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公司社會責任是公司從事經營活動時所應擔負的維護社會公共利益的義務,以及侵害社會公共利益所應承擔責任的一種法律制度。公司社會責任的本質系國家通過立法,將公司經營所產生的負外部性強制由公司承擔。公司社會責任系法律責任和道德責任的統一,其中的法律責任屬經濟法責任,道德責任不具有可訴性。基于意識形態的考量,我國《公司法》錯誤地規定了“公司社會責任”。公司社會責任的實現采取懲罰和鼓勵相結合的措施。
關鍵詞:公司社會責任;經濟法責任;道德責任
中圖分類號:F276.6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4-0544(2012)06-0085-04
基金項目: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08CFX026)。
作者簡介:樊濤(1974-),男,河南蘭考人,河南大學法學院副教授,中國人民大學法學院博士生。
一、公司社會責任的緣起
公司社會責任是公司從事經營活動時所應擔負的維護社會公共利益的義務,以及侵害社會公共利益所應承擔責任的一種法律制度。
“公司社會責任”一詞起源于美國。1924年,美國學者謝爾頓首次提出公司社會責任的說法,這個概念一經提出,就備受學界和商界的爭議,最為矚目的就是1927年至1932年間美國學者多德與伯利針對公司社會責任所進行的大討論論戰。當時以美國為首的市場經濟發達國家熱衷于討論并主張公司社會責任有其特殊的社會經濟背景。這些國家當時均完成了工業化,并開始從自由資本主義向壟斷資本主義進行過渡。當時的公司已經在很大程度上完成了原始積累,對營利的追求也達到了極致,股東也分享了由公司帶來的巨額利潤。但過度營利也隱含著對社會公共利益侵害的危險。特別是一些大公司,它們在為社會貢獻財富的同時,也制造了許多社會問題,如污染環境、濫用經濟優勢壟斷價格、排擠中小競爭者、兜售有瑕疵的商品、瘋狂踐踏消費者的利益等負外部性問題。一系列社會問題的頻現迫使這些國家的有識之士開始呼吁公司社會責任,認為公司的經營應當遵守社會倫理道德、遵從社會本位。公司社會責任的確立,標志著商法和公司法的理念由“個人本位”向“社會本位”的轉變。私法長期以來對機會均等保護的傳統開始發生改變,轉而追求對實質正義的適度關注。如果說傳統私法更關注像羅爾斯所講的平等原則的話,現代私法則更強調其對社會實質正義的追求。公司社會責任的本質就是國家通過立法將公司經營產生的負外部性通過制度安排分配給公司,通過強調社會本位和交易秩序,從而對商事自由進行適度限制。由從注重公司個體的營利實現轉移到注重整個商事交易的整體利益以及企業的社會責任,從而在微觀和宏觀的層面上,為公司的合法營利行為營造一個安全的外在法律環境,從而保障交易安全,維護整個商事交易秩序,減少公司經營的制度性風險。
2005年10月27日修訂通過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司法》第5條規定:“公司從事經營活動,必須遵守法律、行政法規,遵守社會公德、商業道德,誠實守信,接受政府和社會公眾的監督,承擔社會責任。”自此,公司社會責任成為社會各界熱議的話題,而我國法學界關于公司如何承擔社會責任的研究也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公司社會責任成為目前社會各界和法學領域的討論焦點,其原因在于,當前我國已進入經濟社會發展的關鍵階段,經濟社會結構發生深刻變化,各種社會矛盾開始凸顯。一旦各種利益關系處理不當,就可能影響經濟的長遠發展,甚至不排除出現社會動蕩的局面。因此,該理論甚至已被推崇為解決我國各種社會問題的靈丹妙藥。當前,公司社會責任業已成為社會各界對公司行為的一種評判標準。與此同時。我國的很多公司也競相發布社會責任報告,以表達其踐行社會責任的決心和行動。
但是,筆者認為,對于公司社會責任理論,一定要強調我國的國情及我國公司制度的現狀,切不可將市場經濟發達國家的做法照搬于我國。我國當前的首要任務應該是發展經濟,而要發展經濟,則必須優先考慮如何確立公司營業自由與保障公司營利所得。應該看到,中國在實現經濟轉軌的過程中,多數公司是由原來的國有企業改制而成的,由于舊體制的慣性,部分改制的公司還沒有完全成為營利性法人實體,或者說其營利性還體現得不夠。在這種情況下,就不能對公司應當承擔的社會責任中較高層次的責任予以過高的期許和要求。應該在首先保證其營利目標的前提下給予適當的法律和政策的約束與壓力。同時,還應當注意,在強調公司承擔社會責任時不能不加區別地將對大公司承擔社會責任的要求也一視同仁地強加給所有其它公司特別是中小公司,否則勢必會引起社會的不公平現象。所以,公司社會責任首先應該建立在尊重公司營利目標的基礎上,任何時候都不能以公司的社會責任否定其營利的本質,作出過猶不及、本末倒置的決定。當前我國公司面臨的更多問題是如何為各類公司的經營活動創造更為寬松的環境。在此種情況下,過多地強調公司的社會責任,就可能給不恰當的政府干預提供一個很好的借口,進而影響公司的效率和功能的充分發揮。因此,筆者認為,當下的我國,與強調公司應承擔社會責任相比,更為緊迫的是,如何保障公司的營業自由和富有效率的市場競爭。
二、公司社會責任的本質:經濟法責任抑或商事法責任
公司的社會責任,是一種雙重意義上的責任,既包括法律責任也包括道德責任。因此,在立法設計上,應該針對不同的義務給予不同的立法設計。法律上的責任散見于各種部門法律體系之中。通過強制性的法律規范保證其實現;道德上的責任,則是一種開放性的、具有不同時代背景的責任,通過激勵性措施鼓勵公司自愿實施。道德對主體的約束力是內在的,不具有實際的約束力,這種規范主要是靠行為人的檢省起作用,外部的力量至多是通過輿論施加輔助的作用,故違反道德義務的后果主要體現為招致社會輿論的譴責。因此,公司社會責任中的道德性責任,性質上屬倡導性規范,僅表明了國家的價值導向,這種導向不以法律義務的形式表現。若公司遵守倡導性規范,國家給予獎勵和政策傾斜。當公司違反道德性規范時,無須承擔法律責任。同時,公司社會責任的法律意義上的責任和道德意義上的責任是不斷變化而且可以相互轉化的責任。
關于公司社會責任的保護范圍,一般認為應該包括職工、消費者、債權人、環境、社區等。總之,公司社會責任是隨著社會的發展和公司的不斷壯大而不斷完善的,其潛在的利益相關者也是隨著社會的發展和人們認識的加深而變化的。因此,公司社會責任具有一定的開放性和彈適性。
自從《公司法》第5條規定公司社會責任以來,國內不少學者均認為公司社會責任屬公司法的基本原則、屬一種新型的民商事責任、理應成為法院的裁判規范、公司的行為準則。筆者認為,該種觀點值得商榷。公司社會責任的本質,表現為政府職能的擴張以及對公司經營的更多干預。單純的市場無法解決公司經濟活動的外部效應,國家必須通過立法予以解決。從本質上講,公司承擔社會責任的過程其實就是國家加強對社會經濟領域干預的過程,通過“國家之手”所創設的公司社會責任。是出于公共性(公共利益)的考慮和公司的社會協調性的要求而產生的責任,屬于經濟法上的責任。因此,公司法沒有必要規定公司社會責任。而是應依據社會法和經濟法來直接規制。
公司社會責任不屬于民事責任,而屬于經濟法上的責任。
(一)各個部門法有著不同的法效目標和調整對象
商法和經濟法之所以會分別存在,主要是由于其具有不同的調整對象,而不同的調整對象也決定了兩個法律部門之間不同的價值意蘊。商法的立法宗旨是私權保護,以私權為本位,重在保護商主體的權益,調動商主體的積極性與創造性,保證市場的活力,保護財富的創造、積累,促進社會發展。經濟法以社會利益為本位,保證國家對于市場進行有效的干預,協調市場運行,糾正市場機制的缺陷,保證經濟和社會的持續、穩定發展。因此,商法與經濟法具有不同的調整范圍,存在各自的目標追求和作用機制。具體來講,商法善長于保護商主體的個別權利,但在維護社會公共利益上則是消極的,僅強調商事營業不得損害社會公共利益;而經濟法則不同,它主動地、旗幟鮮明地去維護社會公共利益,并將實現社會公共利益作為己任。由于經濟法著眼于社會整體調節。在主動保護商主體個別權利方面勢必存在不足。
公司社會責任的本質系社會公共利益的維護,因此,理應屬于經濟法責任,非商事責任。同時,自立法技術而言,《公司法》中增設公司社會責任沒有任何必要性。原因在于,將本已由稅法、勞動法、環境法、消費者權益保護法、產品質量法等經濟法律部門規定的公司社會責任,作為一個“新”的法律制度納入《公司法》意義不大。換句話說,我國《公司法》第5條規定的“公司社會責任”本質上系對其他法律規定的公司義務的一種重復的概括。我國《公司法》將本應屬于經濟法范疇的公司社會責任納入到公司法中。顯然混淆了公司法或者商法與經濟法之間應有的分工,屬于立法技術的錯位。立法不同于科研,科學的立法應“求同”。縱觀世界各國公司立法,對公司社會責任不管各種流派如何爭論,但在立法上卻較為謹慎,像我國這樣將公司社會責任規定為一般條款的屈指可數。
(二)公司社會責任違背《公司法》的基本屬性及公司的本質
公司是純粹的利益團體,這是公司固有的本質。正是公司的發展壯大,才使我們人類步入生產力發達的文明社會。公司的營利,是實現社會繁榮、社會進步的基礎和條件。但若立法用強制性規范要求公司承擔社會責任,注定是無法達到立法目的的。這種規定對公司發展和社會發展都將產生低效率甚至無效率的后果,必將損害社會繁榮和社會進步。相比國外,我國古代漫長的封建社會,形成了根深蒂固的重農抑商的法律文化、計劃經濟體制的制度慣性,導致我國立法一味強調公司社會責任,卻忽略了公司自身利益的保護,已經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我國經濟的長足發展。
從立法技術而言,《公司法》是對公司的設立、組織、運營及管理的規范體系,因此,具有組織法的屬性。公司法的首要任務就是保障公司營利目的的實現。公司法的作用重心在于公司內部的關系規范與調整,從而構建公司內部運行機制。客觀上講,公司法畢竟不是以債權保護為核心的債法。也不是體現對弱者保護立法精神的勞動法和消費者權益保護法,更不是規范人與自然關系的環境保護法。不同的法律總是有其特定的作用對象和與之相應的法律屬性。公司法對公司社會責任的規范背離了公司法本身的基本屬性,這不僅難以實現其對公司社會責任立法規范的目的,而且還有可能擾亂了公司法自身的法律特性。因此,公司社會責任是公司法之外的法律關注的問題,它不能成為公司法的價值追求。如果我們硬要賦予公司法以過多的社會責任的要求,那就會使公司法不能真正發揮其應有的作用。令人遺憾的是,我國《公司法》將公司“承擔社會責任”作為一項基本法律制度,且規定在公司法總則部分,從而將公司社會責任設定為公司立法的基本理念和價值準則,必然會無限擴張公司社會責任的法律適用范圍,必然會削弱公司的營利本質。
(三)公司社會責任會造成政府責任與公司社會責任的混淆
正如前文分析,公司社會責任的本質系國家借助“有形之手”,通過立法的形式來解決公司發展過程中產生的負外部性問題。依據政治學的原理,國家有責任解決市場失靈問題,此乃典型的政府責任。公司社會責任問題,本質上系風險與責任的分擔問題。到底是由公司自身承擔各種社會責任,還是由政府承擔社會責任。從事高風險的商主體在獲取高額利潤的同時,也使國民從中受益,促進整個社會的進步。因此,為踐行“企業維持”的商法的基本法理,作為專為規范商主體的商法,必須以法律的形式為商主體分散風險。商法風險分配機制的目的,在于提高效率,“一個有效率的制度的最根本特征在于它能夠提供一組有關權利、責任和義務的規則,能夠為一切創造性和生產性活動提供最廣大的空間”。因此,不能讓公司承擔一切社會責任,而應對其社會責任加以適當限制,由國家和社會合理分擔公司社會責任。
政府和企業作為兩個不同性質的社會主體,在社會分工中各擔其職、各有其責。因此,即使公司營利會給社會帶來問題,也不能成為公司改變營利目標、承擔社會責任的理由,正如市場問題需由政府出面解決一樣,這些社會問題也應由政府負責解決。公司是私主體,為自身利益而存在,其只要依法經營、納稅就無需再承擔其他責任。要求公司承擔謀求公益性的社會責任就把私主體與公益事業組織、政府的職責相混淆了。例如,《勞動合同法》的立法本意在于保護弱勢群體的權益,但是它把許多應當由各級政府所承擔的責任,如社會保障、醫療保障等,試圖借由立法轉嫁到公司身上,這無疑背離了公司作為市場經濟中最基本營利單位的本質。當下,公司承擔社會責任的主要受益者是各級政府,而公司承擔的責任當中很多屬于政府責任,尤其是社會保障方面的責任。因此,我國公司的經營環境,令人擔憂。
三、我國《公司法》第5條之評析
(一)立法理由:我國特有的社會意識形態所必需
我國《公司法》在總則中規定公司應承擔社會責任,這是基于我國特有的經濟和政治結構,以及順應公司承擔社會責任的呼聲。引導公司運營的道德規范意識。我國現階段以公有制為主體的多種經濟形式并存的經濟制度,要求作為上層建筑的法律制度一定要為鞏固和發展社會主義制度服務,反映在具體制度設計上,必然要倡導社會主義理想,為人民服務的奉獻精神,其具體體現則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新公司法倡導公司承擔社會責任,要求公司在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的同時,兼顧對政府、社會、社區、債權人利益的維護,這是對各個社會階層差異性觀念訴求的特殊反映,也迎合了我國當前倡導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構建和諧社會”、“謀求科學發展”等時代主題。與此同時,基于我國意識形態的考慮,與其他國家相比,我國的公司社會責任理論,更強化對勞動者利益的特殊關注。
(二)性質界定:《公司法》第5條屬道德性規范和倡導性規范
法律與道德的界限非常清楚,道德規則屬于利他的好人規范,法律是較低標準的道德。民商法對社會關系的調整通過調整人的行為來實現,民商法必須以一定的人性觀點為出發點,以此為基礎規制民商主體的行為,制定相應的規則。多數民商立法選擇中人標準,體現為兩不主義,一是不白拿,不侵害他人利益;二是不白干,不犧牲自己利益。否則,以道德性的標準進行立法,要求損己利人,混淆法律規范與道德規范之間應存有的界限,必然宣告失敗。
商主體是私人,是在法律的規范下為個人利益奮斗,尋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的經濟人。公司社會責任的正當性在于,現代社會發展呈現出來的主體間地位的實際不平等以及在道德層面、法律層面對利他性的強烈呼喚。具體來講,就是要求公司損己利人。筆者認為,用道德性規范的行為標準要求公司(商主體),要求公司的行為以社會公共利益、公共福利為目的立法,顯然是一種不切實際的幻想。以過高的道德標準要求商主體,要求商人向善、大公無私、損己利人,也違反了商法倡導營利,謀求私人利益的宗旨和價值。
(三)法律效果:《公司法》第5條的規定不具有可訴性
公司社會責任應向誰承擔?誰可以作為其權利人請求履行?至今為止的社會責任理論,仍籠統地以消費者、一般大眾、公司所屬的社會全體等來表現。但是,像這種籠統的利害關系人不能作為現實的權利人而存在,這是將社會責任引進入公司法上的實定規定的最大的難點。我國《公司法》第5條關于“公司社會責任”的條款,沒有規定具體的權利、義務等行為模式,也沒有規定法律后果,也沒有明確賦予公司任何作為義務,無法真正地起到行為規范的作用,也無法作為法院的裁判規范。迄今為止,我國司法實踐中,尚無一起明確適用《公司法》第5條要求公司承擔社會責任的判例。因此,我國《公司法》第5條關于“公司社會責任”的立法,必然會淪為不具有可操作性的“空白規定”。
綜合上述各種理由,《公司法》第5條要求公司承擔社會責任,鼓勵、提倡公司為或不為一定的行為,這些都屬于道德性條款和倡導性規范。它表明了國家的價值導向,但這種價值判斷并不必然影響到公司的行為,也不必然產生相應的法律后果。換言之,當公司遵守特別是模范地遵守該規定時,可能會產生法律鼓勵性的積極評價,國家應給予獎勵和政策傾斜;當公司違反該倡導性規范時,不會產生法律懲罰性后果。從法理上講,因該義務不具有可訴性,因此,即使我國《公司法》對公司社會責任作出了明確的規定,也不足以改變公司社會責任固有的道義責任的屬性。
四、公司社會責任實現的方式
理論上對公司社會責任的研究,目的在于在實踐中能夠執行。基于公司社會責任既包括法律責任又包括道德責任,因此,在立法設計上,應該針對不同的義務給予不同的立法規制。公司社會責任的落實,既離不開法律責任的“硬約束”,也離不開道德準則的“軟約束”,但相對于道德約束而言,法律約束顯得更富有成效。
在我國,公司社會責任是通過立法,具體來講,是指通過經濟法及行政法、刑法等公法規范來實現的。公司社會責任的實現主要通過經濟法中的民事責任來實現。具體而言,關于職工利益的保護,可以通過勞動法、勞動合同法、社會保障法等法律來規制;關于消費者利益的保護,可以通過消費者權益法、產品質量法等法律來規制;關于債權人利益的保護,可以通過合同法、擔保法、破產法等法律來規制;關于環境問題,則通過環境保護法、循環經濟法等法律來規制;關于慈善捐贈等公益事業,則通過公益事業捐贈法、稅法等法律來規制;商法中的民事責任,主要是為了商主體的存在及其經營。與此相反,經濟法中的民事責任則主要是為了達到一定的經濟政策目的。無疑。經濟法中的民事責任也是調整有關個人之間利害關系的手段,但其主要的不同在于調整的目的并不像商法那樣在于保護商主體自身的營利性。即在私人方面。經濟法中的民事責任在于貫徹政策目的性,即公共方面。因此,經濟法中的民事責任無疑是強制公司承擔社會責任的基本路徑。
同時,為鼓勵公司承擔社會責任,國家及政府相關部門應給予承擔社會責任的公司提供政府采購、政府補貼和獎勵等經濟利益;在稅收政策上,對于主動承擔社會責任的公司應給予相應的稅收優惠。比如美國聯邦所得稅法規定,公司捐款在所得額10%的范圍內,可扣抵所得稅。此項稅法的規定,對于決定捐款數額是否合理,也是一個有用的指標。對于實施環保的公司進行補貼也是非常普遍的做法。通過這些鼓勵措施,使得公司在承擔社會責任方面更加積極,其效果更加卓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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