廣袤的原野,在繁華的都市……
歲月的年輪擠過窄窄的冬,拓開一片盎然,歲月也在歌唱、在歡愉。風信子帶來春的第一則信息,爆竹聲聲無疑是春雷響徹的前兆。空曠許久的曠野,將欲迎來大片綠色,低沉的天空也將要被一雙無形的小手奮力地推起。很快,無形的小手里就會多出一塊純凈的抹布,將天抹出一片蔚藍。
盡情地呼吸吧,清新的空氣,會使人于翕動間充滿溫煦;來吧,傾聽那份愜意。
山巔殘雪未盡,但原野上已是薄薄的春色;河床上殘冰未解,但已經無力與春的溫度抗衡,下面正涌動著動蕩的春潮。
“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這就是唐代詩人韓愈對早春最好的詮釋。因此,早春是個如詩的季節,多重的個性,更是個雋永的故事。
早春很短暫,但它是生命的初始,生命的律動。春來冬去,又是一個輪回。我們可以寒盡不知年,但不可寒盡不知春。早春,正引領我們步入一個蓬勃的季節,步入那個夢里水鄉。
初融的早春合著輕風的節拍不停地彈撥著,奏出仿佛隔了一個世紀的《春之曲》,流淌、穿梭而又蕩漾……
看,一個個笑臉、一縷縷晨光……都是春的節拍;
聽,一陣陣歌唱、一句句叮嚀……都是春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