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到了一年一度情人節的時候,2月14日,這個比國慶節、春節還令人興奮的日子。從商家到媒體,再到普羅大眾,都紛紛忙碌起來。每天都可以收到很多關于情人節送她什么禮物的手機短信,各種媒體也在為廣大讀者出謀劃策,紛紛制定了情人節如何度過、送什么禮物的計策。只是跳出媒體之外作為一個讀者和自由人,想來我不會受這些計策的影響,不會因為看到一條情人節送什么禮物的短信就立馬發瘋去買那個禮物。雖然我贊同皮埃爾-讓說的“我們對愛的向往和愛情本身是一種美麗”。
據說情人節原本是為了紀念一對非常相愛的戀人而制定的節日,最初也叫“瓦倫丁節”。但是,作為一種文化和習俗的傳承,在傳承中總會變味的。如同一碗燕窩,如果放著幾百年總是不吃而只是端出來讓人聞聞的話,那也是會變臭的。到現在,情人節多少已經不那么純正,多多少少已淪為了一個和自己的情人而不是戀人過的盛大節日。臺灣狂人李敖為了扭轉這種誤讀,就曾提出應該將情人節更名為“愛人節”。在這里我們不想談論情人節是否應該更名為愛人節的問題,而是從某種不合時宜的角度談談情人節的現狀問題。
第339期《新周刊》里有篇專欄文章叫《她們說,只是兩團肉而已!》。不看文章內容初看這個標題便已經讓人想入非非,可是一看文章內容,基本之前的想入非非便真的飛飛了。
文章內容是由維基揭秘的阿桑奇被瑞典女控告性侵權開始講起的,然后開始說到國外一些女權主義者為了爭取女性權力,真正做到男女平等,上街游行,要求和男人一樣可以光著上身露出胸部的權利,因為在她們看來,那“只是兩團肉而已”。
其實,露不露胸部只是其次的,主要的還在于她們認為只是兩團肉,在他們眼里卻不光只是兩團肉那么簡單,這里面還容納了很多東西。所以,這期我們說“他們說,不光只是兩團肉”。他們信奉馬爾克斯在《百年孤獨》里所說的“所有愛情的問題都是在床上解決的”。抱著這種“不光只是兩團肉”的態度,他們展開了一系列的攻勢和陰謀,動用一切卑鄙或高尚、下流或上流、正經或不正經的手段,目的只在于得到她們眼中的“只是兩團而已”的兩團肉。如此說來,普魯斯特在《斯萬的愛情》里所說的“彼此擁有是一種傷痛,是荒誕的需要。”倒成了某種真相。
特別是到了情人節這種充滿誘惑的節日時候,節日的氛圍,再加上雌性素的分泌和吸引,以及自身腎上腺素的釋放,種種的條件和巧合注定了能夠讓他們輕而易舉地得手。于是,蠢蠢欲動的腎上腺素將酒店業需求和銷售額在情人節這一天里推上了一個高峰。針對這一現象,很多聰明的酒店都會提前籌備,在這一天推出價值不菲的情人節酒店奢華體驗,說起奢華其實和平日也沒什么兩樣,都在做相同的事情。
但是商家需要的是找到一個能夠和商業結合的出口,正如那些情人節出來尋覓獵物的男人一樣,他們需要的也只是一個能夠結合的出口,而這個出口,就在女人身上。
如此說來,情人節里的浪漫、溫馨、溫情、玫瑰、紅酒、燭光晚餐、二人世界……所有的這一切便都灰飛煙滅,只剩下一件事情:上床。我不知道情人節外出約會抱著只為上床目的的人的比率占多少,但是,我敢肯定,有這種目的的人絕對不在少數。
能夠在情人節達到“上床”目的的兩個人,大多是孤獨寂寞沒有另一半的人,還有就是有了另一半玩出軌和不忠的人。這種情況下,要么有錢有資本找到一個條件很好的人,要么就是錢一般資本一般也就找一個條件一般的人,再有就是沒錢沒資本那只能自己和自己睡覺了。
其實,沒有愛情沒什么大不了,你還有自己。有人說“愛情要從愛自己開始”。愛自己才能愛情人,愛自己才能有愛情。如果你算是個聰明的狠角色,“媽的,大不了一個人,大不了過一個沒有情人的情人節”,這是得到愛情的認知前提,不兩個人過就覺得自己是賤民,那就會被人利用。沒有“大不了一個人過”的勇氣,在這個人云亦云,甚至是人淫亦淫的無趣社會里,變成一個無趣卑賤的人那是合乎邏輯的結局。所以,在現實中,要耐得住孤獨忍得住寂寞,要有點自己的愛情,不從眾的勇氣是第一位的。像這樣的人才不會被那些腎上腺素分泌過剩的男人或者物欲過多的女人利用,才不至于“被上床”。
把珍珠送給豬,它并不會珍惜,只會踩在自己的蹄子之下。把鮮花送給羊,它不會陶醉,唯一的選擇是把它們給嚼爛吞下。同樣,把你的身體奉獻給他,他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將你的欲望在每一個細微的眉目間顯山露水,他也無動于衷,宛若木偶。所以,我們不和豬羊之類的動物以及木偶談戀愛,不是出于“門戶之見”,實在是它們理解不了愛情,沒有溝通的基礎。遠離愚笨之人,遠離那些眼中只有“兩團肉”和眼中只有“RMB”的人,是愛情的第一原則。
而我相信,真正的愛情,應該是一種情感上的藝術修養,一種與生俱來的情感上的美學敏感,是一個人性情上的詩化。但是,如今提起愛情,我懷著和葉芝一樣的悲哀和失望,他在《亞當的咒語》中說“我們坐在那里變得安靜了/我們目睹著白晝的余光漸熄/你曾經容顏奪目,我曾經努力/用古老的愛的方式愛過你/一切曾顯得幸福,但我們都已變了——/變得像那輪空空的月亮一樣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