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篇的《新蕾》約稿是寫寫關於和《新蕾》的美好記憶??好吧,其實關於《新蕾》的記憶就像一盒龜苓膏,苦苦甜甜,滋味復雜。
其實說到底和《新蕾》的記憶就是每個月的催稿和畫稿的煎熬。差不多2006年左右,第一次收到《新蕾》稿約的時候,我還在SOHO現代城苦逼地加班,工作到晚上12點,次日又是《新蕾》截稿日,於是回家對著電腦大喝兩聲,就開始拿起數位板鏖戰通宵,直到東方大亮。
之后過了差不多半個月還是一個月的樣子,和同事一起去現代城樓下的7—11買零食,居然發現雜志架上的《新蕾》,有我的插圖當預告。恩,似乎有一點點回甘。不過這個時候再看之前的作品,又出現了各種的不順眼。
接下來每個月都有這么個痛并快樂的死日在等待,而某些拖延癥患者總是要挑戰編輯的忍耐極限,拖稿或者消失——唉,確實能體會編輯們當時想要飛到北京來追殺我的心情。在這個截稿日之前,卻無法動手的我,一直被一個怨念熬煎著:后天就截稿了——明天就截稿了——今天是最后一天——可是過了這一天,不管已經畫完還是根本沒有動手,世界都會像遭遇了一場2012的悲劇之后又留下了我,換句話說,已經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一直都會不停地在想,我這樣的拖稿狂作者死了之后,一定會下催稿地獄吧,牛頭馬面的編輯們會要把我投入罪惡的巖漿之中的。
這么多年的這么多個月之中折磨了這么多親愛的無辜的編輯,真是人生最大的罪惡啊,實在對不起諸位了,后空翻三周半倒立跪拜求原諒。寫出一點點被催稿的心路歷程,給編輯們提供一點兒資料,大家請研究針對這種拖延癥患者的催稿策略吧,能否算是在下給諸位的一個小小貢獻?
《新蕾》創刊都快九年了,一個晚期拖延癥患者在深深懺悔的同時祝各位編輯催稿順利,雜志大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