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雜技是一門古老的藝術表演形式,是人類文化藝術寶庫中一朵絢麗奪目的奇葩。它起源于原始人類萌芽狀態的勞動,歸屬于世界人民智慧的結晶。它以獨具的風格,誘人的魅力深受世人喜愛,從而成為橫亙數千年不衰的藝術。
關鍵詞:雜技;藝術;表演
[中圖分類號]:J828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2)-01-0107-01
雜技以一種自身的固有的,決定其性質、面貌和發展的根本屬性,特殊地存在于世界的藝術形態之中。如果說:“奇、險、難、美”是雜技的根本屬性,那么人體超越常規的高難度技巧則是它的本質特征。
那么如何把握這種人體的高難度技巧在雜技節目中不斷發展,道具與姊妹藝術的相互借鑒在雜技表演中起到的作用,我在此將從以下幾方面做一些膚淺的論述。
一、道具的質量與重量把握真實能更加體現本質特征
雜技演員在表演中所做出的高難度技巧在很大程度上是靠“物”得以實現的。也就是把人駕馭工具的能力展現給觀眾。任何藝術門類的源泉都來自于生活,雜技更不例外。演員們所利用的道具大都是人們在生產、生活中的工具和用具。如:玻璃杯、瓷碟、瓷壇、自行車、桌子、椅子等。這一系列物品,經過演員的艱苦磨練之后,在拿到舞臺上去展示對這些真實物品的超越常規、超越常人的駕馭本領。這才能使廣大觀眾參照自身拍案叫絕、驚嘆不已。從而對認識演員駕馭道具的能力上升到一個理性的高度。
例如《舉刀拉弓》、《舞中幡》、《車技》、《頂壇》、《手技》、《滾杯》、《轉碟》等一些優秀的傳統節目,都是演員對那些常人所不及的重物,輕而易碎的器皿和易傷自身的刃物去不畏艱險、超越常人的駕馭,這樣雜技的“奇、險、難、美”才能得以呈現。如果一意去減輕“大刀”和“中幡”的重量,將易碎的玻璃、瓷、鋼鐵,換成堅固的塑料制品或其它材料,然后去尋求技巧上的突破和道具安全系數的提高,這必定從原則上喪失了雜技藝術的根本屬性,從而不可能更完美地展現其本質特征。這也就很難讓愈來愈多的內行觀眾產生共鳴,從而影響了觀眾對演員技巧難度的評估。
可喜的是,近年來我們有許多雜技團(馬戲團)在道具的制作上大膽地采用真材實料。例如在《轉碟》的表演結束后將幾塊瓷碟拋地打碎等一些舉措,這就給觀眾一個從感性認識上升到理性認識的階梯,使觀眾從中領悟到了雜技藝術的真正內涵。
總之,雜技技巧與道具是相互依賴的關系。道具決定著技巧的屬性和品格。要說雜技是超常的,那么在某些節目上超越常規的程度是由道具決定的。
二、道具的科學化和靈活運用是高難技巧成敗的關鍵
隨著雜技節目品種的不斷開拓,技巧難度的不斷提高,雜技道具的發展也應同步于技巧發展的需求。由于人力、物力上的匱乏,我們在道具的科學性和創造性上目前尚未得到普及性的突破,這應是雜技界的當務之急。
一個設計不合理的道具,不但不會提高技巧的難度,反而會無限延長學員(演員)對道具的掌握時間,甚至會造成身體的傷害。
近年來我們有很多優秀的雜技節目在道具的科學制作上首開先河。如《騰空飛杠》這個節目的出現,使我們認識到科學的、靈活的處理道具為高難技巧的創作提供了便利條件。高難技巧的提高離不開道具的科學性。《騰空飛杠》成功地突破了“杠%陡,十二人分別圍繞三組做整體大回環運行,科學地運用了時間差,使每人差隔只有0.02秒。這個節目在法國明日國際雜技節和摩納哥蒙特卡洛國際雜技節比賽中獲得了一金一銀的好成績。可以說,這個節目的驚與險,就在時間差上。利用時間差充分體現了人體技巧的提高,同時也說明使用道具的科學性與技巧的發揮是緊密相關的。又如《大球高車踢碗》這個節目,由于球內科學地加以配重,使重心點相對穩定,從而限制了大球的活動范圍,使車輪與球面的前后運動形成了適當的比例,這個節目的呈現才能得以成功。可見科學地設計道具能更好地弘揚雜技本質特征。
現在有一些節目為了在技巧上得到飛躍和確保成功率,在演出過程中過多地用保險繩的“借力”來完成某些高難技巧屢見不鮮。這與創作者職業觀念的修養不足有很大關系。
在第一屆中國武漢國際雜技藝術節上,齊齊哈爾馬戲團獲金獎的節目《空中體操》,就是以高空的優勢,加上可靠的安全系數,在大部分動作上毅然舍棄了保險繩的束縛才得以成功的。這也大大地呈現出演員拼搏進取、大無畏的超越精神,準確無誤地刻畫出人體技藝的“奇、難、險、美”及演員的自信心和嫻熟的技巧和扎實的功力。這決不能同殘忍、恐怖雜技混為一談。
三、在與雜技行當內、外的相互借鑒中勿失本質
雜技之所以同京劇、舞蹈、相聲等藝術門類一樣有獨特的方式存在,這說明它有自身所固有的屬性。雜技同其它藝術相互依賴,共同求生存、求進步,這是藝術發展的必然。我們雜技藝術之所以有今天的光輝業績,離不開與戲曲、武術、舞蹈等行當的相互滲透。
雜技藝術有極強的包容性,它可以包容戲曲、體育、音樂、舞蹈等諸多藝術門類。但要突出雜技行當的特征,就必須以技巧的高難度作為主要的表現手段。試想一下一個不存在人體技巧的“雜技節目”只單純地用手勢或語言去完成與觀眾的交流,這和啞劇或相聲表演沒有絲毫不同。
現在雜技內不同節目的技巧相互借鑒已是層出不窮,但在相互學習借鑒中避免形式“雷同化”也是雜技界多年來的老生常談。現在有的雜技節目在創作意識上產生混亂,在結束表演的動作上過多地運用“手腳晃圈”、“舞彩綢”、“上人字梯”等一些陳規的動作。甚至在一場雜技晚會中出現多次不同節目,用同一種道具或同一形式的技巧來結束表演的現象。這就表現出了奇多而不奇,失去了雜技所特有的“奇、難、險”的本色。所以這些陳規式的搬移不但不能增強節目的感染,還會失去藝術的走向。
在第四屆全國雜技比賽中《阿細跳月》就成功的借入了《雜耍》、《小武術》、《踢踺子》等手腳功夫,不但沒有陳規感、雷同感,而且以一種“別出心裁”的藝術面貌展現出兒童的天真、活潑、可愛,和對神秘的大自然無限向往的情感。
隨著社會的進步,科學的不斷發展,人民在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設上已經取得了很大成績。人們的欣賞水平和審美觀點會隨著社會經濟發展而發生變化。在不久的將來,也許就是現在,雜技在表演形式上必將再有一次飛躍陛的革命,那也是我們雜技界多年來一直探尋的。
意境雜技也好,情節雜技也好,都不能喪失人體技藝的高難度。我不懷疑情節雜技的可行性。但要使雜技這門藝術得到發展,就必須緊緊抓住以人體的高難技巧為中心的創作思想。必須承認不容易刻畫人物、刻畫事件是雜技的局限性。一味地追求情節內容或者過分的舞蹈襯托,一定會限制技巧的充分展示,這是雜技表演中的兩大對立矛盾。
總之,雜技藝術的魅力,是靠人駕馭物才得以實現的,我們在藝術生產中;只有科學地運用道具的設計,廣泛地借鑒姊妹藝術的長處,才能使我們的路越走越寬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