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街之旅(外一章)

陳舒音

一條小街。行人寥寥。

沿著它一直走下去，也許，又會走到熟悉而無關緊要的所在。也許，不存在。

并不想停步，回頭，沒有必要和理由。

終于找到久違的安謐。且有葉子相伴。沙沙聲，沒有內容，沒有謎語，我聽著，繼續漫步。

似乎，不經意間，穿過了一千年前的水簾。

光還是光，影還是影。

它們，都不向我討要幸福。

失題

夜很漫長，夢很淺薄，雪落無聲，銀寒入骨三分。

無人吹笛，酒自冷，不及飲，不及舞，不及歌。卻耐得消磨。

一點點地消磨，無味的閑暇，品出淡淡的甜苦。指尖織出的蛛網，光怪陸離。

年輪的車轍，帶著分崩離析的巨響，嘩啦啦地狂奔，上上下下，顛顛簸簸。更開闊，又或者更荒蕪的疆域還被風雪掩藏著，踏上鐵馬金戈。

金戈鐵馬的幻象，壁立千仞的決絕，都藏在庸人自擾的晨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