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在中國兩千多年的封建社會里,婚姻陋俗毒害著青年男女的身心健康,特別是女子更多地成為陋俗的犧牲品。如今應擺脫陋俗,更新觀念,讓悲劇不再重演,讓更多的年輕人去自由地尋找屬于自己的那一份幸福婚姻。
關鍵詞: 封建婚姻 陋俗 女子
在中國近兩千多年的封建社會里,婚姻是以家長買賣、包辦兒女婚姻為特點,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來決定,以聘財的多寡、門第高低為普遍價值的婚姻制度。并有許多畸形表現形式,如指腹為婚、童養媳、典妻、納妾等陋俗。在父母的包辦和媒妁的擺弄下,男女婚姻沒有自由,釀成許多婚姻悲劇。
現在我們從封建婚約定終身開始去了解封建婚姻陋俗吧。訂婚在封建社會里非常盛行,父母施命訂婚,而且對于訂婚非常重視,中國婚禮基本程式“六禮”中的“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五禮都是有關訂婚的禮節,又稱“聘”,只有“親迎”一節才是婚典,通常叫“娶”。
所謂聘娶婚指的就是這種程式化的結婚,正因為中國舊式婚姻的禮俗程式化,確立了中國封建社會“訂婚即婚定”的習俗,簡而言之就是“訂婚不易”,一經訂婚,是不允許改悔的,訂婚不易的原則使青年男女一旦訂婚便失去擇偶的權利。他們由此成為婚約的奴隸,婚約在父母之命的支配下,斷送了許多的青春和愛情,甚至吞噬寶貴的生命。最可悲的是女子,一旦訂立婚約,他們也要像已婚婦那樣堅守“貞女不事二夫”的封建禮教。凡是能夠忠于婚約的女子也屬于“烈女”,和從一而終的寡婦們受到同樣的褒揚。《元史·列女傳》突出標榜了“未婚夫死,遂誓不嫁”的女子。明清時更給予他們標準女子貞潔的最高殊榮——旌表,為“烈女”們樹碑立傳。女子堅守婚約而獨善其身的怪事一直延續到清末民初。在婚姻不自由的中國封建社會里,男女訂婚后,還互相未見過面,有何情愛而言,可古人卻“用青史上留名的事”來鼓勵無知女兒做烈女,這種傷天害理的列女傳,是鼓勵不合人情,不合天理的罪惡行徑,等于故意殺人。
在封建社會里,父母命婚是必須遵守的律條,父母主婚權的社會基礎是“父為子綱“的倫理道德。而這種權力是從私有化產生的,子女也就成為父母的私有財產,沒有父母的主婚,任何“私奔”的結合均是無效的,都不被社會所承認。像人們熟悉的漢代卓文君和司馬相如私奔的故事就是典型的例子。命婚從皇族到平民都毫無例外,而皇權和父權統一的帝王,也充分行使命婚的權力,皇子皇女雖然貴寵無比,但由于宮闈森嚴,比平常子女越發缺少人身自由。歷代皇帝命皇子娶妻,皇女嫁夫的事比比可見,已是宮廷婚姻的一種規矩。在宮廷以外,婚姻無不由父母命之,尤其是那些門第高貴人家,父母更是煞費心機,親自為子女挑選對象。特別是對于女子,夫貴則榮,夫賤則辱。漢代的“呂公相高祖”、晉代的“坦腹東床”和隋代的“雀屏中選”三個故事為后世廣泛傳誦,成了封建社會選婿命婚的典故,它們的流傳,一定程度上強化了人們的封建思想,父母們更熱衷于支配兒女的婚姻,任憑自己的好惡隨意決定兒女終身大事,父母命婚的弊端在于它扼殺了青年男女的愛情生活,他們在父權專制之下不能發泄內心的歡樂和情感,只能是父母婚姻交易中的犧牲品。《紅樓夢》關于寶、黛愛情悲劇的描寫,真實地反映了中國封建社會的婚姻狀況,在父母命婚的嚴酷現實面前美好的愿望化為泡影,有情人終不成眷屬,令人悲憾不已。尊長命婚是封建婚姻的基本原則,是婚姻成立的必備條件,它根本排斥了男女性愛自由,剝奪青年男女的基本人身權利,故使中國封建社會婚姻呈現低沉的灰調,毫無人性可言,是封建婚姻陋俗之首害。
封建社會里還有一種早婚的婚姻,提及早婚有人可能會想到“童養媳”和“小丈夫”。由于中國人重視訂婚,實行“訂婚不易”的原則,將訂婚視同結婚,所以法定婚齡以下的早婚都是通過訂婚結為童幼夫妻,他們沒有性生活,卻彼此互為伴侶,按年齡順序排列,有“腹婚”、“襁褓婚”、“童婚”三種。“腹婚”指的是父母為未出生的胎兒訂立婚約,它有著頗為獨特的條件,它需要門第相當的,彼此互相熟知的兩家婦女,同時有孕在身,而且必須要各生男女,才能指腹為婚。出于父母命婚和訂婚不易的禮俗,一旦婚約成立,便不可更改,被“指腹”的小兒女們從他們出生的那一天起就有了特定的婚偶,恪守婚約成為家庭與本人的義務,一方不以對方門第的衰落和家境的淪落而逾約。總的來說,從漢光武帝劉秀的單方指婚,到南北朝出現雙方指腹,指腹為婚的做法始終未絕,延續到金、元以來,愈發普遍,直到清末民初仍屢見不鮮。“襁褓婚”產生的直接根源是父母為兒女指配婚姻;“襁褓”比喻人的嬰幼時期,此時訂婚的即稱為“襁褓婚”,封建貴族樂意結襁褓婚,用意在于通過聯姻鞏固門第、勢力,有著鮮明而強烈的功利性,割衫襟是腹婚和襁褓婚中訂婚的一種通行做法,父或母割衣交換為信,猶如訂立契約。童婚中的男女往往年齡較為懸殊,中國封建社會如果女子的年齡低于男子,就為“童養媳”,反之,則為“小丈夫”,那時,為人童養媳的多是貧苦人家的女兒,而作小丈夫的多是富家官僚的小兒,貧困是造成童養媳的社會原因,所謂“嫁女”實為“賣女”。因此,童養媳的地位低下,情景十分凄慘,童婚不限于訂婚,女子或幼或長,都要過門成婚,雖然還是不諳人世的孩子,卻同床共枕,他們根本不會有夫妻生活,年齡上的差異形成生理上和心理上的嚴重隔閡,而大多數女子一生默默承受著早婚給他們造成的痛苦和不幸。封建時代奉行女子從一而終的婚姻禮教,“忠臣不仕二君,賢女不更二夫”被視為普遍的倫理道德,婦女喪偶后,只能節欲守寡,獨守空房凄涼一生,禮教摧殘了喪偶女子的情感生活,尤其是對于那些早婚的女子則更加無情。
中國封建社會婚姻十分強調門當戶對,就是男女雙方兩家的社會地位,經濟地位總要大致相等。不管他們是貴族或是平民,而往往以功利為目的的貴族婚姻更十分推崇“門當戶對”,借聯姻互相攀援和擴大勢力。總之封建社會的門當戶對以漢王隋代的豪族門閥內婚和唐代后社會各階層的等級婚為主要形態。所謂等級婚一般來說,在社會地位保持相對穩定的情況下,貴族與貴族之間,官宦與官宦之間,工商與工商之間,平民與平民之間結為平等婚姻,俗語所說的“龍配龍,鳳配鳳、烏鴉配野雞”,指的就是此種世態。
封建社會里沉重的娶妻聘財和侈送妝奩也是婚姻陋俗之一,聘財和妝奩都是婚姻財禮。由于中國封建社會婚姻由父母之命,家長便借兒女婚姻索要財物,大肆鋪張婚禮,形成中國婚俗中“婚姻論財”不正之風。它是人們在婚禮儀俗中夸奢斗富、窮奢極欲的表現。封建社會最為客觀的是皇帝聘禮,甚至動用國庫財產,大送聘禮,在“家天下”的封建皇室不足為怪,上行而下效。皇帝和貴族聘財和妝奩的做法,刺激了整個社會惡習的膨脹,大有頹風日下之勢,民間紛紛加以效仿,尋常人家借聘禮和妝奩大肆鋪張浪費,唯恐不及,聘禮和妝奩非但不給人們帶來喜慶,反而成為超常的經濟負擔。要根除這一陋俗,一定要改變舊觀念才行。
中國封建社會還特別重視男子新婚初夜權和婚后的占有權,嚴格要求妻子“守貞如一”。守貞對處女而言,要求女子保證婚姻前的童貞。從一則是對已婚婦女而言,要求一個女人只能嫁給一個男子,一輩子廝守丈夫。中國封建社會從法律上強制婦女保持貞潔,同時又在意識觀念上加以規導,用禮教進行宣化,婦女“貞操”形成一種世風俗態。漢代劉向系統形象地宣揚婦女貞操,他所著《列女傳》一書對后世影響極大,漢代官方,不遺余力地大肆提倡婦女從一守寡,班昭寫的《女誡》一書是朝廷欽定的女子自律自誡的第一部“女教”經書,當作女子修行的課本之一。同時漢代公開表彰能夠從一而寡的婦女,給予精神上和物質上的獎勵。“義烈”女性,深受封建社會禮教所賞識,自漢代以后愈演愈烈,至宋代理學有所謂“餓死事小失節事大”之說,越發變本加厲,女子從一守寡的自覺行為,主要受封建禮教和世俗壓力所迫,而這種壓力來自于封建王朝的鼓勵,統治階級提倡愚昧教育,自漢代創制“旌表”方法,歷代盛行不輟,為男人轄制女人的一項“大慈善”,極富粉飾和欺騙性,舊時女子由父母命婚,婚姻本身既無情愛可言,女子從一而寡,甚至從夫殉死,也就根本談不上現代意義的“守情”和“情死”,他們只是舊禮俗的殉葬品。
與女子從一而寡相反的男子在封建社會卻存在著一夫多妻和一夫多妾的陋俗。所謂一夫多妻是以一夫一妻為主,嫡庶制為輔的婚姻狀態,區別嫡庶妻的重要標志,是婚禮的先后和繁簡,所謂“明媒正娶”就是要求男方嚴格按照婚姻“六禮”成婚,所娶女子才能獲得妻的身份和權利,享受嫡妻待遇。庶妻婚禮儀式要簡單得多,且門戶上嫡尊庶卑,中國歷代封建王朝十分重視帝王的嫡妻,因為嫡一般情況即為皇后,而皇后是要“母儀天下”的,皇后入主宮廷,不僅要履行特殊的典禮,同時賜給國寶和彩綬作為皇后身份的證物,皇帝以一后為正,后宮無數,凡是進宮的女人依次取得等級職分,構成嬪妃體系,她們都是皇帝的庶妻,而妾與妻則不同,娶妻必用婚禮,即使娶個庶妻也要走個過門儀式,納妾無須儀式,不用婚禮,“買而妾者”,買妾是相當自由,只要有錢就能夠納妾,納妾都由買賣而成,所以妾的地位低卑,在一個男子占有許多女人的封建家庭內部,女人們有著一個鮮明的等級序列,即嫡妻——庶妻——妾——婢女,由于名分的不同,他們的地位也不平等,但同樣妻妾有時也會面臨被典雇的情形,這種妻妾被典雇的陋俗有著強大的社會基礎。這就是由男尊女卑而決定的夫尊妻卑,中國封建社會竭力強化男權,形成至尊至貴的父權和夫權,給女子套上層層封建倫理的枷鎖。“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這難道不是封建社會中女子的悲哀嗎?中國舊時的離婚實行的也是男子“休妻”制度,只要丈夫主動提出離婚,妻子必須無條件接受,婚姻關系隨即終止,還有男子在將妻妾賣出的同時即意味著離婚的成立,買賣契約代替了離婚文書,夫妻關系因買賣而中斷。
以上就中國封建社會婚姻陋俗做一簡要的論述,其中不乏讓人深思探討的地方。我想身為當代的女性應該感到輕松自豪,必定女性身上太多的枷鎖已被打破,而且我們應該徹底更新觀念,拋棄陋俗,去努力爭取建立一個在自主、公平、有著甜蜜愛情基礎的現代婚姻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