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炎黃子孫在西方受到歧視屬咎由自取,有些怎樣也說不過去。但我認為所謂‘崇洋媚外’,或炎黃子孫喜歡把西方的名校大師之見看作高深學問而不敢貶低,可能是中國人在西方飽受冷眼的原因──多半是在大學之外的。我說過,中國三十多年來出現的經濟增長奇跡,可取的政策一律是中國人自己想出來的,而劣策則全部是進口貨。”
——張五常
利率市場化不要再拖延
2011年底,央行行長再次表示要穩步推進利率市場化及匯率形成機制改革,其語調和2010年底前后的表態相差無幾。但2012年的貨幣政策改革能否真正“有進”?
就在2011年12月,人民幣匯率出現罕見的連續12個交易日“跌停”,這固然有國內外形勢變化的原因,但某種程度上也是由于匯率形成機制改革的滯后。盡管由于中國央行對人民幣匯率的力挺使“做空”人民幣者未能得逞,但造成的市場恐慌也殃及了股市。對此,我們不應歡呼“勝利”,而應思考成因。
貨幣政策改革的一再推后是否“最優”選擇?比如,擔心利率市場化改革銀行不能承受,而事實上銀行為了攬存款不也在普遍推出高利率的理財產品嗎?又如,管理層還在擔心目前推進利率市場化會招來“熱錢”套利。試問:由于房地產價格走低、股市長期低迷以及人民幣升值速度的放緩,“熱錢”對來中國套利還會像中國資產價格大漲、人民幣快速升值時那樣熱情高漲嗎?我們擔心“熱錢”套利,而事實上“熱錢”在“撤退”。難道我們不應反思是否出現了誤判?再說,資本項目嚴格管制下潛入的少量“熱錢”造成的損失與貨幣政策改革滯后造成國內市場的大面積效率損失相比,究竟“孰輕孰重”?
對于本應該適時推進的利率市場化、匯率形成機制的主動改革,一味后推的結果將是——在推無可推的情況下進行代價更大的被動改革,那樣還很可能由于兩者在時段上的接近或重疊而產生負面效應更大的“共振”。
——復旦大學證券研究所副所長王堯基
宏觀舉措五大方向
“在外部環境面臨風險和換屆之時,我們認為,今年所采取的措施將是那些已獲得共識、爭議較少的,或重大調整的前期步驟。這些措施可能包括:
1.逐步提高能源和公用事業價格,但對煤電價格保留一定程度的政府控制。
2.將營業稅轉增值稅的改革試點擴大到更多服務行業和更多城市,減免小微企業的營業稅。
3.提高地方政府自主發債的規模,但將地方債務收支分類納入預算管理,以控制地方政府債務規模并提高透明度。
4.允許并鼓勵建立小型的和準私營的金融機構,支持農村地區和小微企業融資。
5.提高一些消費品和工業品的能效和環保標準,包括汽車和建材。在價格變動幅度不大的前提下,這項措施加上政府采購政策,可能有助于推動能源使用效率的長期改善。”
——瑞銀特約首席經濟學家汪濤
“技術,市場,制度是鐵三角關系,相互支撐相互依賴,不能過于強調一個因素,只有在某個時候某個因素更加突出一些的區別。在品牌、技術與西方有較大落差的前提下,如果片面理解三者關系,中國擴大內需就會變成擴大對國外品牌的需求,處于低端的中國產品仍然是產能過剩。”
——江蘇省社科院院長、長江學者劉志彪
“我的想法是以平淡和客觀的心態看所有制。國有企業、銀行、土地(包括集體土地)實際已經成了推動兩級分化的力量。石油、電信、煙草等如果私人家族壟斷可能還不如國有壟斷。而小微企業處理不好勞資關系,剝削也很厲害。國企要監管和公開化,防止私人壟斷,協調勞資關系,工會協會要起作用。法制,社會,效率等重于所有制。”
——中共中央黨校國際戰略研究所副所長周天勇
“中國的外匯資產在政府部門和私人部門之間分布極不平衡,帶來資本流出的壓力。中國對外凈資產2萬億美元,政府部門的外匯儲備3.2萬億美元,非政府部門對外凈負債約1.2萬億美元,相當于GDP 的近20%。私人部門的資產配置失衡帶來一個長期的問題:每當國際金融市場動蕩時,中國面臨資本流出壓力。再平衡的一條較好的路徑是政府部門將外匯資產賣給私人部門,這符合中國的儲蓄率下降和富余勞動力減少的趨勢,也符合外匯儲備作為資金蓄水池的作用。近期央行在外匯市場的操作反映了這種政策傾向。”
——中金公司首席經濟學家彭文生
“我發現,中國企業有意愿也確實能夠快速改變他們的商業模式,因為他們有興趣進行跨行業整合。然而,中國企業在文化層面不習慣引領變革,而是寧可先等待,看其它他企業如何應對,并充分了解同行們的努力是否能成功。這樣的結果是,領先的革新模式總是發生在中國之外。”
——英菲尼迪投資集團總裁及創始人高哲銘
“80%至90%以上的PE,主要賺錢方式是套利,最典型即PE腐敗。現在很多PE雇高干子弟,像做投行有個不可言明的潛規則,用關系拉項目。在以特權分配社會資源條件下,這能賺錢,但這機會是個萎縮窗口,不可無限擴大。”
——軟銀賽富首席合伙人閻焱
“過去的時候很多大學生是鼓勵創業,體制內的人勇敢地跑出來響應國家的號召,而目前,不但體制內的人不出來,更多體制外邊的人是千方百計要再進來,我們真的需要這么多官員嗎?從企業管理的角度講,一個企業越多的管理,效率是越低,所以匯源每隔兩三年就來個扁平化,從架構上做調整,激活企業活力。”
——匯源集團董事長朱新禮
“公司治理水平是公司能否上市的根本標準,只有公司治理水平高的公司才有資格成為上市公司;建議可以將IPO預披露時間進一步延長到3個月甚至更長,并且鼓勵公眾和媒體舉報新股發行中的違法違規行為;新股發行節奏應該嚴格控制,不宜過于密集;建議每年從符合上市條件的擬上市公司中再優選80%的公司完成上市,其余擬上市公司則順延至下一年再參加PK”
——華寶興業董事長鄭安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