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藥治療腎性血尿研究進展

孫亞南

(天津市長征醫院腎病科，天津 300120)

腎性血尿是指排除尿路感染、結石、結核及腫瘤等腎外出血因素，紅細胞從腎小球隨尿液排出體外的疾病。腎性血尿的特點是顯微鏡下可見紅細胞有明顯變形、破損，大部分為畸形紅細胞，且大小不等。目前，現代醫學仍缺乏有效的治療方法和控制措施。腎性血尿屬中醫學溺血、溲血等范疇。中醫學治療血尿積累了豐富的經驗，并取得了較好的臨床療效，在改善臨床癥狀，消除肉眼血尿，或鏡下血尿方面有著不可替代優勢，茲綜述如下。

1 病因病機

中醫學對血尿的論述最早見于《素問·氣厥論》，載“胞移熱于膀胱，則癃，溺血”。《靈樞·熱病》曰:“熱病七日八日，脈微小，病者溲血。”《金匱要略·五臟風寒積聚病脈證并治》說:“熱在下焦者，則尿血，亦令淋秘不通。”《諸病源候論·小便血候》中載“心主于血，與小腸合，若心象有熱，結于小腸，故小便血也”。《太平圣惠方·治尿血諸方》說:“夫尿血者，是膀胱有客熱，血滲于脬故也。血得熱而妄行，故因熱流散，滲于脬內而尿血也。”《景岳全書·血證》指出“凡溺血證，其所出之由有三，蓋從溺孔出者二，從精孔出者一也。溺孔之血，其來近者，出自膀胱……其來遠者，出自小腸”。《三因極一病證方論》中提到“病者小便出血，多因心腎氣結所致，或因憂勞房事過度，憂思氣結，心腎不交”。《血證論》認為血尿“外因乃太陽陽明傳經之熱，結于下焦……內因乃心經移熱于小腸，肝經移熱于血室”。近代醫家施今墨指出“腰酸則為腎虛，虛則不固，下滲而為血尿，治以滋腎陰，清虛熱，利尿活血法”。由此可見，血尿的基本病機可以歸納為火熱熏灼，迫血妄行;氣虛不攝，血溢脈外兩大類。歷代醫家都是在此基礎上結合自己的經驗加以論述。石景亮根據中醫學“心主血”、“肝藏血”、“腎藏精”及“久病入絡”等理論認為，腎性血尿的形成與心、肝、腎關系密切，其病機不外乎心營熱盛;陰血虧虛，虛火內熾;瘀血阻絡。因此，提出清心涼營、滋陰清熱、活血化瘀為治療腎性血尿的基本大法［1］。時振聲認為，腎性血尿病位多在于腎，病性多陰虛。至于陰虛的形成，或因素體陰虛復感外邪，或久病傷腎，耗傷腎陰，勞而誘發［2］。呂靜等［3］認為，脾腎虛弱是形成腎性血尿的根本原因，瘀血既是發病過程中的病理產物，又是很重要的致病因素，熱傷血絡則是腎性血尿產生或加重的因素。何學紅認為，腎性血尿主要由于腎陰受損，相火內動，灼傷陰絡，或滲血日久，滯澀腎絡，更傷腎陰，又因腎主水，濕熱極易相合，又可傷陰，加重原有的陰虛，陰虛生內熱，迫血妄行故血尿。陰虛內熱、脾腎兩虛是腎性血尿發生的根本原因，而濕熱蘊結又使病情遷延，反復難愈［4］。馬居里認為，腎性血尿的基本病機可以概括為“熱、虛、瘀”。脾腎兩虛、腎陰虧損是該病病機的關鍵所在，是發病的病理基礎，病位在腎及膀胱［5］。胡仲儀認為，腎性血尿主要由于火熱熏灼，腎絡受損，血溢脈外，或脾腎不固或氣滯血瘀，絡阻血溢引起［6］。賀支支認為，久病血尿多責之于脾虛。脾為后天之本，有運化水谷、化生氣血及統攝血液運行之力。中氣為人體正氣的重要組成部分，“氣為血帥”，脾氣虛弱，統攝無權，則血無所主;脾氣虛弱，中氣下陷，血隨氣陷;中氣虛弱，血不循經，發為血尿［7］。

筆者認為，腎性血尿病程較長，病機復雜，往往虛實夾雜，濕熱瘀并重。急性期臨床以肉眼血尿多見，熱證、實證為多;慢性期臨床以鏡下血尿多見，脾腎虛損(脾腎氣虛或氣陰兩虛)為本，濕熱瘀血為標，終可導致血失固攝，不循常道，溢于脈外，下注膀胱而尿血。病理演變是因熱為先，因濕為重，因實致虛，先實后虛。

2 辨證論治

石景亮將腎性血尿分為3型論治。心營熱盛型，治宜清心涼營止血，方用犀角地黃湯合導赤散加減，藥用水牛角(代犀角)、生地黃、牡丹皮、赤芍藥、白芍藥、竹葉、白茅根、連翹、倒叩草、鳳尾草、大薊、小薊、紫草等;陰虛火旺型，治宜滋陰清熱，養血止血，方用二至丸合知柏地黃丸加減，藥用女貞子、墨旱蓮、生地黃、熟地黃、牡丹皮、地骨皮、山茱萸、知母、黃柏、白茅根、側柏葉、當歸、茯苓、蓮子等;瘀血阻絡型，治宜活血化瘀，方用血府逐瘀湯加減，藥用桃仁、紅花、生地黃、熟地黃、川芎、川牛膝、桔梗、柴胡、枳殼、鬼箭羽、三七粉等［1］。呂靜等［3］將腎性血尿分為3型。脾腎虛弱、血溢脈外型，治宜補氣行血、攝血，藥用黃芪、黨參、當歸、白術、芡實等健脾益氣，攝血滋腎;絡脈瘀阻、血不循經型，治宜祛瘀通絡，止血，常用水蛭、土鱉蟲、虻蟲等蟲類藥，同時配合使用當歸、桃仁等辛潤活血通絡藥物;熱灼腎絡、血失常道型，治宜疏風清熱，涼血止血，藥用銀翹散加大薊、小薊、白茅根、牡丹皮、仙鶴草等。何學紅以生地黃、白茅根、女貞子、墨旱蓮、黃芪、茯苓、牛膝、牡丹皮、白術等組成基本方劑，將腎性血尿分為3型辨證加減。陰虛火旺型，治宜滋陰清熱，涼血止血，用藥上常加小薊、雞冠花、黃柏、山茱萸等，使陰復而血自寧;脾腎氣虛型，治宜補益脾腎，固攝止血，用藥上常加六味地黃丸、補中益氣湯加減，使氣充血統，攝納有權，血乃止;濕熱蘊結型，治宜清利濕熱，涼血止血，治療上若以上焦濕熱偏盛，常加金銀花、連翹、黃芩等疏風清熱之品，以防表邪內陷，若濕熱盛于下焦，用藥上重用清熱利濕之品，常加蒲公英、梔子、白花蛇舌草等，以直折亢盛之火焰，使火滅血安，尿血乃止［4］。馬居里將腎性血尿總結為以下8法辨治。①清上治下，涼血止血法:適用于風熱傷肺，移損腎絡證，方用銀翹散加減，常用藥物有金銀花、連翹、蒲公英、玄參、麥門冬、桔梗、黃芩、大薊、小薊、白茅根等;②清利濕熱，涼血止血法:適用于下焦熱盛，傷及腎絡證，方用小薊飲子加減，常用藥物有大薊、小薊、滑石、通草、萹蓄、瞿麥、生地黃、淡竹葉、蒲黃、藕節、車前草、白茅根、梔子等;③清瀉心火，涼血止血法:適用于心火移腎，脈絡受損證，方用導赤散合二至丸加減，常用藥物有生地黃、通草、淡竹葉、甘草梢、女貞子、墨旱蓮、赤芍藥、牡丹皮、車前草、白茅根、黃連等;④滋陰降火，涼血止血法:適用于陰虛火旺，灼傷腎絡證，方用知柏地黃湯加減，常用藥物有知母、黃柏、生地黃、山藥、茯苓、牡丹皮、赤芍藥、白茅根、益母草、女貞子、墨旱蓮、三七粉等;⑤補腎益氣，固攝止血法:適用于腎虛不固，血滲脈外證，方用無比山藥丸加減，常用藥物有生黃芪、黨參、山藥、熟地黃、山茱萸、茯苓、菟絲子、杜仲、牛膝、白茅根、益母草、砂仁等;⑥健脾益氣，攝血止血法:適用于氣虛失攝，腎絡滲血證，方用歸脾湯加減，常用藥物有黨參、黃芪、白術、山藥、茯苓、遠志、當歸、甘草、龍眼肉、熟地黃等;⑦補益脾腎，溫陽止血法:適用于脾腎陽虛，血滲腎絡證，方用桂附地黃湯加減，常用藥物有附子、桂枝、山茱萸、山藥、茯苓、熟地黃、砂仁、炮姜、蒲黃、車前子、牛膝等;⑧化瘀止血法:適用于瘀血內阻，腎絡受損證，方用桃紅四物湯加減，常用藥物有黃芪、當歸、桃仁、紅花、生地黃、川芎、赤芍藥、丹參、白茅根、車前子、茜草、三七粉等［5］。胡仲儀將腎性血尿分4型論治。火毒迫血型，治宜清熱瀉火，涼血止血，方用犀角地黃湯合清瘟敗毒飲加減;陰虛火旺型，治宜養陰清熱，涼血止血，方用知柏地黃湯合二至丸加減;脾腎不固型，治宜補益脾腎，益氣固攝，方用歸脾湯加減;氣滯血瘀型，治宜理氣化痰，養血止血，方用血府逐瘀湯加減［6］。顧連方將腎性血尿分為4型論治。濕熱型，方用小薊飲子去通草、滑石，加茯苓、白術、澤瀉以健脾利水;脾虛型，方用歸脾湯加減;陰虛火旺型，方用選二至丸合增液湯加止血劑，如女貞子、墨旱蓮、生地黃、麥門冬、大薊、小薊、蒲黃等;脾腎兩虛型，方用無比山藥丸加減［8］。鄒麗紅［9］將腎性血尿分8型。外感風熱型，治宜疏風清熱，涼血止血，方用銀翹散加減;濕熱下注型，治宜清利濕熱，涼血止血，方用八正散合小薊飲子化裁;肝經郁熱型，治宜疏肝泄熱，涼血止血，方用丹梔逍遙散加減;心火內盛型，治宜清心瀉火，涼血止血，方用小薊飲子加味;陰虛內熱型，治宜滋陰清熱，涼血止血，方用知柏地黃湯加減;脾不統血型，治宜健脾，益氣攝血，方用補中益氣湯合歸脾湯加減;腎氣不固型，治宜補腎益氣，固攝止血，方用無比山藥丸加減;瘀血內阻型，治宜活血化瘀止血，方用茜根散合失笑散加減。曹式麗將腎性血尿分為外感風熱、濕熱壅盛、陰虛內熱及瘀血阻絡型4型［10］。鄭平東辨治腎性血尿分虛實。標實可分為風邪犯肺、濕熱下注、火毒亢盛、心經郁熱、肝經郁熱、腎絡瘀阻6型;正虛可分為氣陰兩虛、陰虛火旺、脾不統血、腎氣不固4型。風邪犯肺，治宜疏風宣肺，清熱止血，方用銀翹散加清熱止血藥，藥用金銀花、連翹、防風、荊芥、牛蒡子、蟬蛻、白茅根、蘆根、生地黃、玄參等;濕熱下注，治宜清熱利濕，涼血止血，方用八正散、小薊飲子化裁，藥用白茅根、馬鞭草、小薊、大黃、滑石、車前子、萹蓄、瞿麥、冬葵子、土茯苓、白花蛇舌草等;火毒亢盛，治宜瀉火解毒，涼血止血，方用黃連解毒湯及犀角地黃湯加減，藥用水牛角、生地黃、牡丹皮、赤芍藥、黃連、黃芩、黃柏、青黛、梔子等;心經郁熱，治宜清心瀉火，涼血止血，方用導赤散合清熱涼血藥物加減，藥用黃連、淡竹葉、甘草梢、燈心草、蘆根、青黛、小薊等;肝經郁熱，治宜疏肝瀉火，涼血止血，方用龍膽瀉肝湯加減，藥用龍膽草、梔子、夏枯草、虎杖、白芍藥、生地黃、當歸等;腎絡瘀阻，治宜活血化瘀，理氣止血，方用血府逐瘀湯加減，藥用當歸、生地黃、桃仁、紅花、赤芍藥、牛膝、茜草、鬼箭羽、蒲黃、丹參、澤蘭等，亦常用三七粉、琥珀粉吞服;氣陰兩虛，治宜益氣養陰，涼血止血，方用參芪地黃湯加減配合止血藥，藥用太子參、生地黃、山茱萸、山藥、女貞子、墨旱蓮、丹參、甘草、蒲黃、仙鶴草、藕節炭等;陰虛火旺，治宜滋陰降火，涼血止血，方用知柏地黃丸加味，藥用生地黃、牡丹皮、知母、黃柏、女貞子、墨旱蓮、石斛、黃精、枸杞子等;脾不統血，治宜健脾攝血，方用補中益氣湯合歸脾湯加減，藥用黨參、黃芪、白術、白芍藥、茯苓、甘草等;腎氣不固，治宜補腎益氣，固元攝血，方用無比山藥丸加減，藥用熟地黃、山藥、山茱萸、懷牛膝、淫羊藿、肉蓯蓉、菟絲子、杜仲、川續斷等［11］。吉勤等［12］將IgA腎性血尿分為6型。風熱犯肺證，治宜疏風清熱宣肺，涼血止血，方用銀翹散加減;膀胱濕熱證，治宜清熱利濕，涼血止血，方用連翹八正散加減;氣陰兩虛證，治宜益氣養陰攝血，方用生脈飲合黃芪六味地黃丸加減;陰虛火旺證，治宜滋陰補腎，降火涼血，方用知柏地黃湯合大補陰丸加減;脾腎兩虛證，治宜健脾益腎，方用六味地黃丸合六君子湯加減;瘀熱壅滯證，治宜化瘀瀉熱，涼血止血，方用當歸芍藥散合小薊飲子加減。范彩文等［13］采用辨證論治結合咽喉局部外用藥治療腎性血尿50例。風熱犯咽證，治宜疏風清熱，利咽解毒，方用升降散合銀翹散加減;熱毒蘊盛證，治宜清熱解毒，利咽涼血，方用銀蒲玄麥甘桔湯加減(藥物組成:赤芍藥、地膚子、白鮮皮、馬鞭草、金銀花、連翹各15 g，牡丹皮、生地黃、蒲公英、玄參、土貝母、麥門冬各10 g，桔梗、馬勃各6 g);陰虛內熱證，治宜益氣養陰，清熱利咽，方用知柏地黃湯合二至丸。同時配合穿琥寧穴位(取穴:曲池、足三里、腎俞)注射。結果:總有效率92%，血尿轉陰時間最短20 d，最長3個月。

3 驗方治療

達展云等［14］將腎穿刺活檢確診的IgA血尿患者57例分為3組。A組(20例)采用補腎活血湯(藥物組成:川芎、當歸、補骨脂、肉蓯蓉)治療，B組(20例)采用補腎活血湯加貝那普利治療，C組(17例)采用貝那普利治療，均治療8周。結果:A、B組血尿治療總有效率分別為85.0%、95.0%，明顯高于 C 組(47.1%，P ＜0.01);A、B 組尿紅細胞計數均明顯下降(P＜0.01)。李紅哲［15］將200例IgA血尿患者隨機分為2組，對照組100例采用西醫常規治療，治療組100例在對照組治療基礎上合用歸脾湯加減治療。結果:治療組總有效率88%，對照組總有效率50%，2組總有效率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1)，治療組高于對照組;2組治療后尿紅細胞計數均明顯下降(P＜0.01，P ＜0.05)，且治療組低于對照組(P ＜0.01)。歐嬌英等［16］采用滋陰益腎方(藥物組成:女貞子12 g，墨旱蓮12 g，麥門冬12 g，黃芪30 g，白術12 g，茯苓 15 g，薏苡仁 30 g，積雪草30 g，鹿銜草 20 g，六月雪 30 g，白花蛇舌草30 g，白茅根15 g)治療IgA腎病24例，并與尿激酶治療22例對照觀察。結果:治療組顯效率83.3%，對照組顯效率63.6%，治療組高于對照組(P ＜0.05)。李懷平等［17］將腎性血尿患者144例隨機分為2組，對照組72例予西醫常規治療，治療組72例在對照組基礎上加復方腎炎片(主要由丹參、黃芪、黃芩、黃精、茯苓、牽牛子、山楂、蘆根、白茅根、車前子組成)治療。結果:2組治療后尿沉渣紅細胞計數及血漿內皮素水平均明顯減少和下降(P＜0.01，P ＜0.05)，且治療組低于對照組(P＜0.01);治療組治療后頭暈乏力、腰痠痛、小腹墜脹、耳鳴、小便清長、面足輕度水腫等癥狀均顯改善(P＜0.01)。錢桐蓀以腎炎沖劑Ⅰ號治療腎小球性血尿124例。結果:1～2個月后血尿明顯減輕或消失，顯效率88.7%［18］。吳競等［19］以血府逐瘀湯為主治療單純IgA血尿22例，并與西醫治療18例對照觀察。結果:治療組治療后尿紅細胞計數較治療前及對照組治療后明顯減少(P＜0.01)。高英［20］以地龜湯類基本方(藥物組成:熟地黃20～30 g，龜版30 g，黃芪30～50 g，當歸15 g，澤瀉20 g，茜草20 g，白茅根20 g，小薊20 g，女貞子20 g，墨旱蓮20 g，茯苓20 g，牡丹皮10 g)為基礎加味治療腎性血尿43例。結果:有效率76.74%。李楠等［21］將 69 例腎性血尿患者隨機分為2組，治療組35例予五草湯加味(藥物組成:鹿銜草50 g，地錦 30 g，仙鶴草15 g，墨旱蓮 15 g，茜草15 g，生地黃30 g，雞血藤15 g，當歸15 g，丹參 15 g，女貞子 12 g，巴戟天20 g，白茅根30 g)，對照組34例予三七粉沖服。結果:2組總有效率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1)，治療組高于對照組。劉彩欣［22］將200例腎性血尿患者分為2組，治療組100例予復方三黃湯(藥物組成:黃芩10～15 g，黃芪15 g，蒲黃10 g，生地黃10 ～15 g，甘草10 g，白茅根30 g，赤芍藥10 g，益母草30 g，側柏葉 10 ～15 g，當歸 15 g)，對照組100例采用西醫常規治療。結果:治療組總有效率96.0%，對照組總有效率81.0%，治療組高于對照組(P ＜0.01)。包曉星等［23］采用腎血寧口服液(藥物組成:生地黃10 g，熟地黃 10 g，當歸 10 g，白芍藥 15 g，黨參15 g，川芎 10 g，紅花 5 g，蒲黃 10 g，荊芥 10 g，瘦果 30 g，淡豆豉 10 g，貫眾10 g，白頭翁15 g)治療腎性血尿40例，并與雙嘧達莫治療39例對照觀察。結果:治療組總有效率94.3.0%，對照組總有效率64.5%，2組總有效率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1)，治療組高于對照組。邵燕燕等［24］用血尿寧湯［藥物組成:薏苡仁、側柏葉、白茅根各30 g，水牛角(先煎)、土茯苓、女貞子、太子參、墨旱蓮各15 g，生地黃、側柏炭、川牛膝各10 g，三七粉(沖服)3 g］治療腎性血尿46例，并與腎復康膠囊治療30例對照觀察。結果:治療組總有效率(86.9%)明顯高于對照組(63.3%，P ＜0.05)。劉曉鷹采金水清(由漏蘆、連翹、甘草等組成)加蒲公英、蒲黃、白茅根各30 g，紫花地丁、澤瀉各10 g，金銀花、連翹、茜草、車前草、丹參各15 g治療小兒早期實熱型及濕熱型單純性血尿療效顯著［25］。張勉之［26］應用補腎活血法(藥物組成:生黃芪90 g，土茯苓30 g，丹參30 g，川芎30 g，赤芍藥 30 g，覆盆子 30 g，黃芩30 g，仙鶴草 30 g，茜草 30 g，生甘草30 g等)治療IgA腎病160例，并與雙嘧達莫治療160例對照觀察。結果:治療后，治療組總有效率高于對照組(P＜0.01)，且尿紅細胞計數少于對照組(P ＜0.01)

小 結綜上所述，腎性血尿病機復雜，臨證表現繁多，虛實夾雜，濕熱瘀并重，纏綿難愈，屬難治性疾病。雖然中醫藥治療腎性血尿的報道雖多，但往往未明確診斷，不便臨床辨病施治和重復驗證。因此，腎性血尿的中醫藥治療要抓住疾病的本質和主要矛盾，正確辨病，繼而辨證，病規定證，證從屬于病，病貫始終，證屬階段。注重在挖掘古代臨床經驗的基礎上，結合現代醫學和現代藥理研究，運用循證醫學，開展設計比較嚴謹的前瞻性研究，加強實驗研究，探討發病機制，尋求治療腎性血尿的有效方藥，提高治療腎性血尿的臨床療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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