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BA俱樂部的準入制度

摘要：對CBA俱樂部準入制度進行了研究，研究認為：CBA俱樂部準入制度從禁止博彩業背景的投資主體成為俱樂部股東、禁止外資企業在俱樂部中控股、禁止俱樂部關聯所有權等對俱樂部業主資格進行限制，并從俱樂部治理結構等限制俱樂部資格；而為了確保俱樂部參賽資格，對俱樂部的主場區域分布及遷移進行限制，并且實施俱樂部準入累積扣分制度。2010-2011賽季CBA與NBL聯盟更多地體現為競爭關系，而之前CBA與NBL聯盟之間體現更多的是合作關系。

關鍵詞：體育管理；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體育俱樂部；準入制度

中圖分類號：G80-05；G84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6-7116（2012）06-0065-05

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自1995年啟動以來，至今已走過17個年頭，聯賽品牌價值不斷得到提升，運營收益不斷得到提高，并成為具備一定影響力的品牌賽事。然而，近年來CBA連續擴軍，不僅導致聯賽水平和比賽觀賞度的下降，也使得聯賽的運營成本不斷升高，給CBA聯賽健康發展帶來了危機[1]。因此，本文對CBA市場準入制度的管理機構、相關法律法規、俱樂部業主資格的限制、俱樂部資格的限制、俱樂部的遷移、俱樂部的參賽保證金制度、俱樂部累計扣分制度以及俱樂部準入制度與我國籃球聯盟間的競爭與合作等進行研究，對于全面把握CBA市場準入制度，規范俱樂部建設以及促進聯賽的健康發展有著重要意義。

1 俱樂部準入制度的發展過程

職業體育聯盟包括開放式體育聯盟和封閉式聯盟兩種模式。一般把通過升降級獲得參賽資格的稱為“開放式”俱樂部準入制度，而把通過授權機制獲得俱樂部參賽資格的稱為“封閉式”俱樂部準入制度。

1.1 “開放式”俱樂部準入制度（1995～2004年）

1994年12月20日，在全國籃球競賽訓練工作會上決定全國男籃甲級聯賽于1995年實行主客場、跨年度的新賽制，開始了轟轟烈烈的籃球職業化改革。2003-2004賽季CBA聯賽在上一賽季14支球隊基礎上，因為新浪獅和香港飛龍俱樂部降級，聯賽球隊數量變為12支。然而，在殘酷的升降級賽制下，CBA一些俱樂部追求短期效益，球隊建設、球市開發、俱樂部長遠發展無暇顧及，難免出現盲目辦隊、鋪攤子、低水平重復，造成資源分散，投資效益低下[2]。

1.2 “封閉式”俱樂部準入制度（2004～2011年）

CBA“封閉式”市場準入制度是促使俱樂部運行機制轉換和完善的重要一環。2004-2005賽季，通過對各家俱樂部實施準入評估，初步改變了各家俱樂部以往只抓運動隊的狀況，使得各家俱樂部有精力注重俱樂部建設，奠定了職業化進程的堅實基礎。

2005～2008年，東莞新世紀、浙江廣廈、天津榮鋼和青島雙星通過準入評估，由NBL先后進入CBA，而廣東鳳鋁、云南紅河先后被摒出CBA。2010-2011賽季，CBA聯賽實施俱樂部準入制度，但是聯賽規模并沒有擴張，球隊數量仍然保持在17支。因此，CBA從開放式準入制度到封閉式的準入制度，一定程度上有利于明晰俱樂部產權，保持聯賽的穩定，促進了聯賽的職業化發展。當然，現階段的CBA俱樂部準入制度重視俱樂部準入環節的把握，相對忽視俱樂部退出環節的有效控制，使得聯賽中俱樂部質量無法有效保證，制約了聯賽競賽水平的提高。

2 俱樂部準入制度的管理機構及相關法規

2.1 管理機構

1）中國籃球協會。

中國籃球協會具有籃球行業許可批準認證的權力。在實際操作中，國家、省、市、地區及縣以上籃球協會組織對相同級別籃球俱樂部、學校等組織的成立有批準許可認證權力。中國籃球協會還具有日常管理與組織比賽的權力，對其會員有進行常規訓練檢查、監督、指導、組織比賽的權力。中國籃球協會具有法律效力的制裁包括直接依據法律進行的制裁和依據協會規章進行的制裁。

國家體育總局不僅直接授予籃球協會以行政權力，并且將籃球運動管理中心作為中國籃球協會的常駐辦事機構，執行國家體育總局的行政職能。國家以默許的形式授予協會以行政權力，中國籃球協會可以進行行業管理活動[3]。籃球運動管理中心既是國家體育機構負責籃球事務的行政部門，又是協會的辦事機構。

2）CBA聯賽委員會。

2005年4月，中國籃協授權正式成立了“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委員會”（以下簡稱聯賽委員會），在中國籃球協會的領導下進行運作。根據我國社團登記管理條列第三條規定：CBA男子籃球職業聯賽委員會是在中國籃球協會所屬的職業聯賽中運作的組織，其成立的程序符合協會程序規定，由發起人和參與人共同制定組織章程和行為守則，即可以在籃協的領導下進行運作[4]。然而，CBA聯賽委員會是在中國籃球協會領導下成立的未經工商或民政部門注冊的聯賽組織。職業聯賽組織法人資格是聯賽發展的首要問題，也是在我國職業體育市場發展過程中，“職業籃球聯賽組織”逐漸從其母體即中國籃球協會脫離出來，成為具有獨立法人地位的法人團體的必然趨勢。

2.2 相關法規

《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第八十九條第七項規定國務院領導和管理體育工作。《中華人民共和國體育法》（以下簡稱《體育法》）進一步明確規定：“國務院體育行政部門主管全國體育工作。國務院其他有關部門在各自的職權范圍內管理體育工作。縣級以上地方各級人民政府體育行政部門或者本級人民政府授權的機構主管本行政區域內的體育工作。”而職業體育俱樂部必須為公司制的企業法人的規定，客觀要求必須符合《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司法》等相關規定。

現階段，我國體育競賽市場管理的法律規范主要由體育總局的部門規章和各地出臺的地方性法規性文件組成。國家體育總局出臺了《全國體育競賽管理辦法》、《關于加快體育俱樂部發展和加強體育俱樂部管理的意見》、《國家體育總局關于運動項目管理中心工作規范化有關問題的通知》、《體育服務認證管理辦法》等；而北京、上海、天津、河北、浙江、陜西、寧夏回族自治區、青島8省市頒布了“體育競賽管理辦法”，山西省頒布了“體育競賽監督管理辦法”，江蘇省頒布了“體育經營活動監督管理規定”、黑龍江省頒布了“體育競賽管理規定”，廣州市頒布了“體育競賽表演市場管理辦法”[5]。上述地方文件系統地對俱樂部經營做出了規定。目前，我國國家和地方的體育競賽管理辦法中被審核的資格主體存在多元化，如規定中舉辦人包括主辦人、承辦人、協辦人等。多元化容易產生主體不明確、不確定，造成體育競賽市場“資格審核”主體界定不清的問題。

3 俱樂部準入制度的主要內容

CBA俱樂部準入制度準入形式主要包括批準許可證制度和注冊制度。批準許可證制度確立了從事某些市場經營行為必須先取得批準許可，且在辦理工商部門登記注冊時行政審批前置，批準許可是首要條件。而作為從事商業性活動的職業籃球俱樂部必須依照我國企業法或公司法有關規定在工商部門進行注冊。而準入程序主要包括準入評估資格的獲取、申報、評估檢查以及審議、投票表決等步驟。

3.1 對俱樂部業主資格的限制

1）禁止博彩業背景的投資主體成為俱樂部股東。

法律、法規禁止成為投資主體的投資方、以博彩業等可能危及比賽公正性的行業為主要經營范圍或主要資金來源（包括資金來源無法判明）的投資方或其關聯者，不得成為CBA俱樂部的股東。2006-2007賽季結束后，陜西東盛俱樂部因為出現了資金困難，繼續經營顯得力不從心，急于通過股權轉讓化解危機。針對俱樂部老板的博彩背景，籃球管理中心認為，俱樂部股權轉讓屬于俱樂部的權利，但是若同時轉讓CBA聯賽的參賽權責應該經聯賽委員會審議，并報中國籃協批準；中國籃協不接受帶有博彩業背景的企業進入CBA聯賽；如果他們目前的困難無法克服，決定轉讓可以上報，聯賽將正式受理并開始進入程序。籃球管理中心于2007年4月下旬召開聯賽委員會會議，認為無論是當事的陜西東盛俱樂部還是“威尼斯商人”，都沒有就收購事件向中國籃協提供報告，這不符合籃球聯賽規程，也就得不到聯賽委員會的承認。中國籃球協會于6月21日出臺了《中國男子籃球職業俱樂部退出暫行管理辦法》和《中國籃球協會俱樂部股權轉讓暫行管理辦法》兩個文件，以對俱樂部股份轉讓進行適當控制。基于聯賽中的賭球現象時隱時現，境外開盤與境內地下賭球已事實存在，為了適當控制賭球，具有博彩業背景的企業進入CBA聯賽在現階段是被禁止的。而此項措施的出臺，對于處在發展中的CBA聯賽來說，一定程度上保證了聯賽的健康發展。

2）禁止外資企業在俱樂部中控股。

外資企業不得成為CBA俱樂部控股股東或獨立注冊成立CBA俱樂部。2007年6月中國籃協公布了《中國籃球協會俱樂部股權轉讓暫行管理辦法》規定，“凡有意轉讓股權的俱樂部，應在當年CBA聯賽賽季結束后一個月內（申報期限），分別向CBA聯賽委員會辦公室或中國籃協訓練科研部提交以下申請材料”，并繳納審核費5萬元。籃協同時強調自己對俱樂部的股權轉讓申請擁有最終審批權。2010-2011賽季CBA俱樂部準入制度規定外資企業不得成為CBA俱樂部控股股東或獨立注冊成立CBA俱樂部。對出臺這項條款的解釋，一方面是籃協并不容易對外資企業的資本情況摸底，另一方面是防止一直對CBA虎視眈眈的NBA資本的介入，防止聯賽資源的流失。

3）禁止俱樂部關聯所有權。

根據2010-2011賽季準入制度規定，同一投資方不得同時成為兩家或兩家以上CBA俱樂部的股東或法人。1997年發布了《企業會計準則——關聯方關系及其交易披露》，提供了判斷關聯方的標準，即“在企業財務和經營決策中，如果一方有能力直接或間接控制、共同控制另一方或對另一方施加重大影響，本準則將其視為關聯方；如果兩方或多方同受一方控制，本準則也將其視為關聯方。”但是，在判斷是否存在關聯方關系時，應當看其關系的實質，即在處理與企業的交易時，是否存在著有礙公平交易的因素，交易結果是否影響投資者和債權人的利益等。隨后，又相繼出臺了《獨立審計具體準則第16號——關聯方及其交易》和《企業會計準則第16號——關聯方披露》兩個文件，在判斷關聯方關系時，按照實質重于形式的原則，不管關聯方關系的表現形式如何，只要其實質為關聯方關系，即滿足以上范圍的界定，就按照關聯方關系處理。

雖然我國《公司法》第12條第1款規定：公司可以向其它有限責任公司、股份有限公司投資，但對公司相互持股卻未見禁止或支持的觀點。但是，關聯方之間極易產生不等價甚至虛假交易，從而損害企業其他利害關系人擾亂市場秩序的現象。“一家企業同時控制同級別的幾家俱樂部，由這種橫向擴張造成的關聯比賽正如股市中的關聯交易一樣不可原諒。”而韓國KBL（韓國籃球聯盟）原則上不允許一個企業有2支球隊。但是針對現代與起亞兩大公司合并后，出現一個財團法人擁有兩支球隊的情況，KBL沒有嚴令禁止，而是對這兩支隊伍的比賽嚴加管理[6]。而CBA準入標準中的細則條款則為了謹防中國籃球界“實德系”重現，規定俱樂部在申報準入材料時須提交與國內其他男子籃球俱樂部之間不存在關聯關系的法律證明或承諾書。因此，此項措施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保證比賽的真實性，有力地防止了假球現象的產生。

3.2 對俱樂部資格的限制

CBA俱樂部準入制度對俱樂部資格的限制主要體現在俱樂部治理結構方面。CBA要求俱樂部須按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司法》有關規定，成立股份有限公司和有限責任公司。俱樂部股份有限公司應依法建立股東大會、董事會、監事會；俱樂部有限責任公司應依法建立股東會、董事會、監事會，并依照公司法明確職責。股東較少的俱樂部有限責任公司可不設股東會，其職責由董事會履行。CBA俱樂部在獲得企業法人營業執照的同時，進行股權變更的俱樂部需提供股東協議載明股東及出資額。

CBA各家俱樂部雖然按照有限責任公司和股份有限公司在工商部門注冊，但是法人治理結構仍然亟待完善。比如，北京首鋼金隅男籃則仍然屬于社團法人的資格。CBA俱樂部只享有部分收益權的現狀在一定程度上制約了俱樂部的造血功能。此外，CBA俱樂部必須擁有或協議擁有具有使用權的訓練基地。且要求俱樂部自有或能長期協議（至少兩年）擁有完全符合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以下簡稱“聯賽”）需要的標準比賽場館和體育館設施[7]。此外，還要求俱樂部必須擁有自己的一線隊和二線隊伍，并對教練員資格和配置均做出了詳細規定。

3.3 俱樂部主場地域分布及遷移限制

1）CBA俱樂部主場地域分布。

CBA準入實施方案對俱樂部所在城市能夠擁有的球隊數量進行了限制，但是由于我國經濟發展的地域不平衡，目前CBA仍然存在著經濟發達地區如華東區、華南區俱樂部數過多，分別有8支（上海、江蘇、浙江廣廈、浙江稠州銀行、八一火箭、福建鱘興、山東黃金、青島雙星）、3支（廣東東莞銀行、東莞新世紀、佛山鋰源），所占比例達到了47.2%、17.6%，而華中區和西南區俱樂部數量較少的地域不均衡分布，竟然沒有一支CBA球隊。

2010-2011賽季的準入實施方案對城市擁有的職業籃球俱樂部數量進行了一定限制，即一個符合CBA聯賽要求的城市最多只能擁有一支CBA俱樂部球隊，一個省市最多可以擁有3支俱樂部球隊。不僅從宏觀上對俱樂部球隊的地域分布進行了限制，還對俱樂部的遷移進行了限制，但是相關規定仍然顯得非常籠統，且帶有明顯的行政意識特征，而對職業體育俱樂部的主場分布的依據缺少較為明細的細則，比如缺少對城市人口、基礎設施建設與球迷忠誠度等依據。

2）對CBA俱樂部遷移的限制。

CBA俱樂部遷移主場，必須征得現主場所在地和擬遷移主場所在地省級體育行政管理部門的同意。球隊遷移規則確實存在著對競爭的限制，但它又對整個職業體育聯盟的生存發展起著重要保障，這些都是不爭的事實。CBA聯賽歷史上球隊主場遷移的案例屢見不鮮，比如陜西亞旅俱樂部從陜西西安市遷移到廣東佛山市，更名為佛山鋰源俱樂部，這次遷移不僅反映了我國職業籃球正在經歷著職業體育美國化的影響，而且反映了我國職業籃球并沒有歐洲足球聯賽體制的傳統積淀和美國職業體育市場運作的聯盟思維。如果職業體育聯盟在球隊遷移規則中能夠綜合考慮球隊遷移目標城市的人口數、遷移的經濟前景預期、地區間的平衡、硬件設施的質量、球迷的忠誠度、球隊間的競爭以及城市收回投資的時限等，球隊遷移將會有助于促進職業體育的有效競爭。

3.4 參賽保證金制度

職業聯盟常采用參賽保證金制度遏制俱樂部的機會主義行為。保證金制度存在著兩種現象；一種情況是，當聯盟發展順利，贏利狀況良好時，保證金變為入門費，反映聯盟中現有俱樂部對潛在進入者的阻擋能力。另外一種情況是，當聯盟處于初創時期，各俱樂部加入聯盟的經濟風險比較大，為防止俱樂部退出給聯盟和對運動員、教練員等造成損失而采取的一種保證手段。

CBA職業聯賽參賽保證金評估細則規定，備選俱樂部在申報時必須向中國籃協出具有效支票或匯款憑證或具有法律效力的擔保證明。如俱樂部在中國籃協注冊之后聯賽開賽之前沒有經主辦單位批準而退出，則扣除200萬元現金。如俱樂部在開賽之后提出退出或被取消參賽資格，則扣除全部參賽保證金和可用來抵押的不動產[8]。這一條款內容的明確，使保證金制度具有可操作性。2010-2011賽季，俱樂部必須向中國籃協繳納參賽保證金100萬元人民幣到中國籃協指定銀行托管賬戶。賽季間隙參賽保證金不退，直到按照正常程序退出聯賽時按照相關規定退還俱樂部。如果俱樂部不按規定履行交納保證金的職責，職業聯賽委員會將不接納其會員資格。因此，準入保證金制度具有強制性。但是，由于CBA參賽保證金數額不足以補助運動員、教練員、工作人員的工資，容易導致籃協工作出現被動局面，CBA聯賽常出現俱樂部欠薪現象。

3.5 俱樂部準入累積扣分制度

扣分制度以扣多少分能起到觸動作用為出發點，考慮完不成俱樂部實施項目至少應扣多少分，而不從俱樂部準入實施項目的價值角度判斷完成應得多少分。扣分制度通過分級量化考核項目，明確扣分標準；將臨時性工作及責任事故納入考核體系；建立扣分責任追查機制，以及對未按計劃完成或質量不過關項目跟進考核等步驟，以實現簡化考核操作和提高執行效率的目的[9]。2010-2011賽季CBA準入實施方案根據聯賽制度建設內容重要程度將內容賦予不同分值，相當于當前普遍使用的關鍵績效指標和普通績效指標；扣分制度是以扣分能否對當事人產生觸動（根據事情重要程度不同，給予不同的觸動）為出發點，其需要遵循的原則一是要有觸動性；二是應體現考核項目的重要程度。聯賽扣除最高分值為12分，最低為1分，其他則根據重要程度扣除2～6分等不同分值。

CBA俱樂部累計扣分制度將聯賽扣分、經費扣除以及下賽季的聯賽評估資格結合起來，對于觸動俱樂部積極性有一定作用，扣除分數達到12分時，將取消俱樂部下賽季評估資格，觸動程度最高。但是，累積扣分制度并未將突發事件及責任事件納入考核體系，該制度可以根據突發事件的重要程度將其定為1級或2級項目，若未完成則按項目級別相對應的扣分標準進行扣分[10]；對責任事件的考核實質是對俱樂部工作質量的考核，根據其嚴重性進行分級和扣分懲罰，以此反映俱樂部工作情況，并設置適當的扣分標準。并且，CBA聯賽委員會及評估小組在考核俱樂部時，應該將俱樂部考核扣分落實到具體俱樂部責任人身上，對未按計劃完成或不符合準入標準項目跟進考核。責令相關聯賽俱樂部在一定期限內完成，以體現懲戒的公平性和觸動性。

4 俱樂部準入制度與籃球聯盟的關系

4.1 歐美職業體育聯盟的競爭與合作

歐洲國內職業足球不同級別聯賽之間實施升降級制度，更多地呈現的是聯盟之間相互合作的關系。而北美職業體育聯盟由于在國內市場上同級別的聯盟可能出現，聯盟間更多的體現的是競爭關系，不同級別聯盟之間則以合作為主。通過歐美職業體育聯盟發展史可以看出，聯盟競爭從來就沒有停止過，聯盟的合并或者小聯盟的被兼并時常出現。縱觀職業體育聯盟間的競爭行為，主要表現在：1）聯盟會主動向其他聯盟球隊所在的城市擴張，實施本聯盟的擴張計劃；2）控制電視網絡；3）禁止聯盟業主在其他聯盟俱樂部中持股；4）禁止俱樂部加入其它聯盟；5）阻礙運動員向其他聯盟中流動；6）相互競爭聯盟之間的合并等方面[11]。20世紀60年代末期到70年代初期，NBA面臨著ABA聯盟強有力的挑戰，并最終以ABA 4支球隊加入NBA，兩者合并成功結束。法院認為這一合并將導致籃球市場上的競爭完全消失，因此是違反《謝爾曼法》第1條和第2條的。NFL和AFL經過近10年的競爭，于1966年達成合并協議。美國反壟斷法于1961年專門出臺了《體育廣播法》，給予這次合并以反壟斷豁免權，但是，該法允許聯盟合并在一個擴展的單一聯盟中，而非減少職業體育俱樂部數量，此次合并于1970年完成。

4.2 我國職業籃球聯盟的競爭與合作

從CBA 1995-1996賽季到2003-2004賽季，升降級制度顯示CBA與次級聯賽之間更多體現的是合作關系，兩個聯賽相互依賴，俱樂部更新主要在兩個聯賽之間進行。從2003-2004賽季到2009-2010賽季，CBA聯賽封閉式準入制度使得CBA與NBL之間也體現為合作關系，CBA聯賽擴張計劃主要是針對NBL聯賽。

隨著QSL公司與中國籃協成功簽約，NBL升級為與CBA并行的籃球頂級聯賽。關于兩個聯賽球員的流動，CBA的球員如果想到NBL打球，必須先停賽1年，而NBL的球員想去CBA發展，同樣需要經歷1年的停賽[12]。CBA經過十幾年的發展，初步形成了自己的品牌，但是與NBL聯賽仍然是競爭關系。目前，CBA俱樂部暫時不會放棄CBA進入NBL，但是囿于NBL聯賽市場模式以及俱樂部規范化運作的快速發展，NBL會對CBA的發展形成挑戰。未來我國的職業籃球聯賽完全有可能出現類似于美國職業體育聯盟俱樂部流動的現象，CBA球隊選擇進入NBL，導致CBA聯賽資源的流失。筆者認為CBA俱樂部準入制度應該以市場發展為導向，從城市規模、GDP、產業結構、居民收入、消費水平、中產階級特點、媒體與贊助商等方面進行全面把握，改變過去我國職業體育行政干預過度或者不作為的模式，從聯盟球隊的流動、球員的流動、電視臺的控制，以及聯賽的擴張計劃等方面完善CBA俱樂部準入制度，提升CBA聯賽的競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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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ml，2010-02-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