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是集體行為的基石,是董事會成員不斷累積的信念、假設、態度、價值觀和經驗在禮儀、規范和集權上的集中體現;如同始終存在的舵,協調著董事會會議論題和優先次序,對董事個人行為產生著深遠影響。
董事會文化包含了五個要素。一是信任。文化體現了信任的標準以及違反誠信原則時的處罰。雖然很少被論及,但信任始終是第一位的。沒有信任的董事會無法走向成熟,常常淪為程式化的工具,無法提供創新、指導和服務。二是目標。共同的追求令董事們能夠團結一致。清晰的目標幫助董事會認清自己的受托責任。當出現利益沖突和不確定時,有目標的董事會也不容易混淆關注的焦點。三是工作。決策是董事會工作的產品。文化很大程度上決定了工作的分配、領導風格、決策程序和對外部影響因素的關注度。四是警醒。文化告訴董事們應該探究多深入,保持多警覺,檢查多嚴格。現代的董事們必須學會在不安中舒適地生活。有效力的董事會視這種不安為理所當然,而失效的董事會則往往拒絕這種不安,屈服于慢性的消極的猜疑。五是投入。文化有助于董事全情投入于董事會工作;它會傳遞出非書面的語言,引導董事凝聚在董事會的中心,不被邊緣化。
這五個要素常常被用來檢查董事會的健康程度,以避免出現文化過強、文化薄弱、文化斷層以及文化陳舊的問題。
為了保持健康的文化,即使是沒有出現問題的董事會,也應定期進行自我檢查更新。首先,董事會主席應巧妙地推動董事會進行自我檢查。其次,安排獨立的董事會顧問以深入訪談的形式進行秘密的董事調查,幫助董事會認清自身文化的優劣勢。再次,開展真誠而熱烈的討論,讓董事們將問題擺到桌面上探討,內容包括需要強化的能力以及亟待改進的行為。最后,董事會成員們將在希望處理的問題上達成一致;議事日程將發生改變,行為也將隨之變化。對新的行為、規范以及實踐的持續關注將推進文化的變革,并保證這種改變得以持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