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慶全
談到中共誕生的歷史時,毛澤東曾經有一句為人們耳熟能詳的名言:“十月革命一聲炮響,給我們送來了馬克思列寧主義。”
中共在1922年第二次代表大會上明確宣布:“中國共產黨是共產國際在中國的支部”。中共同列寧領導的蘇維埃共和國正式確立了隸屬關系。在蹣跚學步時期,中共吮吸著來自蘇聯、來自共產國際輸送來的養料,周身流淌的是帶有布爾什維克印記的血液。1931年11月,在贛西南、閩西革命根據地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中央革命根據地,名字就叫做“中華蘇維埃共和國”。由此誕生了中共黨史上一個詞匯:“中央蘇區”——中共黨、政、軍機關所在地,卻打上蘇維埃的印記。
因為是中共和中國革命發展過程中一段重要的歷史,學界對中央蘇區的研究也特別重視。最近中國社會科學院近代史研究所研究員黃道炫所著《張力與限界:中央蘇區的革命(1933-1934)》,則將對這段歷史的研究向前推進了一大步。
作者以“平心靜氣,不抱成見,盡可能避開歷史進程中現實需要帶來的政治口水”的心態寫作,因而對因現實政治需要而產生的一些政治論述基本上視而不見。譬如,關于中央蘇區在國民黨圍剿中主力紅軍的轉移,一般的政治概念是延續毛澤東的說法——“長征是宣言書,長征是宣傳隊,長征是播種機”,把中央蘇區在國民黨的強大壓力下不得不走的歷史現實,轉換成一次“偉大的長征”。但是,作者認為,這是“中共歷史上”“一次重要的失敗經歷”,所謂的“偉大的長征”,是“失敗的結局使中共不得不走上長途跋涉之路,尋找繼續生存發展的機會”。
不過,由于作者的研究著眼于1933~1934年這個時間段,又是“專題研究的形式”,故而盡管作者有“中央蘇區的煉成”一節敘述“中央蘇區的成長”過程,但也只從1930年寫起,沒有將1930年前中共在各個根據地進行政權建設的歷史予以交代。
中央蘇區的發展,實際上是建立在此前各個根據地探索的基礎之上的。1927年“八七會議”之后,湖北通山等縣成立了蘇維埃性質的“工農政府委員會”,廣東陸豐、海豐掛出“蘇維埃政府”的牌子。最需要引起注意的是湖南茶陵建立“工農兵政府”。
茶陵“工農兵政府”成立于1927年11月28日,盡管當時沒有用“蘇維埃政府”的名稱,但據知情人回憶,掛牌下有一副對聯,上聯為“工農兵政府”,下聯為“蘇維埃精神”。另有回憶資料表明,茶陵“工農兵政府”,是毛澤東根據“工農兵蘇維埃”簡化而成的。他認為,“蘇維埃”三字是外來的,一般民眾以為是人名,而“工農兵”則既“民族化”又“大眾化”,易于普及。因而,在斯諾在《西行漫記》中認為茶陵政權是“中國第一個蘇維埃”政權。最重要的是,茶陵政權是中共領導的第一個革命根據地——井岡山革命根據地所建立的第一個紅色政權。這個政權是毛澤東實現“工農武裝割據”的重要實踐,政權運作的程序與中央蘇區政權有相當深的淵源關系,所以黨史學界有“紅色政權理論,源于井岡茶陵”的斷語。
黃道炫的同事馬勇評論說:黃道炫“閱讀的史料似乎也沒有許多新奇,然論證周密、結論獨特,往往出人意表”。通觀全書,的確如此,但在注意歷史脈絡的延續性上,而稍有欠缺。
《張力與限界:中央蘇區的革命(1933-1934)》
作者:黃道炫
出版: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
定價:49元
《托克維爾的政治經濟學》
作者:[瑞典]里查德·斯威德伯格
出版:格致出版社
定價:42元
通過對于托克維爾最為重要的兩本書《論美國的民主》和《舊制度與大革命》的梳理,展示了托克維爾思想的原創性。
《社會動物》
作者:[美]戴維·布魯克斯
出版:中信出版社
定價:69元
關于成功,情感比純粹的理性更為重要,社會關系比個體選擇更為重要,性格比智商更為重要。
《現代儒學的回顧與展望》
作者:余英時
出版:三聯書店
定價:46元
19世紀中葉以來,儒家秩序開始解體,儒學的中心地位開始動搖。在這個過程,儒學在現代政治社會秩序的重建方面也發揮著作用。
《地圖與疆域》
作者:[法]米歇爾·維勒貝克
出版:人民文學出版社
定價:35元
這是一幅精彩的自畫像:作為作家,他在自己的小說里帶著一種詼諧又冰冷的距離出現,同時又帶著溫情,就像在被另一個人觀察。
《愛情與友情》
作者:[美]艾莉森·盧里
出版:新星出版社
定價:32元
日子毫無生氣,在朋友的慫恿下,已婚的女主角與作曲家墜入愛河。于是校園里流言四起,丈夫陷入瘋狂的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