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卷風
有詩為證:
冬雷陣陣夏日雪,
顛倒是非人神決。
隱瞞罪惡乃日本,
強中更強戰旗獵。
變態之美
什么事情一經細想,總能發現荒唐。
比如說我們的鄰國日本,就文明程度來說,似乎配得上個“高”字。論技術,索尼、豐田、松下,國際上響當當的牌子。別說是東亞國家無法與其爭鋒,就是美國也要讓日本三分。論那些虛的玩意兒,比如文學,日本人先后有川端康成、大江健三郎兩位勇奪諾貝爾文學獎,這在亞洲國家簡直獨一無二。
然而,就是文明程度如此之高的國家,竟然像個小獵犬,主導了亞太地區的第二次世界大戰。打仗不是隨便玩玩,打仗是要死人的。估計在日本當過爹的人,都會這么教育兒子。奇怪的是,天下所有當爹的都能懂的這個道理,在二戰時期,全讓日本人給扔到一邊了。是忘了嗎?估計不是。是不懂嗎?更不是。從智力運行的規律來看,這個類似一種病,叫“失心瘋”!屬于絕對不正常狀態下的絕對弱智。
還有個例子更奇怪。比如咱們在電視上看日本,總能發現日本人頻繁地鞠躬,頻繁地說你好,頻繁地說抱歉。即便是你揍了一個家伙,他也會忍不住習慣性地對你說抱歉。哪有向侵犯自己的人心存感激呢?這不是龜孫子嗎?偏偏日本人就是這么個德行。為什么呢?人家自有其道理。按照日本人的行為心理學來看,你揍我了,你不就是在我身上浪費力氣了嗎?既然費了您的力氣,即便您是侵犯者,那也要向您說抱歉。也正是根據這個道理,美國人在二戰期間狠狠揍了日本人,你看看,日本向美國搖尾乞憐的樣子卻又多么可人!
如果說這是日本人溫柔的一面,殘忍的一面更讓人發指。
有資料顯示,日本人當年攻打印度的時候,英國兵變成了“投降兵”。不僅當年的國民黨軍隊如此,英國兵望風而逃的程度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但畢竟有沒逃掉的,于是作了俘虜。于是乎,日本人對英國俘虜的殘忍程度,你怎樣都想象不出來。
其實,看看日本人的戰爭史。在這個國家的戰爭詞典中簡直找不到“降將”二字。至于對待俘虜的國際人道主義原則,在日本人看來簡直莫名其妙。他自個兒不投降,自個兒拿刀捅肚皮把自殺弄得像玩雜技似的;也看不慣別人投降,凡投降的一律殺掉,還不是賞個槍子兒利利索索弄死你,而且把折磨人、讓人死的難受看成樂趣。說樂趣還表現不出日本人的變態和殘忍,應該用“藝術”才對。當年日本有位著名作家叫三島由紀夫,寫了本小說《金閣寺》,把自殺和殺人寫的真是美——變態美!
日本人對弱者沒有同情。日本人的文明,主要用在對強者的崇拜,和對弱者的蔑視。這簡直成了日本文明中鐵打的規律。
北京也有這類人,通俗的稱呼是流氓。罵這種恬不知恥的流氓,北京人有句話,罵得很傳神,“看你丫個操性!”
道歉小史
關于二戰所犯的罪行,日本人也有過道歉。不過,這道歉“狡猾”得可疑。
對澳大利亞,這道歉出現在1957年。當年,日本首相岸信介訪問澳大利亞時,對日本在二戰時的所作所為用了一個詞,“深表抱歉”。對韓國,1965年2月17日,日本外相椎名悅三郎第一次就過去的歷史問題向韓國公開道歉。
對中國,1972年9月29日,日本時任首相田中角榮說了話,其原話是這樣的:“日本方面痛感日本國過去由于戰爭給中國人民造成的重大損害的責任,表示深刻的反省。日本方面重申站在充分理解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提出的‘復交三原則的立場上,謀求實現日中邦交正常化這一見解。” 這意思很明白,是“反省”而不是其他。
到了1984年9月6日,日本昭和天皇還是這個態度,稱“本世紀一段時期,(中日)兩國之間有一段不幸的過去,實在令人遺憾;我認為不應該重復”。用的詞語是“遺憾”,表態是以后不再這么干了。
日本有關二戰的道歉史上,最讓亞洲國家津津樂道的,是1995年的《村山談話》。據說,日本時任首相村山富市,在這次談話中首次承認對亞洲國家實施了“殖民統治”,并表示“深刻反省和由衷道歉”。
來看看村山富市的原話,“我國在不久的過去一段時期,國策有錯誤,走了戰爭的道路,使國民陷入存亡的危機,殖民統治和侵略給許多國家,特別是亞洲各國人民帶來了巨大的損害和痛苦。為了避免未來有錯誤,我就謙虛地對待毫無疑問的這一歷史事實,謹此再次表示深刻的反省和由衷的歉意。同時謹向在這段歷史中受到災難的所有國內外人士表示沉痛的哀悼……與此同時,非常重要的是,我國作為經歷過原子彈轟炸的唯一國家,包括追求徹底銷毀核武器以及加強核不擴散體制等在內,要積極推進國際裁軍。我相信只有這樣才能償還過去的錯誤,也能安慰遇難者的靈魂。 ”
會看門道的至少從這道歉中看出三個東西,一個是承認殖民統治和侵略,將之前政要們反復說的“反省”往前推進了一步;二是強調自身是“經過原子彈轟炸的唯一國家”,以悲情者的姿態“積極推進國際裁軍”,看似謀求一勞永逸解決戰爭的手段,又何嘗不是告知世人,“咱家也是受害者”;三是遭受侵略罪嚴重的中國,只是包含在“亞洲各國”之內,在這里并沒有提出來。
無論如何,《村山談話》還是代表著日本歷史反省的巨大進步,尤其是為后來的政要們試圖否認歷史預設了約束。
這約束力有多大呢?看看小泉純一郎的表現就知道了。
誰都知道小泉是個鷹派,也是個死硬派,日本政要參拜靖國神社時總少不了這家伙。但就是這位,當政之初那種道歉的姿態,還真超出了人們的預料。2001年10月8日,小泉純一郎參觀抗日戰爭紀念館之后說,“今天我有機會參觀了這個紀念館,再一次痛感到戰爭之悲慘。我對遭受侵略而犧牲的中國人民感到由衷的歉意和哀悼……”他鄭重其事地提到了中國。到2005年8月15日,小泉純一郎在戰后60周年之際還再次表示反省和歉意。
這態度多好!但是,也正是這位小泉純一郎,首相任期的后期以及退下來之后,參拜靖國神社年年不落,甚至落了個“拜鬼首相”的綽號。
日本道歉歷史上,總起來說有三個特點。第一個是歷任首相都表示過反省,個別有明確的道歉,但僅寥寥幾個向中國單獨道歉。第二個是所有的道歉,都沒有以法律意義上的文件固定下來,有些甚至只是口頭講話。第三個是所有的道歉或反省講話,其實都附帶著這樣那樣的條件。
一部道歉史,如果你能嗅出那種發自內心的味道,簡直沒門!
不是態度問題
和日本人正相反,中國從來都是同情弱者、挑戰強者。
也正因為這同情,我們就想當然地要求日本公開而真誠地道歉,以便讓我們的“同情”落到實處;如果日本真的道歉了,你都不敢想,我們對日本之“好”會好到何等程度。我們肯定會張開無限廣闊、親切的懷抱,像對待回頭的浪子一樣百般恩寵。從這個角度來說,日本越是不道歉,越是在每年的8月15日參拜靖國神社,就越能給我們最有益的提醒,越能讓我們保持高度的危機感!
話說回來,3000萬中國人命喪黃泉,一句道歉就能了結嗎?如果是這樣,估計世界上最受歡迎的職業就是強盜了。
面對日本,中國需要的其實不是對方的態度,要的是永不消逝的危機感、奮發超越的強者追求。
再看日本的歷史,你會發現,凡是日本絕對示弱的時候,恰恰蘊藏著陰謀。珍珠港突襲發生之前,日本派出外交官到美國,大張旗鼓地宣傳日本是怎樣的奴顏婢膝。美國朝野根本沒把日本放在眼里,以至于珍珠港已經受到了攻擊,羅斯福還不敢相信。上世紀80年代,日本一方面貼首俯耳,一切為美國馬首是瞻,另一方面在經濟上則悄悄地大肆進軍美國,等美國人一夜醒來時才發現:日本正在“收購美國”,當年的敗將竟然迅速長成了經濟巨人。美國這個國家別的不行,自我糾錯的能力絕對一流,立馬開始了實打實的反擊,根本不聽不要也不相信日本任何口頭保證——結果,美國人在經濟上的反擊戰,讓日本經濟陷入“倒退十年”,至今也不再有那種咄咄逼人的氣勢。
戰勝強者,惟一的辦法是比強者更強。
強者口頭上的任何言辭,其實都遵循著強者自身的邏輯。以弱者姿態要求強者做口頭承諾,只不過是游戲而已!
這正是:
要你當人你不當 ,
浪里浪去造災害。
看似小兒真無知,
棍棒招呼歸去來。
責編/ 楊立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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