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良先生是中國當代繪畫界的一朵耀眼的奇葩。著名美術史家、美國斯坦福大學教授蘇利文曾這樣評價她:她是當代能使中西藝術融合的少數中國畫家中的一位杰出榜樣。
她那氣韻生動、賦色濃艷的油畫作品成為20世紀世界畫壇的珍品,已被多家名館收藏。
孤兒——雛妓——浪跡巴黎羅馬的窮畫家——享譽世界畫壇的巨匠,她從不知名的小角色一步步地攀登到人生的巔峰,像極了沉香的生成過程,傳奇而散發出無盡的芬芳。
沉香,眾香之王,香蓋群芳,其香濃郁,彌久留香。
沉香樹是一種高5-15米、多生于山地雨林或半常綠季雨林中的珍貴的喬木,已被列為國家二級保護瀕危樹種。并非所有的沉香樹都能產出沉香,能產出沉香者寥寥無幾。
只有那些被蟲咬,或被風吹折枝,或因人為而致傷后,又恰巧傷口遭一種名為黃綠墨耳真菌的微生物感染的沉香樹,才會由此產生一系列奇妙變化而生成沉香。
黃綠墨耳真菌從沉香樹的破損處入侵至樹的體內,遭到樹內抗體的排異,而與之頑強地抗爭,從而進行新陳代謝。
這種生化過程,不斷生成倍半萜和色酮類物質。這兩種物質就是沉香。
沉香的生成,不僅要首先具備沉香樹這樣的天生珍稀材質,更需要遭遇傷害,又恰巧傷后偶遇黃綠墨耳真菌入侵這樣的機遇。
潘玉良先生非同尋常的人生經歷和閃耀的藝術造詣便是歲月的沉香,她撥開厚重的磨難,燦爛綻放。
她讓世人贊嘆的繪畫成就便是最后生成的沉香,與生俱來的繪畫天賦如稀有的沉香樹,不懈耕耘的勤奮就是那些“傷害”。
如果她沒有曾經的苦難經歷,沒有17歲那年與潘贊化偶遇的人生機緣,她是否會成為一代畫魂?
那些在各個行業成就了一番大事業的杰出人才,哪一個不是除了自身具備天然的卓越品質外,都是經歷了艱苦的人生磨礪,又及時地抓住了使其人生轉折攀升的機緣?
自古而來,通向成功輝煌的路都是一條伴著磨難與偶然機緣的彎曲小路,任何一種元素的缺失,都不會使這條路通往成功的遠方。
對于真正的強者,人生路上的每次磨難都只會使他獲得新的動力,那些不期而至的機遇也只給一直在路上的人。
讓我們以沉香生成的軌跡來啟示我們的人生吧!
一語驚人/穆達明
有一個小小的寺廟,日洪山禪寺,那是個幽靜的去處。我不信佛,但我愛煞了去寺廟里讀書散步、潔凈內心。
前一段日子,我情緒低迷,在家小憩。一日,我想到了去寺廟走走,借此滌蕩內心的郁悶。
到了寺院,見寺廟里香客不斷,檀香馥郁。再看香客們的臉,寫滿了坦然、安詳、幸福,我有些嫉妒,又有些疑惑:莫非佛門真乃凈地,果真能拂拭眾人的心靈?
信步流連中,見一個在枯樹下潛心打坐的佛門老者,那入迷之態止住了我的腳步。
走進細看,老者那面露慈祥卻心納天下的表情強烈地震撼了我——原來一個人能安詳地活著是多么美好!
我悄然坐在了老者身邊,惴惴地向老者求得開悟。我向老者談了我心中的苦痛,然后說:“為什么現代人之間居心叵測,紛爭不停?”
老者拈須而笑,沒作詳解,卻鏗鏘而悠長地說:“我送你一句佛語吧。愛出者愛返,福往者福來!”
一語驚心!醍醐灌頂。
愛出者愛返,福往者福來!且看蕓蕓眾生,許多的失意和煩擾不都是在苛求得到時萌生的嗎?
你去做那個施人以愛、賜人以福的人,你精神愉悅舒張了,而最終愛心和福祉又回到你的身邊,何樂而不為?
我不信佛,但我愛極了這句佛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