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本文對職高同題散文《我的母親》中的兩位母親,從性格、氣質和為人處世等方面進行了比較分析,指出她們所代表的東西方文化的異同,有利于師生深入理解課文。
關鍵詞:母愛;異同;文化
同題散文中,兩位母親都是城市貧民,家境同樣貧寒,她們都是寡母:老舍母親幫傭做家務,加里母親做著小生意。老舍母親給人洗縫衣服維持生計,貧窮而安寧??珊髞砉碜觼砹耍痰断拢嚮闹?,老舍母親把心橫起來,從無辦法中想出辦法來,保護著兒女,應付著生活;羅曼·加里母親多年來不停地干活,掙錢買面包黃油,付房租,替兒子交學費,給兒子做牛排,背著兒子用碎面包擦鍋底吃。
面對貧困,她們孤立無援,一切只能靠自己。在幼弱的孩子面前,她們就是擎天大柱。她們掙扎在社會底層,卻活出了精彩的人生,她們培養造就的兒子都成為作家,只不過一個在中國,一個在法國。兩位母親間接地為社會做出了貢獻。
母愛只求付出不求回報,母愛無怨無悔。老舍母親的女兒出嫁了,兒子上了英國,她將孤寂留給自己,將微笑送給兒女;加里母親把母愛延續到死后,她死前寫給兒子的250封信,給兒子以信心和勇氣;她們告別人世時,兒子都不知情:老舍家人念老舍孤苦流亡不忍相告;加里母親如果如實相告,加里絕對不能獨立生活下去,于是選擇了隱瞞。
以上是兩位母親的共性。
老舍母親的手終年微紅微腫,她把家中的一切收拾得干凈清爽,她溫酒招待客人,親往吊唁喪事,給親友鄰舍幫忙,她總是跑在前頭。老舍母親重視當下的生活,她做好眼前每一件事,她腳踏實地,不追憶過去,更接近一個勞動婦女;加里母親從店員成為女經理,她也吃苦耐勞,更重要的是她有遠見卓識,她預言兒子會成為偉大的英雄、勇敢的將軍,會成為達農佐爾,成為維克多·雨果,相信兒子會成為一名法國大使,還會有小汽車,她有多個預言,她有洞悉未來的眼光,加里母親更接近知識女性。
家有刁蠻的小姑子,在雞蛋里挑骨頭,是家里的閻王,老舍母親沒有反抗過,她認為沒有受過婆婆的氣,理當受小姑子的氣,命當如此。她寧吃虧不斗氣,吵嘴打架,永遠沒有她。她逆來順受,隱忍退讓。加里母親探望兒子時,用大得足以使每個人都聽得見的聲音宣布兒子會成為第二個蓋納梅,引起眾人哄笑,當加里用憤怒的耳語告訴她損壞了自己的聲譽時,母親露出自尊心很受傷害的樣子:“你還為你的老母親害臊嗎!”母親適時的抗議,軟化了兒子,兒子摟住母親的肩膀,再也不理身后的嘲笑聲了,加里母親不掩飾自己的喜怒哀樂,她率性張揚。
老舍母親具有軟而硬的性格特點,她有好客忍讓的一面,也有不忍的一面。她經歷喪夫毀家之災,在極度悲痛中,橫下一條心,面對鬼子不慌不哭,從無辦法中想出辦法來,顯示出剛強的一面;在加里被征入空軍后,母親來向他告別,加里慶幸自己的好運氣,母親高傲而平靜地說:“災難是不會降臨到你頭上的?!憋@得信心十足。最后一次見面時,她目光專注盯著兒子,帶著天真狡黠的微笑,算計著如何讓兒子在她死后繼續勇敢地活下去,加里母親是自信樂觀剛強的。
老舍母親作為勞動婦女,重在身教,她愛清潔、好客、助人為樂、寧吃虧不斗氣以及軟而硬的性格行為習慣,都是通過身體力行影響著兒子的。她沒有滔滔不絕的言辭,她只在默默的付出;加里母親重視言談,注重意志品質的培養,她預言兒子會成為第二個蓋納梅,她有多個預言,用“會成為”這種句式來鼓勵兒子,使兒子變得勇敢無畏,直至取得輝煌的戰功。
老舍母親急公好義,她給嬰兒刮痧,給孩子們剃頭,給少婦們絞臉,凡是能做的,都有求必應,這些傳統文化以潛移默化的形式傳給了老舍,老舍從母親身上習得性格習慣;當兒子數學得了零分,加里母親卻預言兒子會成為維克多·雨果,她并不是信口雌黃隨口亂說,她從兒子的詩稿中看出了兒子的輝煌前景,她鼓勵兒子時懂得揚長避短,她的引導使加里走上屬于自己的成功之路,加里從母親身上獲得信心勇氣。
兩位母親的不同點是:老舍母親腳踏實地,加里母親展望未來;老舍母親忍讓內斂,加里母親率性張揚;老舍母親軟而硬,加里母親剛強樂觀;老舍母親側重身教,加里母親看重言傳;老舍母親代表東方文化,加里母親代表西方文化。
老舍母親所代表的東方農耕文化重在守成,她希望兒子結婚生子不要遠游;加里母親所代表的西方游牧文化重在開拓創新,她崇拜個人奮斗,鼓勵兒子不斷獲得榮譽。老舍母親沒有自吹自擂,樸素含蓄不張揚;加里母親以兒子為榮,公開炫耀兒子。老舍母親注重家人鄰里友好相處;加里母親把個人利益放在第一位。老舍母親所代表的中國文化推崇無私奉獻;加里母親所代表的西方文化崇尚自我發展。
無論東方文化還是西方文化,都各美其美,美美與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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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寧夏隆德縣職業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