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黎冰,就讀于四川綿陽南山中學,擅長寫作、書法、繪畫等,至今已發(fā)表小說、散文、隨筆、散文詩和詩歌等作品600多篇,作品入選《90后天才少年作家作品范本》《青春的記憶:90后校園文學精選》《第四屆冰心作文獎獲獎作品集》等30多種選本,出版《追憶似水年華》。獲得第一屆魯迅青少年文學獎一等獎、第四屆冰心作文獎一等獎、第三屆全球華人少年寫作大賽特等獎。
春天,是遐思的季節(jié);春天,是暢想的季節(jié)。春之細雨,滋潤著曠涼的泥土;春之徐風,舒展著萌動的嫩綠;春之碧光,映射著水面的漣漪;春之潮汐,洗滌著大地的塵埃。
讓我們從春天起步,體會春的韻律、春的氣息。
——題記
第一詩頁:毛茸茸的櫻花雨
輕織如酥的三月微微細雨,你踏歌而來。
走進春天的夢境,遍植繽紛的微笑,甜甜的童音在原野上輕輕飄揚。
清亮的鳥鳴密織,飛掠夢的柔情。祝福的音符在蕭蕭牧笛里,以高高的姿勢飛翔,就像童年的風箏,斜映在那片櫻花之上,放牧芳香四溢的夢想與渴盼。
心潮如水,漾起古樸的民謠,櫻花雨飛揚,如雪的花潮載滿期冀,輕擁年輕的腳步走向六月的火熱季節(jié)。
第二詩頁:春光的面龐
那條公路不是每輛車都敢去跋涉的,在心事沉重的日子尤其這樣。
春光的面龐充滿天真,領我走向簇新的門庭,無需解釋因何已跨越溝壑,萌動的氣息告示人們,再不會有膽怯和困惑了。
春光的面龐就是這樣,鑲綠的素衣披在公路上。冬雨中最后的落葉擱淺,成為溪中小舟。這些小舟哦,想落就落,想漂就漂,漂泊到哪里都有岸。小舟不像我們乘坐的車兒,總是沿著指定的路線……
往前走,春光是一個多夢的夜晚。
有一支小夜曲,向公路伸出纖細之手。
既然春光的面龐如此嬌柔,那就吻吧笑吧哭吧,讓愛她的情感閘門洞開。
爭相開放的杏花、桃花喚伊早醒,春光的面龐令人失眠。
惦念的心靈已為此悄然芬芳,沾露水的公路駕馭青春駿馬,在呢喃中升華而去。
鵝黃的思緒瘋長,我待車兒剛剛停下,走出溫暖的車內,掬一縷醇厚的春暉,細細品嘗。
第三詩頁:布谷聲聲
三月陽春,布谷悠長的啼鳴叩擊著農民的心弦。
該是播種的季節(jié)了!
農夫握著彩筆,在熟悉的土地上設計夏天的碧綠,秋天的金黃。
我踩著窄窄的田埂,也構思著故鄉(xiāng)田野的意境。
絢麗的畫面背景中,我斑斕的學生服漸漸模糊變小。
風雨中,我彎腰的姿勢慢慢拔節(jié),定會在夏日的陽光里豐腴起來,長成莊稼漢的名字。
他們都說我成熟了,就像田野的稻谷。
布谷聲聲,韻味無窮。
這時節(jié),把希望的曲子傳進千家萬戶,染綠故鄉(xiāng)廣袤的田野。
第四詩頁:又是一年春來到
不經意間,一場洋洋灑灑的細雨,給遠處的丘陵蒙上了一層綠意。
春風輕輕吹過,仿佛將河邊的柳梢深情地吹醒。
泥土里的小草已悄悄探出了頭,田邊地頭的油菜花也爭先恐后地露出了嫩黃的花蕾。
經過幾天的寒潮,春天真的來了!
看著粉嫩的花,青綠的草,還有自由飛翔的鳥,我的心情豁然開朗,迫不及待地來到郊外,去聞聞青草的芳香,去親吻暖暖的太陽,打開自己的心窗,感受春天的生機,讓久違的陽光照曬心房。
一切都來得那么突然,給遠離了自然,生疏了自然的我們帶來了意外和驚喜,而大自然卻頗有風度地保持著“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的四季更替,不動聲色地周而復始。
在遠離了數九嚴寒的冬天,已是“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的春天里我們是否思考過,我們的人生不也和大自然一樣嗎?
快樂和憂傷相伴,喜悅和痛苦如影相隨。
面對人生中的挫折困難,我們唯一的選擇就是勇敢面對,在逆境中尋找陽光,在嚴冬中尋找春天。
歷史的車輪把我們帶進了今天,日新月異的變化讓我們應接不暇,我們的人生也更容易悲喜交加。讓我們感謝成功,因為它給了我們勝利的喜悅;讓我們感謝美滿,因為它給了我們幸福的滋味。我們更要感謝失敗,是它強化了我們的能力。
只要心存感激,人間處處四月天,人生哪還擔心有過不去的坎,爬不過的山呢?
讓我們心存感激,在挫折和失敗中學會尋找又一個春天吧!
第五詩頁:故鄉(xiāng)山水之春
早春的霧是一把鎖,半邊山鎖在江畔的霧里,何止千年萬年。
春霧,鎖住的是青山的一聲聲嘆息,日月作證,青山就是這樣寂寞的,就是這樣停止飛翔的。陽光把滿山的楓葉灌醉,讓青山感覺出溫暖,讓春天降臨到百姓的身旁,讓我回到父親母親的身邊。
春天的云,在山巔上傾訴。春天的鳥,在山坳里徘徊。
一路上的風景都是時光撕下的舊日歷,一葉葉飄飛,沾著濕漉漉的回味。還有山嵐,還有落英,還有堅強的巖石和脆弱的枯藤。
霧,把生命擁在懷里,生命之輕,讓我把大山的美麗看透。
只有活在山里的人,才目睹了被鎖的心事每年都在發(fā)綠。
沉默,復活,半邊山不朽的石頭成為風景的看點。我就坐在石頭上,等美景到來。低頭間,山下的河流撲入眼簾。
我想,養(yǎng)育生命的,都是一些大大小小的河流。
我生命的河流卻是青山腹地里的一條暗流,滲進了青山的鈣質和大山的巖漿。這樣的河,給了我青山的骨骼。
水磨河的對岸我從來沒有去過,只在遙望中看到了一次次挺直的身板和一次次又彎下去的腰。向東,一條河流淌的方向,濤聲奔涌,沉淀。
我不知道,大地的洪峰是怎樣穿過大山的肌膚,把時光切割成這樣一株株晶瑩剔透的石筍、石林,把大山的骨頭錘煉成一條河的誘惑,倒垂在人們的仰望和幻想中。
有那么多的乳汁在流,有那么多的巖漿在涌,有那么多的石筍在成長,水磨河讓回家的人開始傾聽生命。
石鐘乳,不是甜的,它是大山凝固了的生命,我用舌尖去舔過;而水磨河,是養(yǎng)育我的母親。
(指導教師 月夜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