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莫奈是這樣畫畫的:他可以同時在面前擺下十幾個畫幅,每隔七八分鐘就換一個,輪著畫。理由是前七分鐘的陽光和后七分鐘的陽光是不一樣的,物體的輪廓與色彩經(jīng)常在變動之中。為追求真實(shí)的感受只能不斷地更換畫幅。
他窮盡心力,欲以一己之功,奪造化之無窮的創(chuàng)造魅力!
所以我們可以看到,光一個教堂的門樓,他就畫了許多幅;一個普通的稻草堆,他也在不同的時段畫出一個系列。面前的物體是“什么”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這些物體上有沒有迷人的色彩。《日出·印象》盡管景物模糊,卻畫出了歷史上所有畫家都不曾畫出來過的真實(shí)的空氣、陽光與水面上的薄霧,在這幅畫前,我們仿佛可以聞到那撲鼻而來的水腥味!關(guān)于它的妙處,也許可以這樣粗淺地去理解:有形的東西好描摹,無形的東西難圖繪,捕捉變幻迷離的光色比刻畫精細(xì)的輪廓要難多了!
自有印象派以來,所有古代繪畫里的光影看起來都好像是虛假的了!
莫奈晚年不再外出,幾乎都在自家的花園里度過,那里有池塘、綠樹、小橋和亭臺。他還種了許多的花草,花開時節(jié),滿園香氣噴發(fā),五顏六色,生機(jī)勃勃!生活里本有許多的不如意,面對鮮艷的花朵卻常常讓我們忘卻憂愁,想見生命的美好!
莫奈其實(shí)是個“花癡”!
他最喜歡那些養(yǎng)在池塘里的睡蓮,他在朝陽初升時來看望它,在晚霞輝映下來欣賞它,在月亮底下吟唱它。花開之時本就是一種植物最美麗的瞬間!這些睡蓮讓這個垂暮的老人著迷,在這里,他忘記了自己的衰老;在這里,仿佛他的青春永遠(yuǎn)不會消逝!為長留這美好的瞬間,他畫了許多睡蓮,有含苞的、怒放的、枯萎的,有淡雅的、艷麗的、迷離的,布置成一個圓形的大廳,置身于波光瀲滟之間,如夢如幻。
對于睡蓮,莫奈可謂與造化同功了。
注:圖片見封三
(撰文及封三圖片供稿: 浙江師范大學(xué)附屬中學(xué) 高旭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