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人權保護作為全球化浪潮中的最突出顯現,已因世人的推崇與美化而成為一種口語化時尚,在許久之眾說紛紜與激進跟隨過后,其似乎并未被歷史遺忘,反而愈發生機盎然。對此,我們在用理性方式加以研析。
關鍵詞 人性源思維 人權保護 制度構建
中圖分類號:D926.7 文獻標識碼:A
所謂人性的源思維,是指人通過與外部世界的交流,而產生的私化主義需求傾向,及由此而積淀的利己思維模式。在社會的不斷發展中,人性的源思維也在發展著,并由其引導而建構了各種歷史形態,各種社會模型,涉及到人類發展的各個角落,可以說,這種私化的意識模式使得人類的各種抉擇與變革都變的形式化,缺乏可信度。人權保護作為一種社會需求也是而且也只能是這種思維指導下的產物,在私利的趨勢下,人權保護變成了一種口號,失去了其本真的涵義。而對于要討論的罪犯,這一特殊的人類團體,人權保護似乎就更加的嚴峻。
一、人性源思維的影響與束縛
(一)人性源思維的形成。
從人類發展的歷史中,我們可以舉出無數利他性事例與人物,而似乎這也證明私利性思維模式并不廣泛的適用,相反卻能證明人類能夠脫離利己主義的思維模束縛,建立在利他思維指引下的完美社會。但當我們靜下來,認真回顧一下人類的發展史,不難發現,原始社會開始出現“私物”之后,人類思維才真正得以形成,一種趨樂避苦的初級意識形態漫漫的發展起來,在歷史的不斷變革中,人類實踐經驗大量的積累,在社會形態的改進,科技水平的飛速提高之后,這種意識也不斷升華,最終形成了這種人性的源思維。
可以說,人性的源思維是在人類的發展進程中不斷完善而形成的,即便是沒有思維的動物時代,利己的本能也向我們證明,私利化的思維形態,是人類社會發展的最基本指引,充斥于人類社會的各個層面。
(二)人性源思維的社會影響。
思維是人類區別動物的最終要標志,是一種進步和高級的象征,但同時也成為人類統治欲的源泉。社會隨著這種人性源思維的牽引而發展著。
人性源思維的束縛,使得社會的發展總在處在一種形式化的公利形態下,而真正的受益者卻是私利主義的實質性社會存在,阻礙了社會的進步。
(三)人性源思維下罪犯處境。
罪犯往往是觸犯了一定的社會公共職能,一般來說是觸犯了刑律的人,但這種對公共性職能的嚴重侵犯,從其本源上講卻是對私權利的侵犯。公共職能,是以社會共識性形態而存在的,但這是建立在人性私利的共性化基礎上的,往往是私利主義的最大妥協性產物。而刑律作為公共職能中最為重要的一種形態,對其的侵犯是對私利共性的最嚴重的藐視,將得到最為嚴厲的制裁。這種制裁的表現形式在人類社會中一般來說有兩種,一種是對生命的剝奪,另一種是對自由的限制。
對于剝奪生命的刑罰,雖然現階段在部分地區還有存在的必要,但由于其較為殘忍,將逐漸被社會所淘汰。自由刑,作為一種較為靈活的處罰手段,經過了歷史的檢驗,在不斷改進當中,已成為最為重要的刑罰方式。而我們所說的罪犯人權的保護,往往指的是被限制人身自由的罪犯的人權保護。分析其人權的保護,就涉及到兩方面的問題,一方面是處罰者的意志,另一方面是被處罰者的認識。
首先,就處罰者而言,在人性源思維的引導下,對于侵犯其私利的罪犯,往往會產生一種刻板的丑化性認識。由此,在對罪犯的處罰過程中,會產生自發的侵略性傾向,雖然大多數情形下,罪犯并非侵犯了行刑者的私權利,但刻板認識的副作用往往使得人進行潛意識當中的角色互換,把自己當作受侵害的人,同態報復意識也就自然而然的形成。在這種思維意識下,我們無法保證行刑者真正實現對罪犯的人權保護,反而有極大可能對之進行侵害。
其次,對于罪犯本身而言,雖然受到了否定性的社會評價,但其并未消滅與生俱來的人性源思維,這就必然會發生罪犯與行刑人員的沖突。因為行刑者的思維形態,導致對罪犯的侵犯性傾向,而加之以行刑權力的把持,就使得侵犯的可能急劇增大,同時,罪犯就其因私利而獲得的否定性評價并不能真正認可,再受以侵犯,沖突將不可避免,但這也將導致對罪犯不利的后果的出現。
總之,人性源思維的根深蒂固,導致人權保護只能成為口號性的呼喚,是在私利外殼下的概念革命,罪犯人權保護也更加無所適從。由于歷史的積累、社會環境的沉淀和人性的懦弱的因素,我們可以通過制度化的模式加以引導,甚至用強有力的手段進行變革。
二、制度的引導
主觀意識形態的改造,往往需要長時期的不斷積累,或者說是一種壓迫式灌輸,但真正要使人類放棄人性源思維的意識模式恐怕很難實現。但有一種方式已為社會所認可,那便是制度的建立,以規范性的模式制約人的主觀私利性,形成社會大系統的良性運轉。人權保護也在這一制度的引導下找到了自己的方向,有了真正的實質性進展,而對于罪犯這一特殊人群也在制度的完善中得到了最基本人權的保護。
(一)制度建構的必然性。
由上所述,制度的建立并非人類的第一選擇,對于人性的改造成為了古往今來仁人志士的偏愛,在通過道德、宗教、禮數等一些列人性感化之后,突然發現其作用簡直微乎其微。而施教者本身也并不能擺脫人性源思維的困束,使得施教變成了一種手段,被政者所利用,導致社會道德感的進一步衰退。
制度在此時突然以其強有力的制約作用和科學的引導性,帶動了社會的進步,受到了一些先知的重視。首先,雖然人性源思維制約著人們,但這種私利主義傾向,也使得人們更加呼喚別人的奉獻和社會的便利化,制度以其強有力的約束性,就被人們認可。另外,以道德、宗教等方式的改造往往耗費極大的社會成本,但收效甚微,制度的約束和導引,卻顯得十分便利,從經濟性的角度分析,制度也將必然登上歷史舞臺。
(二)制度化規范與人權保護。
對人類社會所有成員的固有尊嚴及其平等的和不移的權利的承認,是私權利社會化的基礎,這些權利是源于人性自身的固有意識,只有在創造了使人可以享有其意識期盼之權利,且不違背社會總體利益時,才能實現自由人類享有免于受外來威脅的恐懼,和充分自由的理想。真正要實現這一目標,必須以規范化的制度模式加以引導和制約,而考慮到社會總體利益的需要,就要用制度規定出個人對其他個人和對他所屬的社會所負有的相應義務,對權利進行實質性的全面保護。
(三)制度導引下的罪犯人權。
羈押場所是罪犯的受刑地,其往往也是一種權力機器的組成部分,體現出特有的威嚴,而缺乏制度約束的監管環境往往導致施刑者的權力濫用,也使得罪犯的反社會性大大增加,違背了刑罰的精神。對于制度的建立,我們要以約束人性源思維為出發點,從施刑人員和罪犯兩方面加以制度引導。
首先,施刑制度的引導方面。第一,制度的建立問題,并不是一種堆積的過程,而是一種提煉的過程。在實踐中,我們在發現問題后,往往希望盡快出臺方案,對于罪犯侵犯社會權益不能絲毫放縱,更談不上深層次的思考這種利益驅動必將導致制度的主觀私利性色彩嚴重,失去了制度的真正價值。這時我們應該冷靜的進行分析,在充分論證的基礎上進行實踐,在節約立法資源的同時,找到相應的對策。第二,程序性制度對實體性規范的保障。人性的私利化的外在表現是對現有規范的違背,而對于實體性制度背叛便是這種私利化最直接的體現,在這種情況下,實體制度便土崩瓦解了。因此,程序性規范的約束便成為保障實體制度的有力武器,因為實體往往只規定了人性引導的一面,而程序以其硬性約束,使人性的私利性不敢顯現,保證了罪犯人權的實現。
其次,罪犯制度化引導。人性源思維的固化性往往使人處于偏執的狀態,而限制自由并非是對人性的改造,而僅僅是一種懲罰。為了私利的保存,罪犯不得已而接受暫時受約束的現實,這就必須對其進行制度的引導,讓其了解依制度的行事的益處遠遠大于人性主觀控制下的盲目妄為。可以說,強制性的制度引導較之一味的說教要更有成效,也是一種人權保護的模式。當然,制度引導并非簡單的法制宣傳,也并非盲目的法律威嚴恐嚇,其真正目的在于弱化人性源思維的副作用,可以說是一種法律精神的感化。□
(作者均系北京市石景山區人民檢察院干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