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47年日本劇作家岸田國土在《所謂日本》一文中將日本文化與西方文化進行了一次比較,認為在主張人的自由的方面,西方精神是正常的,而日本精神則屬于“畸形”。這略有些刻薄的自我批評正是二戰后日本民族深刻自省的代表,也由此拉開了戰后日本的蛻變之路。
盡管“洋式”(西方思考方式)一度在日本思想界占據絕對優勢,“和式”(本國傳統文化)降為“劣等文化”,但對于“國民性”的由衷反思卻促使日本開始尋找一條自我救贖的道路。1945年戰爭剛剛結束不久,面對凋敝景象和巨大的人口壓力(約有700萬海外人口流入日本國內),有人“保守”地估計日本將有1000萬人餓死。然而,如同19世紀60年代,受到西方工業文明沖擊的日本以明治維新的方式華麗轉身一樣,這一次,日本亦如“不死鳥”般奇跡“復活”。1964年,東京奧林匹克運動會的舉辦是日本回歸國際社會的一次漂亮的亮相,它昭告世界,日本經濟已平穩恢復并隨時準備起飛。
枝繁葉茂的養分來自于根深蒂固的傳統,在汲取多方養分的同時,日本對自身傳統的堅持也滲透到了各個領域。被譽為新日本主義的社會思潮或明或暗地傳遞著自明治以來的自由主義潛流,這束啟蒙之光映照在日本人日益自信的面孔上,也在歷史的影像中留下了“和風”清麗的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