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左 志 王 旭
(安徽大學新聞學院,安徽合肥 230000)
隨著融媒時代的來臨,各媒介的編輯部通過不同方式在不同程度上進行了融合,從而引發編輯部制度上和文化上的嬗變。筆者從中國期刊數據庫輸入“編輯部”與“融合”,并標識時間范圍為2007-2011年,搜出此類研究性論文共5篇,經過一系列閱讀和相關度分析,確認這5篇皆為符合要求的論文。從時間分析上看,最早的一篇文章是在2007年由學者蔡雯所著。在當今國內關于媒介融合話題如火如荼般地行進之時,關于媒介內部的編輯部融合研究則鮮有建樹。
任何一個研究熱點的基礎都是其本體論的研究。應當指出,我們確實不能對理論有所偏廢。即使國外同一領域理論的研究已初具規模,我們也依然要抓住國內研究領域的特點,繼續把握本土,推成出新。國內研究媒介融合帶頭人之一的蔡文便在2007年便以一篇《媒介融合帶來新聞編輯部角色變化—從新聞采編到知識管理》讓國內學者了解到在大融合的背景下,媒介編輯部是如何對新聞與信息進行整合的。這篇文章通過“要通過對新聞與信息的整合,提升內容產品的品質和價值,使新聞與信息傳播進一步延伸到知識與服務領域,并不斷通過裂變與聚合。形成新的內容產品,從而促成媒介集團中產品鏈和價值鏈的生成。”
我國的媒介編輯部研究由于起步比較晚,故有些學者直接參考和借鑒國外媒介編輯部的經驗,在立足本國媒介編輯部研究的基礎上,進行了對比性研究。學者王春枝的《歐美報紙編輯部的融合路徑》總結出歐美報紙編輯部的經驗心得并認為“世界各國的報紙都在進行以融合為目標的編輯部變革,其思路可以歸納為整合和改造兩種路徑,整合和改造。”另一篇則是學者朱松林的《融合新聞編輯部管理:國外經驗及啟示》。他高屋建瓴地從管理者的角度去研究國外新聞編輯部的組織模式與管理經驗,“旨在我國傳媒管理者在應對媒介融合的趨勢中提供有益的借鑒。”媒介編輯部研究的本土化固然是我們研究中的中心和重點,但是從研究格局的良性平衡的角度來看,這意味著我們的視野必須拓寬,這也是我國提高對外傳播能力的重要戰略。
如上文所述,研究融合的文章已不計其數,但對于編輯部的重視卻明顯不足。作為奮戰在報業第一線的媒體管理者,寧波報業集團的袁志堅有他自己的看法。在《媒介融合趨勢下的報業編輯部重構》的文章中,他提出了“中國報業如何把握媒介融合的趨勢,重構編輯部,在內容生產、經營、管理、決策等方面實現整體戰略轉型,以適應信息需求多元化、傳播形態多樣化、媒介終端網絡化的新傳播格局。”
來自北大的新聞博士徐鋒成為研究編輯部個案的佼佼者。他追隨編輯部來研究廣州日報報業集團的編輯部是如何對全盤統籌前方奧運報道的采編以及報網互動工作的。他的《“跨區作業”的“融合之戰”-《廣州日報》奧運報道編輯部前移進發戰斗合力》成為這一方面的典范。值得一提的是,通過民族志的方式去研究媒介編輯部的問題應該算是個案分析的一個亮點。也許,通過融合社會學、心理學、經濟學、政治學的方式,媒介編輯部的研究才能更為深入。
筆者對國外學者關于媒介融合中編輯部的融合研究所著文章做了簡單爬梳。可大致將這些研究樣本分為三類:

融合研究類型 數量個案研究——問題與總結 7個案研究——固有特性 8引申研究 3

圖:國外媒介編輯部融合研究年份分布(單位:篇)
在此類研究中,作者直接以編輯部變遷為研究本體,更多地將其視為一種必然趨勢,并聯系具體媒體,對融合過程當中這一具體編輯部變遷的固有特征以及存在問題等進行分析,通過對此媒體的跟蹤調查和對媒體相關人員的采訪,以期得出結論性話語。
2.1.1 問題與總結
例如,何塞·埃維爾斯和米格爾·卡瓦加爾的《整合與跨媒介的編輯部融合》。這篇文章分析了兩種不同的多媒體中心——拉維達和阿爾梅里亞,它們分別濫觴于不同時期,后經轉型,并具有各自特有的編輯部。采訪完各媒體編輯部后,與美國編輯部進行對比。這種通過個案來研究編輯部融合的方式,在編輯部融合研究中占到很大比重。同時,通過對個案鞭辟入里的分析,也使得研究者發現不同問題并從理論層面進行總結,其中包括彼得·沃德的《整合編輯部的工作》、勞拉·史密斯的《探析地方電視臺的融合:編輯部的不同觀點》、羅伯特·布蘭德.埃爾維拉·范諾爾特的《一個質化研究——衛報的編輯部融合》、克斯汀·海廷加的《拒絕或接受:編輯部融合》和艾格·博比奇的《洛文尼亞編輯部融合》。
2.1.2 固有特性

在對個案進行問題分析和總結后,研究者們有時會對個案中的某一部分發生興趣,進而對此部分繼續進行啟發式研究。例如一部非常具有代表性的研究,來自于米克爾·杜潘和布魯斯·加里森,《融合的意義和影響—對Tampa新聞中心的定性研究》。此研究不僅記錄了TAMPA新聞中心是如何把一家報紙、一家電視臺、一家網絡電視臺融合在一起,成為世界上首批進行網絡融合的媒介組織之一,而且闡述了最為TAMPA新聞中心重視的資源的整合及共享。其他的還有簡·辛格的《編輯部融合的民族志研究》、安娜·伯阿的《數字媒體工作和公民新聞學》、阿米拉·福爾多斯的《啟用用戶交流平臺》、紹森的《BBC編輯部融合,網絡新聞以及公民關系》、休·羅賓遜的《融合危機》等。對編輯部中記者的研究占據了不少篇幅,例如,薩爾策斯和迪金森的《編輯部內部的改變:記者對媒介融合的反應》。文章通過對記者多重性性格的分析和多技能記者的誕生的吶喊,總結出多面手記者的重要性。然而,有些媒體亟需專業型記者。在記者類型的需求問題上,業界還未達成共識。例如,恩德萊斯的《大學內部編輯部的媒介融合:身份認同和歸屬感的歷時性研究》也表達出同樣觀點。
引申研究的共性是對編輯部所結合的內容或平臺感興趣,從而掀起了新一輪以網絡媒介為基礎的新興交流的研究,如薩納·法爾拉海的《對于互動語言學習的研究》,斯塔森的《探析社交網絡在新聞中所扮演的角色》,韓國學者的研究《媒介融合接受與否的典型》等。
綜觀已有論著,國外論著頗豐,也都分別從各個角度、各個學科來對媒介融合進行了分析,的確讓我們有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并針對一些問題提出了有價值的建議。而國內的關于此方面的文章寥寥無幾且顯得過于表面化。即使是從宏觀角度去描述,也都存在研究視角單一的問題。媒介融合中的編輯部變遷目前所面臨的局面恰恰是某幾種因素合力的結果,可這某幾種“合力”的形成與作用機制卻長期地被廣大學者所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